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今天四更,敬請期待…)
“司隸?”曹仁驚詫道,“司隸因洛陽化為了一片廢墟,已經于兩年前成為了無主之地,呂布去司隸干什么?”
滿寵尋思了一下,緩緩地道:“難道是為了兩年前那方群雄爭搶而又沒有任何下落的傳國玉璽?”
曹仁皺起了眉頭,急忙道:“據斥候來報,馬騰的部下張濟、樊稠也在弘農一帶蠢蠢欲動,有兵指洛陽之嫌,難不成也是為了那方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聽說袁紹、袁術是最后的爭奪者,那傳國玉璽不在袁紹的手中就在袁術的手中,洛陽怎么可能會有傳國玉璽?”曹純不屑地道。滿寵捋了捋下頜上面的青須,睿智的目光里散發出來了一點光芒,緩緩地道:“兩年前,群雄為了爭奪傳國玉璽,在洛陽周圍混戰,尸體堆積如山,使得洛水為之斷流,整個洛水都被鮮血染紅,可謂是人間慘狀啊…進過那次混戰之后,許多群雄都于洛陽喪命,聰明者都遠遠避之,直到殺到最后只剩下袁紹、袁術、公孫瓚三方勢力…”
曹仁隨即打斷了滿寵的話,接著道:“袁紹和公孫瓚攻守同盟,共同對付袁術,袁術抵擋不住袁紹和公孫瓚的攻勢,于是一怒之下便放了一把火,直接將洛陽城付之一炬,最后袁紹、公孫瓚被迫退到了河南城,而袁術則兵退南陽,至于那傳國玉璽到底在誰的手中,似乎也就成為了一個永久性的謎…”
“這不是很明顯嘛,一定是被袁紹給拿去了,不然的話,袁術干什么要放火燒洛陽?”曹純打斷了曹仁的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臆測。滿寵搖了搖頭,道:“我看不見得…”
“怎么不見得?”曹純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滿寵道:“若真是被袁紹拿走了,鄴城已經被呂布、高飛聯手攻克,鄴城也已經成為了一座空城,聽說呂布連袁紹埋藏的寶物都給挖掘了出來,就連鄴城周圍的墳墓也都給掘了出來,這種掘地三尺的方法,如果袁紹這有傳國玉璽的話,那么呂布、高飛又為何只字不提?呂布又為何要渡河南下,直逼司隸?”
曹純吱吱唔唔地道:“這個…這個…或許是一種掩飾呢?”
曹仁笑道:“我看未必,呂布行軍如此急切,分明是很怕別人占領了洛陽…難道那傳國玉璽真的在洛陽城的廢墟之中掩埋著?”
滿寵道:“那也未必,或許在袁術的手里也不見得,可能兩年前的那場大火,只是袁術故意做出的一種掩飾,為了掩蓋他得到了傳國玉璽…”
“不應該吧,以袁術的性格,得到了那種重要的東西,他會布宣揚?”曹仁狐疑道。
滿寵笑道:“或許這就是袁術的高明之處,因為當時他經過一場混戰之后實力大減,如果他宣揚自己的到了傳國玉璽,那豈不是引別人去攻打他嗎?他和劉表爭奪南陽沒有爭過,被迫到了豫州,占領豫州之后,才稍稍有了點起色,經過這兩年的發展,也算是兵多將廣了,近聞袁術又占領了淮南,和占據江東九郡的孫堅形成了死對頭,更有襲取徐州之意,此人野心勃勃,昭然若揭…但是,他要是知道了傳國玉璽在洛陽的話,肯定會帶兵入洛陽再次爭奪的,我們現在應該靜觀其變。”
曹仁陰笑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上報主公…曹純,你秘密帶兵到豫州一帶散布消息,四處宣揚傳國玉璽在洛陽,而且馬騰、呂布都是奔著傳國玉璽去的,如果袁術真的沒有傳國玉璽,他必定會去爭搶,而對于我軍來說,也可以保住并不穩固的徐州…如果他有的話,應該不會去,這樣一試便知他到底有沒有。”
曹純抱拳道:“諾!末將明白!”
曹仁扭過頭,對滿寵道:“參軍,煩勞你親自跑一趟昌邑,務必將此事轉告主公,一切全憑主公定奪,我魏軍也是時候向外擴張了,否則的話,僅憑兗州一地,根本無法彌補我軍的糧草支付。”
滿寵道:“將軍盡管放心,我現在就去昌邑,但是呂布方面,還請將軍派遣斥候密切監視,呂布虎狼之人,所帶的兵雖然少,可是也是虎狼之師,我軍必定要小心為妙。”
曹仁點了點頭,朝滿寵拱手道:“我一切自有安排,請參軍勿憂…”
“那…在下就此告辭了,將軍請多多保重!”滿寵抱拳道。
“參軍多多保重!”曹仁回禮道。…
冀州,信都城。
剛剛從頓丘一路狂奔回來的高飛,他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一進信都城,便立刻到了太守府。
太守府中,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四人都在,一見到高飛來了,便一起見禮道:“參見主公!”
高飛風塵仆仆,滿身灰土,略有點蓬頭垢面的,一進大廳,便一坐在了上首位置,朗聲問道:“軍師,何事如此慌張?”
賈詡急忙道:“啟稟主公,晉軍的張遼帶兵去了朔方,文丑帶兵從鄴城向西攻打河內,晉軍的軍師、國相陳宮留守在了趙郡的邯鄲城,侯成、宋憲則同時被陳宮調到了巨鹿郡,而呂布更是帶兵從黎陽南渡黃河,先攻白馬,再向陳留,短短的數日之內,晉軍的調動變化如此巨大,所以屬下覺得,我軍的機會來了,不得不先請回主公,商議策略,如何蠶食并州…”
高飛道:“諸位皆是我燕軍智囊,你們都有何意見?”
荀諶首先說道:“主公,屬下以為,我軍剛剛擊敗了公孫瓚、袁紹,也剛剛占領冀州不久,民心尚不太穩定,渤海、河間、清河、安平、平原等地都盡皆新占,各地官員除了太守之外,均未得到合理的任命,百姓尚未得到安撫,士兵也略有點疲憊,不宜動兵…應該稍作休整之后,再行進圖呂布。”
歐陽茵櫻反駁道:“荀先生此言差矣,兵貴神速,我軍正是得勝之師,士氣高漲,士兵也都是意氣風發,若是長時間的拖拉下去,只怕會使得士兵士氣懈怠,而且此時也是絕佳的機會。郭奉孝已經成功的潛入到了呂布的軍中,呂布的晉軍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變化,應該就是郭奉孝的杰作。我以為,應該趁熱打鐵,速圖呂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領黃河以北,之后再恪守各個關隘、渡口,然后再進行統一的休養生息不遲。”
荀攸道:“屬下也贊同展開速攻,如今冀州我軍只占領了一半,那一半等于我軍白讓給晉軍的,而晉軍兵力不足,又太過分散,如果真采取行動的話,會很容易對付…如今并州有四萬、冀州兩萬,河內一萬,呂布帶領著一萬,真正的精銳都在呂布和在河內的文丑手里,晉軍的狼騎兵雖然驍勇善戰,說白了他們都是匈奴人,匈奴人因為畏懼呂布的武力而背叛加入了晉軍,為呂布打仗,如果主公能夠彰顯出勇武來,足可以威懾住并州的匈奴人,再以金銀籠絡,必然能夠獲得匈奴人的支持,并州便可唾手可得!”
“主公,張郃已經去了鮮卑單于庭,相信用不了多久,張郃就會回來,到時候鮮卑人率先南下攻打并州,我軍有了借口。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就算士兵再怎么疲憊,也該休息過來了,而且郭奉孝也會在這一個月內有所行動,屬下相信郭奉孝一定會將冀州、并州的兵馬調往司隸的,到時候我軍便可長驅直入而且不用費什么力氣了…整個河北,也可以唾手可得!”賈詡也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荀諶聽到歐陽茵櫻、荀攸、賈詡都主張出兵,便不再吭聲,靜靜地站在那里。
高飛看到了荀諶的失落,便朗聲道:“諸位各抒己見,我十分的欣慰。主戰也好,主張修養也好,都是為了我軍著想。不過,我還是覺得要盡快完成驅虎吞狼之計,不能拖太久,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不都是為了得到整個河北嗎?”
“主公英明!”眾人一起拜道。
高飛笑道:“我不怎么英明,可我知道什么是時勢!許攸何在?”
賈詡道:“許攸這幾天得了風寒,抱病在家…”
“抱病?我看是心病,罷罷罷,還是我親自去找他一次,和曹操結盟的事情,還真的讓他去才行!”高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緩緩地下了階梯。
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四個人聽后,齊聲問道:“主公,要和曹操結盟嗎?”
高飛停下了腳步,笑道:“對,要和曹操結盟,而且,這次結盟的時間會有點長,占領河北之后,沒有個五年的休養生息,河北就不能夠得到穩固,中原何時都可以問鼎,但是在問鼎之前,一定要先穩固自己的后方。治理幽州的方法完全可以向整個河北推廣,在整個河北興修水利、修建新的馳道、鼓勵人口生育、發展農業、工業都是勢在必行的,我要將河北打造成一個世外桃源。”
賈詡、荀攸、荀諶、歐陽茵櫻聽后,都覺得高飛很有雄心,都一起拜道:“我等必定會竭盡全力輔佐主公成就王霸之業。”
高飛笑道:“好了,大家都散了,我要去見見許攸!”
話音一落,高飛便徑直走出了太守府的大廳,騎上馬,朝許攸這的官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