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一怔,隨即連忙朝著這一小堆的瓷片望去,并伸手撥弄了兩下,最終兩根手指捏出了一個手掌心大小的碎瓷片來…
陳然把這塊瓷片拿到眼前,卻見瓷面上著有“印,香風粉壁遮”這樣的一句話,在旁邊還有一個“賞”字,只不過是這個“賞”字只有一半,這句話顯然是一句詩句,完整的應該是“露色珠卯印,香風粉壁遮”,這分明是十二月花神杯五月石榴花上面的詩句,那么眼前的這塊瓷片的原型無疑就是五月石榴杯了。
陳然釋放出能量光圈探測了一下,能量光圈探測瓷片,雖然不能吸收瓷片的能量光圈,但卻能探測出瓷片所帶的光圈數量,經過探測,這塊瓷片赫然是康熙時期的五月石榴杯瓷片。
將這塊瓷片放在一邊,陳然立刻又繼續在這一小堆的瓷片里翻找起來,最終在這一小堆瓷片里他又翻找出來了兩塊這樣的瓷片。
只是可惜的是也只有這兩塊瓷片了。
“小然,這瓷片是…”黃大爺看到陳然的動作也蹲了下來拿起一塊觀看起來,只是他也看不出個啥,也就放下了。
搖搖頭,陳然多少有些遺憾,發現了一只五月石榴杯的瓷片,但這些瓷片只有三塊,也湊不出完整的一只五月石榴杯來,那對他用處就不大了,等于是白歡喜了一場。
“黃大爺,這些瓷片,是你從哪里得到的?”陳然調整了一下心緒,用手捏著一塊石榴杯瓷片,抬起頭望向黃大爺,詢問了一聲,如果能夠找到其他剩余的瓷片,湊出一只五月的石榴杯來,那自然最好了。
“這瓷片啊…讓我想想…”這些瓷片從哪里撿來的,黃大爺也記不清了,只不過他看的出來這些瓷片對陳然好像有用,雖然記不清了,但他還是盡力的去想想,想了半天,才想出了好像是在一個叫做柳樹村的村子里撿到的。
陳然詳細的詢問了一番,也沒有瞞著黃大爺,把這三塊瓷片的來歷和黃大爺說了一下,黃大爺高興之余,就要把這幾塊瓷片送給陳然,陳然這次倒是沒有推辭,坦然接受了,他還想試試能不能湊出一只五月石榴杯來的。
在尋找花神杯之前,雖然知道花神杯比較稀少,但陳然對收集到七套花神杯出來其實還是挺有信心的,而現在無疑多少有些受打擊,不說其他地方吧,只說中原省,中原省的四個目標,也是多有不順,迄今為止,也只有林大爺的這一對花神杯成功到手了,而林大爺這一對花神杯能夠到手,也是帶一點僥幸的,要不然還不知道多難呢,稀少不說,重要的是凡是收藏花神杯的藏家人家都根本不想著出手。
當然,雖然有點受打擊,但陳然卻也沒想著放棄,只不過是恐怕要多動一番腦筋了。
陳然詢問黃大爺這幾塊瓷片的來歷,除了想試試看能不能湊出一只五月的石榴杯之外,還有一點也是想看看那個地方還有沒有其他的杯子。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花神杯太過稀少,陳然現在可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詢問清楚后,陳然就帶著這三塊瓷片離開了黃大爺家里,在路上的時候,他也在考慮著是先按照原先的路程跑一趟天津,還是先去黃大爺說的柳樹村看看。
之所以會這樣考慮,卻是因為這個柳樹村就是在天中市,只不過是和碧水相差的很遠,一個是在西邊,一個是在最東邊。
也是在天中市,那他完全可以等回家的時候,順便去看看。考慮了一下,陳然還是決定先去柳樹村看看,去天津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去了,相對于天津來說,無疑還是柳樹村這邊的變數要大些。決定好后,陳然一踩油門,掉頭往天中市趕去,在路上加了點油,吃了點早餐就離開了中都。
花費了三個小時趕到了天中市后,陳然也沒回別墅,在路邊飯店里吃了點東西,直接趕去了新蔡縣。柳樹村也就是新蔡縣的一個村落。
新蔡歷史悠久,人杰地靈。上古時期就有人類生息繁衍。堯時,伯夷因佐禹治水有功被封于此,稱之為古呂國。
春秋時期,蔡平候為依附楚國,遷都至此,取名“新蔡”,沿用至今。縣內至今保留著雕廊畫棟,金碧輝煌的簧學成大殿,明末敬立的孔子全身銅像,孔子周游列國時留下的子路問津處及金粟禪寺、金兀冢等歷史文化遺址。
從天中市到新蔡縣,陳然花費了兩個小時才趕到,到了新蔡縣,陳然就找不到路了,他只知道柳樹村是新蔡縣佛閣寺鎮的一個村,這個佛閣寺鎮,在這之前,陳然是聽說過的,因為佛閣寺鎮是華夏第一部志怪小說《搜神記》的作者東晉著名文學家、思想家、史學家干寶的故里。
聽說過是聽說過,卻不知道怎么走,陳然經過縣城路口,看到有很多人在那里等公交車的,便下了車,找到路邊賣涼皮的大媽問道:“大娘,麻煩問一下,佛閣寺鎮怎么走?”
大媽倒也熱情,只不過只說佛閣寺鎮好像是在新蔡縣城南邊的,也說不清怎么走,說要經過哪經過哪的,陳然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些地名,哪里又聽得懂,只能先記下來,到時候再問吧。
陳然問過之后,轉身就要離開的,突然在等公交車的人群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竟然是王亮!
對了,王亮好像就是新蔡縣的。
陳然這才突然想起王亮就是新蔡縣的,他鄉遇故人,這其中的喜悅不用說,看清了的確是王亮這小子,陳然連忙走過去在其后背上猛拍了一巴掌。
背后突然被人給拍了一巴掌,王亮被嚇了一跳,慌不擇的回頭望了過來,這一回頭也就看到了陳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陳然!”
愣了半晌,王亮也沒反應過來,還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好像不確信似地,直到半晌后才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的扔掉手中提著的袋子,大叫了一聲,沖過來狠狠的抱住了陳然,興奮的不得了:“陳然,你怎么在這里?哈哈…”
陳然也挺高興的,他和王亮也有兩年時間沒見面了,不過兩人的聯系卻沒斷,只是一直都是電話聯系,而且聯系也都是王亮聯系他,因為王亮村子里比較偏遠,手機在村子里根本沒信號,所以王亮回家種地后,就沒用手機,狠狠的和王亮抱了一下,高興的說道:“我路過這里,正好看見你了。”
“那真是巧了,我早就想去看看你了,只是家里走不開,你現在還是在中都的吧?你的變化真大,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你怎么跑我們這里了…”
王亮見到陳然顯然挺激動,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地,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上學的時候,王亮的性格比較內向,屬于沉默型,甚至是有些自卑,都不敢說話,那個時候的陳然雖然性格也比較內向,但卻不怕事,心思也比較細膩,沒少替王亮說話,說話也顧及著王亮的感受,所以王亮和陳然的關系最好,也只在陳然的面前才放的比較開,后來王亮回家種地了,也只和陳然有聯系。
陳然沒回答王亮的問題,這回答不是一兩句話的問題,許許多多的事情,一下子哪又能說得清?
不但是陳然變化大,王亮給陳然的感覺,變化也挺大的,高了一些,瘦了一些,滄桑了一些,變化最大的還是說話的聲音,嗓音變得很重,聽著和以前幾乎一點也不像了。
故人相見,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但一兩句卻又說不清楚,所以只能先挑揀了目前最迫切想問的問了出來。
王亮問了問陳然怎么跑新蔡來了,陳然也就如實回答,說是要去佛閣寺鎮的柳樹村一趟的,誰知道王亮聽了之后,更是奇怪了,說那是我們村子啊,你去我們村子里干啥的?難道你還有親戚在我們村子里?
陳然聽的一愣,他只知道王亮是新蔡縣城的,家是山區的,普遍比較窮,卻不知道王亮具體是哪個鄉鎮的,沒想到竟然這么巧,他要去的柳樹村就是王亮的村子。
這樣無疑更好,他正愁找不到路呢,二話不說,提起王亮丟在地上的黑色塑料袋,拉著王亮朝著越野車走去,高興的說道,那正好了,剛才我還發愁找不到路呢,走吧,你也別等車了,我開著車過來的。
行啊,你現在混得不錯啊,還有車開了。王亮高興的說道,家里太忙,他根本抽不開身子,所以上次和陳然電話聯系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也就不知道陳然現在的境況,還以為陳然是以前的樣子的,現在聽到陳然說是開著車過來的,吃驚之余,也不禁替陳然高興,陳然欠債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回到家里后,他還想辦法湊了千把塊錢給陳然打過來的,他也只能幫陳然這么多了,畢竟他在農村里,雖然不愁吃不愁喝的,但卻沒什么余錢,這些錢還是他回到家里上山采藥賣了錢攢出來的。
雖然還不知陳然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也看得出來陳然是時來運轉了,所以他也高興的不得了。
陳然把他拉進越野車里,兩人一邊高興的敘著舊,一邊朝著佛閣寺鎮而去…
上山打葡萄的這個“打”和上山打柴是一樣的性質,打柴是砍柴,打葡萄也就是摘葡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