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送到!,“你!”
“立刻給我滾!”
“虎賁軍到來,你們要是敢作戰不力,等責我來找你們!”
喀拉指著烏恩其的鼻子罵道。
“滾你媽的!”
“拿開你的手指!”
烏恩其突然伸手握著喀拉的手指,然后狠狠的一拗。
喀拉的反應也很快,急忙將手向前一送,避過被拗斷手指的命運,跟著就和烏恩其打起來。他麾下的人數不如烏恩其多,個人廝殺的本領,卻要比烏恩其強大。不久以后,烏恩其就被他狠狠的一個背摔,扔在了地上。
“媽的!”
“兄弟們,干了他!”
烏恩其頓時火大了,立刻下令自己的親兵動手。
平時,在大金軍的威壓下,烏恩其不敢輕易對喀拉動手。這一次既然撕破了臉皮,要動手了,那就要往狠里整。既然要打,那就要狠狠的打死對方。否則,一旦被對方反應過來清算,那就麻煩了。在塞外生存的民族,都格外的清楚這一點。
“以下犯上?”
“兄弟們,將他們都抓起來!”
喀拉也狠狠的吼叫起來,順手提起了自己的戰斧。
雙方的親兵,立刻就大打出手,現場一片的混亂。喀拉手提戰斧,瘋狂的砍殺著身邊的蒙古人。片刻的時間,就有七八個蒙古人被他砍得粉身碎骨。這一下,其他的蒙古人,也爆發了,他們紛紛用箭鏃回敬喀拉的瘋狂。一時間,整個義州衛城內,亂成一片。
最終,在各自付出了傷亡幾十人的代價以后”才悻悻的罷手。不罷手不行了,因為虎賁軍已經到了眼皮底下了。要是繼續廝殺下去,不用虎賁軍動手,他們自己就先打光了。然而,雙方雖然暫時停止了廝殺,卻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蒙古人在哪里呢?”
胡義方舉著千里鏡,低聲的問身邊的人。
“都沒有看到。”
身邊的人紛紛搖頭。
“大家進攻的時候小心。”
“蒙古騎兵可能埋伏在城門背后。”
胡義方仔細的想了想”謹慎的說道。
其實,他也不能完全確定,蒙古騎兵到底在哪里。但是,作為青龍軍團的副指揮,胡義方需要盡可能的考慮周詳一點,設想盡可能多的突發意外。
楊致遠在后面指揮,在前線沖鋒陷陣的任務,自然是交給胡義方了。胡義方感覺,自己的判斷”要走出現大差錯的話,很容易給部隊造成損失的。
根據情報,義州衛的守軍主力,應該是蒙古人才是。情報上面寫得很清楚,足足五千的蒙古騎兵。可是,他在手里鏡里面,來回的搜索,卻看不到一個的蒙古人。這的確是相當奇怪的。要么,是蒙古人已經悄悄的逃跑了。要么”就是他們躲藏在什么地方,準備對虎賁軍實行反撲。
在義州衛的周圍,有虎賁軍騎兵的大量斥候,羅冠陽帶領的夜不收隊伍,對周圍的一切情況,都是很熟悉的。從羅冠陽那里反饋回來的情況,是義州衛的外面,并沒有蒙古騎兵的存在。換言之,要是蒙古騎兵還沒有跑掉的話”一定是隱藏在城門的背后。
胡義方以前并沒有遇到過敵人躲藏在城門背后,然后在自己發起攻擊的時候,突然從城門后面殺出來的情況。蒙古人會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方法,他還不敢肯定。但是,為了安全起見”胡義方巨大,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老胡,情況如何?”
楊致遠從后面上來”低聲的問道。
“蒙古人可能在城門后面,想要反擊我們。”
胡義方低聲的說道。
“好!蒙古人要是敢出來,我負責對付!”
楊致遠點頭說道。
蒙古人不出來還好,要走出來了,虎賁軍正求之不得呢。野戰炮,野戰炮,顧名思義,還是用來打野戰的時候威力最強。要是一味的用來攻城,反而要浪費很多的炮彈。唉,那些大鐵疙瘩,要從后方送到前線來,其實是相當不容易的,要從山東漂洋過海的才能送到遼東呢,能節省一點還是要節省一點。
“韃子已經走過氣的主了!”
“大家加把勁,將義州衛拿下來!”
“打進沈陽去,活捉皇太極,兄弟們努力啊!”
眼看進攻的時間差不多了,胡義方在前線大聲號召戰士們喊口號。打進沈陽去,活捉皇太極,這句口號可是張準親自定下來的,朗朗上口,非常的好記。
“打進沈陽去,活捉皇太極!”
“打進沈陽去,活捉皇太極!”
“打進沈陽去,活捉皇太極!”
青龍軍團的戰士們,都紛紛吼叫起來。
張準準備在兩年內收復沈陽的計劃,已經在遼東傳得人盡皆知,只要是對韃子仇恨的話,無不為之拍掌稱快。部分的遼東軍士兵,更是歡呼雀躍,精神抖擻。
青龍軍團在來到遼東以后,補充了部分的向導,這些向導,都是土生土長的遼東人。沒有人比他們更加盼望盡快的消滅韃子,平定整個遼東了。遼東的戰火,前前后后,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片刻之后,莫儒的炮營開始轟鳴了。
一百二十五門的野戰炮,一起轟擊,威力是相當強勁的。炮車車輪周圍的土地,都被震得不斷的飄起陣陣的灰塵。周圍的虎賁軍戰士,都被隆隆的炮聲,震得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同時,他們的身軀,也迅速的蹲下,以防止被來自背后的炮彈砸到。
其實,野戰炮的彈道,是剛好越過他們的頭頂,向遠處的目標飛過去的,可是,因為大部分的虎賁軍戰士,都曾經目睹過敵人被炮彈砸到的慘狀,情不自禁的就會顫栗。須知道,那些被實心彈打中的人,的確是太慘了,簡直是粉身碎骨,死無全尸啊!
野戰炮的裝填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在第一輪的射擊以后,第二輪的射擊,也跟著展開了。隨著射擊的不斷進行,野戰炮的齊射,就變成了自由發射,隆隆的炮聲,就全部鏈接成一片了。
在開始的時候,義州衛的守軍還有一點點反擊的炮聲。義州衛的城頭上,還是有二三十門的佛郎機火炮的。但是,守軍的炮聲,很快就消失不見了。沒辦法守軍的大炮數量,完全不是莫儒炮營的對手啊!守軍打一炮,虎賁軍這邊,馬上就回敬至少五炮。
打著打著,守軍的炮手漸漸的就沒有士氣了。守軍的炮手,都是漢軍旗的人,正是守軍中最薄弱的一部分。要他們拿出性命來和虎賁軍死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是他們有戰死的勇氣,哪里還會投降韃子,做了最不光彩的漢奸?
“上!”
胡義方立刻揮手。
青龍軍團的戰士們,立刻潮水般的向前涌。
沖在最前面的,自然是爆破組的戰士了。虎賁軍還是老辦法,先用炸藥將城門炸開然后蜂擁而上。只要炸開城門,再多的敵人都經不起虎賁統的射擊。
“殺!”
“殺!”
“殺!”
喀拉在城頭上,揮舞著腰刀,惡狠狠的叫道。虎賁軍的野戰炮,不斷的打在城頭上飛濺起大量的磚頭石塊碎片,在城頭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傷亡。好多的守軍都死死的趴在城墻上,一動也不敢動。部分的韃子也是如此。
只有這個喀拉說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他氣勢洶洶的來回走動,吆喝著身邊的每個人。要是誰還是不敢起來的話,他手里的戰斧,往下一放,頓時就是一條人命。
遭受到喀拉的強勁威壓,城頭的守軍,不得不振作起來,向城外瘋狂的反擊。他們向城外開炮,向城外開槍,向城外射箭,用盡一切的辦法,要讓虎賁軍付出代價。
在守軍的瘋狂反擊下,虎賁軍的確有部分的戰士傷亡。他們沖著沖著,就突然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然而,虎賁軍的傷亡,和守軍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在虎賁軍槍炮的攻擊下,城頭上的守軍,那才叫一個慘,只要是敢露頭的,幾乎都被收拾了。
喀拉也被飛濺的石塊,打斷了他的右腿。這個石塊幾乎有拳頭大,打在他的膝蓋骨上面,剛好打碎了膝蓋骨。失去了右腿的支撐,喀拉還想奮力的站起來,結果,突然飛來一顆米尼彈,打中了他的左腿,同樣是在膝蓋的位置。
一下子沒有了兩條腿,喀拉就算再彪悍,再悍不畏死,都沒有用了。因舟,他就算想用戰斧支撐著身體爬起來,都沒有可能了。他只能是無奈的趴在地上,用最狠毒的目光,透過城頭,惡狠狠的盯著外面的虎賁軍。
沒有了喀拉的震懾,城頭的守軍,哪里還有反擊的勇氣?那些有勇氣反擊的人,都已經被虎賁軍的槍炮給打死了。現在殘留下來的,都是擅長保命的人。
“爆破組!”
“上!”
胡義方大聲的叫道。
守軍的火力,被完全遢制住了,正是實行爆破的好機會。只要將城門炸開,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要是蒙古騎兵都躲藏在城門洞的背后,幾百斤的炸藥,足夠他們吃一壺的。
“吱吱嘎嘎!”
突然間,義州衛城的南門打開了。
“噠噠達!”
“噠噠噠!”
“噠噠噠!”
馬蹄聲急促的響起來。
一片黑色的人影,從里面快速的飛出來。
“騎兵!”
“蒙古人騎兵!”
“藜古人的騎兵出來了!”
前線的觀察哨,立刻尖叫起來。
“列隊!”
“穩住!”
“接戰!”
胡義方立刻高叫起來。
蒙古騎兵果然是躲藏在城門洞的背后,試圖在虎賁軍沖上去的時候,突然發起反突擊。他們的如意算盤,不能說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要是虎賁軍沒有防備的話,被蒙古騎兵這樣一沖,隊伍的確會散亂的。因為青龍軍團的訓練時間比較短,作戰經驗也不夠豐富,萬一遇到突發情況,還是有崩潰的危險的。
當然,現在是另外一回事了。因為在這之前,胡義方已經提醒過大家,說蒙古騎兵可能躲藏在城門洞背后,因此,每個軍官都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現在,突然看到蒙古騎兵沖出來,他們也不會十分的慌亂。只要軍官不慌亂,下面的士兵,自然也不會慌亂。基層軍官的素質,就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體現出來的。
很快,青龍軍團的前線戰士,在胡義方的組織下,就列好了迎戰的隊伍。這個迎戰的隊伍,他們平時不知道演練了多少次。這是最基本的隊伍,就是用來應付敵人的騎兵突擊的。無論敵人是從野外來,還是從城門洞里面出來,隊列都是一樣的。
“去死吧!”
烏恩其在馬背上惡狠狠的罵道。
對虎賁軍實行反突擊,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他和喀拉鬧翻以后,準備要立刻撤退的,不要義州衛了。但是后來想想,要是自己不打一仗的話,肯定不好向父親交差,父親也不好向皇太極交差。必須打一仗才走,才有充足的借口。
然而,要怎么才能打一仗呢?在城頭上和虎賁軍硬拼?當然不行!虎賁軍的槍炮真的是太厲害了,要走到了城頭上,只會白白的挨打,根本打不到虎賁軍。蒙古騎兵的優勢,還是在于自己的速度和重攻擊力,只有將速度和沖擊力提升起來,才有可能給予虎賁軍一定的打擊。想來想去,只有出城迎戰了。
烏恩其推斷,虎賁軍方面,應該想不到,守軍居然會突然出城,發動反擊的。以蒙古騎兵的速度和氣勢,說不定可以一下就沖垮虎賁軍的進攻隊伍,直接殺入他們的核心腹地。只要蒙古騎兵將虎賁軍步兵撞開,虎賁軍就只有被屠殺的份了。步兵在騎兵的面前,還不是只有被屠殺的份?
只要能夠將虎賁軍的進攻隊列沖散,無論效果如何,都可以給張準一個下馬威。
不要以為我們在北直隸戰敗了,就沒有還手之力了。告訴你,這里是我們的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