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張無風與楊曉蘭的相遇3
看到這里的情況,窗戶處的楊曉蘭,臉色終于變得悲傷了起來。
她不是因為怕死,也不是因為這個情況讓她覺得怎么樣,而是,她沒有能報答這個苦難的家。
正當她很焦急的時候,忽然,遠處走來一個她十分熟悉的身影…
看到那個身影,忽然間,楊曉蘭所有的擔憂和恐懼都沒有了,忽然間,心中一陣暖流升起,一種莫名的滋味迅速的流轉身體四肢百骸。
“這,就是真正的安全和溫暖的感覺嗎?可惜時不待我,可惜當初的我如此愚昧,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以他的性格,這一生,也再沒有真正原諒我的機會了。”
楊曉蘭說著,心中有些難以言述的憂傷。
燕云寒的家人的情況,她已經完全不用擔心了,也不再受到良心的譴責,因為張無風一來的話,燕云寒的全部家人,都會又救了。
這沒有任何解釋和原因,就因為,那心中猶存的一份熾烈的信任,這一份信任,沒有邊際。
原本大群的喪尸,此刻如同被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放倒,而那個男人,威武冷靜的如同一尊戰神,就算是琳達,也將一雙美目完全的落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只是武器,尚且也如此厲害,而槍法,更是神妙而驚人,因為當其中的兩只喪尸已經懂得迅速的逃跑的時候,張無風大手一揮,一柄落在地上的手槍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后隨手連續兩槍,那只喪尸就完全的爆炸開了頭顱,完全的死絕了。
無論是身手和槍法,這樣的強大,總是讓人敬畏的。
“楊曉蘭,咱們,又見面了。”張無風老遠看著楊曉蘭,隨即微微一笑。
他的身后不遠處,寧馨兒默默的跟著,但是此刻,她并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出來了對面的那個叫楊曉蘭的女子神態間的憔悴和難過,以及見到張無風之后的片刻驚喜和無奈。
作為一個女人,敏感的女人,很多時候,她都知道自己該怎么做,該做些什么,該怎么去面對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而在這個情況下,她面對楊曉蘭的時候,她需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去保持沉默和冷靜,然后以一個被救人的身份去面對這個人,因為,她不想給張無風帶來任何的麻煩和不愉。
至于說地位,雖然說在這個時代女人并沒有地位,但是并不是說,在某些人心中沒有地位,在一個強者心中有地位的女人,那就是有地位的人,而不是和一些靠出賣自己的女人一般。
所以,寧馨兒明白,因此她只是孤孤單單的落后在張無風的身后,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也不去說。
至于說那些喪尸,現在,那些東西暫時也已經不是她的對手了,飛檐走壁什么的,現在對她而言,已經不再那么困難了。
“我,我還好。”楊曉蘭哭了,淚水嘩啦啦的流淌著,隨即打濕了身上衣服的兩側。
許久不見,這個女人,又恢復到了當初那可憐的不到八十斤的體重,一個胖女人,忽然間又能瘦成這樣,這不是吃的苦也不是下的狠心減肥,而是她心中的愁腸百結,直接造成的這樣的結果。
人,有時候犯錯了,就得承擔自己犯錯之后的責任。
張無風見楊曉蘭這般,他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什么了,他的心中,對于這件事的態度,已經完全漠然了起來,再不會記掛在心上,也因為這樣,對于楊曉蘭和對于寧馨兒,他沒有任何的異樣對待,如果說真有什么異樣的話,那就是還念著原來的那一份情義,還當對方是曾經的朋友,僅此而已。
這一段時間,再加上末日的洗禮,中間交接李玄,莎莉凌兒等變化,他心中的惆悵,已經完全消磨殆盡,便是那一份執著和高傲,也已經消散了。
現在還剩下的,也只有對于過去的一種緬懷和回憶了。
回憶,無論其甘苦還是患難,都會是美麗的,因為憶苦思甜,因為懷念,曾經的點點滴滴便顯得更加的溫馨和美好。。
也就在這一刻,張無風極為思念起蘇茹來,說到底,他心中最愛的,現在也依然只有蘇茹,而沒有別人了。
而孫菲菲,只是一份責任延伸出來的愛情,相對要淡泊幾分,但對她,張無風只是心疼。
“這些輻射無法自行散開,只能全部融入到生物體內,而融入生物體內之后,又具有了傳染性,而這些生物在傳染的時候,好的人會變成壞的人,而在這樣的病毒的情況下,生下來的孩子,則會漸漸適應,逐漸的成長為特殊的人類,體內生來就具有抗體。
人類的繁衍,卻會逐漸的斷裂掉,死的越多,生的越少,到后來,當輻射改變了生殖基因的時候,下一代人,就可能沒有辦法再生孩子了。
好在,天風酒的大量生產,總歸是保護住了一些人。”
張無風看著遠處的那戶人家家里柜臺上擺放的空的天風酒的酒瓶,也就明白,這一家人沒有被感染病毒的真正原因了。
他一步步的走向這個院子,而在這個院子里,燕云寒的父親和母親都前來迎接了,這個時候他們也都明白了,原來,楊曉蘭的男人,是這么強大的一個男子。
張無風的身后,寧馨兒默默的收集著腦核,到此刻為止,基本上所有的喪尸都已經出現了腦核,而那些腦核,現在除了二階的腦核之外,其余的對張無風也沒什么用了。
至于說寧馨兒,她的成長也基本上快到極限了,突破了這個極限,使用二階腦核才算有效果。
所以,這些腦核,其實也只是算是雞肋了。
“這位大哥,進,進來。”
“大叔,不必客氣,喊我小張便可。”
張無風微微一笑,燕父頓時有些唏噓。
“曉蘭,這位,這位就是你的朋友,這次,真的多虧了他。”盡管心中有些不舍和不愿,但是看到張無風的實力,燕父也明白,這樣的人,他如果和對方搶女人的話,實在是嫌命長了。
“叔叔,是的,他,就是我的朋友,我們現在相遇了,以后就不會再麻煩你們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楊曉蘭知道,張無風會這么做,她現在已經完全了解了張無風,因此才這樣說道。
“唉…如果可以,小,小張,能不能救救我的兒子…”
燕父蔓延懇求的說道,說著,就要下跪。
張無風一把攔住了他,當即微微笑道:“叔叔不必如此,我來這里,就感覺到了一些特殊情況,你兒子現在的情況,是在向著二階進化,嗯,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只是他現在受傷了,進化可能會出現問題,這樣就會導致變異成為變異人或者是喪尸。
不過,我這里有兩顆二階的腦核,這些東西,可以幫助他很快的恢復傷勢,讓他進化成功。”
“腦核,二階腦核?這,這太珍貴了。”燕父激動的無以復加,頓時老淚縱橫的說道。
“叔叔不必如此,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兒子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曉蘭在這里,也虧了你們照顧和保護。好了,不多說了,先給你兒子治療。”
張無風說著,手一揮,手中頓時出現了兩枚天藍色的帶著治療效果的二階腦核,這種腦核服用了之后,可以使得人本身擁有很快的恢復能力,對于燕云寒自然是極為有效果的。
不僅如此,這個腦核,因為是二階的,對于進階二階完全是沒有問題的,燕云寒自身其實并不弱,但是他是自己進化的,有病毒的促進,進化并不全面,因此才顯得很弱,如果有腦核全面的能量洗滌一下,其實還是會很快強大起來的。
至于說腦核的運用,倒是并不是像老者們想象的那樣會變成喪尸,除非是身體條件確實非常脆弱的人,一般情況下都可以通過腦核強化而不至于變成喪尸。
因為,空中的病毒,日常的生活接觸,都會使孱弱的人感染喪尸病毒,但是身體強橫的,就算是真正被傷口性的感染了,其實也不至于一下子變成喪尸,這其實就是自身毅力,抵抗力等綜合因素相關的事情。。
隨手兩根銀針刺破腦核,將精華液流出,然后喂道燕云寒的口中,接著,張無風難得的施展了一套華佗五行針針灸,這樣一來,燕云寒身上的黑氣迅速的凝聚起來,然后從他身上脫落,就像是干涸的泥巴一樣,干涸的很快,掉落的很快。
而泥巴一般的臟東西掉落之后,燕云寒頓時顯得英俊瀟灑,眉清目秀起來。
這個情況,倒是看得眾人微微一怔,隨即,那琳達頓時極為驚喜了起來,就想去抱著張無風感激一下,卻是被張無風一道內勁擋住了。
頓時,琳達對于張無風的能力,也極為震驚,開口閉口直呼outman…
對于這些,張無風也不予理會,隨后,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燕云寒就清醒了過來,然后在琳達的口中得知了具體的情況后,燕云寒對于張無風已經十分的感激了。
不過在隨后,知道張無風乃是拋棄楊曉蘭的人之后,燕云寒又變得十分的不滿,因為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他覺得絕對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才會這樣的拋棄這樣的好女人,而這個男人,竟然就是那個拋棄楊曉蘭的人 所以,沉吟之后,他支開了家里人,然后在房間里,面對著張無風,想狠狠訓斥他一頓。
燕云寒是一個軍人出身的人,所以他沒有什么歪心思,有的只是直腸子,雖然說在捕殺喪尸的時候曾經算計過別人,那也是逼不得已之法。
此刻,特別是見到張無風身后的寧馨兒之后,他更是肯定了張無風喜新厭舊的丑惡個性,因此在關好門之后,他已經準備開始質問張無風了。
“你是想問,我為何拋棄她?”張無風對于這個滿身血性的人,還是有幾分好感的,因此并沒有保持沉默,而是開口說道。
“對如果你給不出好的理由,那么,你救我這份情義我是不會接受的,因為我接受的話,我就對不起楊曉蘭”
“嗯,其實關系不大。我想,曾經你也該有你喜歡的女人,打個比方,比父親重病了,需要幾十萬治療,而你手中只有幾萬,你的妻子要生孩子了,畢竟生孩子有宮內大出血的可能性,那么,你是準備怎么做?”
“我…”
燕云寒忽然間啞口無言了,因為,他忽然明白,這其中牽扯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是一個不孝順的兒子,因為在那個時候,我選擇了不給父親治病,而是為了她和孩子。
可是,當父親身死,當金錢花光的時候,她告訴我,她愛上了別人,并且為了別人將孩子打掉了…你不知道,孩子是我父親的遺愿,是他一輩子的寄托。
我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究竟要到什么地步,才會這樣狠心。
現在,對于這些事情我看的很淡然了,當初窮苦,糟糠之妻,早已經不是糟糠之妻了。所謂愛情,真正的愛情,就是像你這樣,可以和我這樣的人叫板而沒有半分懼色,你心中明白,我殺你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但是你還是來質問我了,這就是付出。
當初,我的付出不說多么偉大,但是當我為了她失去尊嚴和榮耀,付出一切的時候,我也未曾后悔過,但是…
其實,我原本無需給你解釋什么,任何事情都有原因,但是,我不喜歡,我救活的人,成為我的負累,你是一個男人,但是你更是一個兒子。
你父親母親,爺爺奶奶,為了你,流了太多的淚。你若的為了感情,放棄這些,你將來便是死,也不瞑目。”
張無風淡淡的述說著,而燕云寒,忽然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冷酷而堅毅,那兵王一般的氣質和態度,讓他絕對相信,這樣的男人,不至于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