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爆發2
劉小月很開心,她從來都沒有這么開心過。在接到弟弟劉瑞的電話那一刻起,她就很開心。看著窗外霓虹閃爍的街道,一陣冷風吹過她的額頭,披散著的長發隨風飄逸,雪白的睡裙揚起,在這一刻,她知道,她很美,美得就像謫落人間的仙子。看了看手中的那塊小巧精致的手機,輕輕的松開手掌,手機松脫下來,直往十層樓的高處往下掉去。就像她的心一樣,慢慢地掉落下去。
劉小月輕輕的盒上窗子,緩緩地走到梳妝臺前,拿起一支法國口紅,溫柔地涂在了艷紅的唇上,她看見鏡中的她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青春,那么的活力四射。猩紅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發現,紅的像血。
劉小月憤憤的扔下口紅,臉上有一絲青光,她發現,雪白粉嫩的臉上有一抹猙獰,使她害怕的往后退去,直退到床邊,然后重重地倒在了床上,又重重地彈了起來。她迅捷的站起身體,跑到鏡前,瘋狂地扯著身上雪白的睡裙,望著鏡中的自己不著寸褸的身體,雪白的挻拔,纖細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她咬著牙看著自己的手,血紅的指甲狠狠地在胸口上抓了一把,五道血痕現出,用手指輕輕的抹了一把流下的血水,放到嘴角輕輕的舔了一下。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啊”的一聲尖叫,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挻挻地倒了下去。
孫韻韻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心一直在回想著之前的那件事,雖然說不過是萍水相逢,甚至是以‘敵對’的關系出現的,但是她心中卻一直放不下那道身影,或許,只是因為那剎那間的滄桑和頹廢的表情和眼神,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所以,她很想將這件事查哥水落石出。
除此之外,莫名的心的悸動,讓她對于哪個人,有些難以忘懷。
“楊曉彬我一定會把害你的人繩之以法,絕不讓他們逍遙法外,一定”,孫韻韻心里默默的想著。她想到這里,拿起電話拔通了她孫伯伯的手機。
“喂,孫伯伯嗎?我是韻韻”
“哦,是韻韻啊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啊明天還要工作呢你可不要遲到哦”,對方聲音有一絲的調侃,卻充斥著幾分的疲憊。
“孫伯伯,你們還沒有找到么?”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孫韻韻心里不由得緊了緊。
“怎么了,孫伯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孫韻韻緊張的問,有一絲的急促。
“我們在山崖下面不但沒有找到楊曉彬的尸體,就是連一絲血跡也都沒有發現”,盡管有一些疑惑,但他還是實說了。
“什么?”,孫韻韻大吃一驚,“這怎么可能?”,說著,她馬上翻身坐了起來。
“孫伯伯,我馬上趕過來”,說著孫韻韻就掛斷了電話,快速地穿好衣服,匆忙地出了門。
劉小月慢慢地爬起來,從床頭又拿起一個手機,拔了一個電話號碼。
“小候么?你到我的房里來一下”,說完就掛了機。
劉小月走到門前,打開門,又輕輕地虛掩著門,回到床前躺下。拉起被子遮蓋住了自己美麗的。
孫仲延看著孫韻韻風風火火的趕過來的急切的樣子,不由得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里生出幾分慈愛。她的父母都是從商的,雖然孫家家大業大,但是孫韻韻本身沒什么驕橫的習慣。高考后孫韻韻考入警察大學,做了一名警察,后來因為很突出,再加上他關照了一下,就被調成為他手下的一個助手。
“這丫頭,這次倒是非常積極,這個人,老方說的不錯,怕是不簡單啊…”孫仲延瞇著眼,心中沉思著。
楊曉彬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空間,在這個空間里什么也沒有,只有無盡的虛空,他正懸浮在空中,上不見頂,下不見底。
“我就這樣死了么?”楊曉彬忍不住問自己。
想動一下手,他卻發現怎么也動不了,這個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樣,只有思維仍然活躍,連眼睛都不能轉動一下。感覺到周圍到處都是白蒙蒙的,什么也沒有。一種孤寂的情緒慣滿了腦海,讓他有一種想要發狂的沖動。。
“小伙子,你醒了么?”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讓楊曉彬猛地想起先前遇到的那個人。
“快放我出去”
楊曉彬心里發急,這種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你還記得我先前送你的那個戒指么?你現在就在這個戒指里面。你現在已經死了,我用這個儲魂戒指把你的魂魄裝在了里面。”
“我死了?”,楊曉彬雖然知道這個事實,但還是忍不住,有些悲哀的問道,“那你是誰啊?”
“我?呵呵,我也記不住我是誰了,多少年了,都不記得嘍,你就叫我逍遙散人”
“你怎么叫這個名字啊?”
“我以前是一個浪跡天涯的走方的郎中,就是你們現在所說的醫生,我因為為人比較散亂,所以就叫逍遙散人了。”
“這樣就叫逍遙散人?走方的郎中?你還是先放我出去讓我魂飛魄散也好,反正死都死了”
“呵呵,對我來說,人只要魂魄還在,身體還在,那就不算真的死了,我還是能醫好你的,小伙子,不要急,再過一會兒,我強力催化修復好你的身體,你就可以出來了。不過呢,你先得把我逍遙散人的醫術學會了才行。”
“那一般人學會你的醫術要多久啊?”
“一般人么?馬馬虎虎用三十年可以學會我一成的醫術”
“什么?三十年?那我要學多久啊”
“你么?很快的,一會兒就好了。現在,我要開始教你醫術了,記住,如果等一會兒覺得頭疼的話,就盡量喊叫出來就沒事了。”
“喂…”,楊曉彬剛喊了一聲,就覺得腦袋像要暴開了一樣,疼得他不由得大聲叫了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曉彬只覺得腦海里儲入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醫術。這是什么呢?他剛想著,突然兩個字閃了出來——五行 “小伙子,你現在已經把我的五行歧黃醫術記住了以后用得著的話,就可以拿來治病救人了,記著,這是我們逍遙門的奇技,你便是我逍遙門的第六十八代傳人。”
“老伯,什么是逍遙門啊?”
“你知道扁鵲么?”
“知道他是我國古代的一個神醫啊”
“那你知道扁鵲的師父是誰么?呵呵,想你也不知道,當時我們逍遙門祖師爺逍遙子共收了三個弟子,其中兩兄弟就有扁鵲和他哥哥邙訑,還有一個就是共光,在他們三人中扁鵲最喜歡出風頭,因此他的醫術最低,其次就是他的哥哥邙訑。”
“哦,我知道他哥哥的醫術比他高,記得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一篇文章叫做《扁鵲見蔡桓公》,蔡桓公問扁鵲的醫術是不是比他哥哥強,扁鵲說,我能治已病,而哥哥能治未病,因而醫術沒有哥哥強。”
“不錯,他們兩兄弟確實是如此,我們逍遙門主要治病于和靈魂之中,在晚年扁鵲作了一本《扁鵲醫經》,里面就記載了一些逍遙門用五行歧黃術治病的方法。不過那些都只是皮毛。逍遙子他的三弟子就是共光,便是我們逍遙門的第二代傳人,現在你已經繼承了我們逍遙門的醫術,不過,這些醫術太過驚世駭俗,所以我還要傳你本門的《神農本草醫經》,這些就方便你以后濟世救人了。”
老人說完,楊曉彬就覺得頭又開始痛了,不過已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這次只是輕微的痛感。
過了不多久,楊曉彬就覺得頭不再痛了,便問道:“老伯,那我應該怎么稱呼你呢?是叫你師父還是叫你掌門呢?”
“呵呵,我可沒有資格做你的師父,你的師父早就在等著你了,等一會兒,我醫好你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你師父了。”
“哦”,楊曉彬回憶著老伯印入他腦海里面的醫術,想越越覺得吃驚,這些醫術如果問世的話,那些所謂的專家,醫學博士什么的大概都得失業了里面記載的醫術真是古怪離奇,斷了的肢體可以通過歧黃之術讓它重新長出來,死了的人,如果靈魂能量還在的話,也可以讓他復活——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好了,小伙子,我要開始把你的靈魂能量注入你的身體了,你什么都不要想。我要開始了”,老伯說完,楊曉彬就覺得有一股奇大的吸力把他往一個方向拉扯,然后就覺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楊曉彬覺得自己好熱,有一種在火爐里面的感覺。疲倦的雙眼始終睜不開,沉重的好像壓著一個大大的鉛塊,自己努力試了好多次,卻怎么也不能推開眼皮。他能清楚地聽見血液沸騰的聲音,就像在鍋里面煮沸的油。過了好長時間,便覺得一支手壓在了他的頭頂上,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上而下,直達腳底,讓他不由得舒服的叫了起來。這種感覺很妙,使他再也不想睜開眼睛,只想永遠就這樣舒服下去。
“小子,醒了還不快起來?是不是要我老人家扶你起來啊?”,楊曉彬聽得出來,這個聲音就是那個逍遙散人。
楊曉彬正要睜開眼睛,便覺得屁股上一痛,一只腳重重地踢在了上面。楊曉彬“哎喲”一聲叫了起來,翻身坐起,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正笑呤呤的看著他,使得他不由得臉上一紅。
“你就是逍遙散人?”,楊曉彬問著,眼睛向四周瞧了瞧,只見這是一個三丈見方的石洞,里面什么也沒有,也不知道這個洞是誰開鑿的,四周光滑滑的,絲絲亮光從一米左右的洞口照來,雖然不是很亮堂,但也不覺得很昏暗。
“不錯,我就是逍遙散人”,老人笑瞇瞇地看著他。
“怎么樣?小子,你就想這樣光溜溜地啊?后面有你的衣服,還不快穿起來。”,老人呵呵地笑著。
楊曉彬這才發現自己赤條條地站在這里,忍不住臉上通紅,快速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對了,老伯,你為什么要救我啊?”,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畢竟人家救了他的命。
“這個么你將來就會知道了”,老人仍然笑瞇瞇的,不見一絲皺紋的臉上滿是慈愛的表情。
楊曉彬仔細地打量著老人,只見他穿著普通農村老漢的灰色中山衣服,洗得發白,腳上穿著一雙厚底的布鞋。這是一個簡樸的老人一股曖流在胸中涌動,使楊曉彬的眼睛不由得濕潤了。
“老伯,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您”,楊曉彬的喉嚨有點啞,哽咽著說。
老人贊許地點點頭,拍拍楊曉彬的肩膀,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有說話看著楊曉彬通紅的眼睛,老人說道:“你不需要報答我什么你只要好好的把我們逍遙門的醫術發揚光大,濟世救人,做到一個醫者的本份,我就很開心了”
楊曉彬忍著一種想要哭的沖動,使勁地點了點頭。
“你放心老伯,我一定會做到的”
“嗯,我相信你的話。孩子,做醫生的,只要記住一句話就行了”,老人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醫者父母心”
楊曉彬輕聲地說道:“我會的”
“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一會兒,神算子要回來了”
老人摸摸楊曉彬的頭,對他說道,“神算子,就是你將來的師父。”
楊曉彬疑惑地問:“我的師父?”
老人看著他的表情,不由得呵呵地笑了起來。“這個神算子啊,他還有一個外號叫‘算一半’,是我不得不服的人,他一生所學皆驚世駭俗,平常人只要學到他一成的本事,就可以在人間得到最顯赫的地位,得到人們最大的敬重”
楊曉彬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他覺得老人是不會騙他的,畢竟如今他一無所有 “喂,你個老不死的在外面偷聽啊,還不快滾進來”,逍遙散人突然向著洞外笑罵道。
“哈哈哈,逍遙老匹夫,難得聽到你在外人面前恭維我”,一聲豪爽的聲音傳過來,楊曉彬不由自主地向洞外看了看,只覺得一陣風從洞口吹來,又突然消失了。
“楊曉彬,還不快向你師父磕頭”,老人向著楊曉彬輕聲喝道。
楊曉彬聞言,曲膝跪下,向著洞口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好了,快起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扶起了楊曉彬。
楊曉彬抬頭一看,身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黑衣的老人,他清瘦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一股智慧的光茫。灰白的頭發,爬滿了他的額角,有些蒼桑,歲月的痕跡使得他本就清癯的面容顯得更加的蒼白。。
“師父”,楊曉彬不由得叫了一聲。
“嗯”,老人欣喜地應了一聲,又忍不住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逍遙老匹夫,想我‘算一半’英雄一生,如今終于后繼有人,當真是可喜可賀哈哈”,‘算一半’用力地拍拍楊曉彬的肩頭,對著逍遙散人開心地笑著。
“神算子,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算一半’揮斷了逍遙散人的話,板起臉沉聲說道:“你不用勸我了,我意已決,一切都是天意”,又呵呵地對楊曉彬說道:“曉彬,為師今日便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與你,我所學甚雜,奇門五行,醫星占卜,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會,逍遙老匹夫已將他的《五行歧黃術》和《神農本草經》都傳你了,以后你就是‘算一半’,天下任你縱橫,快意恩仇,不可綴了為師和逍遙老匹夫的名頭。”
楊曉彬激動地點頭“嗯”了一聲,大聲說道:“師父請放心,徒兒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不管用多久,我都會盡力去學。”
‘算一半’愣了一下,對著逍遙散人哈哈大笑,連說了三個好字。
逍遙散人無耐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曉彬,先前逍遙老匹夫已經給你洗經伐髓過,你的經脈已經能承受得住為師的功力,好了,你快盤腿坐下,為師要開始了。”,‘算一半’深深地望著楊曉彬,眼神很是嚴厲。
楊曉彬依言坐下,緩緩地閉上眼睛。
‘算一半’深吸一口氣,伸出左手按在了楊曉彬頭頂百匯穴上。
楊曉彬只覺得一股溫和而強大的氣流從百匯穴上直通奇經八脈,連續循環三十六周天,最后達到丹田。逍遙散人先前已經在他的腦海里面深深地印上了人體經絡圖案,因此,楊曉彬能清楚地感覺到氣流所流經的經脈。這一刻,他才明白,‘算一半’把他畢生所修的真氣盡數贈予了他。
這時,在楊曉彬的腦海里面又有無數的信息深深地印了進來,里面包涵了奇門盾甲,醫星占卜,琴棋書畫等林林總總的東西充斥著他的大腦。他也知道,這就是書上所說的灌頂,與先前逍遙散人傳授他《五行歧黃術》和《神農本草經》一樣。
楊曉彬引導著真氣沿著奇經八脈運行,這一刻,他仿佛看見了另一個自己在遠處靜靜地坐著,意識與本體漸漸分離,而意識越行越遠,直往四處無限的延升。他“看”到了洞外廣闊的天地,所有的一切,就像一個站在高山上的老僧,俯瞰著蕓蕓眾生…
‘算一半’深切地看著仍在入定中的楊曉彬,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逍遙老匹夫,我走了之后,曉彬可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敢欺侮他…,哎,算了,一切都已注定,勉強不得”,說著無奈的搖搖頭。
逍遙散人拍拍‘算一半’的肩頭,苦笑一聲,“老伙計,如果你不是硬要把畢生精元贈予他,憑你的修為,再活個一百年都不是問題。你可以慢慢地調教曉彬,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難道上次幫楊曉蘭算命的事情你到現在都還是放不下?”
‘算一半’哈哈大笑道:“這一具沒有本體的東西要來何用?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吃睡,還不如早早的成就曉彬,塵歸塵,土歸土,我本早該在這個世間消失了,若非我當初算到八年后我與曉彬有一段師徒的緣份,我早就解散自己的意識了,逍遙老匹夫,我的時間不多了,下面的事情就由你代我轉訴曉彬記住,‘算一半’這一輩子就只有你這一個真正算得上知心的朋友哈哈哈…”
逍遙散人看著‘算一半’的身體漸漸變淡,慢慢消失,心情十分復雜。
楊曉彬從入定中醒過來,見石洞中只有逍遙散人,問道:“老伯,我師父呢?”
逍遙散人摸著楊曉彬的頭,微笑著說:“曉彬,我先給你說說你師父的事”
“好您請說,曉彬倒真的想知道師父以前是如何的英雄”,楊曉彬說著“師父”兩個字時,不由得自豪的挻起了胸膛。。
“你師父本姓李,叫做過凡,人稱‘神算子’、‘算一半’,他給人算命看相,從來都只…”,逍遙散人說到這里,看著楊曉彬,微笑著說:“那楊曉蘭,就是你堂姐,當初的事情,就是這樣。”
楊曉彬愣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說,一切都和我姐無關了?那么張無風就不該那樣對他?”
“不錯”,逍遙散人道:“正因為當年違背了原則,使得現在事情無法挽回,所以才有你們的師徒緣份。”,逍遙散人望著洞頂,回憶著說:“當年神算子出道的時候,遭人追殺,他便一個人便逃到長白山一帶躲藏起來,他無意中在一個山洞里發現一些書籍,其中就有《天機神算》《觀星譜》和《神錄圖》這三本曠世奇書,神算子一人在山洞里面研習神算,星相,武功,用了整整十五年,之后,他出山了,然后就混跡紅塵之中。”,逍遙散人看著楊曉彬有些呆滯的神情,笑著說道:“你本身具有一定的強硬命格,如今做了‘算一半’的傳人,想來也不會太差”。
楊曉彬臉上一紅,說道:“老伯,我絕不會丟師父和您老人家的臉。”
“很好”,逍遙散人點點頭,說道:“神算子藝成后,做了很多俠義之事,而他的外號‘算一半’曾經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知道他誅殺了多少貪官惡霸,救了多少將死之人。后來他一個人在龍王山一帶隱居,與當時在那里行醫的我結成了君子之交,我倆談文論武,以棋作友,日子過的好不快活。”,逍遙散人說到這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又道“就這樣過了很多年,有一天,張無風和楊曉蘭上山了…”
逍遙散人回憶著往事,臉色因激動而更加的紅潤。
楊曉彬被這些過往所震驚住了,他只是默默的沉思著,久久沒有說話。
“…,為了改變楊曉蘭的命格,神算子他拼了一口精血出手保住了楊曉蘭的命,不過,楊曉蘭也因此…而神算子因為遭到反噬,所以墜落山崖,尸骨無存,而他的精神,卻一直存留至今。”
逍遙散人嘆息了一聲,隨即又道:“神算子修練的武功是《神錄圖》,這種功夫很是了得,按道理是不會被摔死的,只是被命運反噬這個情況,是十分強烈而直接的,就像是一個幻境一樣,在眼前閃爍一下,結果就會出現,過程,就算是自己本身,都無法了解…
所以,神算子兄弟、你的師父他把真氣傳給你后,再也沒有了支持精魄生存的元陽,算是真正的消失了。
楊曉彬聽到這里,眼淚不由得滾滾而下,向著洞口跪拜,悲聲道:“師父曉彬以后怎么報答您啊”
逍遙散人喝道:“曉彬,‘算一半’傳人流血不流淚,你要報答神算子,你就要好好的用他傳你的本事,做第二個‘算一半’,你要讓世人都看著,‘算一半’永遠都在,‘算一半’永遠都沒有死你明白嗎?”
楊曉彬渾身一震,猛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錯老伯,你說得對,我以后就是‘算一半’而張無風,我也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的”
逍遙散人欣慰地點點頭,向著洞頂說道:“神算子啊有徒如此,夫復何求啊”,他轉過頭來,看著楊曉彬,從衣袋里拿出一個黑色的皮帶子說道:“曉彬,這是我逍遙門的十三根金針,便把這個贈予你以后治病救人,就靠它了”
楊曉彬恭敬的接過,輕輕地打開皮帶子,見只里面有十三根長短不一的金光閃閃的金針,每根針頭上都雕著一條盤旋的飛龍。
“這是當年祖師爺用過的東西,好好保存著”,逍遙散人說道。
楊曉彬把金針揣在懷里,對著逍遙散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老伯,您和師父的大恩大德,曉彬永世不敢忘”
逍遙散人扶住楊曉彬,微笑道:“好我代你師父受你這一鞠”
楊曉彬連忙道:“不,老伯,曉彬是誠心誠意地請你一定要接受曉彬的心意,否則,曉彬會永遠都不會安心”。
逍遙散人放開他,笑罵道:“你個小子,這么婆婆媽,真不像個男人”,說著,他呵呵笑著受了楊曉彬的再次鞠躬。
楊曉彬說道:“老伯,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我心中的困惑?”
逍遙散人看著楊曉彬期待的看著他,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好你不提我也會給你講。”,他看著楊曉彬,說道:“你所不理解的,就是什么天脈之境之類的東西,這些其實不難理解…”
仔細的思索著,對于逍遙散人說的什么‘幽暗圣地,天空之城之類的話’,他確實有些無法理解了已經。
楊曉彬疑惑了,不由問道:“老伯,這是為什么呢?”
逍遙散人嘆了一口氣,道:“天機不可泄露啊以后的事,還得讓你慢慢地解決,那個叫孫韻韻的警察,與你有一定的姻緣,好好把握”,說完,呵呵一笑,拍拍楊曉彬的頭,說道:“對了,曉彬,那個戒指好好帶著,它以后會自有用處。”,說完,逍遙三人就直接消失了。
楊曉彬微微一怔,見對方忽然消失,他的心也被觸動了。
默默的走出洞口,只見這個洞口很小,僅能容一人通過,洞口處在山壁上。楊曉彬往下望去,這里離地約有十多丈,如果是在以前,楊曉彬說不定會嚇得腿角發軟,但現在他繼承了‘算一半’的畢生功力,這一點高度對他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孫韻韻有點呆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孫伯伯剛才說的話。
這怎么可能?人的指力怎么可能把子彈頭捏扁 孫仲延有點無奈,這種結果雖然他自己很能接受,但是孫韻韻畢竟只是一般的警察,只是處理表面上的一些小問題的存在,又怎么可能知道這個世界并不簡單。
小胡在一旁聳聳肩,說道:“我什么都沒有聽見”,說完趕緊關上了門。
孫仲延覺得自己隊長的顏面被小胡這個小子丟到下水道里去了,不由得朝門口揮揮拳,“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孫韻韻低頭想了一下,對著孫仲延道:“隊長,我想請假出去一下”
孫仲延點頭道:“好快去快回”
孫韻韻雖然是孫仲延的侄女,但是在工作的時候,還是稱呼他他的職稱名字,只有在家里和沒有外人的時候才叫孫伯伯。
孫韻韻一路拉著警報,閃爍的警燈讓路旁的車輛不由得讓到了兩旁。
“很了不起是不是?”
“我x這個女人真他的牛”
孫韻韻飛快地開著車,她在辦案的時候也沒有開過這么快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前方等待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油門。
孫韻韻想著這個案子,越來越樸素迷離了,神秘的殺手,是這個案子的關鍵 但那個用手指頭壓扁子彈頭的人呢?他又是誰?
子彈頭上殘留的血跡顯然是楊曉彬的,這是一顆20mm的狙擊槍子彈,把它從楊曉彬的頭顱里面取出來本身就不容易,況且還把這捏扁了,會不會是子彈在高速射入楊曉彬頭顱里面的時候被頭骨擠壓而變形的呢?
不會的孫韻韻想著搖搖頭一想起剛才孫伯伯的話,她就覺得頭痛專家組的鑒定,代表權威代表不容置疑 孫韻韻走下車,看著這座高高的山峰,上下筆直,幾乎滑不溜手。到現在楊曉彬的尸體仍然沒有找到是不是被那個神秘人救走了呢?楊曉彬已經死了,神秘人要把他的尸體移走,這又是為什么呢?
孫韻韻想不通更想不明白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分了,孫韻韻嘆了一口氣,正想離開,但她眼角的余光看見了一個物體正飛速地從山壁上滑下。這讓她不由得大吃了一驚,在這光滑的石壁上的阻力根本可以忽略不計,自由落體的物體會以每秒9.8米的加速度往下掉,但這個物體卻是以恒速的形態在運動。
孫韻韻睜大了眼睛,她發現,這不是什么物體,這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當這個人站在她的面前的時候,她還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這個從上而下的男人,他的手里沒有任何攀巖工具。孫韻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是以世界上最出色的攀巖運動員在借助工具的情況下也不能做到。。
這個男人歪著頭看著她,只見她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不由得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這下,她的眼睛終于眨了兩下。
孫韻韻白了他一眼,撇撇嘴說道:“你干嘛啊我又不是瞎子啊你…你是楊曉彬…”,她終于認出來了,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神秘殺手用遠程狙擊槍殺死的楊曉彬。
“你沒有死啊?”,孫韻韻覺得這個世界變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被狙擊死的人到現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而且那天晚上她親眼看見在他的額頭上的那個槍口。
“怎么?”,楊曉彬很郁悶地說道:“你很希望我死么?”
孫韻韻連忙道:“不是我是說那天晚上你明明被槍打死了,還從上面摔了下來,你即使摔下來沒有死,但是你額頭上的傷痕怎么都沒有呢?”
“這個嘛傷痕當然是被治好了”,楊曉彬更加郁悶了。
“不可能”,孫韻韻固執地道:“從那天晚上到現在才過了五十四個小時”,說著抬起手腕,讓楊曉彬看她戴的那塊卡通型手表。“再說,現在有這么先進的藥么?”
孫韻韻見楊曉彬抬腿就走,連忙跟上,她覺得他變了,倒底是什么變了呢?她想了一會兒。氣質她肯定地想到。她覺得他以前是一個稚氣未脫的青澀大孩子,而現在有一股飄逸的感覺,臉上雖然沒有笑,可他微微上翹的嘴唇畫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喂,楊曉彬你剛才怎么從那么高的地方下來了呢?”,孫韻韻不死心,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楊曉彬呵呵一笑,道:“你去試試就知道了嘛”
“呸我一試就掛了你不說就算了”,孫韻韻覺得自己很開心,這“掛了”兩字是男同事們經常持在嘴邊的常用詞匯,她從來都不說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就說出這兩個字了。
孫韻韻趕緊跟上兩步,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輛警車,覺得眼前一亮。
“要不這樣我開車送你,你就告訴我怎么樣?”,孫韻韻笑著說,她發現她今天笑的次數比之前一個月還多。
楊曉彬突然停下來,孫韻韻收腳時已然遲了,砰的一聲,她的頭碰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你先帶我去一個地方,我就告訴你”,楊曉彬微笑著盯著孫韻韻的眼睛,輕輕地眨了一下。孫韻韻輕呸一聲,臉上不由得一紅,揮起小拳頭在楊曉彬的胸口上打了一下,猛地想起這種行為有點打情罵俏的感覺,臉上更加紅了。
楊曉彬快速地在她的小鼻子上用手指刮了一下,哈哈大笑的跑了。
“你…”,孫韻韻心里很喜歡這種感覺,“你這人,真是的小心我告你非禮”
“好啊小韻韻,你快報警啊”,楊曉彬哈哈大笑著,這個女警察太有趣了。
“我就是警察”,孫韻韻覺得自己中氣不足,聲音都很小,不能體現出警察的威嚴。
楊曉彬拉開車門,鉆了進去,在副架使座上坐了下來 “楊曉彬,到哪里去啊?”,孫韻韻偷偷地打量著楊曉彬,小聲地問。
“火車東站,西單b區”,楊曉彬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孫韻韻開了十幾分鐘,看著這個破舊的小區,皺眉道:“這個地方快要拆遷了,你到這里來干什么?”
楊曉彬打開車門,下了車,朝一個小巷子走去。孫韻韻鎖上車,跟在了后面。
孫韻韻看著這個到處都是垃圾的小巷子,四處散發著難聞的惡臭,不由得皺了皺眉。
“看我女朋友”,楊曉彬頭也不回的道。
“你女朋友么?”,孫韻韻覺得心里面有什么東西一下子碎裂了,聲音有一點古怪。
這是一個稍微要好的一個地方了,門雖然有一點舊,但門口打掃得很干凈,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家主人很愛干凈。
門沒有上鎖,楊曉彬輕輕地推開了門。
后面的孫韻韻猛然發現,前面的楊曉彬愣住了,身子在擅抖,緊握著雙拳,能聽見一陣噼哩叭啦的骨頭響聲。
“怎么啦?”,她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看見屋里的情景,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見屋里一男一女正驚恐地看著他倆,而這兩人正做著夫妻的游戲,急劇的運動的肢體猛地停下來。
女人發出一陣尖叫,急忙拉過一件衣服,蓋住祼露在外的軀體。
男人則指著楊曉彬,通紅著臉,喝道:“你他是哪個?還不快滾?沒見過做愛么?”
楊曉彬冷笑一聲,沉聲道:“梅子,你很好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我這么心痛”,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
孫韻韻頓時明白了,這個女人就是楊曉彬的女朋友楊曉彬轉出小區,他的腳步很慢,也很沉重,就像孫韻韻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