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傲重生第八十章剿滅離花宮 風子岳一劍刺出,季木避無可避,到了此時,他才發了心底的兇性,竟是張口往劍尖咬去,風子岳往前一送,劍刃從口而入,穿過了他的后腦,只是一絞,削去他半個腦袋,轟然倒地。
桃木公看他殺先天高手如殺一狗,心驚肉跳,更是誠惶誠恐,慶幸自己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
離花宮三大高手一除,風子岳在宮中自然已是如入無人之境。離花宮弟子作惡多端,他一個都不想放過,當下就折返宮中,將正門和側門盡皆封死,這才開始了誅殺宮中惡徒的功夫。
季木一去便無消息,那些長老弟子,原本還有幾分信心自然是盡皆消散,見這個殺神又來,而宮主卻是并未出現,料想他必然無幸,登時樹倒猢猻散,各自逃命,完全沒有抵抗之意。
可是兩道鐵門,被風子岳牢牢焊死,想要出去,先得打破鐵門才是,風子岳就在兩個門口等待,有人來正門就先去殺散,再趕去側門殺另一批,大門破損之處,再用巨石堵塞,這么一來,這些弟子想跑都不跑不掉,也有些人想上來拼命,又被風子岳斬殺。
最后一批人心膽俱喪,連跑得勇氣也沒有,躲藏宮內各處,但又怎逃得過風子岳神念搜索,竟是一一被找出來殺了。
每殺離花宮弟子,風子岳也時常把桃木公叫出來,讓他觀看,嚇得他骨軟筋酥。
“如此惡行,一個都不能饒過,你可知你為離花宮中人配藥,害了多少無辜少女?”每到此時,風子岳必是厲聲斥責。
桃木公屁滾尿流,跪倒認錯,“小的自小在離花宮中,都聽師父吩咐,才給這些禽獸配藥,實在不知罪孽,求公子饒恕!”
風子岳若不是看他確實不通世務的份上,就算他是先天藥師,也是毫不猶豫一劍殺了。他畢竟是百藥門中人,并不像離花宮中人以鼎爐練武,壞人性命,這才小懲大誡,容他魂魄存留。
幾日之間,離花宮中上上下下七八百人,竟是被風子岳全數斬殺,他手下無情,一個活口也沒留下,離花宮的武學秘笈,他大略掃了一眼,擇其精要,略記了些,那些關于雙修采補的功夫心法,一樣沒留,盡皆付諸一炬。
這些害人的東西,絕不容其謬種流傳,還要殘害蒼生,這也是為什么風子岳下此辣手,除掉所有離花宮弟子的原因。
那些僥幸未死的藥制鼎爐,桃木公也是表示完全沒有解救之道,風子岳也只好出手將她們殺死,否則就算是活在世上,也是行尸走肉,只有任人。
在她們面對死亡之時,也完全沒有一絲反應,這已經不是人了,甚至連禽獸都已不如,看她們這副呆呆傻傻又妖冶的模樣,風子岳就是怒火中燒。
風子岳并非衛道士,他雖然兩世為人,都是童子之身,但也知道男女,繁衍生息,本也是天地至理。
雙修之道,并不是惡。
但是強行掠奪,并且殘害對方身體,損人利己的采補之術,卻是斷斷不能相容!
等到處理完這一切,風子岳才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這十幾日來的辛苦和緊繃,也終于消散一空。
十幾天前,如果他跟人說,他要一人一劍,掃滅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離花宮,只怕誰也不會相信。
但到了現在,一切都變成了現實。
風子岳仰天長嘯,腦中一片空明。
這離花宮一戰,立時十數日,對他的武學進展大有裨益,更是讓他這一世中,真正有了一股子血殺之氣,不僅僅是上一世帶回來的余威。
而他在正面作戰之中,斬殺一位先天高手,更是給了他寶貴的經驗,經過季木這一塊磨刀石,他對自身的實力也有了更明確的了解。
如今風子岳雖然未至先天,但是體內的玄氣精奇,身體又極為強韌,配合神妙的劍法,對上對天地元力特性掌握不透的先天高手,完全有一戰之力。
但若是對方已經能充分使用自身的天地元力,只怕他就要吃虧。
就比如風子岳在季木的陰陽蜃樓訣上吃虧,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如果對上桃木公的譬若朝露這一招,只怕他也是無法抵御。
后天武者,對于天地元力特性的攻擊,幾乎是沒有防御的能力,除非他的身體和精神的堅韌程度,能夠更上一層樓——不過若是如此,他也應該突破先天了。
“不管怎么說,這次一戰,算是完功!”
風子岳長吁一口氣,這離花宮的一場大殺,本身也是彌補上一世未能完成的遺憾,而將這些惡人全都殺得干干凈凈,也是一番功德。
算下來,離花宮的人,倒是沒留給他什么好東西,一些yin穢的藥和秘籍,對他全無用處,只有些財寶、金銀和藥材,總算稍微有些價值,風子岳將剛抓來的那一批少女放了出來,讓她們幫忙整理,有些力氣和膽量的,就去掩埋尸體,清理宮中。
幸好那些鼎爐,都已經被他出手殺死,否則那些女孩兒看見鼎爐的模樣,不知會后怕成什么樣子,如今她們雖然見到尸體堆積如山,嚇得渾身哆嗦,卻也知道這些都是惡人,風公子下此辣手,完全是為了救她們所致,也都咬牙苦忍,一個都沒有喊苦喊累。
有幾個女子家學淵源,又讀過書,就幫著整理宮中賬本,幾日功夫,倒也是打點的明明白白,這離花宮中,存有黃金四萬兩,白銀八萬兩,各色珠寶無數,又有珍貴藥材若干——不過與從百藥門所得的那些比起來,那就遠遠不如了。
“倒是發財了…”
風子岳淡淡一笑,殺人放火,本來就是賺錢最快的辦法,不過這些黃金白銀,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如今他們娘兒仨的小日子,也不怎么需要銀錢,日后迭逢大敵,金銀珠寶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他就讓人封了庫房,暫留此地,日后有用,再來取就是。
至于藥材要不要運走,他倒是躊躇了一陣。
如今離花宮中,已經清掃一空,說起來,此地隱蔽,倒是日后一個安居的好去處,將這些東西留在這里,以后需要的時候再來運用,倒也不錯。
風子岳琢磨了一陣,百藥門的那些珍奇藥物,是必須要運一些走,至少要給甘凝霜看一看,必有所得,至于那些普通藥材,倒是不必運走,暫時就一并封在庫中就是。
離花宮既然已經是無主之物,他占下來也就是了,只是如今很多事情尚未了結,不可能這么快就在此隱居。
而且離花宮雖然隱蔽,也未必能脫開天外天的耳目,楚狂人這個隱患,若不解決,還是不能安心。
另外管中流如今對他嫉妒得要死,只怕也會如前一世一般,在天武試煉中搗鬼,風子岳也正好借機讓他把前世的仇人一并引出,一起解決,省了麻煩。
還有天武試煉,風子岳必須通過,取得去滄瀾圣山的資格,這才可以為母親求得清圣白蒼耳果,救治她的傷勢。
等這些事情全都解決了,大概他才能有閑心安定下來,繼續潛心劍道,再圖突破。
那時候離花宮這個地方,倒是比他在五羊城再建萬劍山莊要好得多了。
他主意已定,就如此交代,收拾完畢,就通知那些少女,明日就可啟程返鄉。那些少女被抓入虎穴,原本料定必無幸理,好幾個都早有了自尋短見的念頭,沒想到竟然被風子岳所救,如今聽說能夠返鄉,更是歡呼雀躍。
有好幾個多情的姑娘,已經羞澀而含情脈脈地表示救命之恩,難以報答,只能以身相許,要請恩公笑納。
風子岳是個老實人,哪里受得了這個,嚇得趕緊躲了起來,閉門不納,也只有大大方方的胡小菲,才能跟他攀談幾句。
“風大哥,我看這些姑娘也都不錯,你救了她們的命,若是選一位好上了,倒也是一段好姻緣,一段佳話…”
胡小菲嘴角含笑,促狹地調侃。
風子岳雙手亂搖,“哪里話來,我來離花宮除惡救人,本來就是該做的事情,何況是你哥哥殷勤拜托,怎么會有這種念頭?”
“再說…”他不覺嘴上露出笑容,“我心中早有人了,她為我不顧生死,我又豈能負她?”
風子岳的心中,早就有了齊小蝶,這兩世情緣,刻骨銘心,其它的女子,暫時是走不進他的心里了。
胡小菲聽他說得真摯,心中有些感動,卻也有些微微泛酸。
“大哥心里,原來已經有人了么?”
她雙手一拍,忽然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一位齊小蝶齊姐姐!她與你時常出雙入對,我們五羊城人,都是曉得的!”
齊小蝶與風子岳兩情相悅,時時同在一處,雖然兩人都并未挑明,不過五羊城中人,都是公認他們是一對兒。
“只是…你說齊姐姐為你不顧生死,卻不知是什么時候?”
風子岳微微一愕,不由苦笑。
齊小蝶為他不顧生死,不是今世,卻是上一世——不過他也相信,就算是這一世,以齊小蝶的脾氣,也是先人后己,為了他絕不會吝惜自己的生命。
上一世天武試煉之中,風子岳被管中流陷害,被他引來的三個先天秘境弟子所傷,而齊小蝶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不得不答應跟著季三思走,結果卻是剛烈不屈,自刎殞命。
在陰陽蜃樓訣的幻境之中,風子岳剛剛經歷過一次,所以也是記憶猶新,以至于混淆了時空,齊小蝶決然的表情,他深深記得。也下定了決心,這一世,絕不會再讓齊小蝶為自己付出那么多。
自從知曉她是妖獸人形轉生之后,風子岳更是細心籌謀,要為她謀得一個出身,也是要著落在天武試煉之中。
雖然這一世,他們還沒經歷什么驚心動魄的轉折和過往,但兩人心心相印,可以說得上是極有默契。
胡小菲見他嘴角浮現微笑,卻是欲言又止,不由心中又是微微有一股酸意上涌,不過她素來豪爽大方,年紀又小,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只道是旖旎風光,不方便向她這么一個小姑娘訴說,也就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
第二日,風子岳打點停當,就帶著那幾十個姑娘,浩浩蕩蕩,選了離花宮十幾輛馬車,一起出門,回返五羊城中去。
飼養牲畜的弟子,也都被風子岳殺死,那些剩下的騾馬之類,無人照看,風子岳看錯一股腦兒都將它們放入谷中,放生了,也省得麻煩,日后若要經營此地,自然重新采買,也不費幾何。
出谷之路,仍然有離花玄陣封閉,不過這也難不倒風子岳,他吩咐一眾趕車的女子,緊跟著他馬車的腳步,一路往前,果然就穿出了離花玄陣,回頭看時,入口卻是無處尋覓,一般人再也進不得這離花宮中。
這也剛好,他也就不必再擔心離花宮所藏的那些物資。
這些女子感念他的救命之恩,本來就不會來貪圖這些東西,縱然有個別人起了貪心,也無力進入離花宮,不必為此操心。
那些少女見此神奇之處,也是嘖嘖稱奇,她們入宮之時,是被封閉在馬車之中,是以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奧妙。還真有幾個有心人停下腳步,想要重新尋覓入宮之途,卻是一無所獲,只得怏怏而回,不敢再起貪心。
風子岳微微一笑,揚起馬鞭,催動馬車,一片唏律聲中,這個除了第一輛馬車,純由手忙腳亂的女子趕車的車隊,出了離花宮所在山谷,沿著平元山脈,一路向東,正要折返回五羊城去。
才走沒有多久,風子岳只覺渾身一寒,忽有所感,停下馬車,抬頭望去。
只見前面一座崇山峻嶺之上,有一個人的背影,立于山巔之上,太陽之下,看上去人就如山一般,魁偉高大,背后的黑色披風高高揚起,日光耀眼,竟是讓人不能逼視。
“哼!”
只聽那人輕哼一聲,卻如平地之中起了一聲悶雷。
一陣悲嘶聲中,整個車隊中的幾十匹馬,統統跪倒,屎尿齊流,惶恐之極,竟是怎么拉也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