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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正面沖突

  “你還知道說話”李玄冷冷地說道,對于自身融合的事情,張無風知道莎莉凌兒并不知道,因為他出手的時刻非常玄妙,而很明顯,莎莉凌兒應該也是受傷一直在沉眠,并不是時刻都清醒,所以他只要不表現出張無風的部分特征,莎莉凌兒就不會懷疑。

  因為兒子張輪回的事情,張無風已經十分謹慎,對于任何人,已經不再完全信任,而是留了一手,而他之所以對‘李玄’的干擾完全放開,運用‘他’的個性生活,也是因為一種誤導。

  《圣歸大地》明顯已經接近拍出來了,但是這個世界,張無風卻沒有得到任何的相關的消息,很明顯,這樣的情況也就說明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東西,所以他不會表現出任何異常來,而是繼續以李玄的個性暫時生活著。

  而現在,很明顯,莎莉凌兒是太了,看來那個楊炫宇什么的人,并不簡單。

  “小子,剛才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一時沖動了,沒有顧及你的感受,不過,這個人一定要死”莎莉凌兒語氣依舊平靜,但難得是她的態度,倒是讓李玄不知該如何質問下去了。

  “你跟他有什么仇?”

  李玄也平靜了下來,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下去也沒有幫助,倒不如心平氣和地問出始末來得有幫助。

  莎莉凌兒沉默了許久后才問道:“你覺得以你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強悍過你?”

  面對這個問題,李玄沉思了一陣后說道:“幾乎沒有人,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爆發力有多強,但至少一對一,沒人能致我于死地。”

  “那這個人為什么能傷到你?”莎莉凌兒嘆了口氣,落寞中帶有幾許傷感,還有少許羞恥感。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人?”李玄也納悶為什么楊炫宇隨意一拳有那么大的威力。

  又是一陣沉默,莎莉凌兒平靜道:“他的身上流淌著黑精靈一族的血脈,你明白了?”

  “那就是你同胞了?那你為什么要殺他?”李玄詫異過后更是疑惑。

  “他是叛徒是黑精靈一族的罪人這些東西涉及到很多隱秘的事情,總之,他就是民族的罪人”突然,莎莉凌兒咆哮起來,咆哮過后,她又冷靜下來。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人的祖先和那個地方有關系,經過幾千年,他們身上只保留了少許黑精靈一族的特點,甚至說,已經完全脫離的黑精靈一族的特性,不過和你相比,也就是半斤八兩罷了。”

  李玄這下大概明白了,看來在幾千年前,或許真的還有特殊的文明存在了,那么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延續,原本強悍的黑精靈一族后裔也沒什么優勢可言了。

  “我說莎莉凌兒,能不能把事情看簡單一些,現在,你打算怎么做?”

  莎莉凌兒沉吟片刻后說道:“我需要你去幫我取一樣東西,拿到那樣東西后,我就可以離開你的身體了。”

  這個消息倒是讓李玄驚訝了,他急忙說道:“那好,什么東西?”

  “等過些日子我再告訴你,經過剛才控制你的身體,我又虛弱了很多,必須馬上進入休眠狀態,李玄,你自己保重,但愿那地方的后代現在就只有這一個,否則,恐怕你的路不會一帆風順的。”莎莉凌兒說完后再次銷聲匿跡。

  無論如何呼喚,也得不到任何回應,李玄便放棄了再與莎莉凌兒攀談的想法。

  當李玄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金成熙楚楚可憐的哽咽模樣,她身子蜷縮在床頭抽泣不止,李玄站起身走到金成熙身邊,眼神溫柔地問道:“成熙?你還好?”

  金成熙呆滯的目光終于有了一絲神采,她抬眼看清李玄的面容,也不管李玄滿身鮮血的驚悚模樣就撲入了他的懷抱,放聲大哭。李玄憐愛地摸著金成熙的腦袋,他看了眼地上殘缺的尸體,思考一陣后打橫抱起金成熙就朝外走去,先把金成熙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李玄把那兩個昏厥的保鏢弄進臥室,又把床單等易燃物品堆積在一起,點起打火機點燃了床單,一把大火的源頭就這樣開始了。。

  死死關上臥室的門,李玄抱起金成熙離開了房間,在下到二樓時,估計火勢即將會引起注意,李玄按下了火警警鈴,一時間,清夢娛樂城鈴聲大作喧鬧卻有序的娛樂城瞬間陷入了混亂之中,李玄則抱著金成熙混入人流離開了清夢娛樂城。

  兩個昏厥的保鏢在大火中被火辣的灼痛所驚醒,可全身已經起火,臥室的門也在外面被鎖死,逃命無果,二人嘶聲亂叫,到處亂跑,更加延續了火勢的蔓延和擴散。

  當大火被撲滅時,在現場發現兩具幾乎成灰的焦黑尸體,和一具不完整的尸體。身份無從辨認。

  當何婕從昏迷中醒來時,她發覺自己躺在床上,絲絲涼意傳入神經,她意識到現在的自己一絲不掛,更讓她驚慌無措的是她整個人呈大字型被縛在床上,房間里沒有開燈,而唯一散發著亮光的是一部電視,她努力抬起頭只能看見一背影,寬闊的肩膀,飄逸的發型,她推斷坐在沙發上的是個男人,而電視里的畫面則被男人擋住,她看不清。

  借著亮光,何婕見到幾屢煙絲在空氣中飄蕩,而電視傳來的聲音是如此不堪入耳,竟然是男女發出的呻吟聲何婕忐忑之余不敢作聲,她突然發覺這電視里傳來的聲音是如此熟悉,慌亂之中卻無法辨別出是誰的聲音。

  “醒了?”坐在沙發上觀看著電視畫面的男人話音平淡。

何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她終于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正是她認識的金成華,也就是假冒金家大少的李玄  “成,成華,你這,這是什么意思?”何婕擺著羞恥難奈的姿勢,雖然在昏暗的環境下,但她還是覺得一個女人赤luo著全身呈現出是種絕對的恥辱。

  “你是不是有什么內幕需要告訴我,例如,你和金成泰之間的事情。”李玄依舊背對著何婕,翹著二郎腿,手夾著香煙悠閑地觀看著電視中的男女“肉搏”。

  何婕心思急轉,勉強擠出個笑容,裝作無辜地樣子說道:“成華,你說的是什么話,我怎么可能和成泰有什么呢?”

  “呵呵,女人,天生就是演員,可你明顯不合格。”李玄掐滅煙頭,拿起電視遙控器放大了電視的聲音,畫面中女人的呻吟聲漸漸放大。

  “是不是很熟悉?”李玄玩味地笑道。他接著說道:“還有更熟悉的。”

  電視畫面中傳來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對話。

  “你就是個。”

  “那也是你一個人的”

  何婕難以置信地盯著李玄慢慢轉過來的身子,她同時看清了電視中的畫面,正是她和金成泰在外的全部過程,甚至連聲音都那么清晰。

  李玄雙手插袋走近床邊,對何婕這個赤luo美女沒有一絲興趣和,相反還有些惡心的感覺。“怎么樣?還想說什么?該不會想告訴我這個女的不是你,又或者畫面經過有心人加工了?”

  事到如今,在鐵證面前,何婕再狡辯也無濟于事,她別過頭去咬牙顫聲道:“成華,不管信與不信,我都是被逼的,是成泰逼我的。”

  “繼續演,讓我看看一個女人在絕境時的應變能力有多強,看看你的表演能不能打動我,其實,我很善良的,心也很軟,只要你能演繹出催人淚下的故事,我應該會被感動的。”李玄坐在床邊笑容平淡道。

  何婕又轉過了頭,一改先前委屈受傷的神色,她面容一正,不以為意道:“哼,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殺了我?要殺你早動手了。現在把我弄成這樣,你不就是想要我身體么?我等著呢金成華,讓我看看你比你的弟弟能強多少”

  李玄忍不住鼓起了掌,他一邊鼓掌一邊笑道:“果然不是一般的無恥不得不說,你很有本事,讓我猜猜你和金成泰之間的關系有多么牢固,他利用你來打擊我,你從他那里得到復興何家的資本,對不對?以前你是個出賣供他娛樂的ji女,現在,他利用你的身份來牽制我。你們還真是般配得很,不過,你和他都有一個共同點,你知道是什么嗎?”。

何婕目光冷淡地注視著李玄的笑容,她從一開始就沒把李玄放在眼里,現在也一樣,她推斷自己的下場無非就是被李玄在床上蹂躪一番罷了,男人么折磨女人能有什么花樣,還不是摧殘,滿足而已  “我和他不同,別把我和他相提并論”何婕冷漠說道,的確不同,在何婕心中對金成泰有著強烈的蔑視,因為金成泰坐擁近千億的家族卻紈绔喪志,而她有著雄心壯志卻無法實現,她唯一的心愿就是讓何家東山再起。

  李玄俯視著何婕魔鬼般的身材,冷然笑道:“你們都太自以為是了,記住一句話,永遠別低估你的敵人”

“成王敗寇現在你只不過稍稍占了上風而已,就如此得意,哼哼,說不定半個月后,你的下場和現在的一樣金成華,你也低估了金成泰告訴你,他才不會是你想象中那么簡單。”何婕冷笑道,她現在只有通過言語來刺激李玄,這是她唯一的優勢,否則,當一切心理防線崩潰時,她就完全敗了  “你難道不打算告訴我一些什么嗎?例如金成泰的把柄,又或者一些能夠幫我穩住勝局的籌碼。”李玄語氣又平緩下來,似乎與何婕平起平坐談條件一般。

  “呵呵,你現在是不是在求我?金成華,你也就這點本事了,還有什么花招,都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實話告訴你,我手上確實有金成泰的把柄,但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何婕突然覺得勝利的天平又朝她這邊傾斜了,對她來說,無論是從金成泰手中得到何家東山再起的資本還是從金成華手中得到,其實都一樣。

  李玄搖著頭摸了摸鼻子,他覺得十分可笑,稍微給點好臉色給別人就會以為是自己示弱了,他重新把目光轉向何婕,看了看她的光滑白皙的面龐,又把視線轉向因為冷意而本能挺起的突起,李玄幽幽道:“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得給你來點猛藥刺激一下才行。”

  依舊強裝氣勢的何婕注意到了李玄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胸前,她以為李玄終于要對她進行折磨了,這對于她來說,不算太難接受,畢竟就外表來說,和李玄上床,至少心里不會反感。

  “你一定以為我會想方設法讓你在床上求饒,又或者在你即將時yin你,和你談條件,那你就錯了,說實話,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對你沒有任何興趣,就算現在,也沒有不過我想,你也算個美人兒,對你感興趣的人肯定不少。”李玄突然站起了身微笑道。

  何婕被李玄這一舉動弄懵了。

  李玄拍了拍手掌,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五個穿著邋遢,皮膚黝黑,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五個人一眼便見到了床上赤luo的何婕,對他們來說,別說何婕的長相跟電視里經常意yin的明星不相上下,光是她一絲不掛的景象就足夠讓他們亢奮異常,有的人甚至已經將手移向了自己的下面,呼吸急促。

何婕這次真的慌了,她可以和金成泰上床,因為金成泰能夠給她想要的一切,她可以被李玄任意玩弄,因為李玄至少符合她的標準,但這樣的五個一看就是民工打扮的男人,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他們觸碰自己的身體一下的,甚至連被他們的目光所侵略都感到反胃惡心,她雖然是沒落家族的千金,但她也是有尊嚴的  “金成華你不是人”何婕咬著牙狠聲道。

  “別跟我說這些,我在你眼里如果是人,恐怕只會讓你鄙視,那么現在呢?這些人估計很久都沒有發泄過了,我猜五個人夠你爽幾十次了。我幫你挑的這些人都很強壯,這一點,我保證。而且,我會用高清視頻拍攝下來,絕對清晰到每一根汗毛。”李玄淡淡笑道。

  當五個邋遢男人蠢蠢欲動之時,何婕終于忍不住了,她最后還是屈服了。聲嘶力竭地吼道:“我不,你讓他們走開,我什么都告訴你。快,讓他們滾開。”她的聲音已經蘊涵著哭腔。

  李玄揮手遣走了失望的老男人們,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也許是因為李玄瞬間的轉變,更有可能是因為那五個惡心猥瑣的男人帶來的沖擊效應,何婕這個衰敗家族的千金竟然小便失禁了,同時一臉委屈的淚水,哽咽聲四起。

  李玄此時對何婕略帶幾分同情,無論她現在是作戲也好,還是真的受驚過度有感而發也罷,李玄作為一個男人都不打算繼續折磨她了,為她松開了繩子,又掏出幾張紙巾遞到了何婕面前,依舊回不過神的何婕沒有接下紙巾,還在哭泣。

  想了想,李玄將何婕的衣服扔到床邊,等她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正常后立刻穿上了衣服。

  在一旁抽著悶煙的李玄終于等來何婕重新穿好了衣服,她還在無聲抽噎,神情中沒有仇恨,只有些幽怨地盯著李玄,仿佛李玄將她強行法辦了一樣,這讓李玄感覺很不爽,不過女人嘛,耍耍鬧鬧,宣泄一下,都應該得到男人的諒解,就算兩個人站在不同的立場,男人應有的胸襟還是應該表現出來,只要不牽扯到大的利益,小事情上就無須斤斤計較。

  “我說,哭夠了?該說正事了。”李玄靠著墻瞥了眼何婕,他盡量不想讓自己施加任何壓力給這個女人。

  何婕哀怨的眼神一直鎖定著李玄,她抽噎著說道:“你,你就這么狠心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句話讓李玄對她的寬容之意立刻煙消云散,他最受不了就是惺惺作態的假笑媚顏。

  “一分鐘,如果你還不說正題,我可以把剛才的人再叫回來。”李玄抽著煙冷淡道。

  “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沒見過你這么冷血的男人。不過在我說之前,我想知道等你成為金家主人之后,你會怎么對待我?”何婕抹了把眼淚后小聲問道,這個問題才是她最關心的,名義上,眼前這個人是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她切身利益所在了。

  掃了何婕一眼,見到她期盼的神色,李玄輕笑道:“放心,‘我’會娶你,你就放心地做金家少奶奶,但是,你最好別在我背后耍什么花樣。”

  何婕終于放下了心,她又看了看還在播放著她和金成泰畫面的電視,她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這個呢?你會公布出去嗎?”

這個可是擊敗金成泰的關鍵籌碼,何婕有些擔心一旦這件事被金家的人知道,那么她想嫁入金家,難過登天  “我有病啊?把‘自己’老婆和別人上床的畫面給別人看,你用下腦子好不好?這不僅僅是你的名譽,更是我作為男人的尊嚴”李玄冷聲呵斥道。

  何婕呼出口氣,她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金成泰在這幾年花了金家不少錢,雖然金家錢多,但每筆帳都有數,象他那樣日日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揮金如土,肯定會招致家族不滿,于是他想辦法從別的地方弄錢回來填補空缺,大概一年前,他和上海的大毒梟有過接觸,進了不少毒品,然后暗中派人在金家的娛樂場所販賣,這些帳目都是經二叔的手,我后來知道了這件事就偷偷復制了一份。”

李玄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獲,這個女人的心機也不淺,知道掌握金成泰的命門來作為日后的籌碼,參與販毒,染黑家族生意,一旦公布出來,這對金成泰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已經游走在政治懸崖邊上的金家還能否經受涉毒的沖擊?呵呵,這足夠讓金成泰萬劫不復  “那些帳目和證據在哪里?”李玄表面上還是不溫不火,沒有一絲激動或者喜悅,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是他掩飾自己最好的伎倆。

  何婕躊躇了半天才說道:“成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娶我。”

  李玄扔掉煙頭,用腳踩滅后說道:“我會。”

  “不行,你發誓。”

  “我‘金成華’以生命起誓,當我成為金家主人之后,一定娶何婕為妻,如違此誓,天打雷劈。夠了嗎?”

  李玄沒有猶豫就發出了誓言,別說誓言對他來說如草紙般廉價,更何況他是以金成華的名義起誓,與他有何關系?。

  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的何婕輕聲說道:“那些證據都在你父親的房間里,我把東西都藏在那里了。”

  好聰明的女人李玄都忍不住贊賞她了,就算金成泰想到何婕手上有對他不利的證據,也絕想不到這個女人會把這么重要的東西放在金家,更何況是自己父親的房間里,而已經癱瘓的金正勇根本不會轉移證據,而且最重要的是,照顧金正勇的人正是何婕,恐怕這點連金正勇的仆人劉伯也不知道。

  “好,等到適當的時候,你就把那些東西拿出來,然后把金成泰拉下水就行了。”李玄考慮再三,最后決定把這個機會留給了何婕,這樣子自己還能少份危險,一旦讓金成泰知道了自己手上有這么重要的籌碼,難保他不會狗急跳墻來個武力威脅。

  “你,你不怕我反咬你一口?”何婕遲疑地問道,她覺得李玄這樣做有些冒險,如果自己銷毀了這些證據,那么金成泰還占著優勢,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他另有打算?

  李玄走到何婕身邊,微笑著說道:“你是我未來老婆,我不信你,信誰啊?再說了,如果你最終站到金成泰那邊,那么,我只好把你和他在床上享受魚水之歡的錄象帶送給你們做賀禮了。”

  這才是李玄的陰險之處,他其實百分百掌握了何婕,光是她和金成泰的錄影帶就足夠震懾住她了。想明白了這一點的何婕幽幽嘆了口氣,喃喃道:“我看錯了你,成華,原本以為你是個一無是處的庸才,沒想到你卻如此險毒。我真是瞎了眼了,會把所有賭注都押在了成泰身上。”

何婕確實悔不當初了,如果她安分守己什么也不做,至少今天可以名正言順地成為金家大少奶奶,可現在的處境卻異常尷尬,左右不是人  李玄笑著搖了搖頭,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那么溫柔可親,沒有一絲危險的氣息。

  “我說什么?永遠也別低估你的敵人,否則,在你輕視敵人的同時,其實也在為自己挖掘墳墓。”

  何婕心有不甘地注視著李玄,她幾乎有些抓狂了。

  “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了,好好回去照顧我老爸,然后等著做少奶奶。”李玄拉起何婕,帶著她走出了房間,等二人走到外面時,何婕才發現這里是處偏僻的酒店。

  李玄開車載著她到了金家莊園外,目送她回到莊園,李玄沒有進去,他還要去見一個人,然后才回莊園,他可以想象,現在金家莊園肯定異常熱鬧,清夢娛樂城失火,多名保安下落不明,還有幾具無從辨認的尸體,更重要的是,金家的小公主金成熙失蹤才是讓眾人著急的主要原因。

  開著車來到醫院,李玄理了理頭緒后推開了金成華的房門。

  已經對醫院生活近乎麻木的金成華剛剛起床就見到了李玄,這對他來說算是個不小的驚喜,畢竟總算可以做一些看書,看電視之外的事情了,至少有個人聊聊天也是件不錯的事,可李玄陰沉的臉色卻讓他的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出什么事了?”金成華迎面就問,他感覺李玄肯定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李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沉默了一陣后才開口說道:“昨天我殺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份很可能非常不一般。”能成為天空之城內部強者的后裔,身份如果如平常人一樣的話,打死李玄也不會相信。

  “哦?說說看。”金成華也肅容以對,李玄殺人與他多少都有些關系,牽扯到自身利益,自然異常關心。

  隨后李玄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說完后靜待金成華的看法,金成華也陷入了沉思,他想不到這樣身手恐怖的人會是誰,如果是天風組織的人還說得過去,但是他們都沒有帶面具,跟天風的行事作風不合。

  “還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沒有?”金成華抬頭又問道,光從身手來判斷實在太難,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李玄低頭仔細回想了一遍昨晚的過程,最后他低聲說道:“那個人穿的衣服很特別,純白色的衣裳,胸前有有一個標志,象是水滴,反正看起來挺象的。”。

  “天空之城”金成華不禁動容震撼道。

  “天空之城?什么意思?”李玄‘不明所以’,但也表現出了幾分恍然模樣。

  金成華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沉吟片刻后還是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那是天空之城的象征,傳說史前文明有一個叫做‘亞特蘭蒂斯’的文明,這個文明,有一座漂浮行宮,名為‘天空之城’,天空之城的標志,就是這個水滴。而這個天空之城,在形意盟主宗師張無風前輩的小說《天空之城》里有一些相應的描述…”

  李玄還是頭一次聽外人說他這件事,因此心中也有些怪異,他‘疑惑’地問道:“為什么這些我從沒聽說過?你又怎么知道的?”

  金成華搖了搖頭后說道:“《天空之城》這本書的影響太龐大了,所以相關的知識都成了熱點,十分盛行,所以相應的就出現了專門的研究項目和知識體系,而同樣的,因此引發了部分宗教信仰之類的狂熱,而上海和北京擔心暴,就有意控制輿論,不讓相應的宗教思想肆意傳播,這些事情如果你問老一輩的人,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知道,但是年輕人,特別是在《天空之城》這本書的出產地上海盛大中文…你該知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些的…”

  李玄了然地點了點頭,隨即陷入了沉默,現在他竟然直接和天空之城的人干上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同樣陷入苦惱中的金成華擔憂地說道:“希望你殺的人在天空之城中的地位不高,否則,光憑那人在上海遇刺這個理由,都足夠引發一場風暴了。

  金成泰那邊倒不足為慮,他應該還沒有本事和天空之城的人稱兄道弟,無非就是交易利用罷了,更何況天空之城的人自詡為‘神’的后裔,怎么會看得上他”

  對于金成華的分析,李玄基本上同意,他站起身對金成華道了別,再過兩個星期金成華就可以出院了,那個時候,也就是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刻。

  驅車回到金家莊園,李玄整理了一下衣服,穩了穩心緒后走進會議室,還未坐定,便聽到了哭鬧聲,李玄坐到正主位置上后掃了所有在坐的人一眼,金成華的姑姑哭得成了個淚人,還不停地抱怨著。

  “成熙還那么小,怎么受得了折磨,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哥哥也不保護妹妹,讓她在眼皮底下被人綁架了,還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嗚….”

  在坐的所有人似乎都籠罩在陰霾之下,臉色陰沉地可怕,金成華的二叔金正天拉低嗓音質問李玄。

  “成華,昨天你去哪里了?”

  李玄干咳兩聲,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和朋友出去了。”

  金成天瞇著眼睛一副冷漠的樣子。“清夢昨天晚上出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掩飾地摸了摸鼻子,李玄移開視線小聲道:“知道,今天早上聽說了。”

  金正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猛然站起身斥責道:“你是怎么辦事的?這才多長時間又出事了,這次你的妹妹失蹤了還死了人,發生這樣的事,你讓我們怎么對外界解釋?”

  李玄呼出口氣后鎮定道:“二叔,咱們先把事情弄清楚,好不好?我聽秘書說昨天晚上成泰也在清夢,怎么不聽聽他都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金成泰坐正身子,隨意地說道:“昨天有朋友叫我去清夢喝酒,在ktv開了間房,見過成熙一面,再接著我就不醒人世了,后來才知道被人下了藥,結合保安科內人員的失職或者說是有預謀的行動,我想這次是有人盯上了我們金家,不過究其原因還是管理不善,否則無論對方再怎么策劃縝密也無法逃過監視器的畫面。”

  金成泰到現在也一頭霧水,他也弄不明白到底金成熙去了哪里,而且大火中喪生的人之中明顯有一個是楊炫宇,他懷疑過李玄,因為他有這樣的身手,但是今早何婕卻說昨天晚上她和李玄一直在一起,金成泰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金成熙也有自己的保鏢,而且還是超強悍的那種。。

  事到如今,金成泰也只有順水推舟,將所有責任都推到李玄身上,本來他的計劃是楊炫宇在酒店和金成熙成其好事,然后留下表明金成熙身份的證據后離去,一則證明金成熙出事,二來也可以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李玄身上。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但唯一讓金成泰擔憂的是金成熙到底在哪里,是生是死。他倒是希望金成熙一死了之。

  聽完金成泰的話后,會議室內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李玄,曾經對李玄抱有幻想的年輕成員此時已經失望透頂了,李玄的種種表現已經讓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而長輩們則是暗中高興,尤其是正在抹眼淚的金成華的姑姑,她演這一出戲就是為了給李玄施加壓力,金成熙的死活,她才懶得理會。

  “成華,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讓你管理個小小的娛樂城都能出這么多事,要是把諾大的家業交到你手上,企不是會讓你敗得一干二凈”金正天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訓斥道。

  李玄暗地里握緊了拳頭,心中暗道:我忍咱們走著瞧,看你們這些跳梁小丑還能蹦達幾天重重地呼出口氣,李玄一臉悔過模樣誠懇道:“二叔,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我以后…”

  話還沒說完,金正天就大手一揮冷聲道:“沒有以后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待在家里,現在找到成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說完,金成天帶著傷心欲絕的姑姑離開了會議室,接下來眾人也都相繼離去,遺憾的哀嘆聲響徹李玄的耳邊。獨自一人坐在會議室內,李玄一手撫在桌面上輕輕敲打,閉著眼睛的他臉上充滿著迷人的笑意。

這場游戲,很快就要落幕了  金成泰,你準備好了嗎?

  幽暗古堡,這里是天空之城的府邸。

  此時古堡內大殿上,楊炫世手捏棋子,凝神注視著眼前的棋盤,喜歡自己與自己博弈的他總會陷入僵局之中,破無可破,永遠不會退縮的風格讓他經常淪落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而他,一直在尋找破局點。

  聚精會神的他似乎所有注意力都在棋盤上,而他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臉帶鬼面面具,發絲飄逸,身影偉岸。

  “怎么樣?”楊炫世還是全神貫注在棋局中,話音平淡卻又帶著威嚴。那黑袍男子態度謙卑道:“二公子戰死。”

  楊炫世突然一翻棋盤,噼里啪啦,滿地棋子散落發出吵雜的聲音,楊炫世似乎對這個消息異常憤怒,亮藍的眸子發出仇恨的幽光。

  “幽魂,那個人實力到底怎樣?”

  黑袍男子不假思索便道:“世俗之中應該無人能敵,但他不如公子。”

  楊炫世揮了揮手,黑袍男子迅速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楊炫世望著大殿中的圣女雕象,那紫色的長衫,那淡灰色的透明的翅膀…

  楊炫世一掃先前的憤怒之色,他伸出手輕輕撫摩著女神雕象,口中平淡道:“金成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神那就是我,楊炫世”

  已經無需再去清夢娛樂城工作的李玄在金家莊園老老實實待了兩天后,第三天,他開著車甩掉跟蹤的人后來到上海一處偏僻的住宅區。

  來到一棟住宅樓的四樓,李玄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客廳內滿目狼籍,果皮紙屑沒人清理。搖搖頭,李玄關上了門,走到臥室門口,終于見到了鬼靈精怪的金成熙,她正趴在床上捧著本《天空之城》翻開著,手旁擺著水果和零食。李玄靠在門邊無奈問道:“你不是挺會做飯的嗎?怎么就給自己吃這些。”

  “減肥。”趴在床上的金成熙話音冷淡地說道,少了些往日的熱情。李玄閉上眼睛嘆了口氣。

  “在生成泰的氣?”

  就在李玄這句話說出來之后,金成熙出奇地竟然反應十分激動。她從床上跳起來,朝李玄吼道:“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我有什么氣好生的。我,我,我為什么要生他的氣?嗚…”

  說著說著,金成熙竟然蹲在床上捂著臉哭了起來,無論是誰,被自己最親的人出賣,都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實,金成熙雖然和金成泰關系冷淡,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妹,并且也沒有利益沖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金成泰會絕情到如此地步,將自己的妹妹拱手送人。

  見到金成熙傷心欲絕的淚水,李玄走到她的身前,將她攬入懷中,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就這樣抱著,金成熙仿佛找到了一個依靠般死死抱著李玄的腰,頭埋在他的懷中痛哭流涕,不知過了多久,金成熙抬起犁花帶雨的悄臉,聲音沙啞地問道:“大哥,你帶我離開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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