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四七三章神奇的古畫(7)(8)
李陽把畫展平,慢慢往盆子里放去。
整張畫剛全部浸沒在水中,李陽就感覺手上一滑,這幅畫自己沉了下去。
沉在盆底的古畫很快消失不見,盆子里的水都變成了淡白色霧氣狀,這些白霧并沒有彌漫到水面上來,只是在清澈的水里蕩漾著。
和之前潑上水一樣,這些白霧也顯現出了一幅山水人物畫的圖像,所不同的是,這些人物都在水面之下浮動,比之前看起來更為生動,山水景色也如同真實的一般,美輪美奐。
畫落在水里的時候,帶動了一些水紋的波動,在水紋的波動下,畫上面的六個人竟然隨意的走動了起來。而且小溪的水也完全像是流動著一般,甚至溪邊小樹上的葉子也隨著波動慢慢搖晃,就像被風動吹了一樣。
走動的人中,那位長袖有威嚴的人眼睛像是在四處的轉動著,每個人在看他眼睛的時候都不自然的往外看了看,在面對一幅畫的時候,竟然也會有不敢直視的感覺。
其他幾個人倒沒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們的走動更像是圍繞在那威嚴男子的周圍,全都是以這名威嚴男子為主,就好像真真的有幾個人在踏青一般,而且踏青的主人就是那位很威嚴的男子。
這一切,完全就像是真實的幻境,根本讓人不敢相信是在看一個盛著水的盆子。
這也是眾人都呆住了的原因。
在水面里面顯示出白霧墨水畫之后,李陽就打開了特殊能力,立體畫面之下仔細的觀察著整幅畫的變化。
沉在水底的畫完全變了顏色,再也看不出一點草黃色的樣子,整幅畫變為了方方正正的潔白色。
畫上面的墨并沒有被水所破壞,在水里面浸泡的時候反而發出一種淡淡的白黑色,和白霧糾纏在一起。
李陽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他猜測的沒有錯,要想真正體現這幅畫效果,就是要把它整個都浸泡在水中。
何杰他們此時也都愣在那里,古畫放在水盆子所展現的效果,和潑上水珠所看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的感覺更讓人震撼,眼下才是這幅畫的真實面目。
誰也想不到,這是一幅要放在水中才能看出完整效果的古畫。
放在水里才能顯現出效果的畫,完全顛覆了大家的認知,可以想象的到,這幅畫被外界所接受后,會引起多么大的轟動,加上吳道子的名氣,毫不夸張的說,這將是一件可以和長生碗想媲美的國寶神器。
“蓬!”
包間的大門猛的被人強力的跺開,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沖在最前面,其中一個警察還高聲的大喊著:“都不許動,警察查房!”
沒人聽他的話,劉剛的身子第一個動了,他向前一步把李陽和王佳佳擋在了身后,隨后一只手掏出了手槍,直直的對著最先出現在他們身邊的一個人,就是剛剛喊話的那個人。
那人還沒怎么反應過來,就已經看到黑乎乎的槍管了,劉剛的任務是保護李陽,可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
何杰的那位保安隊長高風也動了,他的動作只比劉剛慢那么一點,高風把何杰也擋在了身后,兩只手一起直直的伸了出去。
他比劉剛更為恐怖,兩只手上都出現了一只手槍,剛站在他面前的兩名警察就不敢動彈了。
這也是那年輕人進到房間后所看到的一幕,原本想著房間里的幾個人都受到驚嚇正不知所措的才對,可沒想到被嚇到的人是他們自己。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
年輕人驚恐的看著三個槍孔,他身邊有十幾個人不假,但此時每個人都手上空空,根本沒想過攜帶槍支武器,更沒想到他們眼前這些人會有手槍。
特別是被槍孔對著的幾個人,此時全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他們都是警察,對槍并不陌生,眼前這幾把手槍帶給他們的森森寒意,讓他們感覺自己的生命隨時可能消失一般。
“劉剛,高風,你們先把槍放下!”
何杰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劉剛本來就和何杰認識,聽了之后稍微猶豫了一下,立即把手上的槍收了起來,高風倒沒有任何的猶豫。
兩人收起槍之后立即把進到包間的那些警察全都圍擠在一起,讓他們靠在墻上,把他們身上的東西和能對別人產生危害的東西全都收了起來,又把門關好,之后才走回李陽與何杰的身邊。
房間里一共進來十三個人,有五個穿著警服的人,此時這些人全都背對著李陽他們,雙手趴在墻上,根本不敢回頭。
能夠看著李陽他們的,只剩下了那名年輕人。
這名年輕人現在也是滿臉的驚恐,再也沒有剛進來的時候得意,甚至連桌子上那水盆里面神奇的一幕都沒敢去看一眼。
“你是誰?為什么要到這里來?”
何杰慢慢的走了出來,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不過他眼中閃過的惱怒之意卻被劉剛給發現了。
“我,我是嚴誠,我是局長嚴萬里的兒子,你們可別亂來,不然我爸爸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何杰的話讓那年輕人猛的反應了過來,年輕聲的喊叫著,希望自己的身份能讓對方產生恐懼,不敢傷害自己。
十二個趴在墻邊的人有一個悄悄的回過了頭,他還沒完全轉過頭來就哎呦叫了一聲繼續對著墻壁趴在那里。劉剛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用桌子上的一個勺子直接砸了過去,雖說沒讓他受傷,但也會讓他疼上一會。
“嚴萬里,分局的嚴萬里?”
何杰眉頭皺了皺,何杰現在是政法委的一名副司長,對系統的一些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分局中確實有一名副局長叫嚴萬里,四十多歲,和他的級別一樣都是副廳級。
“對,對,你知道我爸?”
年輕人快速的點著頭,臉上也露出一絲的希望,對方知道他父親的身份最好,這樣就不會敢傷害他。
“我知道,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來這里做什么?”
何杰慢慢的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色彩,高風心里則暗暗嘆了口氣。他跟著何杰已經五年了,對何杰的脾氣很是了解,何杰對人越平淡,證明他心里的火氣就越大,這個年輕人要有麻煩了。
不僅他要有麻煩,就是他那個當副局長的老爸恐怕也脫不了關系。
年輕人微微一愣,隨即結巴著嘴慢慢的說道,這當然不是他來這里的真實原因,可真實原因他根本就不敢說出來。
“是嗎?”
何杰抬起頭,眼睛直直的看著這個叫嚴誠的年輕人,嚴誠根本不敢與何杰對視,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高風,你來問他,我要知道真正的原因!”
何杰不在理會那個年輕人,輕聲對身邊的高風吩咐了一句。高風是特種兵,而且是經過實戰的特種兵,有一套審問人的手段,當初若不是何杰花大力氣請朋友幫忙,也不會請到這樣一個厲害的人來做自己會所的保安隊長。
“是,老板!”
高風答應了一聲,提著年輕人就出了門,年輕人的臉色再次變的驚恐了起來,還尖聲大叫著。
“嚴少!”
剛才被勺子砸中的那個人再也顧不得什么,急忙回過頭大叫了一聲,聲音還沒落下去,他就抱頭慘叫的蹲在了那里,劉剛可不會對他們客氣。
其實何杰和李陽他們都明白這些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剛才那個年輕人,還有這個還蹲在地上慘叫的人他們都見過,雖然彼此之間并不認識,但剛剛見過的人還不至于那么快就忘記。
更何況,李陽之前還把那年輕人當成凱子,印象很深刻。
李陽隱隱約約只記得,他們走之前這個年輕人好像就離開了,他們剛到飯店不久,這個年輕人就帶著一堆的警察沖上門來了,其用意根本不用去猜就能明白。
能讓這個年輕人這么快找上他們,還是那幅神奇古畫的原因,眼紅這幅古畫的人不少,不過敢真正付出行動的人并不多,這個年輕人可以說算是一個。
在高風出去審訊的時候,李陽把盆子里的古畫又取了出來,古畫上的水珠蒸發的很快,慢慢的又開始恢復成為那種草黃色,見到古畫恢復的地方,李陽再沒有任何的擔心。
十分鐘后,高風提著滿頭是汗的嚴誠又走了回來,這簡短的時間,他已經讓手上的這個人說出了所有他想要知道的內容。
“老板…”
把嚴誠丟在地上,高風慢慢把他問出的結果說了出來,何杰聽著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誰都感覺到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寒意正慢慢的向外散發。
王佳佳緊緊的靠在李陽的身邊,她的臉上也全是冰冷,李陽一開始還帶點笑容,最后笑容也完全的消失了,冷冷的看著地上不斷發抖的那個年輕人。
結果和他們猜測的差不多,但遠比他們所猜測的復雜的多。
這個叫嚴誠的年輕人也是的一個人,但只是普通的副科級小隊長,平時都是仗著自己老爸的權利耀武揚威,也沒少做過壞事。
壞事雖然做的多,但他人還算不笨,知道很多事要暗中做才行,所以做了那么多的壞事并沒有出過任何的問題。
這次他聽說老爸的一位上司,市局一位實權領導特別喜歡,就尋思著能不能找到件好點的品投其所號送過去,看看能不能幫自己的老爸在提升一步。
最近他父親這個分局的局長就要調走,若能轉正的話,他父親又會增加不少的權利,對他以后也有著極大的幫助。
這也是他出現在潘家園的原因,潘家園本就是他父親分局所管轄的地方,而他也在這邊一個派出所上班。
正因為如此,那位古玩店老板才沒敢去拿假東西糊弄他。
古玩店老板拿出的那件清朝的盤子是不錯,但并沒有讓他滿意,他心里非常的清楚,市局的那位領導肯定不缺少這樣普通的品,想真正的打動他,讓他幫著自己的父親去說話,怎么也要拿出件像樣的東西來。
這個時候李陽手上的古畫顯現出了神奇的效果,讓他震撼的同時也異常的興奮,以為老天都在幫著自己,正需要一件好東西就把這件好東西送上門來了。
至于李陽他們的身份,嚴誠當時并沒有特別的在意,嚴誠能力不強,不過很會看人,李陽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普通的地攤貨,根本不上什么檔次。
何杰的衣服好一些,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名牌,他的身份放在那呢,穿太好的衣服就顯得太高調了。
之后的方式就簡單了,嚴誠有一套非常實用的手段奪取他想要的東西,這套手段他已經用過好幾次,而且每次都達到了他的目的,還能讓受害者不敢有任何的意見。
這套手段其實并不麻煩,就是用突擊檢查的名義,把事先準備好的毒品誣陷給受害者,有時候甚至強迫受害者沾點毒品然后送去體檢。
有了體檢報告,受害者只能乖乖的任憑他來處置,讓他每次的行動都無往不利,用這個方法收斂了一大批的錢財。
這一次,他就是打算用這個手段把李陽他們的古畫弄到手,他身上暗藏的毒品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過這次弄到古畫之后他并沒打算直接送給那位領導,這么值錢的古畫他自己也產生了貪念,想回頭把古畫出手,換成現金,再買件高價值的東西送過去,這樣他自己還能留下一大筆錢用來揮霍。
“何大哥,一定不能放過這個人!”
高風一說完,王佳佳就憤憤的對何杰說了一句,這個人想要對付李陽的手段實在是太壞了,今天若不是何杰還有劉剛都跟著,眼前這個人的壞手段很有可能會得逞。
丟失一件東西也就罷了,萬一因為這件事讓李陽沾上毒癮的話,王佳佳都恨不得殺了他。
“佳佳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何杰笑了笑,手里還掂了掂那一小包的白粉,眼下證據確鑿,加上又有何杰的態度放在那里,這個叫嚴誠的年輕人,恐怕還真的要被‘嚴懲’了,腦袋最終都可能保不住。
何杰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對著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他也是政法委的人,知道如何去處理眼前這樣的事。
那個叫嚴誠的年輕人還瑟瑟發抖的縮在地上,滿臉恐懼的看著高風,剛才高風的手段讓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十幾分鐘后,外面突然進來了一批穿著警服的人,見到這批人,地上還縮著身子的嚴誠眼睛立即一亮,身子也不在那么抖了。
“仇叔,您來了?快,快救救我,這些人有槍!”
嚴誠急急的叫了一句,這批穿著警服的人,帶隊的那個他認識,是市局的刑警隊長,平時和他的父親關系還不錯,論輩分來說他還要叫人家一聲叔叔,此時見到了這個人,他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得救了。
叫完之后,他還恨恨的看了一眼高風,此時的他開始有心思想著出去之后該怎么報復這些人。
“何司長,您受驚了!”
刑警隊長根本看都沒看那嚴誠一眼,反而快步走到何杰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握住何杰的手,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論級別,這名刑警隊長并不比何杰低,但與何杰的家世一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這次上頭得到了何杰的親自報案,根本沒有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直接把市局的刑警隊長派了出來,分局這邊都直接饒了過去。
“仇隊長,我沒事,不過我怎么也沒有想到咱們系統中還會有這樣的敗類的存在,這個案子您可一定要細查啊!”
何杰輕笑一聲,把手上的那袋毒品推給這位刑警隊長,他的身份是很超然,但是并沒有自己立案調查的權利,這樣的事還是要交給系統的人自己處理。
不過有他今天的話在這,相信的人也不敢有任何一點徇私枉法的事情,那樣的話可對他何杰沒法交代了。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非常仔細的處理好這個案子,不會讓任何一個壞人逃脫!”
仇隊長接過毒品包,也笑著說了一句,心里則在暗暗的嘆息,這個嚴誠他也認識,還見過幾次面,也知道他有一些不干凈的手段,只是沒想到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何杰的頭上來了,這次別說是他爸,就是他爸的后臺也保不住他了。
而且,聽何杰話中的意思,是要連他爸一起處理,不然何杰也不會說出細查這樣的話來,
看來的官場又要有一次小小的震動了。
“仇叔,您,您在干嘛?”
嚴誠總算感覺到了不妙,呆呆的看著他心目中的救星,這個救星說的話根本和他想象的不搭邊,這讓他的心里變的更為驚恐。
“全部帶走!”
仇隊長揮了揮手,他帶來的那些警察立即給每個人帶上手銬全部帶了出去,這是一起很惡劣的利用職權栽贓陷害案,這些人平時都跟著嚴誠做過好幾次這樣的事,這次一個從犯的罪名是絕對跑不了。
嚴誠幾乎是攤著身子被帶出酒店的,剛一出門,他就看到了聞訊跑來的父親,他的父親還滿頭是汗,臉上還有著惶恐的神色。
面對著自己的父親,嚴誠的心里再次升起了希望,這也可以說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很可惜的是,平時很寵愛他的父親這次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后就朝飯店里面走去,想要解決這件事必須去找何杰,已經是副局長的他很清楚何杰的能量,這次的事情若是無法解決,恐怕他也會跟著遭殃。
警車把這些人全部帶走了,李陽他們也跟著離開,嚴誠的父親嚴萬里見到何杰剛想上去說話就被高風給攔住,何杰只是很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就自己走了。
他們走的時候,嚴萬里又看到了李陽的那輛紅旗轎車,之后臉色更是變的粉白。
嚴誠之前只想著那幅古畫,并沒有在意門口的車輛,若是見到有這樣一輛特殊車牌的車停在這里,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進去栽贓陷害的心。
仇隊長從臉色蒼白的嚴萬里身邊走過的時候,輕輕嘆了口氣。他很清楚,這位以前的老朋友算是徹底的完了,城很多人都知道,有一批人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得罪了他們甚至比得罪他們的現任領導還要嚴重。
而何大少的名字,就是這批不能得罪的人其中之一。
兩輛車子,直接去了何杰的那個會所,會所的食物并不是太好,只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在外面吃飯的心思。
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還親自打來了一個電話,剛才所發生的事老爺子也收到了消息。
對何杰的處理老爺子很滿意,何杰是何家第三代比較杰出的人才,何家后繼有人,老爺子又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衣缽傳人,最近這段時間老爺子的笑容是越來越多。
李陽還把這幅畫所有的特點和效果都給老爺子做了匯報,這種要在水里才能顯現的畫就是老爺子都沒有聽說過,對此好奇的同時也答應幫李陽查些資料,找到這幅畫水中顯現的原因。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李陽和王佳佳就直接離開了,何杰則沒有走,這件事還有很多后續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對這次的事何杰也非常的火大,這可是直接惹到他的頭上的事,居然敢想著對他栽贓陷害,何大少若不做點反應,以后還不是誰都能欺負到他的頭上了。
下午李陽和王佳佳并沒有去潘家園,在附近公園轉了一圈之后李陽就把王佳佳送回了家,今天中午發生的事,讓他們都沒有了下午閑逛的心情。
等到晚上的時候,黃院長又打來了電話,請李陽明天去故宮一趟,并且提出想看看那幅神奇古畫的效果,對此李陽倒沒有拒絕,現在黃院長已經不在勸李陽捐東西給故宮了,勸也沒用,李陽根本不會捐。
今天到了鄭州,遇到一位老朋友,又留了下來,出門在外確實有著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