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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9珍妮和甘 當坐到樹上的那一刻,姜俊昊終究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能站在高一點的地方看這個世界。<!br/<!他的目光越過籬笆、房子、曠野,直奔著遠處而去,沒有任何人或者事物能夠阻礙。站的更高就是為了能看的更遠,這么多年這多亞洲頂尖藝人不斷的挑戰美國不斷的失敗,就是為了不再拘泥于身邊那一小塊看得見的地方,人們總需要挑戰,需要前進的目標和動力。
姜俊昊就在今天挑戰了自我,他以極聰明的頭腦短時間內學會了爬樹,教他的老師就是泰勒.斯威夫特,這個滿口說自己并非都市少女的刻薄家伙。
“笨笨的,呆呆的,你身上的衣服很貴吧?完了,這次都毀了。”
“用你的四肢,跟我說實話吧,你大腦是不是有點不健全,腿好像很不利索。”
“你的和你簡歷上寫的一樣么?學過舞蹈的人,協調性怎么如此差?”
當忍無可忍的姜俊昊站在樹下,抄起獵槍檢查上堂情況的時候,泰勒終究閉上了嘴,并開始認真指導起來。惱羞成怒的男人有多可怕她倒是沒有見識過,但只需想象一下,很難不讓人遍體生寒。
“對,就是這樣。”
“腿,注意你的腿,一定要跟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俊昊終究坐到了這棵大樹的枝干上,怪不得那么多人登山遠眺會豪氣頓生,當萬物再遮不住你的目光,一種自由的感覺情不自禁,他們在那一刻不再是蕓蕓眾生,頭頂便是天,腳下便是地,沒人再是他們瞭望星空的阻礙,也沒有事再能讓他們垂下自己的目光。
這里是加利福尼亞州鄉間的一顆老樹上,泰勒說好萊塢的紅地毯很繁華,但不知道什么時候讓她學會了垂下自己的目光表示謙虛。不光是她自己,所有的人都開始為她的謙虛找理由,童年陰影、幾段戀情等等都是為了讓人信服,并開始讓她自己都覺得她就是那樣的人。她開始習慣于別人給她的定位,其實她就只是一個會爬樹的鄉間女孩。不是什么大人物,會彈吉他,會用自己的過去寫歌,然后唱給別人聽。唯一不同的只有她是泰勒.斯威夫特,會把日記寫在五線譜上的鄉村n4∴⑧0㈥5
姜俊昊不斷沉默,做足了傾聽者的姿勢,心中除了第一次攀上樹枝的忐忑感,更是在用盡全力的掌握平衡。他背面沒有靠背,前面沒有扶手,雖不至于感覺到坐大型娛樂設備一般那么刺激,但這種前后懸空的感覺卻讓他很是緊張。他沒有恐高癥,只是單純不喜歡這種一切都由不得他掌握的感覺。
泰勒說,“好萊塢的紅地毯讓人謙虛,真羨慕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姜俊昊說,“我上紅地毯的機會本來就不多,真的和做到和新人一樣,也就不用來美國了。”
泰勒又說,“我知道Rain,那個在美國演電影的韓國人。他好像說過一個什么詞…‘初心’。”
姜俊昊回答,“初心的意思是你的心態,不是你的做派。對于音樂人能夠注釋為,保持著一顆最初愛音樂的心,并帶著它一路走下去。”
“你做到了么?”泰勒問道。
姜俊昊搖頭說我不知道,然后看向泰勒,對她說,“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你做到了,那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大人物。”
“我覺得你做到了。”泰勒的話讓姜俊昊一愣,這是很大的恭維,“我能夠從你的音樂中聽得出來,雖然我不知道在你這個自負的家伙眼中是不是覺得你自己高于音樂,但是我覺得你做到了。”
姜俊昊鬢角間流下一滴汗水,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尷尬,他低聲道謝,然后跟泰勒一起繼續沉默,懸空的雙腿被迫放松,就好像是沒有知覺的把他整個人往下拉著。雖然他很努力保持鎮定,但汗水卻不會說謊。
泰勒沒有嘲笑,只是用一只手蓋住了姜俊昊緊緊扶住樹干的手,然后道,“我喜歡坐在樹上,就好像是騎自行車一樣。”
雖然姜俊昊不想承認,但此刻他的確是松了口氣。瞟了一眼因為好心不斷都不瞧他的泰勒,在心中道了謝。
沉默再次降臨,緊張有所緩解的姜俊昊終究能稍稍安下心來,他認真的瞭望遠處,腦中向著泰勒所說的初心。
他喜歡音樂么?
沒有另一個答案,他很喜歡音樂。因為那就像是他的生活,每到一段時間他就把迸發的感情流在紙張上,錄在專輯中。這也是他選擇的那條路,他要不斷走下去。
夕陽間,遠處的風景被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金色,金黃的陽光透過那并不繁茂的枝葉映著兩人的面頰,他們也不說話,只是望著。
泰勒問,“你帶槍來干什么?”
姜俊昊回答說,“上樓的時候只是想要找到一個保全你面子的出門理由,但下樓的時候我就換了想法。自己都不舒服沒必要在再顧忌別人的看法和想法,我是在幫你告訴他們,他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他轉過頭,看著泰勒驚訝的眼神,問道,“怎么?不覺得拿把槍出來很做作么?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槍聲響起,再白癡的人也應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泰勒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淺笑出來,她望向夕陽,不斷到那金色的陽光有些暗淡下來,問道,“你記得阿甘正傳里珍妮和甘坐在這里的鏡頭么?”
姜俊昊說記得,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他就感覺到泰勒湊了過來,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啵’的一聲,像是香檳酒被開了瓶蓋,面頰上軟軟的觸感讓他驚訝的望向泰勒,她只是笑著說,“這是替珍妮wěn甘的,你不要多想,我們該回去了。”
過了會兒,見姜俊昊不斷都沒有反應,泰勒問道,“你也用不著不斷僵著吧?怎么說也是在美國待過幾年的人,難道沒有女人親過你的面頰?”姜俊昊面頰微紅,好像還真是害羞一樣,泰勒一時間覺得有些異樣,過了會讓才聽到這男人的理由。
“你只教給我上樹,又沒教給我下樹。”
泰勒瞪大了眼睛,看著姜俊昊間接笑出聲來,俯子的容貌讓人心驚膽戰,不斷到她笑夠了,才說道,“下樹有什么好難的,看著也不高,間接跳下去就好。”
話音剛落,她還沒來得及說這是個玩笑,姜俊昊就已經縱身一躍,間接消失在她眼前。笑容隨即在她臉上抹去,因為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她焦急的爬了下去,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姜俊昊,問你是不是傻的?
姜俊昊忍著疼,怒道,“誰知道你騙我。”
泰勒大笑著,連說沒想到你這么容易相信別人,我扶你起來。姜俊昊擺手說不用,試了幾次才知道靠自己沒辦法走回去,他用獵槍當做拐杖,另一只手搭著泰勒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那容貌狼狽的無與倫比。
當喬治、肯特、布里吉斯再次見到他們,只發覺這兩人衣衫凌亂,滿身汗水,身上都是塵土不說,還完全是一副精疲力盡的容貌。
當事人懶得注釋,此次會面也宣布結束,在回程的路上,泰勒說她已經確定了跟姜俊昊的合作事宜,要求肯特回去準備。肯特什么都沒有說,沉默著應承了下來。
至于姜俊昊傷的倒不是很重,但疼痛卻肯定少不了,他老老實實的在家中呆了幾天,行動時卻還是會很費勁,跟鄭秀妍抱怨的時候,對方問起他手上的原因,他立刻便郁悶于自己的多嘴。
“你總不能讓我放任不管,看那氣球在一個小女孩的童年中留下陰影吧?”姜俊昊把自己塑形成了英雄,“因為這個而受傷,才真正有榮譽的味道。”
鄭秀妍冷漠道,“不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去做還受傷就是活該。你上樹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萬一傷的嚴峻了,我怎么辦?”
姜俊昊呵呵笑著說,“你別擔心,重要功能一應俱全,我敢肯定自己沒摔壞腦子和腰。”
“沒個正經”鄭秀妍抱怨著,緊接著問道,“看新聞說你要跟泰勒合作了?”
姜俊昊警惕道,“只是F。”
“那也是合作,還是跟女人的合作。”鄭秀妍把話拖的很長,是想顯得意義深遠,不過姜俊昊可不吃這一套,立刻說道,“你們的新歌我看了,很喜歡那套藍色的拉拉隊制服。”鄭秀妍當即訝然,姜俊昊自說自話,“看著你把22隨身穿著,才想起來這些年你似乎很少叫我哥哥,那天的一百遍不算,今天再叫來聽聽?”
鄭秀妍怒道,“姜俊昊你不要得寸進尺,你在外面招蜂引蝶的,我在韓國給你守身如欲,你還想怎么樣?”
姜俊昊立刻敗退,說,“知道你辛苦,那這樣好了,不叫就不叫,回頭我買幾套這個樣式的制服,等你回家了,你單獨穿給我看。”
讓他買了回去,倒霉的肯定是自己。鄭秀妍想著姜俊昊的忽悠能力,當即敗退,頹唐的叫了一聲,“偶吧。”
“什么?”姜俊昊得寸進尺。
“偶吧”
這一聲仿佛山呼海嘯般,聽筒的那頭,像有什么怪物大聲在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