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越大笑的同時,玄智子也破花而出,周身劍氣“嗡嗡”一顫,把牡丹真人反裹在劍域。
玄智子和玄冥子掌控了勝利局面,除掉火龍真人和牡丹真人,只是時間問題。
聽到火龍真人要讓出一些利益,王越體內貪婪金丹飛速旋轉,活力驚人,一收一縮之間,又漲大幾分,王越的眼中也隨之露出貪婪之色。
“噢?準備分給我們多少利益?”王越笑著問道。
“半成!”火龍真人忍痛說道。
“我呸!打發要飯的啊!兩位師伯,打殘他們,咱們使用搜魂,搜出他們的秘密。”王越狠下心來,一向不給敵人留后路,要做就做絕。
火龍真人和牡丹真人臉色大變,暗道王越貪心,他們每人才能得到兩成,現在為了活命,分給他半成,已是天大的好處了,他居然還沒滿足?正要拼命逃走之時,突聽王家老宅傳來一聲怪異的大笑,這笑聲一出,幾乎把附近所有的道域震得崩潰,不成規則。
“一醒夢千年,大道我先覺,哈哈哈哈!”一披頭散發的青衣男子,左手掛雕像,右手握刻刀,御風騰空,直上青云。
此人正是王越的父親王折,他常年隱居于老宅,幾乎被王家的人忘記了,就連王越返回老宅之后,也沒有打聽他的下落。
王折這一出現,周圍的修士統統變了臉色,露出駭然之色,驚疑不定的盯著他看。
王家老宅也飛出不少修士,站在一旁張望。看守超遠傳送陣的修士也聚在一起,神色緊張的商討著什么,有兩名修士悄悄飛離此處,飛往城主府報信去了。
王越盯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短須男子,神色默然,對他的突然出現,沒有驚訝,也沒有惶恐,只是站在十幾丈外,平靜的望著他。
“咦?今天好熱鬧!這些都是什么人?”王折一聲長笑之后,似乎才發現在天空打斗的幾人,他唯一認識的只有王越,這話也是沖王越問的。
“這兩個是敵人,其他都是朋友!”王越指著火龍真人和牡丹真人說道。
“那好,我便為王家做件實務吧!”王折說著,左手的雕像拋在云端,雕像中散發出道道白光,籠罩住火龍真人、牡丹真人、玄智子、玄冥子。四大元嬰高手,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白光籠罩,居然做不出閃避的動作,全身好像僵化一樣。
王越的眼中終于露出驚異,喃喃說道:“這是他修煉的道之神通?只不過是一兩百年的光景,居然如此厲害?”
“老大,這家伙是誰,好厲害啊!他一出手,就制住了四名元嬰期高手啊!天啊,他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化神期高手吧?”胖子在旁邊興奮的叫嚷道。
“起!”隨著王折的一聲輕喝,白色雕像又往上升了兩三丈,白光隨之上升,而被封的玄智子和玄冥子卻從白光中分離,恢復了自由。
兩劍修隨即飛到王越身邊,面色難看,似乎還處在震驚之中,口中不停的說道:“道之規則,這才是大道規則,現在還有人能悟通大道,太不可思議了。”
王折似乎沒聽到周圍傳來的驚呼之聲,仍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空著的左手一點,一道透明的光符射進白光中,輕喝道:“無中生有!”
此言一出,被白光籠罩的區域頓時變得猶如實質,把火龍真人和牡丹真人封印在其中。白光越來越濃重,竟然凝結出玉石一般的東西,把他們牢牢的固定在中間。火龍真人和牡丹真人還保持著最后一刻的掙扎表情和動作。
這種神通,王越已經看不懂,就好像當初看到三絕上人隨手一揮,就把整個萬妖谷的妖怪殺光一樣。這種神通,已超出他的認知范圍。
地面上的驚呼聲,連成一片,他們同樣沒見過這種神通,頓時驚為天人,又敬又懼,甚至不敢再直視王折的飄逸身影。
王折右手的刻刀,終于飛射而出,圍繞在巨大的玉石周圍,快得看不清軌跡,只聽滋滋數聲,好像有兩件硬物在摩擦。
眨眼之間,小刀又飛回王折手中,他轉身問王越:“越兒,你看我這件雕像怎么樣?”
風起,碎屑飛,那塊“無中生有”出來的巨大玉石,漸漸變了模樣。當大風把碎屑吹落時,一具高達三四丈的女人雕像,出現在天空。這個雕像王越很熟悉,正是曾在畫像中見過的母親身影,只是這個雕像更加鮮活,猶如真人般,站立在半空,目光寧和,幽遠,卻透露出一股孤獨的氣息,這股氣息令人沒有勇氣靠近。
“這就是你悟出的大道嗎?”王越說道。
“哈哈,大道?你不懂,你不懂啊…”王折再次大笑,手指輕輕一點,那尊雕像便落到王家老宅的大門前,說道,“有它在,可護王家百年!我去矣!”
話音未落,那單薄的身影便隱入青云中,只聽云霄城的護城大陣發出“嗡”的一聲悶響,王折的身影已經穿過了護城大陣,飛向天際,不知去向。
“他、他就這么走了?太不像話了!”王家老祖王陽明本以為王折會返回老宅,就算不指點后輩幾句,也該對王越說些什么吧,沒想到他說走就走,連給別人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呵呵,就這么走了也好,倒也干凈!”王越咧嘴輕笑,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意思。
胖子感覺這笑聲有些滲人,不由自主的往一邊移了幾米,不敢靠王越太近。
“那兩名元嬰期修士都死了?”玄智子感覺這氣氛太詭異了,清了清發澀的嗓子,問身邊的王越。
“沒死,我還能看到他們身上流露出的活氣!應該是被封印了!”這是王越用素問望氣術看出的結果。
十里之外,城主南伯子和昆虛道人剛風塵仆仆的返回云霄城,就看到了破陣而出的王折,頓時發出驚奇的喊聲,身影一晃,便飛到王家老宅上空。他們看到了王越,也看到了玄智子等人,更看到了擺放在王家老宅門口的雕像,一看到雕像,南伯子身影頓時一震,失聲叫道:“這、這是什么神通?這材質好像不是真實的玉?”
昆虛道人面色變幻幾次,落到雕像面前的三丈處,沒敢靠近。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神通,貧道固步自封幾百年,功力沒有寸進,慚愧啊!”昆虛道人的嘆息聲,在寂靜的山村,飄出很遠很遠,卻沒人上前搭話。
“這位前輩高人,修煉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是你們王家的人?”南伯子盡量用最柔和的聲音,最和煦的笑容,問王越。
王越本不想回答,但心中一動,開口說道:“倒也算不上前輩高人,那人正是家父。臨走之時,說是要拜訪好友,囑托我好生看護這尊雕像,最好能把王家老宅擴大幾倍,把這尊雕像護在其中。”
南伯子沒有多想,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撼當中,忙回答道:“噢,這周圍方圓幾十里,都是你們王家的田產,想把宅院擴大幾倍都沒問題。如果需要工匠什么的,請盡管開口,我們城主府的幾百工匠正閑著呢!”
“謝謝城主大人的慷慨!只是這么一來,就把那個超遠傳送陣圈在院中,這個,不妨礙他們吧?”王越試探著問道。
“無妨!到時候,讓他們不要吵到你們就好!順便還能幫你們王家看守家宅呢!呵呵…當然,如果嫌他們礙事,我留下十多個修士便成。”南伯子和藹的笑道。
旁邊一些城主府的供奉看得神情怪異,平時哪見過南伯子對人這么客氣過,今天臉上的笑容比他一年笑的都多,面對王越,哪像一個晚輩,簡直像侍奉長輩啊。
王越邀請南伯子往老宅小坐,南伯子客氣的推辭了,說是改日再來拜訪。昆虛道人也飛到南伯子身邊,忍不住心中疑惑,問道:“王越小友,那…那雕像是誰?老夫怎覺得如此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又記不清了!”
王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告訴他們,雕像的原形正是家母。王越雖然和父母的關系冷淡,但現在需要借勢,需擺出一副自豪的姿態,對昆虛道人夸夸其談,甚至有意無意的透露,母親的修為遠遠高于父親王折。
看著南伯子和昆虛道人小心翼翼的離開,生怕驚動了那尊雕像,王越的心情也極為復雜。
“父母?大道?名利?目標?理想?志向?”王越站在雕像前,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丹田內的灰色金丹瘋狂的增漲,灰色的能量已涌出身體,在周圍蔓延。這一刻,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灰色的金丹瘋狂的增漲,背后又浮現金丹異象,什么金銀珠寶、法寶丹藥、仙府美女,一一呈現,貪婪的一發而不可收。
圍觀的修士還沒散去,就看到天空飄來一小團劫云,停在王越頭頂。
一些有見識的老修士,紛紛發出驚嘆之聲,自傳說中的天道崩潰以來,金丹期的修士很少遇到天劫。只有妖魔結妖丹之時,才有天劫加身。如果人類修士在金丹期就有天劫,說明這修士如妖孽一般,煞氣極重,不是大兇大惡之輩,便是修煉了逆天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