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聽了,不由得怔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似乎并未向高飛提及過自己的生辰,好像是一次無意間說起的,沒想到不經意的一次說起,高飛竟然能夠記得如此清晰。
他呵呵地笑道:“陛下,上個月確實是我的生辰,不過這個月也是,因為這個月是閏月,所以,今年臣要過兩次生辰。”
從高飛來到這個時代開始,他所在的環境下一直沿用的月份都是農歷的,雖然現在采用了公元紀年,但是具體的月和日他卻無法推算,所以一直沿用農歷。如果要想達到公元紀年的完整統一,只怕非要和西方接觸之后才能知道,因為公元紀年是西方人發明的,非中國獨創。
不過,高飛對于農歷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農歷所分的春夏秋冬,確實很準,只是,作為現代人,他還是習慣于用公元紀年,現在的社會,真正用農歷去過日子的,也只有老一輩的了。什么元宵節、中秋節這些都是用農歷去算的,卻也是東方一大特色。
“閏月”與“閏年”雖說只是一字之差,所包含的意思卻相差很遠。(注:具體的差別,這里不做表示,太多,不宜復制,免得有湊的嫌疑,不懂的讀者可以去找度娘,相信偉大的度娘能幫你解決掉這個難題。)高飛聽完之后,才想起來這個月是閏十月,并非十一月。一是疏忽,差點鬧大,不然一年豈不是要少一個月?
“太尉大人倒是給我提了個醒,在我印象中,還以為這個月是十一月呢。”
賈詡道:“無妨,只要眾位大臣心中不錯就行了,而且現在所發布的公文都是閏十月的。不過,臣下確實有件事想向陛下說起,白天在朝堂之上不便談及,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向陛下提出來。”
“什么事情,搞的如此神秘?你盡管說來!”
賈詡先是拜了拜,緊接著說道:“是關于陛下的婚事…”
“婚事?”
“是的,如今陛下已經登基為帝,公輸夫人之死群臣都倍感傷心,然而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到現在后宮之中只有皇后和貴妃兩個人,難免少了點,群臣為陛下計,為江山社稷計,都覺得陛下應該再選幾位妃子,以充實后宮,為陛下開枝散葉。”
高飛聽后,不禁暗想道:“這種事情大臣們也要過問?”
賈詡繼續說道:“陛下,臣也知道,公輸夫人的死肯定給陛下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而且如今皇后和貴妃都各自帶著一個小皇子,陛下日理萬機也確實勞累,應該再找幾個妃子來伺候陛下的起居,這樣的話,陛下就可以舒緩下心情。如今百廢待興,全國上下一心,河北稍微穩定,但也力求更進一步的繁華昌盛,中原也在日益穩定,陛下征戰多時,也是是時候享受幾年天倫之樂了。待他日國力強大后,揮師百萬,橫掃八荒,一統天下,必然會事半功倍。”
高飛道:“不必那么急吧?”
“急!真的很急!如今滿朝文武都想攀龍附鳳,家中待嫁的美女多不勝數,據臣所知道的,就不下六十七家,這還是臣知道的,臣不知道的可能會更多。以至于許多人的眼睛都盯著陛下的后宮,弄得整個薊城幾個月來不再有婚嫁之事,許多條漢子都還打著光棍呢,長此以往,必然會影響到華夏國的人口問題。陛下鼓勵多生多育,可是如今出現了這種現象,男人們情何以堪?”
高飛聽后,一陣尷尬,沒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會這么大,竟然惹得整個薊城的少女們都不愿意出嫁,而將目光移到了他的后宮。不過,他很快就能夠理解賈詡的用意了,這是想讓他趕緊娶幾個妃子,先穩定下后宮,平息那些癡心妄想的人,也省的時間久了會引起一些罪行。
“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現如今,我已經登基為帝,誰家不想把女兒嫁給我享受榮華富貴呢。可是,他們哪里知道,朕的后宮,只比普通富戶強上一點點而已,連士孫瑞家都比不上。”
賈詡道:“可是外人并不知道,正因為先是滿朝文武帶動了這種風氣,才會越傳越多,以至于城中無論貧富家的女兒都暫時不嫁,拒絕了一切上門提親的人。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臣下才想盡快讓陛下多娶幾個妃子。比如盧太尉家的女兒就很不錯,人也漂亮…”
“你也知道盧植家的女兒漂亮?這是我第二次聽說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盧太尉似乎并不希望高攀…”
“啊?盧太尉為什么不愿意?”
“我怎么知道,反正人家就是不愿意,也許是覺得一入宮門深似海吧,總之不愿意,再說我也沒那個心情,又沒見過,個人的喜好也不同。”
賈詡“哦”了一聲,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當即進言道:“陛下,臣舍下有一女,可謂有著沉魚落雁之容,一點都不比蟬貴妃差,不知道陛下可否愿意一見?”
“我認識你那么久了,沒聽說你有女兒啊?”
“不是我女兒,是臣…總之是個美女,是要獻給陛下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見見吧。”
賈詡嘿嘿笑了笑,扭身朝外面大聲喊道:“有請蘭蘭小姐!”
一聲令下,不多時,便見一個身穿異域服裝的女子從大廳外面走了進來,臉上蒙著一塊面紗,一進入大廳,便向著高飛和賈詡行禮:“參見兩位大人。”
高飛看了一眼這名叫蘭蘭的女人,見她穿著打扮十分的露骨,在這大冬天里還穿著夏天的裙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現代一個跳肚皮舞的,恰到好處的身材,不堪一束的腰肢,高聳欲裂衣而飛的胸部,修長而筆直的雙腿,無論身體的哪一部分,都給人以極大的誘惑。
他來到這個世界那么久,還是頭一次見人穿的那么開放,同時,他也斷定,這名女人絕對不是中原的,而是來自西北,因為她說話的時候,明顯帶著西北的口音,是秦涼一帶的女人。
“漢族女子絕對不會穿成這樣,你的口音偏向涼州一帶的,可是羌人的女子也不會穿成這樣,我猜,你應該來自西域。”高飛猜測道。
蘭蘭咯咯地笑了,眼睛彎成了一道弧線,說道:“大人真是好眼力,那蘭確實是來自西土,不過大人也之猜對了一半。”
“你叫納蘭什么?這個姓氏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吧?”高飛對這個姓氏還是清楚的,納蘭是女真人的姓氏,這個時候,連蒙古這個部族都沒有呢,哪里來的女真人?
蘭蘭笑道:“啟稟大人,蘭蘭就叫那蘭,那蘭后面就沒有了。”
高飛恍然大悟,忘記了蘭蘭是少數民族的人,少數民族的人,名字和漢人的絕對不一樣。他見那蘭一直叫他大人,估計是賈詡并未有告訴她他是皇帝,這樣也就有了好玩的地方,便笑著問道:“哦,我多慮了。那么為什么我只猜對了一半?”
“因為我是羌人,可身上也有一半是西域人的血,所以大人只猜對了一半。”
“哈哈哈,原來如此。”高飛笑了起來,問道,“你可否把面紗摘下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
“你要是我男人,我就摘下來。”
賈詡在那邊一陣偷笑,這個回答,正好如他的意思。
高飛也是一臉的尷尬,問道:“這個面紗有什么意義嗎?”
“有,只要敢娶我的人,我就愿意為他摘去面紗。因為我長的太好看了,許多男人見了我,都會為爭奪我而自相殘殺,我已經有十七位丈夫死在了新婚之夜,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殺死,總之我就是一個克夫的命…”說到這里,那蘭不禁垂淚,同時也毫不隱瞞地將自己十七位丈夫為什么會在新婚之夜離奇死亡的事情透露了出來。
那蘭雖然是羌王那良的妹妹,但是西羌有規矩,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潑出去的水,娘家人就和她沒有太大的關系了,在外面是生是死,都與娘家人無關。所以,那蘭在一年之中輾轉了十七任丈夫,丈夫們都是好勇斗狠的羌人,為了那蘭的美貌而爭奪,可每次強者都會在新婚之夜離奇死亡,這樣那蘭沒有了男人,按照當地習俗,可以有男人再去爭奪。
值得一提的是,那蘭的第十七任丈夫不是被刺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而是應該太高興了,終于沒有人敢和他搶那蘭了,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在新婚之夜即將爬上那蘭的床時,竟然開心到死,真是一大奇事。從此以后,那蘭再也無人敢爭奪,加上克夫的傳說,使得那蘭如同一個怪物,不得不又回到了娘家暫時過活。
這些事情,那蘭跟賈詡提了,賈詡深表同情,又無意間看見那蘭的美貌,以及龐德信中的極力推薦,便決定將此女獻給高飛。
“克夫?我才不信什么克夫呢,你把面紗摘了,讓我看看你的容貌。”
“摘下面紗就要娶我,你是否真的要娶我?”
高飛也明白賈詡的心思,覺得賈詡用心良苦,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找幾個妃子給暫時穩定下后宮,而且賈詡物色的人選,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至少不會找個丑女來害他,便道:“嗯,我娶你。”
于是,那蘭摘下了面紗,露出了她的容貌。
高飛第一眼看到那蘭時,便被她的容貌震驚了,美的無法形容。用今天的審美觀來看,那蘭是典型的西式美女,臉龐的輪廓、鼻子、膚色都是西方人特有的那種美。不禁失聲道:“真是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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