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能出門,來這的第二天,想跟著妹妹去看看她工作的地方,結果被太陽一照,她差點就魂飛魄散,趕緊想著玉圈的樣子回了次元空間,這也發現了玉圈的另一個神奇作用,次元空間里的好像不是空氣,而是對她身體修復相當有用的不知名的東東,就是那些霧氣,她一進去,只覺得身體舒暢無比,身體仿佛都凝實了些,看樣子以后要多在這里面呆著了,說不定還會有其它作用呢!
爸媽這里有妹妹照顧著,她完全可以放心了,那她該做點什么去呢?東飄西蕩嗎?其實也不錯,雖然出任務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但是那時候她心理負擔大,去哪里游玩根本是從沒想過的事,那么,反正沒什么目標,也沒有安排,先到處看看再說吧,當是…旅游了,鬼旅游還真方便,省錢省事。
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看看組織里那些人的下場,這已經一個多月了,應該有所行動了吧,有她提供的路線和資料證據,要抓到人,并不難。
對于那些被逼迫的人,希望他們能得到寬恕,不過,黃爺爺肯定是沒事的,撇開他圣手的身份不說,他從沒做過壞事,他之所以會白發蒼蒼了還被劫持過來,不過是因為組織的頭兒經常被偏頭痛折磨,聽說黃伯伯的名聲后,把人綁到了這里,為他醫治。也不知道是真的那么難治,還是黃爺爺整那個人,愣是把人治了個時好時不好,讓頭兒殺舍不得殺,不殺心里又氣不過,換個人治,居然更疼了。
于是,黃爺爺就這么在她旁邊的房子住下來了,平時會替那些出任務受傷的人醫治,圣手的名頭真不是白得的,那手醫術真是了得,席情兒慢慢也和這個鄰居熟了,來來往往好幾年,居然也跟著學了點皮毛,一般的病還真難不倒她,讓黃老爺子直嘆天份好,要是條件許可,真想收了她當弟子,可惜,這個前提不存在。
如果這次,能讓黃爺爺得個自由身,和家人團聚,就算是頭兒最終抓不住,也讓她覺得這事做得值得,那個老人,值得最好的對待。
席悠遠回家到,和老婆打了聲招呼,照例把電視打開看新聞,席情兒站在父親身后,像小時候那樣從后面輕輕樓住他的脖頸,只是以前,可以感受到父親溫暖的體溫,而現在,只能虛虛做個樣子,一不小心手就透了過去。
新聞里主持人正在激情澎湃的解說這次搗毀了國內目前為止知道的最大的某恐怖組織,鏡頭里,那個永遠戴著面具出現的人被揭掉了面具,長期不見陽光的臉看上去居然是俊秀的,一點也沒有她想像中的滿臉橫肉,年紀應該不超過四十歲,她進組織都有八年了,在她之前就存在了很久的一個組織,到底是他多大的時候創建的?又或者,是他從別人手里接手的?
主持人以憤慨的口氣講述著這個組織的不人性,以家人要脅有能力的人聽從他們,為他們做事,前段時間,某研究基地大爆炸很大可能就是他們的杰作…
席悠遠儒雅盡失,“老婆,快來,快點。”
席夫人趕緊走出來,很久沒見老公這么失態的樣子了,“怎么了?”
“你看電視里的新聞,快看。”
席夫人越看臉色越難看,嘶啞著聲音開口,“老公,你說…你說情兒她…情兒她是不是…是不是…”
席悠遠拿起電話就要打聽消息,腦子里卻一團亂,根本不知道打給誰合適,他接觸的人都是搞技術的,與辦案子那些人扯不上關系,這要怎么才能問出消息…
砰的一聲掛了電話,雙手狠揪了一下頭發,開門進來的席倩兒嚇了一跳,鞋子都沒換就跑過來,“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我送你去醫院。”
席悠遠搖頭,用手指指著電視,示意她看,席倩兒比她媽媽更敏感,沒一會就知道爸媽是聯想到了什么,這確實是很有可能的,誰都知道姐姐是天才,那個組織又專找有能力的人下手,為了家人的安全,她只能聽從那些人的,該死的,該死的…
“爸,媽,你們先別急,我先去打聽一下,說不定…說不定…”席倩兒有點說不下去,她自己都相信姐姐可能和那個組織有關系,只是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被抓起來。
席情兒就那么看著家里人發狂,也只能看著,她什么都做不了,安慰不了,抱不了,甚至…都哭不出來。
門鈴聲響起,幾人互望一眼,這時候有誰會來?席倩兒去把門打開,看到一個白花蒼蒼的老人家,禮貌的問道:“請問,你找誰?”
黃老看著眼前這個和情兒有著相似五官的女娃娃,知道沒有找錯地方,“我找席悠遠。”
席倩兒聽到是找老爸的,連忙把門打開,讓老人家讓進來,邊朝里面說道:“爸,有人找你。”
席悠遠一聽是找他的,趕緊順了順頭發,扯了扯衣服,望向來人,面帶疑惑,“我好像并不認識您。”看到人家還站著,連忙接著說道:“您請坐,倩兒,泡茶。”
黃老也不拒絕,在他對面坐下,把手里的包放到手邊,“我們并不認識,但是我認識你的女兒席情兒。”
一句話,讓席悠遠夫婦愣住了,也讓在拿茶杯泡茶的席倩兒手里一松,啪的一聲,異常清脆的聲音,不過這時候沒人在乎這個,席悠遠結結巴巴的開口,“您是說…您是說我的…我的大女兒…席情兒?”
“是的,我是受她之托而來。”
肯定的答復,讓席家人喜極而泣,這是八年來,首次得到女兒的消息,怎么能不讓他們激動。
“這位老人家,您是在哪里認識她的?她怎么不回來?”
黃老看著電視里播放著的新聞,手指一點,“就是那個組織。”
席家人心里不由自主的都浮現出果然如此四個字,“意思是說,我女兒她…她被抓住了嗎?不是說是被逼迫的嗎?怎么還能怪罪?”
黃老搖了搖頭,“我動用關系找過了,情兒沒有被抓,我有一個猜測,說出來你們思量思量。”
席悠遠正襟危坐,“您請說。”
席倩兒把茶放到黃老面前的茶幾上,坐到媽媽身邊,眼巴巴的希望黃老快說,“我最后一次見情兒,大概是四十天前,那時候組織里為了一個東西死了好幾批人,最后把情兒派了出去,我怕她出事,還給她配了不少急用藥,她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回不來,那黃爺爺,您一定會自由的’,這段時間我反復想這句話,一直都沒想明白,直到前天,組織突然就被一網打盡,我多方打聽才知道了一點消息,說是上頭某大佬突然收到了一份東西,才能把潛藏的這顆毒瘤拔掉,再想想那天情兒說的話,猜想應該是她做了手腳。”
席氏夫婦臉色慘白,“您的意思是說…是說情兒她…”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只是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事的真實性,情兒的計算機技術在組織里早就是無敵的了,真要做點什么手腳并不難,不過這話在這里說說就行了,免得給你們帶來危險。”
黃老把茶杯移開,打開隨身帶的包,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包,倒出簡單的幾件東西,“這兩張卡是情兒很久以前放在我這里的,說她要是有個什么萬一,讓我把這個給你們,一張給你們養老,一張是給她妹妹的,密碼是你們夫婦的生日。這幾張照片是她偷偷拍的,很漂亮。這個芯片是給情兒妹妹的,里面是她這幾年摸索出來的一些計算機方面的知識,她知道你也是學的計算機,所以準備了這個給你。就這幾樣了。”
席家人先拿過照片看了看,以前調皮活潑的女兒氣質變了,從相片都可以看出來那種冷漠,情兒是這吃了多大的苦頭啊!
席悠然抬頭,語聲殷切,“她沒有留下什么書信之類的嗎?”
黃老搖頭,“這些東西放我那里不見得安全,她不敢留書信,怕給你們惹來麻煩,倒是我有聽她說過,她人生的前十七年非常幸福,所以,她并不覺得在那里的日子熬不下去,只要你們平安就好。”
席夫人失聲痛哭,席倩兒眼淚刷刷的掉,抱著媽媽無聲的哭,席悠然虎目通紅,眼淚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黃老看得心下側然,那么好一個孩子,把他們救出來了,她自己,卻落得個尸骨無存。
“我提個建議,你們看可不可行。”
“請說。”
“你們一家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地方,把房子也變賣了,有情兒留下的這筆錢,你們哪里都可以去得,最好是去別的國家,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你們的安全,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說不定哪里就把消息給漏出來了呢?情兒一定不希望你們有危險。”
席情兒在后面猛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這樣她才能夠走得安心。
恭敬的送走黃老后,三人幾乎沒有商量,就同意出國,異常堅定的把手里的工作辭掉,著手準備出國,他們都無法承受再失去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