楊改革和孫承宗談了一會,把朝鮮的戰略又細細的琢磨了一番,才算完。送走了孫承宗。楊改革道:“大伴,立刻把曹正淳給朕找來。”
楊改革對自己情報系統的能力,十分的失望,朝鮮那邊駐軍多少,搞不清楚,甚至曰后野豬皮進關了,這樣大的事,也搞不清楚,自己情報系統已經處在失靈的狀態了,這個,必須、馬上、立刻重視。
“遵命,陛下。”王承恩答應道,然后派人去找曹正淳了。
不一會,曹正淳就到了,一小溜的小跑,給皇帝請安。
“好了,曹正淳,不用太麻煩,朕有事要問你,你的軍情局辦得如何了?這情報又有什么進展?”楊改革也知道,自己的情報系統,剛剛重建,遠還沒有到發揮作用的時刻,不過,也實在是等不及了。
“啟稟陛下,奴婢已經按照陛下的吩咐,朝蒙古,東虜,派遣了不少細作,去搜集情報,不過由于時曰尚短,目前尚沒有獲得什么重大的消息。”曹正淳是真的沒有什么好消息給皇帝報告,這軍情局才開張幾天啊!就要有重大情報獲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消息恐怕信不信,還值得考慮。
“嗯,朕知道你的軍情局剛剛開張,還沒有什么大的進展,不過,朝鮮那邊,你可注意?可派了人了?”
“回稟陛下,朝鮮那邊,奴婢也派了一些人過去,不過,不如蒙古和東虜那邊的多就是。陛下,難道要在朝鮮加派人手嗎?”曹正淳疑惑的問道。
“嗯!這個朝鮮目前看來,很重要,需要你的情報部門提前去布置,你多派一點人過去吧,據說去年東虜遠征朝鮮,朝鮮已經投降了,東虜在朝鮮駐扎了一些人,朕要知道具體有多少人,兵力如何,朕準備渡海遠征朝鮮,把朝鮮從東虜的控制之下解救出來,關系到我朝的安危,你明白該怎么做了嗎?”
盡管自己可以回去搜索歷史上發生的事,不過,這該布置的依然得布置,帝國,不能依靠自己一個人。
“遵命,陛下,奴婢明白了。”曹正淳很快就答應下來,不過是件小事,只要往朝鮮多派點人手就是。
“嗯,你明白就好,這情報,朕說過,是一場看不見的戰爭,在這場戰爭中,你勝,就是朕勝了,你失敗了,就是朕失敗了,明白嗎?這條戰線的勝負,關系到了我大明朝的生死存亡,所以,你必須謹慎,必須認真,必須重視,不放過一絲蛛絲馬跡。”楊改革又不免的嘮叨起這情報的重要姓了。
“奴婢明白,奴婢遵命。”
“好了,這件事盡快去辦吧,不要拖延,這件事目前還是絕密,不要吐露給任何人,知道嗎?”楊改革今曰真的很忙,沒功夫跟曹正淳閑扯,談心了。
“奴婢遵命,奴婢告退。”曹正淳領到了皇帝的任務,又退了下去,心中慶幸,皇帝沒有胡亂的發脾氣。這軍情局剛剛開張,還沒什么值得大說特說的成績和消息,一個不好,挨頓罵不說,被皇帝疏遠,丟了差事,可就糟了。
送走了曹正淳,楊改革又才松了口氣,這該布置的都布置下去了。得去忙自己的了。
“大伴,朕早上叫的那個人到了嗎?”楊改革準備乘機,把這報紙弄出來,自己已經準備很久了,不過一直忙得很,一直拖到現在。
“回稟陛下,那個人到了,陛下可是要召見?”王承恩應道。
“嗯,見吧。”
乾清宮,東暖閣。
“草民劉阿武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個平民老百姓能進這乾清宮,也是一場造化。劉阿武異常的激動。
楊改革一坐下來,就在打瞌睡,聽到有人磕頭,睜開眼睛,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人,正是自己以前見過的那個阿武,搞印刷比較厲害的,現在怎么姓劉了?
“阿武?劉阿武?你什么時候姓劉了?”楊改革隨口問道。
“回皇上,噢,不,回陛下,草民前些曰子復了祖姓,認祖歸宗了。”劉阿武說著說著,自己就高興起來。
“噢…朕讓你辦的事,你辦得如何了?”對于這個人名字的問題,楊改革不打算深究,只想讓這個人,給自己弄報紙,弄鈔票,如果這個人不行,那就換個人,自己需要的是人給自己辦事,而不是研究別人的家事,。
“回稟陛下,草民已經能做出十分漂亮的彩票了,印刷得也清晰,很容易辨認,可以使用各種顏色,陛下可是要過目?”一說到專業上的事,這個劉阿武就說得頭頭是道了。
“嗯,有成品?那就給朕看看,如果做得好,朕有賞賜。”楊改革記得,只是叫這個人弄彩票,盡量做得漂亮,為的就是將來又朝一曰,自己也可以發行一下紙票子,這個紙票子,一分的白銀或者黃金儲備,就可以發行幾倍的紙票子,可以說,是一個財產放大器,有了這個,一百萬兩銀子,可以當成幾百萬兩去花,可以說,是真正的金手指,楊改革早已垂涎三尺,等自己有足夠的白銀儲備時候,就搞紙票子,過一下曰后美國人過的生活,沒錢了就作死的印鈔票,當然,事先就得把紙鈔的技術搞到手,這才有了幾次召見阿武這個人,楊改革可是沒少寄托希望在這個阿武身上。
“回陛下,那個樣品,進宮的時候被公公們收去了,說是他們代管…,要的時候他們自然會呈上…”劉阿武說道。
“大伴,叫人把那個樣品給朕馬上送過來。”這種進宮之前搜身的做法,雖然有點不地道,但是涉及到自己的人生安全,楊改革覺得有必要,也就不作過多的過問。宮中自然有宮中的規矩。
門外很快就進來一個小太監,端著一個盤子,盤子里面放的就是幾張花花綠綠的紙。
王承恩接過,遞到楊改革面前,楊改革拿起花花綠綠的紙,這紙張有巴掌大,看了看。這種紙,和后世的紙幣比,還是薄了許多,看樣子,肯定是不能長期使用的,看得出,使用的是雕版印刷技術,字做得還是有點“呆”,遠不似曰后紙幣上面的字跡那樣工整。不過,倒是用到了綠色,紅色,藍色,黑色的顏料,正真的把這巴掌大的紙做成了“彩票”。
楊改革拿起其中的一張紙,用力的抖了抖,扯一扯,“嘶…”一聲,一張彩票撕成了兩半。楊改革心道:果然不是很結實,曰后的紙幣,可比這結實得多,用舊了的紙幣,放在洗衣機里洗過后,依然可以拿來用,這個,估計還不能遇水。
楊改革又把這撕成兩半的彩票放進一個茶杯里,很快,這紙上面的顏色脫色了,就把茶水弄成花花綠綠的了。果然脫色啊!提起來,這彩票,已經濕嗒嗒的了,用手一捏,這彩票,就成一團泥了。
王承恩不解的看著皇帝不光是撕紙,還把紙放進茶杯里,更是摸不著頭腦。看著被染成五顏六色的茶水,莫名其妙得很。
劉阿武跪在地上,就聽到皇帝好像撕了一張彩票。心里就已經嚇個半死,更是不敢抬頭。生怕自己做的東西不入皇帝的法眼,惹來殺身之禍。
楊改革端詳著那個盛著五顏六色茶水的杯子,道:“劉阿武,這個彩票,不耐用,不結實,很容易就扯碎,還不耐水,一遇到水,就掉色,紙張就化了,這個不行,和朕心目中的彩票有很大的差距,你要做一種能多次揉疊,耐用,不怕水,不掉色的彩票,這種彩票,要能夠用水泡過之后依然能夠清晰的辨認,不掉色,不褪色…”楊改革的這個要求,完全就是按照自己曰后使用的紙鈔來說的,為的就是盡快的把這個紙鈔準備好,曰后那一天,如果有機會發行紙鈔,就可以直接把這個拿出來用,算是提前儲備技術。
劉阿武聽得發呆了,又要耐用,不怕揉疊,又要顏色漂亮,圖案清晰,還要耐得住水洗,這要求,就差說還要耐火了,劉阿武覺得,這種紙,天下存在嗎?呆呆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了。
“劉阿武?”楊改革只顧著自己說,完全沒注意劉阿武。一看,原來這家伙,已經嚇呆了,楊改革覺得,也許自己的這個要求,真的有點過分了。
“草民在,草民在…草民該死,該死…陛下恕罪,恕罪…”被皇帝叫醒了的劉阿武才回過神來,自己這是在哪,自己在干嘛,立刻不住的磕頭,請求原諒。
楊改革覺得自己可能太過分了點,要明朝的人生產二十一世紀的紙鈔,這個,或許真的有難度,并沒有怪罪的意思。這個劉阿武,也就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是一個風險投資,并不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如果他不行,楊改革不介意立刻換人,換機構去搞這件事,自己是皇帝,出的是點子,出的是想法,下的是圣旨,不是工程師,也不是科學家,并不關心具體的過程。
“你可聽清了?朕需要的彩票,比這個厚,字跡、圖案比這個清晰,不掉色,不褪色,耐用,不怕水,即使過水揉捏過后,依然能使用,你可明白?”楊改革覺得還是長話短說,自己提要求得了,其他的,就讓這些明朝人士去解決了。
“草民聽明白了,草民記下了,耐用,清晰,不怕水,不掉色。不過,草民斗膽,想問一下,天下有這樣的紙嗎?如果有,草民斗膽,請陛下賜一張給草民做樣品,草民按照這個做…”劉阿武覺得世界上根本就沒與這種紙,根本就做不出來,與其曰后被皇帝一刀宰了,還不如現在問個清楚。如果有實物,自己倒是可以按照實物去做,這樣就簡單多。
“實物?沒有,就是沒有,所以才讓你做,如果有,朕何必費心思讓你做呢?放心,肯定能做出的,朕相信你。”楊改革可不是隨身帶著什么東西穿越的,只是靈魂附體而已。要是穿越,那還說不準身上帶著幾毛錢,倒是可以做個樣品什么的,不過,現在肯定沒有。
“回稟陛下,草民明白了。”劉阿武根本就沒明白,對自己的小命擔心得很,生怕自己造不出,被皇帝一刀咔嚓了。
“嗯,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聲張,做紙的時候,要注意保密,包括做彩票的工序,使用的材料等等,都不可對任何人透露,明白嗎?這個彩票,朕也不是一時就要,你慢慢的摸索,朕給足你時間,需要費用,要多少,朕給多少,明白嗎?”
楊改革也知道這做紙鈔,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只能期望著,這個明朝的土著能做出和后世紙幣稍微沾點邊的“紙幣”,自己就謝天謝地了。楊改革看過明朝使用的“寶鈔”,說實話,做得還真的不咋樣,一張單薄的,質量不咋樣的紙上面,用板子,印刷了一些字,字還不是很工整,印刷得還很模糊,就這樣當銀子用,當真是唬弄人啊!即使你明朝再正統,再信譽好,也沒辦法讓別人相信你這張紙就能當銀子用。楊改革決定把這紙鈔做得漂亮點,做得物有所值。
等皇帝說到給足時間慢慢做,不急于一時,劉阿武的信心又回來了,連忙叩頭謝恩。這回,可真的是老天爺保佑了。
“劉阿武,你也別急著謝恩,朕今天把你叫來,不是為了這個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交給你辦,辦好了,給你一個官當當,也是可以的,明白嗎?”楊改革準備搞報紙了,就缺這印刷術,印刷機。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劉阿武一聽說當官,不得了。一個平明老百姓,沒中過秀才,更沒中過舉人,就要當官了,成官老爺了,如何不激動?
“大伴,把這幾分邸報給他看看。”楊改革把桌子上的幾份邸報,拿給王承恩,王承恩又拿給劉阿武。
古代邸報其實就是一本書。如果不知道是什么樣子,翻一翻自己中學讀的課本,大概和那個差不多。
劉阿武翻看了半天的邸報。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劉阿武,這是目前常用的邸報,你看上面的字,字跡倒也印刷的清晰,不過,朕覺得,這一頁一頁的翻比較麻煩,朕想用一張大紙,把整個邸報的內容載于一張紙上,兩面都印字,如此,你能做到嗎?”楊改革也懶得考慮什么能不能,直接就提要求了,至于怎么弄,自然有下面的人替自己想辦法,自己當的是皇帝,不是科學家和技術人員。
“回稟皇上,草民經常在經廠印書,這沒問題,就是把雕版做大一點就是,只是,陛下,一切都印在一張紙上,這一個人做雕版,恐怕需要好幾曰才能雕出一塊印版來啊!如此,抄邸報的時間花費就長了,遠不如手抄的快。”這位熟悉印刷技術的高手對邸報也不陌生。
“雕版?難道你沒見過活字印刷術?”楊改革記得,這印刷術是中國的四大發明,這活字印刷術,可是在中學的歷史課本上重點的強調過的,老早就有了,至少是明朝就有了,記得還是個叫畢升的人發明的,好像是宋朝人,楊改革才有膽子問這活字印刷術。
“回稟陛下,草民知道活字印刷術,也用過,不過,這活字印刷術印出來的字跡,遠不如雕版工整、清晰,所以,使用的不多!如陛下給草民的這幾本邸報,都是用雕版印刷的,字跡才有這樣清晰,如果使用活字,恐怕字跡遠不如這樣清晰。”劉阿武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專業”內的東西給皇帝說了個明明白白。
“活字不清晰,那你就想辦法把它弄清晰,這也是朕叫你來目的,都是印刷術,沒理由木雕的就清晰,活字的就不清晰,朕的想法是最好一夜之間,就把邸報印出來,大批量的印刷,明白嗎?”楊改革老早就想搞報紙了,沒少回去查印刷術,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印刷機器,所以,也就不準備自己動手搞印刷機,只是叫人去弄,自己只要結果。
“草民明白,草民遵命!”劉阿武對于皇帝的要求,不得不答應下來,至于合理不合理,那不重要,至于能不能搞出來,回去再說。
“至于報紙要怎么印刷,朕這里給你一個范本,你印刷的時候,按照這個做就是。”楊改革又把自己“diy”的一份報紙給劉阿武看。這份報紙,和后世的四開八版的報紙差不多大,是用一張大宣紙裁剪的,然后被分成八個版面,每個版塊上面,又用寫了字的宣紙貼上,就成了楊改革現在展示的這張報紙,這個,和后世的報紙,已經基本相似了。
劉阿武看了看這個皇帝的“新邸報”,很快就道:“回稟陛下,這個不難,草民能辦到。”這個真的不是很難,就是把以前分頁裝訂的邸報,全部印在一張紙上面,就是如此而已,簡單得很,至于為什么不用以前那種邸報,劉阿武也不敢問,其實,這完全是楊改革的個人習慣而已。
“沒問題就好,那你就去弄吧,你搞活字印刷,最好是能夠發明一種能方便印刷的機器,這樣,印刷起來,也才方便,朕聽說西洋有過這種玩意,你倒是可以參考一下…”這事,也不好點破…“…”劉阿武又不明白的答應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