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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男多?還是女多?

  孟星河可不管你是馬文才、還是馬屁才,就算你是縣令的兒子,又怎么樣。惹惱了他,照樣要下跪認錯。這是他的原則,亦可說是男人的底線。

  “敢問馬屁兄,我等學的是孔孟之道,讀的是圣賢之書,書中從未涉及滾字何解,小弟不才,還請你示演一翻,也好作個參考。”孟星河是何許人,穿越來的。論起唇舌,謙虛點,也就打遍桃源無敵手。他掄起手中的棒子,一步步逼近馬文才,與馬文才擦肩而過的時候輕蔑地笑出了聲,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廂房,完全將馬文才剛才的羞溽當成他在放屁。

  馬文才好歹也是桃源縣一個名人,怎容得下孟星河這斯如此目中無人的態度。他手中的白玉折扇唰的一聲打開,怒氣橫秋,對著自己帶來的家丁罵道:“你們都瞎了眼么?還不快將孟星河給我綁了!”

  “誰敢綁我家少爺,我就和他拼命!”小五子顧不得地上未揀完的東西。一門心思想到護主。他矮小的個子,張開雙臂,示圖想阻攔馬家的家丁。馬文才可是縣太爺的兒子,要是把他家少爺弄去了縣衙的大牢,那還不弄死他呀。關鍵時候,小五子這個家丁還是滿有職業道德的。

  孟星河聽見有人要綁他,他竟然沒有半分擔心。反而從自己的廂房里抱出一個大箱子,好像是馬文才的行李,走到馬文才身邊,當著他的面,像扔垃圾那樣,扔了出去。

  非常利落的動作,連孟星河都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學會了這一招。然后,孟星河像突然火山爆發,巖漿噴涌,頗為兇惡地說道:“馬文才,別怪老子沒提醒你,這縣學的廂房是老子的私人空間,就算是夫子來了,他也沒權力趕老子出去,更別說你這個連毛都未長齊的粉頭小生,趁早給我爬!”

  不是孟星河裝處,而是覺得他沒必要忍氣吞聲。敬他的人,他還敬一丈,犯他的人,他還犯百丈。什么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在孟星河看來,應該是,忍一時波滔兇涌,退一步萬劫不復,他學不會隱忍,更不會選擇后退,這是他的性格。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先天誕生很難更改。馬文才也有自的性格,孟星河幾句粗話,罵的他鼻孔噴火,想也沒想,一巴掌就抽了過去,嘴里自然不客氣地罵道:“鄉下佬,本少爺不信弄不死你!”

  “草!”孟星河幾乎忘了他還會說這個詞。這次他是真怒了。反手捏住馬文才飛來的巴掌,膝蓋往馬文才的大腿上猛的一擊,用上了大學軍訓時教官教授的擒敵手,直接將馬文才重重擊翻在地上,還踏了一只腳在馬文才背上,活脫像電影里警察抓犯人的姿勢。

  如果說孟星河先前那番激烈的言語,只是為了憤喝心中的怒火,還情有可原。那剛才這一漂亮的擊打,無疑判了他的死刑。

  誰知道平日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孟花柳,回家養病數日之后,居然變的如此強捍。

  馬文才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就算平時橫行縣城,不過是仗著他有個好命的爹,無人敢反抗而以。今日吃了孟星河這道猛菜,五臟六府頓時氣血上竄,臉色瞬間嗆血發紅,嘴角也溢出了鮮血,悶疼如重捶敲在他的胸口,連嚎叫也嚎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馬家的家丁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三三兩兩沖了過去,也不敢對孟星河拳腳相加,只是肯求道:“孟公子,煩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家公子吧!”

  “放了他?哼!笑話!我放了他,誰又放過我呢?”還以為馬文才是個經摔的人,哪知到如此不堪一擊。孟星河也不想把事鬧大,淡淡給他一點教訓就行。也好讓他知道犯錯要承認,認錯要立正的道理。

  孟星河拍了拍自己的褲腿,將他那只踏在馬文才背上的腳收了回來。對著馬文才一幫狗腿子,隨意說道:“快給我滾,以后見了我孟星河,請記得繞道走!”

  馬家的幾個家丁現在哪敢忤逆孟星河的話,急忙點頭應允。敢緊將地上的馬文才扶起來,焦急地問道:“公,公,公子,你怎么樣?”

  馬文才胸口悶疼,沒有說話,只是他的手想要抬起來狠狠扇死這幾個沒用的狗東西。剛才自己被孟星河擊倒的時候沒有一人上前阻擋,現在才關心,頂個屁用!

  幾個家丁將馬文才扶在懷里,勉強能讓他站穩身子。馬文才,氣虛胸悶,此刻全無先前的囂張。只是他的眼神已變成仇視,孟星河已成了他一個必除掉的人。

  二人目光對視的時候,進入眾學子休息的廂房的外面,傳來了極為熱鬧的聲音,像是有很多人往廂房這邊走來。

  在眾人鬧嚷的聲音中,只聽的一人獻媚道:“學管大人只管放心,老夫早已為世侄安排好了廂房。今年鄉試,若不出意外,這解元頭銜,定是馬大人家公子摘得。”

  這馬屁,拍得還真響。外面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其間,有個洪朗的聲音,夸獎道:“崔夫子有心了,若我馬家的兒朗能連中三甲,登科上榜,到時崔夫子的聲名定會遠揚,我馬家也定當奉夫子為上賓。”

  說話間,已經有一人當先走進廂房這片地帶。身后跟了群身穿朝服的官吏,對帶頭之人甚是尊敬。

  馬文才一見進來的人,也不管身子的劇疼,推開了身邊的家丁,搖搖晃晃走到那人旁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侄兒叩見叔父!”

  他說話有氣無力,那人卻趕忙扶起了馬文才,沉聲說道:“文才,你這是怎么了。早上見你還好好的,現在怎弄成這副模樣?”

  馬文才沒有說是孟星河打的。反而往前幾步,長身作禮,對著他叔父聲后一干大小官員和縣學的崔夫子禮拜道:“晚生馬文才拜見各位長輩!”

  這小子,鬼精的很,做面子的事和他縣令老爹學的不少,一番禮拜下來,自然獲得很多好感。到是前面不遠處,也是一副書生模樣的孟星河及他身邊的家丁小五,自然落了個不重禮節之嫌。

  在那一干官員中,匆忙走出兩個人來。一個是縣學的崔夫子,一個當然是馬文才的縣令老爹,馬守義。

  見馬文才嘴角帶血,面容不佳,馬守義愛子情切,急切問道:“才兒,這是怎么回事,弄的此番不堪?”

  馬文才沒有回復,到是一旁的崔夫子很識時務。當他看見孟星河出現在他為馬文才安排的房間里時,他早就推斷出一二。只是現在馬文才當學管的叔叔在此,崔夫子不得不站在馬文才這邊為他伸張正義,義憤填鷹地說道:“孟星河,你屢次壞我縣學學風。如今公然毆打縣學才俊,你該當何罪?”

  想不到,堂堂縣學的夫子,打起官腔來還有板有樣。經他這么一說,事情的真相已經明了,馬文才是大大的無辜,而孟星河是大大的壞人。

  孟星河沒有為自己辨白,對方都是群朝廷命官,說黑說白還不是他們說了算。他索性與身邊的家丁小五子談笑起來。“小五子,我問你!這世上究竟是男人多呢?還是女人多?”

  小五子不明白他家少爺的意思,撓了撓頭皮,騷包道:“應該是女人多些?”

  孟星河暗暗笑了一聲,這小五子平時看不出,感情還特悶騷的。他又問了句:“那你說,這女人中,是雞女多呢?還是大媳婦多?”

  “是雞女多!”這回小五子回答的可利索多了。他雖然沒像孟少爺那樣去逛過春香樓,但也從其他人那里聽說過,春香樓的姑娘,多的你數都數不過來,也難怪他家少爺會夜夜光顧那些地方,那些大屁股大咪咪的大姑娘,實在是誘人的緊呀!

  “恩,算你還誠實!”孟星河看了小五子一眼,卻將目光投向了崔夫子,厚顏無恥地問道:“學生不解,請夫子指教,這世上究竟是男人多呢?還是女人多?是雞女多呢?還是大媳婦多?”

  “胡扯!荒唐!”想那崔夫子教學多年,一直都是教育孔孟之道。突然提及這些有辱斯文的事,夫子也是老臉通紅,始終憋不出一句話來。

  孟星河是什么人,別忘了他前任是做什么的。可以說是嗜嫖如命,追求花間享受的藝術家。再難以啟齒的他都能問出。

  見夫子不給作答,孟星河爽朗地笑道:“其實,學生可以為夫子解答。所謂世間是男多?還是女多?是雞女多?還是大媳婦多?難到是僅憑三五幾人的黃口胡扯就能泛泛而定么?孔圣有言,吾所見,并非吾所識。吾未見,更非吾所知。凡事孰多孰少,能一語而定么?恰然如此,人又何需知曉萬物的規律,隨心所欲豈不妙哉!”

  寥寥幾句,包含的不僅僅有文學、哲學、社會學,甚至還慨括了物理學的某些知識。孟星河言詞陣陣,素然別出新奇。他也不用多作解釋,明眼的人一聽剛才的話,就已知曉其中必有原故!在場的眾人都為孟星河的巧解深感佩服,馬文才父子更是心懷恨意。

  當然,孟星河這番通天澈悟的大道理,還有一個人暗暗贊許。那就是一直從學堂跟隨他而來,卻是躲在暗處的那個青袍老者。

  崔夫子被孟星河回絕的啞口無言,自己身為縣學夫子,好待也是個秀才,如今當著眾多官員的面,讓學生掃了自己的面子,不治治孟星河,他老臉還掛得住么?

  只見他上前幾步,對著馬文才的叔叔,也就是省里面管學政方面的馬守臣請罪道:“老夫教人不善,出了此等口舌尖滑的學子。學管大人身為一省學政官員,請務必代本縣教管此等頑劣的學子。”夫子也是人精,干脆把問候推給馬首,反正是你馬家的事,就讓你去好好處理。

  學管大人到是官威實足,對于孟星河這種油頭小生,當然決不姑息,大聲喝道:“來人啦!將這刁鉆之子押下去,待本官好好審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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