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是艷陽滿天了,昨天晚上陳家飯店一直忙乎到十一二點才打烊,陳平和李玉芝都在飯店里忙乎著,陳然也就一直等著,等忙完后,叫來了老郭,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大伙都挺高興的,當然,要說最高興的還是莫過于老郭了,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也不怪他這么喜形于色,他剛和嚴介和吃了一頓飯,兩人已經握手言和了。
嚴介和在碧水那就是說一不二的,他和嚴介和握手言和,對于他來說,結果自不用說,和嚴介和吃著飯的時候,嚴介和也提到了會給他加點擔子,這哪能不讓他高興,被壓了這么多年了,終于算是出了口氣,和陳然他們說著的時候,還樂的合不攏嘴著的,惹得郭海撇嘴嘟囔了一聲,沒志氣!
高興之余,老郭也是唏噓不已的,還說起了他和嚴介和之間的恩怨,說起來,他和嚴介和還是老同學,兩人是老鄉,當時的關系還是非常好的。
郭海的爺爺曾經是稅局的局長,老郭也算是關系戶了,離開學校直接被分配到了縣政府里,比嚴介和先踏入了官場,而嚴介和則是草根一族,離開學校后進入了部隊,后來轉了職,不知怎么的,被當時的老縣長看上眼了,不但當上了老縣長的秘書,還當上了老縣長的上門女婿,然后就牽涉到上一代的恩怨了,郭海的爺爺和老縣長之間好像有些恩怨,起初老郭和嚴介和還能保持著友好的關系,但隨著地位的提高,兩者之間的矛盾也漸漸地顯露了出來,后來競爭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的時候,算是徹底的決裂了。
當然,說是決裂,實際上還是留著一分情面的,要不然老郭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個位置上,有人想將老郭挪開,往往都會遭到嚴介和的反對,兩人之間的關系雖然決裂了,但只是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如果外人要動老郭的話,嚴介和卻不愿意的。
過去了這么多年了,老縣長和郭海的爺爺也都去了,隨著他們的離開,上一代的恩怨也去了,不管是嚴介和還是老郭其實氣也都消了,嚴介和也不是一直要壓著老郭,他就是在等著老郭服軟的,只要老郭在他面前說一句軟話,那他肯定不會再壓著老郭的,這一點,老郭也清楚,但他就是不說,也就這樣一直被壓到了現在。
如今因為陳家的事情,惹得馬致遠都出了面,考慮到各個方面,順水推舟之下,嚴介和也就和老郭握手言和了,很顯然,他雖然不知陳家怎么和馬市長聯系到一塊去了,但陳家有著這一層的關系,即使他想壓著老郭也壓不住了,還不如提早和老郭握手言和,不然等到老郭靠著陳家被提起來了,到時候他們兩個想要握手言和恐怕更難了,兩人的關系只會越走越遠,畢竟老郭被壓了這么多年,肯定也憋了一肚子火氣。
當然,這一點,老郭自己是不知道的,不過他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猜得到是和陳家有關,具體來說,是和陳然有關,和嚴介和吃飯的時候,嚴介和也隱晦的和他點了一下,陳家的事情是馬市長出的面,當時聽說的時候,他也是吃驚不小,怎么也沒想到陳家的事情竟然惹動了馬市長出面,吃驚之余,也讓他感慨不已,陳家這段時間的變化,他可都是看在眼里的,現在有了馬市長這層關系,陳家想不發達都難。
陳家能夠發達起來,他自然也極為高興,陳家發達了,以他郭家和陳家的關系,那還不一樣跟著受益,想到這一點,他還是頗為唏噓的,如果放在半年前,恐怕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他老郭家將來還要靠著陳家的,那個時候,誰能想得到陳家會突然起來呢,短短的時間內,還有了馬市長這一層關系。
其實何止是老郭這樣想呢,坐在飯桌上的人腦海里都曾閃過這樣的念頭,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眼前這一切的變化都是陳然帶來的,以至于陳然可沒少被敬酒,就連老郭和陳平也都和陳然碰了幾杯,一直不讓陳平和陳然喝酒的李玉芝也不吭聲了,坐在一邊,高興的合不攏嘴。
從床上爬起來后,陳然就開始了一天的訓練,最先做的還是怪異舞蹈,這怪異舞蹈練習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能感覺到這種怪異舞蹈的好處,雖然怪異舞蹈對打架什么的用處不大,但是卻能不斷的改善他的身體,以前他的身體怎么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現在他的身體之所以這么好,幾乎都是這種詭異舞蹈的功勞。
雖然他也用能量光圈給他調理了身體,但兩者的性質是不一樣的,能量光圈能夠驅除他身體的雜質,而詭異舞蹈卻能提高他身體各方面的素質,兩者結合在一起,無疑效果更好。
把前五個動作練習了一遍又一遍后,感覺渾身都出了汗,陳然就進了洗手間沖洗了一下,實際上,在這種時候,他更想練習一下從穆剛那里學來的譚腿的,只是可惜在家里沒有合適的地方。
在院子里倒也勉強可以,但要是被李玉芝碰到了,說不得會擔心他學這玩意會打架。
洗刷過后,陳然剛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坐在沙發上,把手機拿過來一看,是省城的座機號碼。
雖然有些奇怪,但他還是立刻接通了。
“是陳然吧?”
電話的另一端是一個女聲,說話挺沖的。
“是的,你是哪位?”
這個手機知道號碼的人還真不多,而對方他也不認識,倒是有些奇怪。
“是就好,我們這里是中都金水分局,你盡快來一下把你朋友領走吧!”對方說話依然很沖,好像挺鄙夷挺火大似地。
“分局?朋友?什么朋友?”
陳然被對方的話搞的莫名其妙。
“就是苗洪濤,他說你是他的朋友,苗洪濤在我們昨天的掃黃行動中被抓了,你現在來領他吧,遲了可就見不到他了…”
說完后,對方就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掉了。
陳然拿著手機愣愣的,一直愣了半晌,才反應了過來,不過卻滿頭的黑線,這個死小子竟然去嫖妓,去嫖妓不說還被抓了,被抓了不說,竟然讓自己去撈他!
陳然還真納悶了,他和這家伙關系也不算熟,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就想起他了?看這小子也不像是嫖妓的人啊?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雖然有些來氣,但陳然還真不能不管,好歹對方也是苗師傅的晚輩,而苗師傅對他這么照顧,現在苗師傅不在,這小子出了事,他自然得出面幫一把。
這小子是昨晚被抓的,估計被關了一夜了,陳然也不再耽擱,立刻下了樓,大廚還沒請到,李玉芝一大早就去飯店了,只有陳小妹在家,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特別是女生,陳小妹在十多歲的時候,就會做飯了,現在正忙乎著做早餐呢。
看到陳然要出門,陳小妹連忙追出來喊道:“哥,你要去哪啊,我快做好早餐了。”
“我有點事要出門,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吃完趕緊去上學,別耽誤了!”
回頭招呼了一聲,陳然也就出了門,誰知道他剛出門,小東西也跟著跑了出來,跟在了后面。
看到小東西跟著,陳然先打開副駕駛座,小東西嗚嗚了兩聲,直接躥了進去,陳然轉了一圈,坐進駕駛座,啟動了越野車。
在路上的時候,陳然想到等他跑到中都估計都要三個小時后了,也就考慮著是不是先找人把苗洪濤從局里領出來,想了想,他記得寧唯這小子他老子好像就是中都某個分局的局長,也不知是不是金水分局的。
想到這里,他就拿出了手機,找到寧唯的電話,撥打過去問了問,結果寧唯這小子他老子還真是金水分局的,他把苗洪濤的事情和寧唯說了一下,讓他先去看看,寧唯拍著胸脯連連保證說沒問題。
掛掉了電話,陳然才放下了心來。
花費了兩個多小時,陳然就趕到了中都,再次的來到這個城市,還是頗讓他感慨不已的,當然,他也沒感慨太多,直接開車到了金水分局。
快到分局的時候,陳然就和寧唯打了電話,是以陳然剛把車停在分局門口,寧唯這小子就跑了上來。
“然哥。”
陳然還沒推開車門的,寧唯就給陳然拉開了車門,不過看到鉆出來的陳然,他卻怔了怔,隨即才笑嘻嘻的叫了一聲。
陳然也有段時間沒有見到這小子了,下了車,打量了一下對方,發現這小子也變得成熟了一些,點了點頭,目光掃了掃四周,沒有發現苗洪濤的身影,就開口問道:“苗洪濤這小子呢?”
“他啊,然哥,你這個朋友真是太牛筆了,哈哈…咳咳…真是笑死我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說起苗洪濤,寧唯就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笑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陳然被寧唯笑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等他見到苗洪濤后,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