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切為球隊勝利】

　　新賽季開始以來，火箭隊所在的西南賽區成為了公認的死亡小組。黃蜂取得三連勝，占據了西區頭名，火箭名次下跌，和馬刺并列西區第二。小牛隊雖然連輸三場，卻沒人懷疑他們的實力。西南區唯一弱旅就只有灰熊隊。

　　火箭挑戰的對手正是灰熊。

　　當然，與其說挑戰，不如說“收拾”更合適。因為保羅－加索爾還不能打。

　　由于球風偏軟，季后賽連續被橫掃，加索爾被中國球迷戲稱為“家嫂”。有“家嫂”在灰熊還能進季后賽，缺了他灰熊就是人見人欺。單從這一點來看，加索爾的實力是被低估的。

　　其實，加索爾真的很強，非常強！最直觀的表現是，加索爾強過姚明，是聯盟里少有的姚明克星之一。

　　也許有人會對這種說法表示懷疑，會說加索爾在灰熊隊的數據并不漂亮。拋開國際賽場上西班牙隊的戰績不談，來看看加索爾和姚明的個人能力對比吧。

　　控球，姚明控球一直是弱點，由于海拔過高，控球能力相對低下，無需多言；加索爾身高也有213CM，但在比賽中持球過人后得分的鏡頭屢見不鮮。

　　策應進攻，控球能力低下直接削弱了姚明的策應能力。姚明的助攻意識和傳球能力都不足，有時，他的助攻數少的就像杰夫－范甘迪的頭發；加索爾無論是在西班牙還是灰熊都能起到控制節奏的樞紐作用，傳球意識在七尺長人里出類拔萃。

　　防守能力，身高是把雙刃劍，姚明內線鶴立雞群，很有威懾力，但移動速度緩慢。姚明的防守范圍很小，他沒有足夠的速度防出去，總是頭疼有穩定投射能力的內線，比如加索爾；加索爾的防守范圍相對要大得多，這就是移動速度較快的好處。

　　攻擊能力，兩人差不多，都是能里能外。命中率兩人也不相上下。不過，姚明更多局限在三秒區兩側，依賴隊友傳球。還有一點，姚明的失誤比加索爾多出不少。

　　還有運動能力，這是姚明最大的弱點，他也承認自己的運動能力泛泛一般。行動遲緩，跳不高跑不快，體力不足；加索爾的靈活性、跑跳能力、反應速度、啟動速率都很出色，單說運動能力，姚明是無法同加索爾相提并論的。

　　綜上所述，不難得出結論，加索爾能力非常全面，只論個人能力，他確實壓倒了姚明。（希望姚蜜不要生氣，能強過姚明的也沒幾個。）

　　現在，灰熊對火箭的那一丁點優勢也沒了。除了加索爾，灰熊還能依靠誰呢？

　　魯迪－蓋伊將來會成為一名不錯的球星，但現在，他就是一個沖動是魔鬼，投籃易打鐵的新丁。

　　客場更衣室里很安靜。再過一會兒，火箭與灰熊的比賽就要開始了，上一場惜敗黃蜂，火箭本場比賽不容有失。

　　“通常在比賽開始前，不是很喧鬧嗎？灰熊主場的隔音效果真是不錯。”阿祖布克換好衣服，說道。

　　阿爾斯通在旁邊笑道：“呵呵，什么隔音效果啊。他們那是因為4連敗，輸的球迷都失去信心，懶的喊了。”

　　阿祖布克立即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杰夫－范甘迪聽到阿爾斯通的話，哼了一聲，說道：“拉夫（阿爾斯通），你又不把對方當回事了是吧？上場也是你最有信心，結果呢？你讓保羅拿了什么數據？”

　　“抱歉，我會盡力的。”阿爾斯通趕忙保證道，他確實又輕敵了，因為這次他的對手是老將達蒙－斯塔達邁爾。

　　杰夫－范甘迪在更衣室里繼續踱步。打灰熊，他也很有信心。他只是看不慣阿爾斯通的說話方式，有時球員在更衣室里一句無心的話，就有可能造成全隊心態的放松，不利于比賽。阿爾斯通曾是街球王，打球路子有點野，性格也沒個正型。

　　“現在布置戰術。先發和上場一樣，防守半場人盯人。進攻中，我猜對方可能一上來布置針對姚明和特雷西（麥迪）的嚴防戰術，所以，開局階段先以查克為核心進攻。”杰夫－范甘迪說著，用余光觀察著麥迪。他發現麥迪的表情很輕松。

　　“時間到了，準備出去熱身吧。”助理教練說道。

　　火箭隊員們陸續走上球場，麥迪和海耶斯并肩還行，微笑道：“你最近打的很漂亮，今天也要繼續這種狀態啊。”

　　“我會盡力。你也要加油。”海耶斯也笑道。

　　“加油！”麥迪抬起了右手，和海耶斯輕碰了一下拳。這是黑人球員喜歡的互相激勵的方式。

　　杰夫－范甘迪看到兩人相處很融洽，心里感到很輕松。‘難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特雷西和查克根本不會上演爭老大那種戲碼…如果是那樣最好，省的我再找特雷西談話做工作了。’

　　一切準備就緒，灰熊和海耶斯對位的人是瓦里克。

　　海耶斯上場后攥緊了拳頭，活動著肩膀和胳膊。通過幾個月的健身，他身上的肌肉變的更加結實，猶如鐵鑄。

　　瓦里克在海耶斯旁邊，眼神中透漏出復雜的情緒，他賽前看過火箭的比賽錄像，也得到了教練的特別授意，一定要防住海耶斯，如果讓火箭的第三點打開，這場比賽灰熊幾乎沒可能獲勝。

　　‘這個家伙這么壯，如果用身體強打，我能抗的住嗎？’比賽還沒有開始，瓦里克的信心已經有點動搖了。

　　海耶斯看著冷著一張臉的瓦里克，微笑道：“你準備好了嗎？馬上就要開始了。”

　　瓦里克瞪著海耶斯，說道：“別囂張！我準備什么？”

　　“準備忍著疼！”海耶斯微笑道。

　　瓦里克表情依舊鎮定，心里開始打鼓。

　　比賽開始，姚明跳球獲勝，阿爾斯通接球穩了穩，落了陣地戰。灰熊隊布置的戰術正是繞前防守姚明，死纏麥迪。阿爾斯通將球調給了三秒區線上要球的海耶斯。

　　海耶斯帶球背身朝內線拱去。

　　僅僅四下，海耶斯就讓瓦里克的信心土崩瓦解。前兩下瓦里克還能堅持抗著，后兩下他被海耶斯用屁股拱的呼吸都不順暢了。他也是靠身體素質吃飯的球員，但屬于爆發力突出，身體相對單薄的一類。

　　海耶斯擠進內線，順勢轉身，撞的瓦里克失去了平衡，打板命中。

　　灰熊隊進攻，幾次傳遞，球到了瓦里克手上。

　　瓦里克在季前賽就見識過海耶斯的防守了。他也試過背打，當時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感覺自己在帶球撞一面墻。他很清楚，想靠身體擠進三秒區是不可能的。

　　瓦里克果斷的帶球躲著打，也無法晃開海耶斯，最后只好把球傳出去，埃迪－瓊斯投籃不中。

　　火箭又交給海耶斯單打，他在同樣的位置接球，用同樣的動作撞的瓦里克幾乎岔氣，這次，瓦里克用犯規阻止了海耶斯進球。

　　海耶斯站上罰球線，兩罰全中。

　　評論員休比－布朗無奈的說道：“海耶斯的力量優勢太明顯了。剛開場，瓦里克已經吃了兩次虧，我想，灰熊必須換人防守了，這么打下去對他們很不利。”

　　比賽情況不出所料，火箭開場憑借巨大的內線優勢把灰熊打蒙了。

　　海耶斯的巴克利式背打日漸純熟，連得6分，用肌肉把瓦里克好好摧殘了一番。只打了兩分鐘，瓦里克就兩次犯規下場休息了。灰熊只能換上去年還在火箭陣中的斯特羅邁爾－斯威夫特。

　　上次灰熊評論員休比－布朗還嘲笑過海耶斯的身高，認為他不適合打內線。即使火箭贏球，他也沒說過海耶斯什么好話，把海耶斯形容成一個只會干臟活、累活的藍領，一個沒有進攻能力的角色球員。事到如今，過了不到一個月，他已經不知該用什么語言來形容海耶斯了。

　　海耶斯是很矮，卻能打的203CM的瓦里克毫無還手之力。

　　替補上場的斯威夫特就更別提了。他的身體素質和智商成反比，進攻中亂打，防守的時候不知道該往哪里站，在火箭時，他也只能給老將朱萬－霍華德打替補。

　　2009年這位老兄更是無比牛X的打到中國CBA去了，從N到C，是多大一段距離？

　　要知道，霍華德現在都是海耶斯的替補了，兩人對位，斯威夫特能有多大作為？

　　“別以為和泰勒（斯威夫特）同姓就會放你一馬，就是你爸爸姓玄，今天我照樣打爆你。”海耶斯嘴里嘟嚕著中文，內線要球使出“大海腳步”，把斯威夫特晃起來后，跳投命中還造成了斯威夫特犯規。加罰也中。

　　第二次海耶斯故技重施，吸引了米勒來協防，將球打給巴蒂爾命中一個三分。

　　去年還能殺入季后賽的灰熊，墮落到只能做火箭一節之敵。海耶斯單節16分，第一節打完，火箭就已經34比18領先。如果不是姚明今天手感不好，投失了幾個球，這個數字還得增加。

　　更重要的是，灰熊隊幾個內線每人身背了兩個犯規，士氣全無。

　　士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但這種東西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比賽的成敗。隊伍的士氣高漲，比賽心理效應往往傾向積極的一面；反之，比賽心理效應往往是消極的，對球員的比賽動作起阻礙作用。

　　誰不能主宰自己，誰就永遠是個奴隸。

　　第二節姚明、麥迪下場，海耶斯手熱的發燙，留在場上進攻。前三場比賽他在進攻端已經樹立起了信心，對上瓦里克、斯威夫特的時候他用力量硬吃，擠到低位進攻。身高218CM的查卡利迪斯防上來，他就拉出去了…

　　“傳球！”海耶斯反跑著，大聲叫道。

　　阿爾斯通的球傳了過來，海耶斯接球，無需擋拆，只是一個變相運球就晃開了查卡利迪斯一個身位，跳投三分。

　　籃球空心入網。

　　灰熊的主場比前幾場更安靜，籃球刷過球網的聲音很輕，但球迷們仿佛都聽到了，那聲音通過視線傳到了每個人的心里。有人興奮，有人沮喪。

　　海耶斯不是完美的，他的缺點人們都看的到。

　　但是，灰熊隊怎么也防不住他。

　　只要是一對一，誰上也不行。

　　快的沒他壯，壯的沒他快。

　　今天這場比賽，他就是無敵！

　　灰熊隊員都要被海耶斯折磨瘋了。他們可以包夾，但那樣做，海耶斯就會放棄強打，把球傳出去，導上幾下，其他四人就是一個空位投籃。

　　杰夫－范甘迪看著火箭優勢不斷擴大，興奮的身體都在顫抖。他覺得，火箭隊已經沒有明顯的短板了。

　　范甘迪看了看坐在旁邊，同樣一臉興奮的麥迪，突然想起了那件事，問道：“特雷西，我把你放在場下，以查克為進攻核心，你心里怎么想？不會怪我不用你吧？”

　　麥迪看了看杰夫－范甘迪，吹了口氣，懶洋洋的說道：“教練，說什么呢？需要我的時候你自然會派我上場，不是嗎？”

　　“你能這么想我就放心了。今年是我們最好的機會，說實話，我真怕火箭隊會產生湖人當年那種矛盾。”杰夫－范甘迪語重心長道，干脆和麥迪攤牌了。

　　麥迪笑了笑，他知道杰夫－范甘迪說的是科比和“大鯊魚”奧尼爾。奧尼爾和科比一直就像兩個互不相讓的女高中生，在他們的職業生涯中吵吵鬧鬧。最經典的是，電影驚聲尖笑4中，奧尼爾友情客串，飾演自己被綁架，醒來后他第一時間懷疑科比是綁匪，叫了科比的名字。

　　在96年科比剛從高中畢業時，他們相處得比較和諧，奧尼爾扮演著大哥的角色，大家上演兄弟情深的好戲。但當科比蛻變成巨星時，一山不容二虎的古訓便再次得到了驗證。最終科比上位，“鯊魚”東游。科比的地位提升了，湖人卻一蹶不振，退出了冠軍爭奪的行列。

　　要是發生爭奪“老大”的情況，火箭也許比湖人更嚴重，湖人兩人內外結合，海耶斯卻可以打多個位置，有時在進攻端和麥迪重疊。

　　麥迪依舊是睡眼惺忪，笑道：“呵呵，這里是休斯頓，我爭什么啊？誰是核心都無所謂，重要是贏球。”

　　進攻以內線為主，麥迪連續幾場減少了出手機會，他清晰的感到自己在球隊地位正在改變，由當家球星變成了和姚明分享權利，現在新人查克－海耶斯也快爬到他頭上去了。這種變化確實讓他心里也有點不舒服，但麥迪不會把這些想法說出來，也說不出來。他能說什么呢？火箭隊新賽季打的不錯。難道在球隊氣勢如虹，新戰術打的對手哭爹喊娘的情況下改回老路子，讓球員們看他單打？

　　麥迪很想證明自己，但不會傻到向主教練提這種要求。

　　“一切為了球隊勝利！”麥迪對自己說。如果火箭能夠輕松獲勝，他是受益者。這種勝利，比起讓他拼了命打上40分鐘，出手二、三十次拿下三、四十分帶領球隊險勝要舒服多了。如今這種進攻，才是沖擊總冠軍的方式。

　　兩屆得分王，麥迪已擁有了個人榮譽，這方面，他無需再證明什么了。麥迪心里很明白，球員打球的最高榮譽是總冠軍戒指，不是得分王。

　　海耶斯這樣的好隊友可遇不可求，麥迪想開了這一點，就不會再有怨言。如果海耶斯能打的比他好，像喬丹一樣好，他更高興，甘愿一生做皮蓬。

　　聽麥迪表態，杰夫－放甘地徹底放心了。

　　灰熊隊請求暫停，火箭46比25領先21分了。第二節還剩7分鐘，海耶斯個人已拿下22分。

　　海耶斯被換下休息，諾瓦克替換上場，另外，上場的還有剛被解禁的邦奇－威爾斯。經過一番長談，杰夫－范甘迪再也不想冷藏威爾斯了。不但不冷藏，范甘迪還囑咐威爾斯用個人能力多進攻，方便讓他刷數據。

　　“你今天也太猛了吧？”姚明坐在海耶斯身邊，用中文說道。兩人用中文對話，杰夫－范甘迪就聽不懂他們是閑聊還是說籃球戰術了，不會怪他們分心。

　　“呵呵，過獎了。這么打下去咱哥倆肯定提前休息了，留著火力，明天打雄鹿繼續。”海耶斯也用標準普通話說道。

　　如今姚明在美國最好的哥們就是海耶斯。他會說中文，會打游戲機，性格也開朗，這讓姚明感到很親切。

　　過了幾分鐘，杰夫－范甘迪才打斷了兩人的談話，道：“你們先別聊了，我過會兒叫停，上去一口氣解決他們。特雷西也上吧。”

　　第二節結束前，灰熊已經依靠邁克－米勒和魯迪－蓋伊的投籃把比分縮小到16分，斯威夫特也在諾瓦克頭上扣了一個籃。

　　火箭主力再度登場，姚明的跳投，麥迪的突破，海耶斯的力量三重沖擊下，剛剛開始追分勢頭的灰熊，又被打的失去了希望。

　　102比71，火箭三節破百，領先超過30分。

　　灰熊主場氣氛壓抑的好似殯儀館。

　　第四節成為垃圾時間。雙方都派上了全替補陣容，教練伊萬羅尼和主力們到墻角抱成一圈哭去了。

　　同樣痛苦的還有灰熊球迷，他們想念加索爾，想念巴蒂爾，想海耶斯為什么不是灰熊隊的，他們愿意拿魯迪－蓋伊去換…

　　第四節，邦奇－威爾斯，科克－斯奈德，阿祖布克，斯潘諾里斯，諾瓦克五人在灰熊主場上演了大戲——“火箭快跑”。他們一點沒給主場球隊留面子，不停用速度沖擊著灰熊替補們組成的脆弱防線，得分效率居然比主力前三節還高，12次三分出手竟投中了7個，比前三節火箭總共投的三分還多一個。尤其第一次代表火箭出場的邦奇－威爾斯，他憋了一股勁，單節拿下了11分5個籃板，全場20分9個籃板。

　　灰熊主場的籃框如大海般廣闊。140比91，火箭在客場以不可思議的比分屠殺了灰熊。

　　麥迪只打了17分鐘，8中5，三分球2中1，罰球2中1，12分2籃板4助攻1搶斷。

　　姚明21分鐘，12中5，罰球6中6，16分7籃板1助攻3蓋帽。

　　海耶斯28分鐘，17中12，三分球4中2，罰球7中5，31分6籃板4助攻1搶斷。

　　火箭隊8人得分上雙。美媒體在比賽后驚呼——休斯頓火箭升空了！

　　海耶斯又被評為了最佳球員，賽后，他和麥迪、姚明三人以及杰夫－范甘迪一起出席了新聞發布會。這是火箭參加新聞發布會人數最多的一次。

　　會場內幾家歡喜幾家愁。畢竟這是灰熊隊主場，而灰熊一方到場的就只有主教練伊萬羅尼一人。他臉色鐵青，說了幾句總結的話就匆匆把地方讓給了火箭隊。

　　“請問查克－海耶斯先生，你主演了這樣一場驚人的比賽，有什么感想？”一場大勝，杰夫－范甘迪早就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記者還沒說話，他就拿起一個邁克風對著海耶斯自娛自樂起來。

　　記者笑道：“海耶斯先生，請你回答剛才范甘迪教練說的那個問題吧。”

　　“感覺糟透了。我本來想刷數據，結果他硬把我換下來了。”海耶斯表情嚴肅，指著杰夫－范甘迪一本正經說道，過了一秒鐘，他和杰夫－范甘迪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杰夫－范甘迪這位出名古板的教頭，在鏡頭前瘋狂大笑還是第一次。全場閃光不斷，相機狂拍。

　　記者又問道：“范甘迪教練，請問現在火箭隊球員中，誰是老大？”

　　“當然是迪坎貝－穆托姆博，都得聽他的。”杰夫－范甘迪笑道。

　　那名記者笑了笑，說道：“我是說，請問現在火箭隊球員在比賽場上，誰是核心？姚明，麥迪，還是海耶斯？”

　　杰夫－范甘迪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正好他們都來了。不如問問他們。”

　　記者先把鏡頭給了姚明。姚明有了一個靈感，笑道：“現在火箭隊的核心是查克－海耶斯。很幸運我有這樣的隊友，我為他今天的發揮感到驕傲。”

　　臺下引起了宣然大波，記者們又把鏡頭給了麥迪。

　　姚明咳嗽一聲，麥迪看了看姚明，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笑。麥迪大拇指指著海耶斯，說道：“我同意姚明的看法。他是核心。”

　　他們兩人是故意想讓海耶斯上頭條。

　　這下，會場內的記者全愣了，愣完以后都興奮到亢奮了。攝影師手中的相機、攝影機全都對準了海耶斯！

　　人們不約而同想到同樣的問題。

　　難道海耶斯的實力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

　　他在隊內訓練中已經讓兩位全明星球員徹底服了？

　　新賽季只打了4場比賽就上位的底薪王牌球員？

　　這絕對可以上年度體育新聞頭條。

　　“海耶斯先生，他們兩位都說你是火箭隊的新核心，你對此有什么要說的嗎？”

　　被姚明和麥迪惡搞后，海耶斯雙手揉了揉臉，也產生了惡搞心理。

　　這個時候，阿迪達斯有個經典似乎還沒推出…海耶斯想了想詞，面對鏡頭，擺好POSS，微笑道：“你們被耍了。每當我投籃，砍下三十分，你們還真以為那是我一個人做的？說真的，比賽是五個人的，信不信由你。”

　　記者們有些錯愕。

　　海耶斯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他們兩位的意思是——我是今天的核心。而火箭隊并沒有固定的核心。今天我狀態好，我是核心，下一場是姚明，再下一場可能是麥迪。還有阿爾斯通，巴蒂爾，邦奇－威爾斯…還有所有火箭球員們，我們是一個整體，是朋友，是兄弟。誰狀態好，都可能成為一場比賽中的核心。無兄弟，不籃球！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比賽的勝利！”

　　海耶斯一口氣說完，空手的人們全都用力鼓起掌來。誰都能感覺到，火箭隊內部空前的團結，他們很有可能成為總冠軍有力爭奪者。

　　而這段新聞發布會視頻播出后，僅兩天，阿迪達斯公司就聯系到了火箭隊領導層，很有誠意的表示想請火箭隊員拍攝阿迪達斯新一期的，名叫“比賽是五個人的”。

　　此乃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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