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搭在了黃文彬受傷的肩膀之上,自己則快速的站起身,挽起襯衫的袖子,一步一步的朝趙東松走了過去。
薛中堂此時至少面對著不下二十多個拿著砍刀的打手,但是無一人敢靠近,因為之前有幾個不怕死的沖上去之后,都被薛手中那把奪命的砍刀干凈利落的割破了喉嚨 李剛見到這副情景,沖著那些似乎有些害怕的打手喊道:“真他一群廢物,不會一起上嗎這么多人壓也壓死他了”
打手們在聽見李剛的責罵之后,各各都吼了一聲,一股腦的同時圍了上去剎那間至少有十把砍刀同時劈向了薛中堂的頭頂。后者腳下立刻加速沖向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打手,俯沖時將刀身橫在背上,就聽見數道金屬的碰撞聲后,薛中堂用手指掐住了一個人的喉嚨然后使力捏了下去。被捏住喉嚨的打手,靈魂好象瞬間被死神所吸走無力的倒了下去。借這個機會,薛中堂一把用肩膀將這個斷了氣的打手抗了起來重重的砸向了身后那群人。
李剛見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被尸體撞的人仰馬翻,氣憤的將脖子上的領帶扯了下來,立刻朝著薛中堂的身后沖了過去感覺到身后傳來危險信號的薛中堂憑著自己的經驗反手就是一記重劈如果這刀砍在別人身上,恐是非死既殘,但是它卻砍在了身體如鐵一般的李剛身上。
李剛用自己的胳膊擋住薛中堂的重劈之后,伸出右手死死的將刀身捏在掌心,猛的發力向回一拽。后者深知李剛的厲害,急忙松開了緊握刀柄的手掌,身形急速后退哪知道一個還沒斷氣的打手突然抓住了薛中堂的腳腕使其一個踉蹌,身體倒了下去。剎那間數十人圍了上來準備亂刀將其砍死就在數道如雨的重刀即將落在薛中堂護住要害的手臂時,趙東松剛好殺到,他雙手緊握砍刀對著一群人使勁的亂舞,雖然沒有薛中堂那詭異的刀法,但是他那股舍我其誰的氣勢硬是將打手們紛紛逼退到了一旁李剛看到這副情景沖著那些露出驚慌神色的手下們大聲吼道:“都給我讓開”聽到李剛的吼聲后,打手們都紛紛的退后好幾米,有的人不斷的喘著粗氣,有的人則捂著自己的傷口在那里想辦法止血趙東松一把將地上的薛中堂提了起來,兩人慢慢的走到了李剛的兩側,打算來個夾擊后者見到他們這種做法,臉上露出一副鄙視的神情,笑道:“恐怕今天你們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我會讓你們倆死個痛快”說完之后,李剛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相對比較弱的趙東松就撲了過去 見李剛來勢兇猛,趙東松毫無懼色,提著刀對著其頭頂就劈了下去后者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抬起左手閃電般的就捏住了刀身,然后右掌聚集力道描準趙東松的胸口就拍了過去。哪知自己的手臂還沒伸直,脖子再次被從身后偷襲的薛中堂死死的勒住趙東松看準機會直刺李剛的喉嚨憤怒的李剛腰部突然加力,腳根快速向后提起,左手摸向了身后薛中堂的脖子,一個標準的過肩摔使得趙東松的刀尖忽然刺向了薛中堂。
見到情況突然轉變的趙東松手腕立刻使力改變刀尖行徑的路線,刀刃幾乎是貼著薛中堂的臉龐劃過,而兩人的身體卻活生生的撞在了一起得手的李剛不做任何的停留,首先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薛中堂的后背覺得背部一陣火辣的薛中堂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了一股鮮血,猛的一把將趙東松推開,然后自己轉身用額頭狠狠的頂在了李剛的鼻梁上被撞到的李剛覺得眼前一陣旋暈,連連后退了幾步,而薛中堂的額頭也被撞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剎那間從傷口里滲了出來趙東松急來到薛中堂的身邊,將手里的砍刀遞給薛中堂說道:“還是你用刀吧,起碼比我來的習慣”接過刀的薛中堂笑了一聲,腳下立刻加速沖向了一臉憤怒神情的李剛在知道了對方會金鐘罩之后,薛中堂改變了自己平時攻擊的路線,而是刀刀刺向人體的每個死穴,又或者說是金鐘罩無法保護的器官,比如眼珠,耳孔李剛對于薛中堂的攻擊路線一時半會找不出任何破解的辦法,因為自己每次打算反擊時,薛中堂手里的砍刀總會提前殺到,而且每次刀尖離自己的眼珠似乎就只差那么幾公分的距離在糾纏了十幾秒后,薛中堂找到了一次絕佳的機會薛中堂詭異的刀法使的周圍一些打手們都大開了眼界,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戰神李剛被人壓迫的只有招架之力在李剛用手臂擋下了對手一記勢大力沉的重劈之后,自己的手腕快速的旋轉死死的纏在了刀身之上,左腳立刻前弓半步,抬起右腳一個鞭腿掃向薛中堂的左邊大腦等了好久的薛中堂終于發現了機會,他快速的將身體向前挺進,任憑對手那夾雜著呼嘯聲的右腳背掃中了自己的肩膀位置,在忍住一陣劇痛之后,一把匕首從薛中堂的袖口里滑到了掌心此時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快貼在一起,而李剛的一只手正纏在砍刀之上李剛的臉上本來還是一副踢中對手后那興奮的神情,但是他從薛中堂的眼神中似乎發現了一絲詭異滿心疑惑的李剛忽然覺得從脖子下方傳來陣陣的寒意,就在自己準備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時,只見一把著寒光的匕首飄到了自己的眼前,緊接自己的雙臂連身體居然被薛中堂抱的緊緊的弄清楚對方意圖的李剛眼睜睜的看著薛中堂用牙齒準確的咬住了匕首的末端,而刀刃則剛好同自己的雙眼處在同一條平行線上此時的李剛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使出渾身力道打算將薛中堂給震開,可是就在自己不斷的掙扎身體時,咬住匕首的薛中堂猛的將自己的臉貼上了李剛,對準其雙眼從左至右劃了下去周圍的打手們就聽見從李剛的喉嚨里發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雖然李剛盡力扭轉脖子想躲開,無奈對方的速度太快,匕首硬是劃在了自己的一支眼睛上,將整個眼珠子劃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陷入瘋狂的李剛伴隨著自己喉嚨里不斷發出的吼聲,自己被纏住的雙臂迅速向上彎曲,利用自己的手掌牢牢的抓住的薛中堂腰間的皮帶,最后使勁向上一提整個身體被李剛架起的薛中堂立刻松開了纏抱對方身體的雙手,一把將口中的匕首握在手里,打算徹底解果李剛時,忽然覺得自己的視線開始顛倒李剛將薛中堂架起后,并沒有就此停手,而是用自己那渾厚的力道硬是將薛中堂整個人橫了過來,然后猛的向下壓,同時提起自己的膝蓋打算活生生的將薛中堂的腰部脊椎骨給頂成兩截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趙東松猛的撲了上來,用肩膀狠狠的撞在了李剛的腰部后者身體一個晃動,松開了扣住薛中堂的雙手,但是卻快速的一掌打在了離自己身下不遠處趙東松的后背上 趴在地上的趙東松只覺得背部一陣火辣,胸口極悶,一股鮮血吐在了草坪之上沒有就此停手的李剛抬起一腳準備踩在趙東松的后腦上躲過一劫的薛中堂用雙手扣住趙東松的腳腕使勁向后一拽,只見李剛那腳砰的一聲踩在了泥土之上,其力道已經使腳面深深的陷了進去。
一只眼睛已經被鮮血所覆蓋的李剛,臉上露出了一種比死神還可怕的表情,他居然用自己的右手將那只已經破碎的眼珠活生生的給挖了出來。然后慢慢的走向離自己的不遠的趙東松二人。
薛中堂扶起受了重傷的趙東松不斷的向后退,因為此時他也沒有其他的計策可以對付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就在二人邊退邊想辦法離開時,趙東松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還躺在地上情急下,他掙開了薛中堂,沖著對面跑了過去來不及阻攔的薛中堂只能一同跟了上去 激動的趙東松固然想救自己的母親,可是李剛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讓他達成這個心愿他立刻沖著打手們大聲喊道:“還楞著干什么,都給我上”
被剛才那一幕給震懾住的打手們忽然回過了神,各個再次提起砍刀撲向了準備抱起母親離開的趙東松和薛中堂二人看到這副情景,薛中堂從地上揀起一把砍刀冷靜的對趙東松說道:“你帶著伯母先走,這里我來斷后,那個司機應該還在門口等著,你動作要快晚點我會聯系你”說完沖著趙東松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轉身便殺了人群之中望著薛中堂那堅毅的背影,咬緊牙關的趙東松快速的將母親背起,大步的跑向公園后門可是就當自己剛邁出了不到十米的距離,腿上,胳膊上忽然傳來了刀割一樣的刺痛渾身痛的發抖的趙東松猛的回頭,只見黃文彬一手捂著自己流血的肩膀一邊提著砍刀準備再次劈向自己背著母親的趙東松不斷的腳下移動,試圖在母親不被誤傷的情況下逃離這里可是自己的速度畢竟比不上雙腳健全的黃文彬,更讓趙東松憤怒的是對方居然刀刀砍向了自己還在昏迷中的母親 不到十幾秒鐘,趙東松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刀口,而背在她身上的母親似乎因為那刺鼻的血腥味而睜開了雙眼,輕輕的發出了呻吟聲。
見母親醒后的趙東松立刻喊道:“媽,你別怕,我們很快離開這里”
母親見到自己兒子的臉龐沾滿了鮮血,又想起自己在昏迷前老頭子被人提起的那副慘像,頓時內心里就如千刀萬剮一般難受正當她準備開口說話時,從兒子的嘴里又發出了一聲悶哼原來黃文彬的砍刀再次落在了趙東松的大腿上 可憐天下母親心,一心只想兒子平平安安的母親一把從趙東松背上掙脫了下來,然后用自己的雙臂死死的抱住了黃文彬的大腿準備轉身救母親的趙東松剛準備撲上去,就聽見趴在地上的母親痛苦的喊道:“小松,快跑”
被人抱住的黃文彬氣憤的掙扎著自己的雙腿,并且在他身后不遠處沖過來了一些提著砍刀的打手們扭過頭的母親見到這副情況,使勁的沖著兒子喊道:“快跑,小松,再不走來不及了媽這輩子只剩你么一個希望,快跑”
趙東松臉上的肌肉不斷的抽蓄著,自己的父親已經慘死,難道還要眼睜睜的扔下母親不管嗎想到這里,趙東松不顧一切的沖向了黃文彬,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被打中的黃文彬雙腳因為被人抱住,所以身體是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就在趙東松急忙將母親扶起準備離開時,自己的后脖上傳來了一陣冰涼,緊接著自己的視線模糊了起來,身體軟了下去。趴在地上的趙東松努力的睜開雙眼,只記得薛中堂在一刀砍中一個打手后,用他那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嘴里似乎在大聲喊著什么,但是自己好象什么都聽不見了李剛因為一支眼睛失明所以在行動上有所緩慢,薛中堂利用這個機會打算殺了他,無奈的是雖然對方受了重傷,但是手腳上的力道卻一點都沒下降纏斗了一會的薛中堂見無法擊斃對方,于是立刻趕往了趙東松那邊,打算先讓三人活著離開此地,日后在找機會報仇但是那些打手們卻槍在了薛中堂之前趕到了黃文彬身邊在趙東松一拳打中了黃文彬,打算扶起母親離開時,一個最先趕到的打手提起砍刀對準了趙東松的脖子就劈了下去在砍倒趙東松后,其他的趕到的打手們在黃文彬的怒吼下準備將趙東松砍成碎塊但是東松的母親卻一把撲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任憑那數道如雨般的砍刀落在自己的身上,硬是一聲都沒吭,只到她的意識已經完全的模糊已經最后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楚就在打手們將已經斷了氣的女人從趙東松身上拔開時,趕到趙東松身邊的薛中堂忍著眼框里那憤怒的淚水,凌空跳起一刀將一個打手從上至下活活劈開刀身直到對方的腰間才停下被砍城兩半的打手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其他人紛紛被這一幕嚇的驚慌失措從地上爬起來的黃文彬一把猛推一個打手撞向薛中堂,后者反手就是一刀,被推出去的打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就離開的脖子滾到了地上打算在這里將黃文彬碎尸萬段的薛中堂忽然發現李剛已經距離這里不到二十米了如果自己在不走,恐怕呆會沒有機會了,特別是此時的趙東松幾乎到了斷氣的邊緣 在嚇退了對方的打手后,薛中堂背起了趙東松,快速的往公園后們跑去奔跑時,薛中堂不忘回頭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經斷氣的東松母親。
李剛趕到后,打算追上去,但是黃文彬一把將他攔住了,他并不是不相信李剛的身手,而是擔心李剛離開后,薛中堂萬一僥幸的從哪個角落又殺出來,自己將會死無全尸來到后門的薛中堂見到那輛出租車還停在那,急忙拉開車門將渾身是血的趙東松塞了進去,然后大步走到前門看著一臉驚訝神色的司機說道:“去最近的醫院,如果我兄弟死了,你別想活著從車里離開”說完這句話之后,雙手沾滿血的薛中堂顫動著從褲兜里掏出一支煙叼在嘴里,他的大腦里始終都在回想剛才東松母親所做的的那一切 凌晨一點多,潘文龍從暖和的被子里爬了出來,快速的穿好警服,在確定子彈已經上膛后,一把將其別在腰間快速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潘文龍趕到了現場,一名剛剛替一對情侶做完筆錄的同事走了過來,皺著眉頭說道:“潘隊,事情是這樣的,那對情侶在吃完消夜后打算來公園散散步,哪知道在他們來到草坪后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于是他們順著味道找了過去,結果發現了一些被人用刀砍死的男性尸體,于是他們立刻報了警,在警犬的帶領下我們在離后門不遠的地方也發現了一些其他尸體,死像很慘,有人掉了腦袋,有人則更離譜,居然被人從頭至腰活生生的劈開看來這次剛剛上演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潘文龍聽完了同事的講述后,問道:“有沒有還沒斷氣的?”
同事搖頭回道:“沒有,全部都死了,我們仔細檢查了每個尸體,其中有一名為女性,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她幾乎被砍成了肉泥,看來兇手十分殘忍”
潘文龍來到了那名女性的尸體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番后,問道:“這些人的身份查出來沒?”
同事回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在一名大約快六十左右的男性尸體上找到了一個錢包,在里面夾著一張合影”
聽到線索的潘文龍立刻趕到了鑒證科那邊,仔細的看了眼合影上面的人,忽然自己的內心閃出一絲驚訝和不安照片上面的兩個年紀稍大的人居然是之前那個被砍成肉泥的女死者和錢包的主人,而在這兩人的身后站著一個露出幸福笑容的年輕小伙,而這個人潘文龍正好認識,他就是一直失蹤不見人影的趙東松 回到警局后,潘文龍立刻核對了死者的身份,發現那兩個中老年人正是趙東松的父母見到這個結果,潘文龍雙拳捏的緊緊的,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嘴里小聲的念道:“到底是誰干的”
這時一個同事從外面走了進來,對著一臉陰沉的潘文龍說道:“隊長,在我們發現尸體之后,有一家醫院給附近的派出所打了個電話,說他們接受了一名渾身被砍傷的男人,希望我們去一下”
潘文龍盡量將自己激動的情緒平撫下來,帶上警帽后,回道:“我們趕快過去。說不定那個男人和今晚的屠殺有關”
在醫院的重病監護房里,潘文龍見到了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他此時正一臉蒼白的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接著灌輸氧氣的管子,而他的身體仿佛就如埃及的木乃伊一般被紗布纏著,不時有些地方似乎已經被鮮血所印成紅色唯一覺得讓人感覺他還活著的證據就是旁邊桌上那臺心跳儀,但是儀器屏幕上的波動和所發出來的聲音卻告訴大家他現在十分的虛弱,并且隨時都會面臨死神的降臨 站在玻璃墻外的潘文龍輕聲問向一旁的醫生:“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
醫生嘆了口氣,看著里面的病人回道:“這個我就不好說了,他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算是幸運他送過來時,由于后脖上的動脈被人砍斷,身體里的血液幾乎快流光了,按照醫學上的理論他必死無疑,但是這個人的意志很堅強,能從鬼門關爬回來,真的算他上輩子積德了”
潘文龍對于醫生的見解只能苦笑一聲,問道:“是什么人送他來的,那人還在醫院嗎/”
醫生看了眼旁邊的護士,回道:“我聽同事說好象是一輛出租車將他送到了醫院門口,然后一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在將他交給急診室的醫生后便快速的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潘文龍聽到這句話,覺得那個同樣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薛中堂,但是他為什么會離開呢?按道理自己的朋友受了重傷,自己應該守在旁邊,難道說他是因為某些原因才不敢出現?
一個小時之前,薛中堂在將幾乎快斷氣的趙東松送到了急診室后交代醫生一定要救活自己的兄弟,然后頭也不回的從醫院大們跑了出去,他此時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回趙東松父母的遺體但是當他小心翼翼的從后門進到公園時,發現一對情侶似乎正站在剛才那場經過拼殺的草坪上,而且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從公園后面旁的馬路上傳來了警笛的聲音無奈之下,薛中堂只好找了處隱秘的位置藏了起來,觀察著警方趕到后的一舉一動,最后他看見趙東松父母的遺體被法醫搬上了裝送尸體的救護車后心中忽然閃過一絲念頭,這個念頭同樣被此時正在醫院里的潘文龍也想到了 感覺不妙的潘文龍立刻打電話回到警局讓同事門立刻趕到位于法醫辦公樓負一層的太平間里自己也快速的離開醫院坐上警車前往支援。
在潘文龍焦急的趕到太平間的大門后,之前到達此地的同事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說道:“隊長,不見了兩具尸體,證實是那一對中年夫婦的。而負責守衛這里的法醫同事也被打暈了。他們都不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想到自己還是晚來一步后,潘文龍深吸了一口氣,嘆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其他的吧。”說完一個人安靜的離開了太平間回到了辦公室,看著桌上還放著的那張合影,不時緊閉著自己的雙眼,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薛中堂將二老的遺體偷偷的搬到了江邊,他臉上的淚水無論自己怎么擦都除之不盡,寒風卷著江里的波濤肆意的拍打著岸邊。薛中堂在顫抖的抽完一支煙后,從腳邊提起一個裝滿汽油的瓶子灑向了二老的遺體,接著將手指間那仍然殘留著火星的煙頭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剎那間被煙頭所點燃的汽油一下子轉化為了熊熊烈火籠罩在了二老的周圍趙東松重傷住院的消息被警方徹底封鎖,而趙東松本人也被轉到了一間由潘文龍帶對的人馬24小時看護,任何人不準接近 在病房的外面,潘文龍對負責守衛的同事說道:“趙東松的生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因為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我擔心會有其他人來醫院謀害他,所以你們必須都打起精神,如果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在附近出現,立刻通知我”
雖然警方可以封鎖趙東松的消息,但是黃文彬可就沒那個本事了,江城的黑道在一夜之間都得知他的兒子被人砍掉腦袋慘死,而他本人也受了刀傷,最讓人驚訝的,是他身邊的戰神李剛居然瞎了一只眼睛這個消息使得很多和黃文彬有往來關系的老大們都趕往了他的住所。
在一番虛情假意的慰問后,那些老大們再次對黃文彬提出了盡快還錢的要求坐在沙發上的黃文彬此時此刻仍在為自己兒子的慘死感到悲痛,站在他旁邊用紗布捂住一只眼睛的李剛忽然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各位老大,現在這個時候你們還談錢,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石老頭一臉陰沉的回道:“黃行燦的死,我們當然也覺得惋惜,但是情誼歸情誼,錢還是得還,希望行老板不要見怪”在石老頭的話音剛落,其他的社團老大們也紛紛的響應靠在沙發上的黃文彬嘆了口氣,對一旁的李剛說道:“你替我招呼這些前輩吧,我進去休息一下。”說完便走進了自己的臥室石老頭身后的保鏢吳鵬見到這個情況,一臉氣憤的準備沖過去將其攔住,但是在自己的手臂還沒伸出來,就感覺到了從李剛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死亡的氣息 一臉陰沉的李剛嘴角翹了翹,對著周圍的老大的笑道:“今天還請各位都回去吧,黃老板身體不舒服可能需要調養幾天,到時候會在通知你們來這里商議還錢的事,如果有誰敢騷擾我老大,我一定會讓他走著進來躺著出去”
雖然剛才被李剛的氣勢有所嚇到,但是一想起自身實力同樣過人的吳鵬對著李剛哼了一聲,笑道:“被人打瞎了眼睛還敢這么囂張,我看你另一只眼睛是不是也不想要了”說完挺直了腰板向前邁了一步。
李剛搖了搖頭,看著一臉囂張的吳鵬回道:“你就是經常在地下拳賽打死對手的吳鵬吧,我告訴你,就算我閉上眼睛都可以殺了你”說完居然真的將自己唯一的那只能看見東西的眼睛給閉上了。
聽到對方如此的羞辱自己,臉色發青的吳鵬不顧石老頭的勸阻,揮起一拳就砸向了冷笑的李剛。吳鵬這一拳是全力而發,曾經在拳臺上,不知道有多少對手都慘死于他的鐵拳之下閉著眼睛的李剛似乎聽見了對手揮拳時所帶起的風聲,只見他深吸一口氣,身體并不躲閃在眾人聽見一聲悶響后,吳鵬的拳頭停在了李剛的胸口上 打中李剛后,吳鵬的臉上并沒有露出興奮的神情,轉而卻是一番驚恐他覺得自己好象打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并且從自己拳頭上傳來的一陣麻木。
李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吳鵬笑道:“我看在石老的份上,剛才如果想殺你的話你早就見了閻王了走吧,在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
見到這副情景,石老頭立刻站了起來,將吳鵬拉回到自己的身后,對著李剛笑道:“既然黃老板需要休息,我們也不便繼續打擾,告辭,等過幾日我們在來探望”說完甩了下袖子沉著臉快速的離開了。其他的幾個老大見到石老頭都走了,自己也不敢在為難李剛,只好一個個都苦著個臉跟李剛告別后也一同離開了黃文彬的住所。
坐在轎車里的石老頭,回頭看了眼黃文彬的住所,對一旁的吳鵬笑道:“等著吧,黃文彬一定會為他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別人要了他兒子的命,下次我會要了他的命”
一連三天,薛中堂都無法打探到趙東松的消息,自己暗中在醫院里搜尋了一番,他發現在一間病房前的走廊坐著一些看似病人家屬模樣的年輕人,只是他們臉上的神色都十分的嚴謹,特別是當自己故意從那條走廊穿過時,明顯的感覺到這些年輕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住自己,而且他們的手都不約而同的摸向腰間。
離開醫院后,薛中堂在停車場又發現了一些警用牌照的轎車,頓時猜想到那些坐在走廊上的人應該是便衣,雖然自己無法接近趙東松,但是想到他在警察嚴密的保護下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就在薛中堂打算離開時,忽然從一輛轎車里走出來了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并且沖著薛中堂走了過去。后者忽然想起來了這個警察正是趙東松那晚帶自己和雯雯一同去江邊看夜景時所見過的潘文龍 潘文龍一臉笑容的來到了薛中堂的跟前,將帽子從頭上摘下后,說道:“怎么,你是在找趙東松嗎?”
薛中堂嘴角翹了翹,回道:“潘警官難道就那么喜歡明知故問?”
點了點頭的潘文龍一臉平靜的回道:“如果你真的想見他就跟我來吧,但是我希望你能把那晚所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我好方便警方破案,至于你偷走趙東松父母遺體的事我也不在追究”
薛中堂看著眼前這個面相普通的警察,但是內心里卻一陣驚訝,對方居然猜到了是自己將遺體偷走,看來他和趙東松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隱形的聯系。
在跟隨潘文龍一同走進了重兵把守的病房之后,薛中堂見到了仍然處于昏迷之中的趙東松。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自己的嘴湊到趙東松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東松,二老的骨灰我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醒了我們在一起將他們風光的下葬。”
就在薛中堂說完這句話之后,趙東松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一旁的潘文龍雖然不知道薛中堂跟他說了什么,但是見到趙東松有反應,急忙讓同事喊來的醫生對其檢查。
在主治醫生詳細檢查一番后,對潘文龍回道:“病人剛才肯定是受到了外界的影響才會有那種反應,但是這也是一種好的征兆,你們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
離開病房后,潘文龍和薛中堂分別坐在走廊的兩側,氣氛顯得有點沉悶。思量了很久的潘文龍還是決定開口問道:“趙東松的父母是黃文彬所殺的嗎?”
薛中堂聽見對方這句話之后手指輕微的顫了一下,但是這個細微的動作仍然沒有躲過潘文龍的眼睛,他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和警方合作,我保證一定將黃文彬繩之于法,你要相信我”
薛中堂沉默了很久,苦笑著的回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我想你也調查過我的背景,所以這件事你要查也好,怎么都行,我只會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
潘文龍忽然臉色暗了下來猛的站起身,口吻十分嚴厲的回道:“用你們的方法?你們還想死多少人?這里不是廣東,薛中堂你別認為你那一套在我這里行的通,我告訴你,如果你讓我抓到了你犯罪的把柄,我一定會將你送進監獄”
薛中堂同樣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一臉嚴肅的潘文龍回道:“總之,趙東松在你們的保護下我很放心,如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如果你想抓我,隨時可以來”說完便打算離開。
看著薛中堂離去的背影,潘文龍的內心有些矛盾,因為他現在手里根本一點證據也沒有,而且最讓自己無奈的是有些人不是自己想動就能動的,不然黃文彬的賭場哪還輪的到別人來放火,自己早就帶著人沖過去了 李璐一如既往的每天在花店里等著潘文龍的消息,就在她正打算打電話去問時,潘文龍拉開了店門一臉陰郁的走了進來。見到對方后,李璐急忙走了過去,焦急的問道:“東松有下落了嗎?”
潘文龍苦笑了一番走到了一張凳子上坐下,嘆道:“我的同事現在正24小時保護著他,沒什么事你放心吧”
聽到趙東松有了消息,李璐激動的將桌子收拾好,提上包對潘文龍笑道:“那你現在帶我去看看他順便通知下他的父母,我想兩老見到兒子后一定很開心”
可是當李璐走到門口時發現潘文龍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臉上的神情似乎夾雜著一絲無奈。疑惑的李璐走回到他的身邊輕聲問道:“你怎么了,看你臉色這么差”
潘文龍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苦笑的讓李璐坐下,輕聲說道:“在我告訴你之前,希望你能做好心里準備”
被潘文龍的話弄的不知所措的李璐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東松出什么事了你快點帶我去見他”
潘文龍搖了搖頭回道:“現在還不行,因為趙東松和一場黑幫兇殺案有關系,我需要對他的情況保密,而且他現在受了重傷還沒蘇醒,這點希望你可以理解”
李璐聽見趙東松受了重傷,臉上的表情更加激動,急忙問道:“他傷勢怎么樣了?嚴重嗎?我得去通知他的父母”
此時的潘文龍眼框似乎有點紅腫,聲音幾乎夾雜著梗咽的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和一場兇殺案有關系嗎?被殺的兩位老人正是趙東松的父母。”
李璐頓時腦袋里一片空白,這件事對她來說就好象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一樣,雖然這件事是從潘文龍的嘴里說出,因該顯得不容質疑,可是內心無法接受的李璐仍然強行擺出一副苦笑,激動的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現在就去找二老”
潘文龍猛的站起來一把將準備奪門而去的李璐給拉住,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張之前在現場所搜集到合影交到了李璐的手中,慢慢的說道:“這是從趙東松父親的錢包里找到的,等這件事解決了,我親自還給他吧。”說完潘文龍嘆了口氣離開了花店。
李璐用那幾乎僵硬的脖子慢慢的低了下頭,看著照片里的二老和背后那露出幸福笑容的趙東松,剎那間胸口感到極度的酸痛,甚至讓李璐此時都有點喘不過氣來她的手指在照片來回的擦拭著,因為自己的眼淚在不斷的敲打著照片上那曾經幸福完整的家庭,只是此時此刻它已經支離破碎。
為了他,她想到了,要去找那個醫術神奇、實力強大的大人物。
酒店的一間客房里,薛國輝見到慕容縝回來后,迫切的問道:“有沒有中堂的消息?”
慕容縝坐下后回道:“我沒有找到大少爺本人,但是我打聽到這兩天發生過一起黑幫的火拼,而其中一方就是曾經和我交過手的那個會金鐘罩的年輕人,好象他被人打瞎了一只眼睛,而他的老板,黃文彬的兒子也被人殺了”
一旁的薛雯雯聽后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說道:“這件事一定和哥哥有關”
薛國輝沉思了一番,輕聲回道:“我看著中堂長大,他的脾氣我十分了解,他一定是想自己親手來解決這件事”
聽見老爺子這么說,慕容縝皺著眉頭回道:“那我們現在因該怎么做?總不能讓大少爺一個人身現危機之中我們總得做點什么”
薛國輝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那射進來的陽光,說道:“當然了,我想我們要去見一見那個叫黃文彬的”
慕容縝聽到薛國輝的提議后,急忙回道:“老爺子這樣做太危險了,這里畢竟不是我們的地頭,萬一對方想對你不利那不是很麻煩?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薛國輝搖了搖頭,笑道:“放心,我自有我的目的”
黃文彬聽到手下帶回來的消息,一臉疑惑的看著身邊的李剛問道:“你說這個薛國輝為什么要見我?”
李剛沉聲回道:“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找不到那個叫薛中堂的人如果猜的不錯,薛中堂和那個叫薛雯雯的女孩一定是薛國輝的親人,不然他不會從廣東那么老遠的跑到這兒來”
雖然可以這樣理解,但是黃文彬仍然想不明白,問道:“可是薛中堂并不在我們手里,找我有什么用?難道他不怕我趁機殺了他嗎”
李剛此時也搞不懂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做,但是在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薛國輝想做什么,只要對黃文彬不利,自己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 薛國輝的地頭雖然在廣東,但是只要是黑道上的人都會對他的家族有一定的了解,很多社團的老大都在為他去找黃文彬這件事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就在薛國輝打算去見黃文彬的的當天上午,石老頭和董旭等人清早就趕到了黃文彬的住所。
面對這些人的到來,黃文彬顯得不是很在意,他心里十分明白這些人無非是打著關心的幌子來看熱鬧,同時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那個厲害的老爺子到底長什么樣就在眾人都在客廳等候之時,從門外傳來了幾個人的腳步聲,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黑色風衣,同時散發出陣陣殺氣的慕容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