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八一,精彩。
“前輩…——唐風剛想問個清楚就被古幽月瞪了—眼,那眼神兇神惡煞的很,冒著一股森寒的光芒。
“什么前輩不前輩的,把人都叫老了。”
唐風伸出一根手指撓了撓腦門,改口道:“古家主,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么么?”
古幽月撇了撇嘴:“怎么?老娘趕過來救你,你還要刨根問底?”
唐風苦笑道:“我只是不太習慣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救命之恩。”
天知道這個古家家主到底想干什么,萬一以后以此事要由頭要自己干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那自己該拒絕呢,還是幫忙?雖說這樣想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可唐風卻不得不小心一些。
“你還真夠警惕的。”古幽月椰揄一聲,臉色正了正道:“我不是賣你人情,我是賣天谷的人情,這個解釋總可以了吧?”
“古家主以為我跟天谷有什么關系么?”唐風眉頭一皺。
聽到天谷兩個字,柳如煙的神色也不禁嚴肅起來,強大如她如斬魂宗,面對這個最神秘的勢力也無法掉以輕心。
“古家主怕是誤會了,我確實認識那福童子,可我與天谷中人并無交情。”唐風只是稍微一想便想明白了,上次在螺城古幽月出來解圍,恐怕也是想跟天谷打好關系,而這一次的目的同樣如此。
并不是自己面子大,而是天谷有足夠的威懾力和讓古幽月交好的實力。
聽了唐風的話,古幽月莞爾一笑:“傻小子,認識了便有交情你以為自己與天谷那幾個小童子毫無關聯么?至少我活了這么多年還真沒見過哪個人能拿了天谷的東西還能活命的,福童子既然如此看重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管他留你的性命想做什么,我在這里救了你,他就得感謝我。”
這話說的夠直白,根本沒有絲毫拐彎抹角的虛假,聽得唐風對古家這個家主佩服不已,有時候女人難纏,但是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好打交道,這句話果然不假。
“天谷又如何?”柳如煙已經回過了神,冷哼一聲道:“即便今日天谷那幾位童子在此,也休想保住這人的性命!”
古幽月嗤道:“這話你倒是當著他們的面說去在姐姐面前放大話有什么意思。”
“古幽月不想死就滾開,今日我非殺了死人不可。”柳如煙顯然是被唐風給惹毛了,想她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可卻從未受過今日這樣的奇恥大辱,衣服不但被人給撕爛了,還被人看到了里面的胸衣,不殺唐風她日后如何見人?
“姐姐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若還想殺他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古幽月冷笑一聲,單手將插在地上的巨劍給提了起來,雄赳赳地抗在肩膀上纖瘦的人兒配著巨大的罡氣巨劍,這視覺的沖突感是如此的強烈。
“你讓不讓開?”柳如煙雖然怒火攻心,可并沒有急著下手而是嘗試最最后一次溝通。
古幽月將光滑的下巴一抬,挑釁似的地望著她。
“好,你不讓,我便連你一塊殺!”柳如煙話音剛落,身形如電一般沖了過來,捉影手展開,漫天掌影朝古幽月襲去。
古幽月把巨劍一橫,閃爍著電弧和風刃光芒的劍光便射了出去,掠過柳如煙的發梢,斬斷幾縷青絲。
四大勢力中最強橫的兩個女人在唐風面前殊死搏斗,看得唐風一陣失神。
女人打起架來有時候比男人還要恐怖,尤其是有實力的女人,這兩位全是頂尖的靈階上品高手,實力全開之下,身影騰挪,罡氣迸發,攪得一片范圍內天昏地暗。
愣了外刻,唐風才想起正事。
如今柳如煙被古幽月牽制,自己正好可以跑路。連忙竄到周小蝶旁邊,一把拉住她,沖古幽月那邊喊道:“多謝古家主了,就此告辭!”
“別往那邊跑!”古幽月眼尖,看唐風正想往靈脈之地的入口那邊跑去,趕緊開口提醒了一聲。
“怎么了?”唐風狐疑不解。
“你要往那邊跑就是自投羅網,司徒世家和戰家的人都在那邊等著你。”
“他們等我干什么?”唐風悲憤得不得了,“我又沒招惹他們。”
“口亨!”古幽月一邊與柳如煙打斗一邊冷笑道:“還不是你順手牽羊從這女人再個徒弟身上拿了些東西?”
“虛天令?”唐風神色一怔。
若說因為從葉落寒和夏紫身上拿什么東西而惹出了四大勢力之人,除了虛天令便再無其他了。
“咦,你知道這東西的名字。”古幽月看樣子有些吃驚,一邊說著一邊又趕緊擋下柳如煙攻向她面門的一招,“柳妹妹你下手怎么這么歹毒?真若被你撓中了,姐姐沽張臉豈不是不能見人了。
唐風望著靈脈之地的方向,眉頭不禁緊皺了起來。柳如煙既然可以猜到自己的行蹤路線,那別人自然也可以猜到。只是他們是如何知曉自己拿了虛天令的?
看樣子斬魂宗里有人泄力的消息啊。
司徒世家的實力如何,唐風有一個大概的估計,但是對于那個戰家,唐風是兩眼一抹黑,因為戰家的實力到底如何,就連四大勢力另外三家都摸不清楚。
古幽月既然如此提醒,想來那個方向肯定危險至極,若是這么過去的話恐怕真的是自尋死路了。
因為區區兩塊令牌,竟然牽扯出了四大勢力之人,這東西就真的這么重要?不是說虛天殿開啟之時,任何人都可以進去么?那這令牌又是干什么用的?
唯一讓唐風感到慶幸的是,他們只以為自己手上有兩塊令牌,并不知自己其實總共有五塊!
現在這情況,靈脈之地看樣子是回不去了,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唐風還有信心闖過去,可帶著周小蝶唐風卻沒把握在高手如林的情況下照顧她的周全。
“謝過古家主。”唐風想了片刻,一狠心,拉著周小蝶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見唐風的身影漸漸消失,古幽月才不禁松了一口氣:“奇怪了,福童子要把他逼回去干什么?哎,不管了,這小童子整天鬼鬼祟祟的,反正我古家得了兩門陣法作為報酬,出一點力也是應該的。”
正想著的時候,與她纏斗的柳如煙見唐風已經離開,不禁怒道:“老不死的趕緊滾開!”
古幽月同樣大怒:“你以為自己很年輕么,竟然還穿個粉紅色的肚兜,也不怕丟人現眼!”
兩句話一吵,兩人的招式越發兇猛起來,原本還有些顧忌的身份和實力,可現在卻儼然到了殊死搏斗的時刻。
唐風帶著周小蝶跑了半日,這才在一處荒郊野外停歇下來。
與柳如煙一戰,唐風看起來凄慘極了,周小蝶在一旁自責道:“都怪我,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出這些事了。”
唐風盤坐在地上,靠在一顆大樹下乘著陰涼,搖頭道:“不,我總感覺這事有些怪怪的。”
“我也覺得。”靈怯顏竄了出來,“那個古幽月沒理由會跑出來救你的。她上次與福童子兩人交談甚歡,本身交情就不淺。怎會為了救你而得罪斬魂宗?她古家的排名還不如斬魂宗呢,而且司徒世家和戰家想要虛天令,難道她古幽月就不想要了?”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可我能看出來她并無惡意。”唐風嘆息一聲,若不是因為這樣他也不會相信古幽月的話。至少在靈脈之地的入口那邊,肯定是有人攔路的。
“我們現在怎么辦?”周小蝶是徹底沒了主意,本來眼看著就要到家了,卻沒想又被逼了回來。
“還是得避過這陣風頭再說。”靈怯顏無奈至極,“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守在那里,等他們離開了我們才能回去。”
“沒這么簡單。”唐風搖了搖頭,“現在找我的人恐怕比前幾日更多,前些日子只是一些小貓小魚,現在連四大勢力都牽扯進來了,以后只會麻煩不斷。”
事實也確實如唐風所料,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唐風帶著周小蝶即便是只走荒郊野外也遇到了好幾批搜尋他的人。
好在這些人實力并不怎么樣,而且人數也不多,以唐風現在的實力想要料理他們實在是輕松萬分。
但是唐風總感覺不是滋味,現在的自己就象是過街老鼠一般,走到哪里都被人盯著打。
而其原因,已經不僅只是因為斬魂宗的懸賞和虛天令的誘惑了,更有幾個月之前在靈脈之地入口處的血海深仇。
唐風那一日帶領藥尸大軍在靈脈之地入口處大開殺戒,抵擋外來勢力入侵的事情終于被捅破了。
那一戰死傷無數,大大小小至少幾十個宗門遭受了巨大的損失,而這些宗門自然是將唐風列為生死仇敵。
以前唐風的身份沒暴露還好,可如今一旦成為眾矢之的,幾個月前的舊賬立刻就被人翻了出來。直到如今,世人才知曉原來這個在斬魂宗白殺人犯事的小子竟然就是自己宗門的大仇人。
這消息一傳開那還了得?不提那些盯著唐風身上的虛天令和項上人頭的人,那些原本不想摻和這淌渾水的宗門也都齊齊出動了。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那死去的親人朋友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