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然的問話,楊世杰張了張嘴想要回答陳然的,但由于長時間的滴水未進,張了張嘴聲帶卻沒有發出聲音,嘶啞著嗓子輕咳了一下還想再要說的,陳然看到他這副樣子卻沒讓他說下去。
雖然楊世杰沒有說什么,但陳然從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神里卻也瞧出來了,情況可能是有點不樂觀…
陳然也沒安慰楊世杰,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沒說什么了,很明顯,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無濟于事的,只能等著看做過手術之后的結果了。
當然,陳然也沒閑著,雖說他的想法是醫院的專家通過做手術能把楊世杰母親的病給治好了,他也就不出手了,大不了專家給楊世杰母親做過手術之后,他再給楊世杰的母親調理一下身體,這樣做的原因自然是為了自身安全才這樣做的,說白了也就是能花錢解決的問題也就花錢解決,免得把自己的異能能治病的秘密給泄露了出去,盡管只要自己小心一點別人能夠發現的可能性很小,但這種事情,怎么說呢,一次兩次還沒什么,用的多了,就算自己保密措施做得再好,有心人想要查的話總能查出一些端倪的,能治病的異能,這種能力如果泄露了出去,那引起的后果不用想也就知道了。
所以陳然抱著的打算是自己能不出手就不出手,即便是出手,也盡可能的降低自己出手所帶來的影響,就比如眼前楊世杰的母親,專家通過做手術讓楊世杰母親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甚至是恢復,那做過手術之后,他再出手,自然也就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了,就算楊世杰母親恢復的再好,也只會被當成是做了手術的原因。
當然,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做的手術成功了,而如果手術失敗了,專家也回天無力了,該出手的時候他自然會出手,這不止是楊世杰的母親,其他人沒讓他碰上那也就算了,讓他碰上了能幫的就幫,能用錢幫的就用錢幫,用錢也解決不了的那他再出手。
這倒不是他好心,只不過是求一個心安罷了,他身上的異能得來的有些懸乎,說是上天賜給他的也不為過,能做一些對得起良心的事情,那也算是一種回報了。
陳然雖說想著如果專家通過手術能把楊世杰母親的病給治好了,那他暫時也就不出手了,但他還是放出了幾個能量光圈探進了手術門內準備先探探情況的,不過讓他無奈的是這道手術門內并不是手術室,而是里面還有一個門的,這兩道手術門之間就隔著三四米的距離的,而探進下一道手術門的時候,探進去倒是探進去了,但里面的手術室卻很大,而且做手術的地方還有一個明顯是特殊材料打造的小手術室的,他的能量光圈只能探測十七八米遠,但由于手術室建造的材料和普通房屋的材料不同,在探進去的時候,也讓他探測的距離范圍縮水了一些,以至于并不能探進做手術的那個小房間內。
探測不到,陳然也就把能量光圈收了回來,只不過卻時時刻刻的注意著手術室內的動靜。
“陳少,你也過來了,情況怎么樣?”
陳然剛把能量光圈收回來,走廊上就出現了何忠良的身影,跟著的還有兩人,本來三人是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過來的,但瞧到陳然也在門口守著之后,何忠良也就連忙快步走了過來,他雖然是快步走過來的,但腳步聲卻很輕,走過來之后,和陳然說話的時候也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暫時還不知道…”
陳然先是搖了搖頭,隨即也就問道:“何大哥,你怎么這會趕過來了?”雖說楊世杰的母親這會在做手術的,但何忠良那邊應該也很忙才對。
“老板去省里出差去了。”
何忠良回頭瞧了一眼和他一起過來的兩人,見到他們兩個還沒走過來的,也就以只讓他和陳然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隨口和陳然說了一聲,他說的老板自然也就是馬致遠了,本來馬致遠的行程,他做為秘書應該保密的,但他知道陳然和馬致遠家的關系,所以也沒有瞞著陳然。
陳然聞言這才知道何忠良這會怎么閑下來了,原來是馬致遠去省城去了,何忠良說話的聲音這么小,他自然知道何忠良的意思,所以也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他和何忠良說完,剛才和何忠良一起過來的兩人這才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就好像掐準了時間似地,倒是讓陳然瞧得有趣。
陳然雖然還不知道這兩位是什么來頭,但瞧著兩人中的其中一人穿著的一身白大褂也知道這兩位應該是醫院的領導,這兩位領導起初是跟著何忠良一起過來的,何忠良看見他的時候,這兩人明顯是也看見他了,就算沒見過他,那以他們的聰明應該也能猜到他是誰,而何忠良快步走過來的時候,他們雖說也快步走過來了,但本來和何忠良在一起的他們卻隔了一段時間才走過來,正好給了他和何忠良說話的機會,而他們過來的時候,何忠良也正好和他說完了話,也正好可以相互的介紹他們了,也免去了何忠良走過來先和他打招呼他們在場尷尬的場面,這時間掐的還真是一舉幾得,不愧是官場上混的人。
這兩人過來之后,何忠良也就連忙給陳然介紹了一下,為首之人是醫院的一位姓黃的副院長,另外一位穿白大褂的是醫院內科的科室主任袁主任。
黃副院長對陳然這一號人物自然也不陌生,也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不但和朱瘋子關系莫逆,和馬市長也是稱兄道弟,雖不知真假,但看現在何大秘書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也就知道即便不是真的,那也錯不到哪里去,他是馬市長提拔提起來的人,對陳然的態度自不用說。
陳然現在對眾人對他的態度也習以為常了,所以倒不會像以前那樣苦笑不已,他也沒有和黃副院長廢話,直接就問了問楊世杰母親病情的情況。
“陳老板,這事情是袁主任一手負責的,還是讓他親自和你說一下吧。”聽到陳然的問話,黃副院長倒是直接把問題推給了站在一邊的袁主任。
在陳然打招呼之前,楊世杰母親的病情自然不是袁主任親自抓的,陳然打了招呼之后,醫院這才重視了起來,只不過是由于楊世杰母親的病情已經嚴重了極點,陳然打招呼之前的時候醫院甚至已經放棄了對楊世杰母親的治療,只是憑借著輸液暫時的維持著楊世杰母親最后的生病,現在雖說重視了起來,但能治好的可能性也幾乎沒有,所以誰也不愿意接手這么一個燙手芋,最后推來推去的也就落到了負責楊世杰母親這個科室的袁主任頭上。
聽到黃副院長這么說,袁主任雖說心里暗罵,但也沒有辦法,這是醫院里已經決定好的事情了,現在他也只能祈禱從省醫院里請來的專家能夠扭轉楊世杰母親的病情了。
袁主任顯然是早有準備,聽到黃副院長的話之后,看了一眼陳然,見到陳然示意讓他說說,他也就開了口。
楊世杰母親得的病不是別的,而是白血病。
對白血病,想必很多人都不陌生,白血病又稱血癌,是很多健康的人聽了都為害怕和膽寒的一個病種。
楊世杰母親得的白血病已經是嚴重到極點了,白血病是一類造血干細胞的惡性克隆性疾病,其克隆中的白血病細胞增殖失控,分化障礙,凋亡受阻,而停止在細胞發育的不同階段,在骨髓和其他造血組織中白血病細胞大量增生累積,并浸潤其他組織和器官,而正常造血受到抑制。
說白了其實就是人的身體骨髓無時無刻的不在產生著血細胞,其中白細胞就是血細胞的一種,而白細胞的作用就不用說了,是能夠防御外敵入侵對人類身體具有保護功能的人體衛士,而患了白血病的人產生的白細胞要比正常人產生的要多的多,而且這些白細胞還都不成熟,也就說不能像正常白細胞那樣防御外敵,這樣的話,結果也就不用說了,而且這些白細胞還會在骨髓中和其他的造血組織中無限制的增生,并且侵占全身各組織和臟器,一旦被這種不成熟的白細胞給侵潤,身體的器官也就不能正常發揮了還容易受到感染,而楊世杰母親的身體已經被這種白細胞給侵潤到了很嚴重的情況,那些身體胃寒,發熱,頭痛,乏力,身體皮膚大出血,嘔血這些癥狀就不用說了,甚至骨髓也已經衰竭了,骨髓衰竭也就是疾病到了終末期的表現了,除了骨髓衰竭之外,老人的身體很多器官已經不能用了,像胃基本上已經喪失了功能了,在這之前身體所需要的營養全靠輸液到血管里直接供給了。
老人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救了,醫院本來已經放棄了,但由于陳然的打招呼,讓醫院又重視了起來,不但從省醫院里借來了一些設備還借來了一位治療白血病的省專家甚至合適的骨髓配型都是從省醫院借過來的,當然,說是借其實也就是高價請過來的,高價請過來不說還要欠人情,這也是唐建中和陳然說讓何忠良給醫院打個招呼的原因,何忠良不打個招呼,醫院里自然不愿意出這么大的力的,不說其他的,只說楊世杰能不能出得起這筆高價還是兩說。
袁主任和陳然說著的時候,也很隱晦的和陳然說了一下,老人能治療過來的可能性很小,現在就看這位省專家田教授給楊世杰母親做的手術能不能達到臨床治愈的效果了,根治白血病要做骨髓移植才行,國內做這種手術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能達到臨床治愈的效果,這還是病情沒有惡化到楊世杰母親這種程度的前提之下,而且做骨髓移植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特別是楊世杰母親身體的很多器官都已經受損了,臨床治愈的效果更不用說。
袁主任很隱晦的和陳然說這些也是想要先給陳然打個預防針的,免得出了問題,這位陳霸王怪責下來醫院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
聽了袁主任所說之后,陳然也沉吟了起來,他也沒想到楊世杰母親的病情這么嚴重,說的他心里都沒底了,畢竟他用能量光圈治病也就是給郭海的母親和穆老實治過,而這兩位的病情不但沒這么復雜還都是慢性的,而楊世杰母親這樣的,他可沒接觸過,能量光圈能不能起到效果他還真沒什么底氣。
“出來了!出來了…”
陳然正想著的,身后突然傳來了幾聲激動的聲音,回頭一瞧,卻是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見到一位老者一邊取掉口罩一邊走出來楊世杰還有守在門口的幾個武警已經圍了上來,他也連忙掉頭走了過去…
多謝D東山LY兄弟的打賞,這個月恐怕只能一天一更了,抱歉,一個從小玩到大最好的哥們三十號結婚,曉福要提前兩天過去幫忙,為了不斷更只能暫時一天一更,不過可以確定絕不會斷更,而且下個月恢復正常更新,頹廢了兩個月了,也該恢復正常了,另外兄弟們圣誕節快樂!呃…好像已經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