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摸著黑,就這么睡下了。
鳥子精因為吃不消這種無聊,早就拉著小雪妹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甚至連個招呼也沒打。
而她們兩個的離開,對李果來說,就代表著紛亂無章的一天終于悄然結束了,雖然身邊的小新新還在給莫愁講著從她老娘那聽來的詭異的歷史故事,可他始終是難掩這一天的疲憊黯然臥床。
他今天沒心思再去和書魂大叔做溝通了,多少也算是給自己放了一天假。不過鳥子精睡了一天的床上彌漫著的那種略帶輕佻的女人香還時不時飄到他鼻子里,讓他輾轉反側。
最后,他連自己是怎么睡著的都不知道,反正他老是感覺他的雙人床上人頭攢動的。
等李果再次睜眼時候,天已經透亮,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了里透過來,剛好灑在他的屁股上。童養媳靠在窗邊的墻根上,正拿著一本小新新的看圖識字認真的翻越著,灑在李果屁股上的陽光也同時灑在了白衣劍仙的臉蛋上,讓本就美艷不可方物的小姑娘更沾染上了一層朝陽初生的靈動氣息。
“早。”李果緩緩坐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早點。”
莫愁聞聲,抬起被陽光染得金黃的眸子:“相公,莫愁問你。像莫愁如此愚笨的女人,相公會不會終有一天棄了莫愁而去?”
李果揉了揉睡的發暈的腦袋:“我又不傻,怎么會干出那么缺心眼的事?”
“可相公身側的那些,雪姐姐甚至是百雀羚,都這般靈動。”莫愁悄悄的低下頭,看了一眼還睡的呼呼叫的小新妹子:“這女娃的親娘也是那么美艷靈動。與她們一比,莫愁便是個粗俗鄙陋的鄉野村姑。”
李果聽完,心中無限感慨:大姐…你這大清早的,蹲在這自卑個什么勁啊,就您這樣要是村姑,那那些電影明星抹脖子吊頸死了算了…
可這些話,李果估摸著莫愁暫時還消化不了,所以他變著口風說:“第一;我家莫愁是真漂亮,跟你站一起,我老是覺得很不自在。第二;你現在還只是在適應期,這我早說過了。等你會玩電腦、敢一個人出門買衣服的時候,你絕對比鳥子精這種悍婦招人喜歡。”
“是…么…”門口傳來一個拉著幽怨聲線的女人聲音:“悍…婦…”
李果一驚,扭頭赫然發現鳥子精嘴上叼著包子,一臉戲謔的看著李果。
“完蛋了…”李果心想。
“啊…這么早啊…”李果連忙堆出一個笑臉:“不上班啊?”
鳥子精痞氣十足的晃著腦袋:“老娘昨晚上就沒走,不然哪有機會聽你這大清早就誹謗我。”說著,她抹了抹鼻子,指著李果的床:“我昨天喝多了,在你旁邊睡了一晚上。”
這下李果就能解釋昨天晚上那股怪怪的女人香到底是從何而來了,而這扁毛畜生居然不跟莫愁睡,反倒跟個大老爺們擠在一起,這是要浸豬籠的…
“你說你哪點像個妖精。”李果看到鳥子精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你多少要有點妖精樣吧。”
這話一出,連一臉幸福的莫愁都抬起頭,看向了李果:“相公…這妖該是什么樣?”
鳥子精也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妖精該是什么樣?”
李果仔細思考了一下,可他有限的想象力實在是不能支持這么龐大的邏輯思考,只能在腦海里憑這記憶思索起來:“應該是那種天天想著吃唐僧肉,穿上一層人皮是漂亮女人。”
李果說道漂亮女人時,還順手指了指鳥子精:“脫下人皮就是青面獠牙的怪物,最后會被孫悟空給拍掉。”
莫愁眼睛豪光大放:“相公…繼續繼續…莫愁要聽。”
而鳥子精嘴一瞥:“二逼,你把聊齋和西游記串了。”
“你不能這樣。”李果義憤填膺的指著鳥子精:“你把我從恩公降格到兄弟,我就忍了,現在這聲二逼就是挑戰我的底線了。”
“切…”鳥子精不屑的吞下了手中的包子:“睡都跟你睡過了,講究那么點細節干什么?”
“睡…”李果一愣:“你胡扯…睡一張床而已。”
鳥子精眉頭一擰:“解釋什么解釋什么?怕人小姑娘誤會?放心,她昨天睡我倆中間。”
李果聽完,看了一眼莫愁,莫愁點點頭。李果這又才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他老感覺床上人頭攢動…
李果悻悻的穿衣起床,可莫愁卻拉住了李果的袖口:“相公,方才那故事你還沒講完呢。”
“吃飯的時候給你講吧,等會還要出去辦事。”這其實只是李果找的借口,因為他到莫愁說話為止,都沒有把畫皮和猴兒哥組織在一起。
把小新新折騰起床之后,李果坐在鳥子精買的各種奇怪早點面前:“你那群虱子有消息了么?”
“請叫它們為跳蚤,虱子跟跳蚤不是同一個東西。”鳥子精義正言辭的糾正著李果:“早就回來了。等會直接過去,雪姐姐今天上連班,過不來。”
李果看了一眼莫愁:“她不方便,出不去。就咱倆了。”
莫愁的不方便,那著實是不方便,不知道是因為不習慣還是怎么,莫愁走路的時候就跟長了痔瘡似的,怎么看怎么別扭,讓她這種狀態去出任務,是非常危險的。
鳥子精一臉無所謂:“你先給她講鳥子精被猴子打死的故事,講完我們就走。”
李果沉默了片刻,順手把小新新也抓到了位置上:“從前,有只鳥子精…”
出門的時候,李果發現鳥子精的寶馬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看上去挺破的帕薩特,而鳥子精手里的遙控又的確會讓這部車嗶嗶叫。
“你換車了?”李果坐上車之后,看了看周圍:“寶馬被人偷了?”
鳥子精白了一眼李果:“偷屁…還不是昨天,你們超速、闖了五十多個紅燈。今天大清早我一個交警隊的朋友就打電話告訴我,我被聯網追捕了。”
李果了然似的點了點頭:“那你怎么還敢開車?”
鳥子精一揚眉毛:“我這副樣子都一百幾十年了,要是就只有一個身份,我早被逮起來了。那幫人對妖精可沒對你們那么善意,雪姐姐是天生善良,要被其他人給逮住了,我說不定會被他們綁在屋子里日搞夜搞。”
李果一驚:“你說的‘搞’是…嗯,我大概明白了。不過我覺得你對人類戒心太大了吧?”
“非我族類。”
鳥子精的話雖在理,可聽在李果的耳朵里總是覺得有些許怪怪的味道。雖然具體他不知道怪在哪里,可始終都是怪怪的…
當鳥子精把車停在一家類似夜總會的門口后,她指了指樓上:“湛盧在樓上,放心,孩兒們天生就是為了找東西存在的。”
李果允了一聲就推開車門緩緩的朝夜總會走了過去,鳥子精身上披著一件華貴的貂皮大衣緊隨其后。乍一看,顯得李果就好像是微服出巡的富貴人家大少爺。
這種午夜銷金窟,在這種陽光明媚的早晨從來都是大門緊閉的。但是對于李果來說,他現在最擅長的恐怕就是開鎖了。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李果就把側門的防盜鎖給弄開了,在得到鳥子精的大力贊賞之后,兩個人依然一前一后向樓上走去。
雖然外面陽光明媚,可這地方卻顯得昏昏沉沉,甚至多少還留著昨天晚上的那種讓人沉醉糜爛的墮落氣味。而鳥子精每路過一個攝像頭時,都會用她的多彩翎毛把人家的線給切斷。用她的話來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我們這行,最怕就是拋頭露面。
這句話讓李果回味了好一陣子,不過他始終都不明白,什么叫“干我們這行…”
隨著樓層越來越高,李果發現周圍的擺設也越來越精致,即使他不懂古董這一行,可也明顯能看出這里的物件都是價值不菲的老玩意。
“你們是干什么的?這上面是私人會所。而且我們也已經打烊了。”在李果和鳥子精快登上頂樓時,突然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閃到了他倆的面前:“如果你們是來找人,那請等到營業時間。如果是迷路,我可以帶你們出去。如果是來找茬…啊…”
他話還沒說完,鳥子精就一個膝蓋沖天,再加一個肘子蓋地,直接把他給放到在了樓梯上,李果蹲下身子用手戳了戳蜷縮在地吐白沫的保安:“這樣好么…”
“不好吧。”鳥子精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著:“幫我跟他說對不起。”
“嗯…”李果戳了戳地上的那人:“對不起啊,我等等幫你打120。”
說完,他直接跨過了那個保安,和鳥子精并排走在一起:“恃強凌弱是不對的。”
“我知道。”鳥子精一副理所當然:“可你又更好的辦法么?”
李果一滯:“還真沒…”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其實我蠻想把這本書寫的充滿了假想的敵人,可是我始終還是覺得要慢慢來才好啊,畢竟爺爺都是從孫子走上去的。
至于我…
呵呵,我這種在起點一個月三百塊收入的作者,哪里敢得罪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