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好像是害羞似的往后縮了縮,視線滑到眼角心翼翼的看著稀稀拉拉的行人,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比平時更增添了好幾分的妖嬈。
李果輕輕攬住莫愁的腰,既然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根本就沒有往后退縮的理由了。更何況自己眼前的又不是那個讓李果很不舒服的百合花,而是真正像百合花一樣的莫愁,這就更沒理由松手了。
所以李果下意識的往前追了追,兩個人的嘴唇又碰在了一起。
涼涼的、軟軟的,帶著一股淡淡的玉米香味,就好像是一根玉米味的冰棒,或者用玉米味的果凍更加合適。
李果喜歡玉米 當李果的舌尖碰到莫愁的嘴唇時,莫愁居然從鼻腔里出了極微弱婉轉“嗯”的一聲。這點幾乎瞬間就被淹沒在動機轟鳴中的聲音,卻直接把李果給點燃了。
原本還有些矜持的李果果斷的拋棄了他那點傻x似的羞恥心,環抱在莫愁腰上的雙手用力一緊,幾乎就把莫愁整個按在了他的懷里。
鼻子里聞著莫愁溫溫熱熱從鼻子里呼出的味道,李果覺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了,他再也顧不得什么了,把莫愁的下嘴唇含進了嘴里,像品嘗一個球賣七十五塊的哈根達斯似的,進去了根本就舍不得把它再放出來。
而莫愁緊閉著眼,哼哼唧唧的應和著李果,任由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嘴里四處滑動。而莫愁的手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放在那里,一只手僵硬的懸在空中,一只手抓在金屬的欄桿上。
隨著李果越來越用力,莫愁手握住的地方居然開始出吱嘎吱嘎刺耳的金屬扭曲聲,粗壯的金屬欄桿居然被莫愁給擰得像一條剛出鍋的麻花。
他們兩個的周圍三米之內,沒有任何人站著,大家都自覺的跟這一對一看就是正在熱戀的情侶騰出一點位置,年輕人眼里大多充滿羨慕,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眼里卻充斥著或遺憾或回味。
可偏偏在這時候,李果突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這叫一個惱啊…被拍肩膀的一瞬間,他心里突然一股無名火起,只有一個“無論是誰,直接殺掉”的血腥念頭涌上心間,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即滅,心間突然一陣涼涼的感覺,就讓李果的火氣消失了一大半。
他默默的嘆了口氣,扭頭回去看著后面排他肩膀的人,現后面站著三個李果并不認識的男人,或者稱之為男孩的人站在他身后。
而李果剛一回頭,他就感覺一個尖銳的東西頂在了他的背上。
“有沒有搞錯…”李果但是就欲哭無淚了,一看這樣就知道碰到搶劫的混混了,可要搶劫也等李果親完了莫愁再動手…都這么長時間了,李果好不容易才在莫愁清醒的情況下得手這么一次。這當真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啊…
被打斷的莫愁眼睛霧蒙蒙的,愣愣的看著李果身后的那三個人,媚眼如絲但是也充滿了憤恨的說了一句:“滾”
“哥兒幾個看你倆在這親得熱鬧,就想著借點錢花花。”為的混混,穿的倒是挺正常,也沒染個什么黃毛綠毛,但是一開口說話那氣質,儼然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咱不劫色,就要點錢。”混混用刀子往李果身上頂了頂:“看你穿得挺人模狗樣兒的。女朋友又漂亮,應該不缺錢吧。”
“嗯…”李果點點頭:“還行。”
聽李果這么一說,那混混哎喲了一聲,臉色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彎下腰湊到李果耳邊:“,趕緊。別跟老子廢話,給不了你張好臉是么?”
李果撓撓臉,笑著想從內兜里掏錢包。而這時莫愁也差不多從頭暈目眩的狀態回復了過來,把帽子摘了下來,順手擦了一下腦門上的喊,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相公,這是在打劫嗎?”
說完莫愁探過手,捏住了那個青年手上那種看上去很野蠻的生存刀,輕輕一掰…
可想而知,在一半的斷刀掉在地上的時候,那三個混混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而李果這是也從口袋摸出了錢包,笑著遞給他們一人十塊錢:“當我賠你們的刀吧。”
說完,李果拉著莫愁起身,繼續往回家的方向慢慢走著,而剩下那三個混混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為的一個蹲下身子擺弄著斷在地上的生存刀。他看看李果和莫愁遠去的背影,的刀又看了的十塊錢,差點淚流滿面:“哥…我的刀七百多…”
雖然這只是個插曲,但是完全破壞了李果和莫愁的那份浪漫,兩人牽手走在路上,李果總覺得氣氛有點尷尬,雖然平時也會偷偷摸摸的親親臉蛋親親嘴,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深入過,而且還是在公共場合,這對一向害羞的莫愁來說,已經是驚天動地的大突破了。
可生生的被幾只蟲豸給破壞了整體的唯美氣氛,就好像夏日炎炎正好眠的時候,蚊帳里鉆進了幾只母蚊子。
李果嘴里還殘留著莫愁的體溫和香氣,這種感覺讓李果渾身充滿了力量,可總覺得意猶未盡。而莫愁的頭一直低著,好像干了什么違反人倫道德的事似的,她這樣弄得李果也隱約不好意思了起來,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再繼續都沒辦法出口了。
“相公”
“莫愁”
兩個人突然同時出聲,眼神閃爍…
“那個…你先。”李果顯得有些內疚:“剛剛是我沖動了。”
莫愁咬著嘴唇,把李果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整個人依偎在李果的身側:“莫愁…莫愁想說的是…莫愁還要…”
李果一愣:“要什么?”
莫愁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櫻桃,拿手指戳了一下李果的腰:“相公壞死了。”
“哦…”李果當時就了然了,原來不止他自己一個人覺得不過癮。莫愁的感覺比他還要洶涌,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有點上癮了。
雖然莫愁和李果雖然名義上是沒領證的夫妻,可她和李果之間的進展卻是相當的緩慢,在這個快節奏的世界里,像李果和莫愁這樣緩慢的戀愛、緩慢的產生默契、緩慢的開花結果,在任何人看來都已經落伍了,任誰也不會相信莫愁跟李果同居了這么長時間之后,還會是個處,甚至這種狀況還要持續一年多。
但李果從就知道,慢工出的永遠是細活,極產生的只是一夜。
莫愁的單純,會因為一個吻而上癮的單純,簡直就讓李果心疼到了骨子里,管她是什么一嘯山河動的人物,還是畫中出來的仙子。這一刻,在李果的眼里,她只是一個單純的讓人心疼的女孩。
而這個女孩,是他李果的女朋友、未婚妻、童養媳…
兩個人徒步走了將近兩個時才走到鳥子精的區,一路上只要經過任何一個賣食品的地方,李果都要給莫愁買上一大堆,而莫愁也似乎是無所不能的,只要的食物,她絲毫不猶豫的都能給吃掉,相對來說莫愁更喜歡吃味道相對重一點辣一點的東西…
兩個人都吃得滿嘴是油,一路飽嗝。李果覺得自己在走樓梯的時候都有點搖搖欲墜,雖然并沒有花多少錢,但是李果卻感覺這種感覺充實得能讓他晚上睡覺不做夢。
可當李果用鑰匙開門的一瞬間…他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了一大半。
屋子里煙霧繚繞,原本鋪著地毯的客廳里,現在一樣東西都沒有了,只有一個關二爺的雕像和一個香爐。
滿屋子都是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在李果進門的那一刻,他顯然自己走進了駭客帝國的世界,滿屋子的史密斯…
而他的響動也驚動了屋子里的人,整整齊齊的眼鏡都閃著亮光的把腦袋看向了他,一瞬間他覺得整件屋子充斥這一股莫名的殺氣。而鳥子精也是一副那個打扮,穿著黑色西裝,原本燙著大卷的頭被她扎成了馬尾,手上正拿著三根粗粗的香,正在往香爐里插。
屋子里所有人都是盤腿坐在地板上,唯獨鳥子精是站著的,看著非常顯眼。
李果和莫愁提著鞋子,在旁邊站了一會,可他現這儼然就是黑社會在開門徒大會…鳥子精正在上面做演講。
知道么…鳥子精在演講,講新一代的黑社會展綱要、講市場經濟下對黑社會的影響和沖擊、講黑社會的結構和對未來結構重組的構思。
“面對國家的打壓和其他國家組織的蠶食,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清思路,把你們那種非暴力不合作的觀念全部換掉。”鳥子精拿著教鞭在前面來回晃著:“對外,施夷之技以治夷。對內,需要用軟暴力和各種糖衣炮彈擊碎上層官僚的保護膜,讓他們從對付我們的槍炮變成我們的保護傘。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在座的,大多都是有研究生以上學歷。”
鳥子精說著,頓了一頓:“難道面對市場局勢一點自己的理性分析都沒有嗎?你們看看你們手下的場子,賭博、賣肉、嗑藥,這些都是什么破爛?我們一直和日本三浦世家有很好的貿易往來,你們去看看人家的經營理念,看看人家對黑社會的定義。要展要以展的眼光看世界,要展也要可持續展。要軍火,我們比他們的渠道更豐富、人力資源,我們是他的幾十倍、要貪官,我們到處都是,錢比槍好用。你們一個個目光短淺,人家已經從走私、賺取貿易逆差到現在的實業、娛樂、金融、化工等等,各個產業都透到了我們這里。同志們吶,事態嚴峻啊不要再抱著黑社會就只是黑社會這個腐朽陳舊的觀念了,你們要知道,黑社會也是社會的一部分,你們干的事都是反社會的,遲早會被人給連根拔掉。”
李果聽了這么兩段,汗毛孔的微張了。
“你們有沒有算過每一年的產出比?我們每投入一千萬,才能賺到二百五十萬的毛利潤,而這二百五十萬,還要支付工資和日常開銷。一千萬,才賺幾十萬,這種比例太原始了。你們需要同時也不需要關心民生,如果你們把這些爛場子全部回收,一部分拿去開辦實業增加就業率,一部分拿去哄抬房價,挨罵有上頭頂著,他們有甜頭,對那些家伙來說,皮早就起了老繭,怕挨罵當個屁的官。而我們又得了名聲又賺了錢,誰還會說你是黑社會?你們以后就是明星企業家,地方納稅大戶,哪會像現在,一開個會你們就得把場子關了,到時候你們都是去開會的人。今天到此結束,下次來的時候,每個人交一份企劃案給我。”
一番話說完,掌聲雷動。李果看著他們手上的筆記本已經記得密密麻麻,眼看已經上很長一段時間的課了,再抬頭看看表,李果才現,他和莫愁這一路已經走了三四個消失,都眼看十點半了…
鳥子了一下手上的文件,并指揮那幫黑社會把客廳恢復原狀,并把那幫人統統趕走指揮,一個箭步跨到李果的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領子:“你還知道回來?都幾點了你不看看?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嗯?”李果被鳥子精的態度給嚇了一大跳,這句話一般都是老婆沖夜歸的老公牢騷時候才會說,可鳥子精現在這樣…
可能她自己也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慢慢松開了李果的領子,一指客廳的掛鐘:“怎么這么晚?”
李果把從警察局出來之后,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邊,雖然忽略了跟莫愁那一段刺激,但是還算是知無不言了。
鳥子精聽完之后,坐在沙上朝李果和莫愁招招手:“來來,有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其實前面一半,是把昨天的親親給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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