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上樓的時候,我看到一番隊總隊長了。”鳥子精一邊檢查著李果的嘴唇和眼瞼:“那可不是個容易見著的角兒。”
雪姐姐表情尷尬了一下:“不要這么說二爺…他是個大神。”
而鳥爸爸則摸著下巴,一臉深沉:“居然能讓他親自出面,這可幾乎不可能,一般都是陳胖出面。”
李果一愣:“你也認識陳胖啊?”
“爸,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鳥子精一邊給李果把脈,一邊神神叨叨的問著:“趕緊給老…我從實招來。”
“哪有…你可是我的心頭肉,只要你別老跟你媽吵,我把肚子剖開給你看都行。”鳥爸爸握著被鳥子精氣的一臉不高興的鳥手:“你們娘倆就是見不得面。”
“其實我來解釋一下吧。”雪姐姐一邊幫莫愁溫柔的蓋上毯子,一邊蹭到李果身邊:“剛才那個人,其實真的是我們這個組織的領導人,是負責布防維護世界的人之一。我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夸張…不過事實就是這樣的。”
然后雪姐姐繼續說道:“我們一般都是以五人一組成編隊,執行各種任務。大部分是維穩,也…也有時會鎮壓…。他來這里見李果的原因,是因為莫愁…莫愁剛才喝醉了,引了全世界的劍,往這里飛,如果不阻止…那后果不堪設想。”
李果暗自補充了一句:“其實他也順便過來拜老師…”
“我開始還以為二爺會對李果和莫愁下格殺令的…”雪姐姐表情有些惶恐:“我當時真的好絕望。”
“他敢”鳥子精一蹦三尺高:“我插死他”
鳥爸爸呵呵一笑:“他真敢。”然后鳥爸爸也和鳥子精一樣檢查了一通李果:“寶貝,你知道那家伙曾經干了一件什么事么?他直接下令把所有敢遷徙進天朝范圍內的外族特殊能力者和擅自離開本土的特殊能力者殺了個干凈。”
“為什么”鳥子精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這違反人權。”
“你哪懂這個,任何特殊能力者如果要離開本國,必須要打申請。然后再向對方國家申請,如果雙方都同意,才能轉入別國。如果私自闖入,罪很大的。你別以為對特殊能力者就沒有規定了。”鳥媽媽突然譏笑似的給鳥子精上了一堂生動的《特殊能力者與非人類特殊能力者的移民政策條令》,爾后她還繼續說道:“你還真以為你這個小朋友在他眼里算什么么?你知道連我和你爸都在他手上吃過憋么?”
鳥子精眼睛瞪得更大了:“為什么沒人管我…”
在一旁還穿著警察制服的中年阿鐘突然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對不構成大威脅的…嗯,普通能力者,一般都隨便他去的。除非是真正造成了社會威脅,你的檔案記錄非常良好…”
鳥子精聽完突然一愣,然后瞬間勃然大怒:“你丫說的良好不如明說老娘是個廢物我擦,沒想到老娘風光一世,居然還有被人評成廢物的一天。”
“乖…別鬧。”這下,連一直沒有出聲的李果都忍不住出聲安撫鳥子精了:“這沒什么的,當不知道就好了,晚上給你做家傳的麻辣燙。”
而安撫一陣鳥子精之后,李果拍了拍雪姐姐的手:“我知道他為什么不給我下格殺令,我沒事的。別擔心。”
這不說還好,一說雪姐姐的眼淚就下來了,緊緊抱著李果的胳膊:“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參加聚會,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哥哥身邊…”
李果笑了笑,輕輕撫摸著雪姐姐漂亮的白色頭發:“沒事的,你得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不是你生活的唯一啊。”
而這時,房東姐姐默默的抱著小新妹子從樓下走了上來,然后又默默的抱著小新妹子坐到了李果身邊。
“他現在身體虛弱。”房東姐姐環視了一圈:“如果沒事情,我想他應該進屋休息。”
房東姐姐的語氣很強硬,根本由不得李果拒絕,直接一只手提著莫愁一只手拎著李果往房間走去,然后還和小新妹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這里交給你了。”
小新妹子極自信的一揚腦袋:“瞧好吧您內。”
眾人:“…”
當然,鳥子精跟雪姐姐也跟著李果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客廳里只剩下兩個金翅大鵬鳥和一個騰蛇以及一個坐在他們對面不言不語的小姑娘。
這叫一個尷尬…著實叫一個尷尬。
“我們來斗地主吧。”鳥媽突然從口袋里摸出一疊撲克牌:“五十塊錢一張牌,地主輸贏翻倍。”
阿鐘愣了一下,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錢:“小點我就來。你這太大了。五塊干不干?”
“OK。”鳥媽說完,拍了拍小新妹子的腦袋:“你來當裁判,不許作弊。”
而鳥爸則看著緊閉的房門,搖頭嘆氣道:“我早跟你說別把女兒一個人放養,現在都不親了。”
“要那么親干什么?遲早被別人插的。”鳥媽一邊抓著牌,一邊用胳膊肘捅了捅鳥爸:“你趕緊抓牌。”
鳥爸又是一聲嘆息,然后默默開始抓牌:“我去…這一手爛牌…”
而房間里,李果正被一堆的女人圍在中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邪惡宗教正要舉行什么把活人開膛破肚往里頭塞糯米的祭祀典禮。
“當時真的是這樣?”雪姐姐咬著嘴唇:“你成了二爺的師弟…”
李果無奈的點點頭:“而且還是出鞘的師弟…你知道,我當時也很詫異的。我猜想這是書魂大叔特意給我留下的記憶,因為有一段特別模糊,我只能大概記得什么三十歲。”
房東姐姐一聽,臉色突然變了幾變,然后滿臉微笑的說著:“那是在說我,我因為被基因改造,只能活到三十歲。”
“什么?”李果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別開這種玩笑啊。”
房東姐姐卻搖搖頭:“是真的,到三十歲之后,我的器官就因為超負荷運轉而提前衰老,然后不出幾個月就會喪失功能。”
而雪姐姐卻突然噗嗤一樂:“那又怎么樣。我別的不說,延長一個人的壽命,還是綽綽有余的。我可是龍…”
說著,雪姐姐扭著腰擺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嗷唔…”
“是小龍人。”李果拍了一下可愛版雪姐姐的腦袋:“你真的能延長壽命?”
“當然了。”雪姐姐摟著房東姐的肩膀,心情好像很好:“無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衰老,我都有辦法延緩六十年。九十歲呢…”
“夠了夠了…”房東姐姐被突如其來的驚喜弄得連眼淚都快下來了,深情款款的看著雪姐姐連聲道謝:“真不知道怎么感謝您…”
李果摸了摸額頭:“不要太露骨了…”
說實話,李果難得碰到一個不用寫作業的下午,他真的很想趁這個時間好好的出去曬曬太陽,看看電視。跟鳥子精下棋或者跟小新妹子玩游戲機,要不聽雪姐姐講故事,甚至還可以看房東姐姐繡花。怎么樣都能有一番樂趣,可是他現在實在太累了,劇烈的疼痛和被書魂大叔上身之后的精神消耗,都讓他感覺上下眼皮子打架的沖動,所以他別說跟姑娘們玩了,就連看一眼那個一番隊總隊長留下的古書都沒有精神。
雪姐姐她們倒是很體貼李果,看到他那熊樣,也就沒再叨擾他。紛紛起身走出門外,剩下一個昏昏沉沉的李果躺在床上,聽著莫愁跟小貓打盹似的呼呼聲,就這么安穩的睡了下去。
這次他沒忘記把那本全唐詩墊在腦袋下面,畢竟他現在好多未解之謎要等著書魂大叔去解答。
并無例外,李果又一次來到了那個一直折騰他的書魂世界里,周圍的光景并沒什么變化。而李果也早已輕車熟路,打了個響指要了一瓶營養快線。
椰子味的營養快線剛喝一半,書魂大叔那一張蒼老的臉就出現在李果的面前,手上拿著一面扇子,跟中老年版的楚留香似的扇著:“什么都別問我,許一不許二,下不為例。”
李果當時就一愣:“不用這么搶白吧,師傅…”
“你只要記住,我教你的是鍛煉精神的,那家伙給你的東西是野蠻你體魄的。”書魂大叔拍了拍自己身上,原本灰撲撲的中山裝突然變成了大紅喜慶的唐裝。
“師傅…這是要結婚啊?”李果上下打量了一圈書魂大叔:“挺好看的,我回去也弄一身。”
書魂大叔依然坐在他的搖椅上:“結個屁婚,許你過年就不許我過年了?我得去過年了,再見我就只能等年后。”
李果想了半天,壓根想不通書魂大叔究竟要到哪去過年。可還沒等他開口,書魂大叔一拍手,李果頓時感覺眼睛一花。然后他就發現自己和書魂大叔站在一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周圍的紅燈籠高高掛著,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儼然是一副過年的光景。
但是…李果還是發現這里面的微妙了,這地方的人根本都是穿著古裝的嘛…
“你也看到了,我有自己的世界。”書魂大叔頗為得意:“不過你只能看,他們看不到你,你也碰不到他們。兩個世界的規則不同,你除了能在這偷看姑娘洗澡之外,沒別的玩了。”
李果挺愕然了:“至于么…家里的姑娘洗澡都不關門,我都偷看的不想看了…”
“看你那悶騷樣,也就在我這說說吧,你敢跟你那些姑娘們說么?”書魂大叔臉上的表情挺豐富:“年輕人,你可以的。姑娘多是你的本事,你也得有本事守得住哦。沒有一個好女人喜歡廢物和人渣。”
“是是…”李果連連應道:“師傅教訓的…”
他的“是”字還沒出口,書魂大叔就沖著他把扇子一扇,他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已經發現房東姐姐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該起床了。我們今天要回家。”房東姐姐跪坐在李果身邊,打扮得極為精致,表情雖然淡然,可眼神里還透著不安:“如果我被討厭了,我會立刻走人。”
李果從床上坐起來,親了一下她的脖子:“不會的。”
而這時,莫愁光著腳砰砰砰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一件李果頓時慌張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相…相公…莫愁昨天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出格的事…”
李果笑了笑:“唱歌而已,你們都準備好了么?準備好了,就啟程回家了。”
走出臥室之后,李果只發現了雪姐姐坐在客廳等著他,鳥子精的影子都沒有。李果四周找了找:“鳥不說送我么?”
“她…她說吃不消送別,跑到游戲廳打電玩去了。”雪姐姐的表情也頗為無奈:“把你托付給我了。”
李果笑了笑,看了一眼滿地的年貨:“這帶回家…太有面子了。走吧,啟程吧,還要去接姑姑呢。”
當李果被太陽曬到的一剎那,他猛然有一種壓力頓失的感覺,這種感覺大概是“家”這個字給他帶來的,即使家里有個啰嗦的老爹…
“腰有點酸…”李果抱著一大堆年貨走了兩步,突然扭頭和后面的房東姐姐說道:“其他都沒什么異常了。”
房東姐姐詭異的一笑:“酸是正常的,我昨晚要了你五次。”
李果的笑容當場僵硬…這算是迷.奸么…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話說…河南曲子關公辭曹:曹孟德在馬上一聲大叫,關二弟聽我說你且慢逃。在許都我待你哪點不好,頓頓飯包餃子炸油條。你曹大嫂親自下廚燒鍋撩灶,大冷天忙得熱汗不消。白面饃夾臘肉你吃膩了,又給你蒸一鍋馬齒菜包。搗蒜臼還把蒜汁搗,蘿卜絲拌香油調了一瓢。我對你一片心蒼天可表,有半點孬主意我是毛。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