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黃文彬之死1
晚上六點多,準備早點回家做飯的李璐忽然接到了趙東松母親打來的電話,在聽到內容后,李璐的臉色大變,急忙將花店的大門鎖了起來,甚至連自己的包都沒來的及拿就沖到了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后便直接趕往了殯儀館坐在出租車后排的李璐捂著嘴不斷的小聲抽泣著,她似乎還沒有對剛才伯母所提到的事反應過來只覺得這一切是不是發生的太突然了。自己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心里一直所惦記的那人,怎么轉眼間就沒了呢 在匆忙的趕進了殯儀館的太平間后,李璐見到了已經哭的不能發出聲音的伯母。而趙東松的父親則是坐在一旁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斷的低聲抽泣。看見這副情景后,李璐一臉悲傷的走到了伯母身邊坐了下來,后者見到李璐后再次摟住了她的脖子痛哭起來,嘴里不斷的念道:“我兒子的命怎么這么慘啊,我才好不容易見到他了,他就這么沒了,你讓我今后怎么過啊”
此時的李璐同樣忍受不住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放聲哭了起來,同時自己不斷的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伯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坐在一旁的伯父慢慢的哭道:“趙東松跟我們說昨晚他有很多朋友會去家里玩,讓我和她母親去酒店住一晚,可是當我們回到家里時,卻發現整間房子已經燒的空空蕩蕩之前和趙東松一同回來的女孩將他那張燒的只剩半截的身份證交到了我的手里,然后就離開了。而且似乎那個女孩的哥哥也…”說到這伯父在也無法繼續下去,只是悶在那里干流著眼淚。
李璐一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一邊問道:“那個女孩呢?現在在哪?”深吸了幾口氣的伯父顫抖的回道:“那個女孩臨走的時候,對我們二老說她過幾天就會回來,并且說了一句讓我們不懂的話,說什么不會讓那些人活著離開這個城市,會讓他們做所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聽完伯父說的話之后,李璐內心里忽然產生了疑問,起初她以為是普通的火災導致趙東松的死去,可是為什么那個女孩要說出這樣的話,意思就好像是有人故意造成這樣的局面難道說這個女孩知道事情的真相?
暫時想不出頭緒的李璐想見下趙東松的遺體,聽見李璐的要求后,趙東松的母親再次因為趙東松死去的慘狀而難過的昏死了過去。趙東松的父親急忙將她扶到了外面的走廊不斷的給她掐人中。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在確定了李璐的要求后,將一個裝著死人遺體的冷凍箱抽了開來。看清楚之后的李璐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胃不斷的在翻滾,如果不是強行忍著,恐怕自己會當場吐的滿地都是冷凍箱里躺的的確是一個人,但是又可以說只一具燒焦的黑碳,除了還保持著最基本的人形之外,恐怕根本就分辨不出哪里是手,哪是是腳,只是黑忽忽的一塊焦肉 從太平間出去之后,李璐和趙東松的父母商量了下后事,便偷偷的打了個電話給潘文龍。
后者在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殯儀館,聽完李璐的講述后,他沉聲說道:“如果按照那個女孩的說法,這很可能是一場蓄意的謀殺,而女孩又是唯一知道真相的證人”
想到這里,潘文龍立刻打了個電話回警局,電話接通后,他快速的說道:“我是潘文龍,我要你們盡快聯系華榮小區的物業,我需要昨天晚上八點至火災發生時的小區內部所有的監控錄象,動作要快”說完之后,便對李璐回道:“我現在立刻回警局,趙東松和他朋友的遺體暫時不要下葬,我需要法醫來進行詳細的解剖化驗,并且提取DNA,等結果出來之后我再通知你”說完之后便帶上警帽快速的離開了。
看見潘文龍如此認真的樣子,李璐更加確定了他的說法,但是到底會是什么人想殺害趙東松呢?面對這個結論,內心一陣酸痛的李璐不得不再次面對喪子之痛的兩位老人,因為自己要告訴他們趙東松的遺體暫時不能下葬,這對于失去了兒子的老人來說恐怕又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趙東松的父親在聽完李璐的分析后,忽然臉色變的十分陰沉,他緊握著拳頭,猛的站了起來大聲吼道:“一定是李明才,不會是別人他不想見到我兒子回來,所以害死了他,我要去報仇,我要去殺了他”李璐見他如此的沖動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大聲的哭道:“伯父,你先別沖動,如果真的有人害死了趙東松,警察會抓到兇手的”趙東松的父親忽然冷冷的盯住李璐,這個神情嚇的李璐不斷的后退,他冷冷的說道:“你是他女兒,你當然不會供出他的,那我就殺了你替我兒子報仇”說完雙手死死的掐住李璐的脖子,后者一邊掙扎一邊痛苦的喊道:“伯父,你冷靜一下,我爸是不會殺人的”走廊里的動靜驚動了一些工作人員,他們在見到這個情況之后立刻趕了過來,將趙東松的父親拽到一旁。
不斷喘著氣的李璐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趙東松父親剛才的舉動讓自己十分后怕,可是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親當初那毫無任何任意道德的做法,對方會聯想至此也是無可厚非的如今只能寄希望于潘文龍和那個女孩的身上,希望他們能夠找到線索查出幕后的真兇來替趙東松報仇血恨,同時也能替自己的父親洗刷莫名的冤屈,因為在李璐的心中,父親雖然可恨,但是也不至于壞到需要殺人滅口的這種程度市公安局內,潘文龍嚴肅的坐在證物房里觀看者由小區物業所提供的監控錄象,他特意調出了趙東松家那棟樓大門口的一個探頭錄象。當錄象的時間顯示凌晨兩點的時候,潘文龍清楚的看見了有一伙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樓道口,因為此時是深夜,所以看不清那些人的相貌,只見一個人居然順著大樓外的下水管開始慢慢往上爬,可是當他爬到了趙東松家里所在的陽臺時,忽然被一個人從上面揣了下去。大約過了不到一會,就看見有一個人身上綁著類似于繩子的東西從陽臺上順著水管往下爬。看到這個畫面,潘文龍要求播放錄象的同事將畫面放大雖然相貌很模糊,但是記性十分之好的潘文龍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就是曾經在江灘和何鼎天發生過爭執的那個人,自己聽李璐說過,那個女孩是趙東松在深圳的朋友。當那個女孩安全的來到地面后便飛速的跑出了小區 此后在沒有什么人出來,當錄象的時間顯示到凌晨兩點半的時候,先是走出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緊接著看見幾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分別抬著另外三個人快速的離開。
最讓潘文龍看不明白的地方就是最后出來的兩個人居然在過了十分鐘之后又折返回了樓道里,而且在他們上去后不久,趙東松的家里就發生了爆炸而那兩人始終都沒有再出來。
看完錄象的潘文龍靠在沙發上沉思著,他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最后進去的兩個男人到底是上去做什么?因為根據消防那邊的檢查,是因為煤氣泄露所引起的爆炸,難道他們上去是將煤氣打開?按道理他們不可能在趙東松的家里引爆,那樣是根本無法逃生的,但是為什么趙東松的家里就只發現了兩具尸體。難道是趙東松他們自己引爆的煤氣?種種疑惑的圍繞在了潘文龍的腦袋周圍,他決定還是先找到那個女孩才能知道那晚在趙東松家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薛雯雯在將遺物交給了趙東松的父母后,立刻乘坐當天的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了深圳。正在家中吃飯的薛國輝忽然看見雯雯一個人繃著個臉走了進來。急忙放下筷子的薛國輝迎了上去,笑道:“不是說好玩個把禮拜的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了,中堂呢?”
一聽到父親喊到哥哥的名字,薛雯雯剎那間淚水不斷的從眼角順著臉頰往下落著,一見這副情景,薛國輝急忙將女兒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臉上露出一副焦急的神態。
陪同薛國輝一起吃飯的慕容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薛雯雯的身邊,輕聲問道:“小姐,是少爺出了什么事兒嗎?”此時的薛雯雯只是低著頭不停的哭著,無論別人為什么她都是搖著頭。從來沒見過女人做出如此舉動的薛國輝立刻拿出手機摁下了兒子的號碼,可是不管打多少遍,電話里面總是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提示薛雯雯用顫抖的右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似乎被熏成黑色的玉塊。薛國輝一把將其拿在手里仔細觀察著,這不是正是中堂平時所帶的那塊玉嗎?為什么會邊成這樣 慕容縝將玉塊接過來看了幾眼,沉聲說道:“這外觀上來看,玉塊似乎被燒過”忽然慕容縝兩眼看向了薛雯雯,結合她此時此刻那不同尋常的舉動在加上一塊被燒過的玉塊,難道大少爺?
薛雯雯深吸了一口氣,將發生了趙東松家鄉的事全部都說了出來,特別是說到自己從陽臺翻出來逃跑之后,便再次大聲的哭了起來,因為她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趙東松和中堂如果自己不那么沖動說出自己的地址,別人就不會找來 當薛雯雯說到消防員從兩具遺體上發現了趙東松和薛中堂的玉塊時,薛國輝突然覺得頭部一陣旋暈,整個身體往后倒了下去一旁的慕容縝急忙喊來手下將老爺子送回了臥室,并且立刻通知了肖醫生前來。
在給薛國輝做過細微的檢查之后,肖醫生對慕容縝說道:“老爺子是精神上受了刺激,引起突發性的昏迷,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但是千萬別讓他在受到類似的刺激,我擔心他的身體會受不了,畢竟年紀大了。對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慕容縝看著昏迷未醒的薛國輝回道:“沒什么事,謝謝你了肖醫生,我讓人送你出去吧,如果有情況我再聯系你。”見慕容縝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肖醫生也沒有多問,畢竟自己只是一個私人醫生,薛家的事自己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慕容縝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立刻離開了臥室,走到了仍然一臉難過的薛雯雯身邊,此時的薛雯雯眼淚似乎都流干了,整個人只是在那不斷的抽泣。在坐下之后,慕容縝平靜的問道:“小姐,你見過少爺的遺體沒?”
薛雯雯聽見對方問這個問題,整個人身體哆嗦了一下,因為她每次想起那具燒焦的尸體內心都會引起一陣酸痛在聽完小姐的回答后,慕容縝說了一句讓薛雯雯重新燃起希望的話語他說道:“雖然從那具尸體上發現了少爺所佩帶的玉塊,但是因為根本看不清楚相貌,所以小姐會理所當然的覺得他就是少爺。雖然我慕容縝是個走江湖的,但是我對科學還是十分相信的,我會盡快拿少爺所用過的牙刷梳子之內的東西,從上面找到少爺的頭發趕去內地和那具尸體的DNA做比對,只希望尸體還沒有被火化,不然那就真的一點希望就沒了,因為我始終覺得少爺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殺害,畢竟他是薛家唯一的接替人”
李璐和潘文龍兩人所做的一切間接的幫助了慕容縝肯定了自己的說法。在潘文龍的插手下,那兩具遺體并沒有立刻下葬,而是直接轉到法醫鑒證科。但是趙東松的家里已經被燒的一干二凈,根本找不出任何東西來和兩具面目全飛的遺體來做DNA比對,這讓潘文龍的調查一下子陷入的僵局就在潘文龍一愁莫展之時,自己的同事跑了進來說道:“頭,外面有幾個人找你”將遺體照片收進抽屜之后,潘文龍快速的來到了外面的接待室,只見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一個臉色陰沉的女人身后,而這個女人正是那晚從陽臺上翻下并且躲過一劫的薛雯雯 一天前,薛國輝在蘇醒后聽取了慕容縝的建議,自己也覺得中堂不會就那么容易的被人害死,于是立刻安排了慕容縝,羅剛兩人陪同薛雯雯盡快趕回趙東松的家鄉,然后其他的一些兄弟會分批于他們會合。
潘文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孩,覺得她此時此刻臉上的神情是那么的堅毅,而他身后的兩個男人,一個臉色陰沉,一個顯得霸氣十足 將對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后,潘文龍將房間的大門和窗簾緊閉。坐在沙發上的薛雯雯平靜的說道:“我知道你將那兩具遺體轉到了你們法醫的太平間,所以特意帶了點東西來做DNA比對,希望可以幫到你們”
潘文龍雖然表面上沒什么表情變化,可是內心里卻十分激動,他笑著說道:“薛小姐能夠做出如此冷靜的判斷,我真是佩服。我調查過你們薛家的背景,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在警方辦案時做出一些違規之事,否則我同樣會秉公辦理”
身后的羅剛聽見這話大笑了兩聲,雙眼死死的看著潘文龍回道:“你們有你們的規矩,我們有自己的做法,目的都是一樣,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請潘隊長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為難的。”
潘文龍將身體靠在了椅子上,嘴角稍微的翹起,自己的眼睛忽然看向了另外一個男人,當自己的目光于之對視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渾身冒起一陣寒意,那人從一開始到現在始終都是一副陰冷的神情,而且在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著一種死亡的氣息看來這次江城的黑道將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李璐接到了潘文龍的電話之后,從他口里得知了其中有具遺體并不是薛中堂本人,因為根據薛雯雯所提供的毛發樣本,在經過DNA比對后,兩者明顯不匹配但是被認為是趙東松的那具遺體卻沒有辦法來證明這個結果讓李璐感到一陣欣慰,但是又顯得那么茫然,因為即使證明的薛中堂并沒有被燒死之外,無法證明趙東松是否還活著遠在廣東的薛國輝收到了慕容縝發回來的消息后,終于松了口氣雖然還沒發現中堂的下落,可是自己搞不懂他為什么不出來見雯雯呢?此時次刻他到底在什么地方,究竟在做什么 深夜,兩個穿著深色外套的男人乘車來到了一家夜總會門口,這家夜總會的名字叫做“午夜天堂”兩人下車后立刻走了進去,此時的夜總會里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一些年輕男女在揮霍著自己那短暫的青春。
兩人在穿過一樓的大廳后直接走向了位于最西側的一部電梯,門口的兩個保安見到二人立刻上前阻攔問道:“二位如果想按摩的話請到三樓,保證你們滿意”
被攔住的二人相互對視冷笑了一番,忽然猛的出手,分別用胳膊肘夾住的兩個保安的脖子,然后將其腦袋使勁的擰向一邊就聽見兩聲清脆的喀嚓聲,保安的身體無力的癱倒了下去。二人立刻小心的將尸體背到了旁邊的洗手間里。大約在過了幾分鐘之后,從洗手間里走出了兩個面帶笑容的男人,只不過他們此時身上穿的卻是保安的制服兩人在回到電梯門口之后,立刻趁旁邊沒人時走了進去同時摁下了電梯的按扭,他們所去的地方是夜總會的負三層,一個龐大的底下室 隨著電梯門的開啟,陣陣喧鬧聲傳進了電梯里二人的耳中當他們大步的邁出電梯后,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了。這個地下室從目測上來判斷,起碼可以容納上萬人在此地聚集。整個地下室裝修的就如古時的帝王皇宮一般豪華,耀眼的燈光加上那些刻有龍鳳圖案的大理石柱,誰又能猜的到這里居然是一個被稱為“賭徒天堂”的地下賭場呢?
兩人慢慢的在賭場里閑逛著,幾乎每隔十米就會有一張賭桌,而且周圍都坐滿了各種各樣的賭徒,負責每張賭桌的荷官都是清一色的年輕女孩,雖然他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稚嫩,可是手里的動作卻十分的熟練,比起電視里所演的那些簡直是有過而不及在整個賭場的最中間有一張半徑為二米的圓形賭桌,而荷官則站在這張桌子的最中間,她不斷的旋轉身體將每張牌發到玩家的手中。而且這張桌上的籌碼面額也是整間賭場里最大的最大面額的一個籌碼都達到了人民幣一百萬 換上保安制服后的兩人悄悄的靠近了那張桌子,就在他們離桌子不到五米的距離時,忽然有人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兩個人立刻神情緊張了起來,慢慢的轉過了身子只見一個人高馬大的穿著西裝的大漢沖他們叫道:“在109號桌有情況,你們快去看看”
兩人都不約二同的舒了一口氣,便快速的趕向了大漢所指的109號桌。在來到桌旁后,發現有一個帶著眼睛,禿頂的中年男人人在對這張桌的荷官不斷的叫罵著,兩人聽他吼道:“他的,你是不是故意整我,我買小你就開大,我買大你就開豹子”這人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搶荷官跟前的籌碼 二人見到這個情況立刻用手將這個中年人拽了回來,一人低聲的說道:“先生,來這里玩就要懂規矩,所謂愿賭服輸,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還是請走吧。”中年人一見說話這人只是一個保安而已,立刻將眼睛摘了下來,吼道:“滾你,一個小保安敢這么跟我說話,你也不打聽下我是混哪的?小心出去老子廢了你”
就在二人打算強行帶走這個中年人的時候,一個笑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只見從不遠處走來了一個身穿黑色并且縫有龍紋圖案中山裝的中年人,在他身后跟著一個穿著十分斯文,帶著金絲邊框眼鏡的年輕人。身穿保安制服的二人見到他之后,立刻松開了摁住禿頂中年人的手,退到了一旁,并且盡量的低下頭,將自己的臉藏在帽檐之下。
剛才發出笑聲的那人對兩個保安揮了下手示意這里沒他們什么事,后者立刻點了下頭便快速的轉身離去了。這時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忽然覺得這兩個背影怎么那么熟悉,當自己剛想追上去之時,自己的老板卻開口說道:“小剛,幫我去拿點籌碼來給吳局長玩玩,小錢而已,無所謂只要吳局長玩的開心,咱們的生意才能做的紅火,不是嗎?哈哈”
原來那禿頂的中年人是本市的稅務局副局長,因為自己的位置不正,所以一心想通過其他辦法來撈錢,正好被這間賭場的老板黃文彬給搭理上了,所謂多認識一些朋友不會有壞事,黃文彬經常假借過節給他送了一些“禮物”,這讓這位吳副局長的日子也過的滋潤起來,但是他有個壞毛病,就是喜歡賭錢,而且在每次輸光之后還要向賭場里借錢,時間一長,欠了一屁股的賭債。當然只要他還在位一天,黃文彬都不會逼他還錢,畢竟有些時候還是用的上他。
吳副局長從那個叫小剛的年輕熱手里借過籌碼后,哼了一聲,說道:“早干什么去了,別打擾我繼續玩”說完再次撲上了賭桌。小剛臉上的神情忽然變的十分陰冷,一旁的黃文彬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笑了兩聲,說道:“別沖動,讓他在開心一段日子,到時候他自然會跪下來求我”
黃文彬在小剛的陪同下巡視著賭場的每一個角落,而之前離開的那兩個保安也一直偷偷的跟在其身后。在點上煙后,黃文彬對身旁的小剛說道:“阿燦那件事辦的怎么樣了?”
小剛一臉平靜的回道:“沒有抓到,不過和她一起的兩小子被我做了,別人都認為是煤氣泄露所引發的爆炸”
黃文彬嘆了口氣,搖頭回道:“醫生昨天告訴我說,阿燦即使可以下床走路也會留下殘疾,所以你最好還是幫我將那個薛雯雯給揪出來,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開的槍”
小剛點了點頭,低聲回道:“放心吧,老大,這件事我會辦好的。少爺的所受的委屈我一定會替他討回公道”
一路跟蹤的兩個保安見到黃文彬和那個叫小剛的年輕人在巡視完之后,走進了設置在賭場一個角落里的小房間,并且房間外面站著至少十幾個人高馬大的打手。見到這副情景,其中一個保安小聲的說道:“我猜,那個房間里放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黑錢”
另一人翹起嘴角笑道:“如果這些錢都被火燒了,你猜黃文彬臉上的表情會不會跟苦瓜一樣,哈哈”
兩人一番議論之后,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在賭場里閑逛著,不時幫一些客人們換換籌碼買買煙。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凌晨四點。黃文彬和小剛離開那間房之后,便離開了賭場,同時每張桌子上的荷官都開始微笑的對每一位客人說到賭場營業的時間結束,希望他們明天再來。
就在賭場的人逐漸離去時,有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輕手輕腳的趁別人不注意時躲進了設置在賭場里的洗手間。兩人等了很久,之后聽見一些電閘開關被人拉下時所產生的“砰砰”聲。
此時洗手間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兩人偷偷的從洗手間的大門溜了出來,看樣子所有的人已經離開了這里,但是之前黃文彬和小剛所進過的那間房還亮著微弱的燈光,恐怕是為了保護那些見不得人的黑錢所留下的打手在那里日夜看守 兩個保安輕手輕腳的俯下身子像那間還亮著燈的房間摸了過去。就在身體貼住房門口,從里面傳來了兩個人的說話聲。
“唉,你說咱們成天守著這些錢,又不能花,真他的不爽”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偷了不成?”
“偷?虧你敢說的出口,要是被剛哥知道了,你的腦袋還能不能留在肩膀上還是個問號呢”
門外的兩個保安互相做了個手勢,然后其中一人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水果刀悄悄的站在放門的旁邊,而另一個人則輕輕的敲了兩聲房門。
里面的兩個打手聽見有人敲門,忽然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這個時候了,按道理賭場里應該空無一人,難道進了賊?兩個打手從墻腳抄起砍刀慢慢的走向房門位置,一人小聲的問道:“這么晚了是誰?”過了一會,就聽見外面回道:“兄弟,是自己人,剛哥讓我來看下你們有沒有偷懶”
打手一聽這話,疑惑的用眼睛通過房門上的貓眼看了看外面,只見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站在外面。打手看見對方穿的是自家的衣服之后,笑著將門打開,并且說道:“你回去告訴剛哥,咱哥倆絕對看好這里,一只蒼蠅都不會飛進來”
這時出現在打手面前的保安忽然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進來的不是蒼蠅而是縱火犯呢?”就在打手為他這句話剛剛露出驚訝之情時,一個身影子快速的從門外閃了進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里的水果刀閃電般的在兩個打手的喉嚨上劃了一刀 兩個打手只覺得自己忽然說不出話來,而且自己的喉嚨里不斷的在發出骨碌的聲響,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兩個的打手伴隨著喉嚨瞬間噴出的鮮血無力的倒了下去,不時雙腿還在那抽蓄著。
其中一個保安笑道:“沒想到你用水果刀也那么熟練”另一人搖頭回道:“唉,其實還是有些不適應,不然的話,他們的腦袋早就離開了他們的肩膀”
在將尸體移開之后,兩人發現了成堆的,并且用密封袋裝的滿滿的鈔票,隨便搬起一包,至少都有百萬。兩個保安立刻從內衣口袋里掏出了幾包同樣用密封帶所裝滿的汽油,在撕開一個缺口后,全部灑滿了整間屋子 隨著其中一人將手里的煙頭扔向了那堆鈔票,剎那間整個屋子被熊熊的烈火所籠罩兩個保安一把將房門鎖死,快速穿過大廳跑進了電梯準備回到一樓。
因為火勢蔓延的十分迅猛,安裝在賭場里的報警器立刻響了起來一些守在一樓里的打手們聽到這個情況急忙的跑到電梯旁,準備下去救火,而放火的保安此時此刻卻站在電梯的里面隨著電梯門的緩慢打開,打手們快速的沖了進去,同時摁下了負三層的按扭。在到達賭場后,打手們驚恐的發現半間賭場已經燒了起來,有的人急忙脫下自己的外套去撲火,有的人則用椅子砸破了墻邊的消防柜,從里面取出了滅口器之后,沖進了火海就在這些人忙的不可開焦時,誰都沒有注意電梯再次慢慢的升上了一樓,而兩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從電梯頂上的通風口跳了下來,大步從夜總會的后門離開了 一臉憤怒的黃文彬靠在沙發上,雙眼死死的盯著跪在自己眼前的保安隊長。而小剛則是一臉輕松的站在旁邊,不時的閉上眼睛思索著什么。
黃文彬沉聲問道:“你告訴我,這火是怎么冒出來的?”
一臉緊張神情的保安隊長顫動的回道:“回大哥,我發現是因為汽油的緣故。”
黃文彬納悶的搖了搖頭,吼道:“汽油?那你告訴我賭場里什么地方有這個東西”
被他這么一吼,保安隊長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道:“老大,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個東西”
不斷嘆氣的黃文彬一字一句的說道:“一些不知道從哪來的汽油引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我被莫名其妙的大火燒沒了整整八千萬啊而且這些錢還暫時不是我的,我拿什么跟那些黑道上的老大們交代?現在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只要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你今天就沒事”
保安隊長此時只有哭的份,他爬到了小剛的身邊抱著他的腿喊道:“剛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小剛一邊玩弄指甲一邊嘆道:“唉,好歹你在天哥身邊也跟了這么久了,居然這么不小心,看守賭場的兩個兄弟都被燒成了碳,你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讓我怎么救你?”
保安隊長此時的眼神里露出了絕望之色,他立刻爬了起來準備沖向門外,就在自己的手剛拽住門把時,忽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身后,緊接著一只如鐵鉗般的手臂死死的夾住了自己的脖子房間里的其他人只聽見從保安隊長的脖子里不斷的傳出陣陣的喀嚓聲。最后保安隊長的那掙扎的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而他的腦袋居然徹底向后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整張臉都已經變了形 站在保安隊長尸體旁邊的小剛活動了下的肩膀,然后走回到黃文彬的身邊小聲說道:“大哥,我在一樓的洗手間里發現了兩個兄弟的尸體,他們都是被人擰斷了脖子,而且他們身上的制服被人給拔了,應該是有人裝成保安趁機混入了賭場,然后在我們離開而且賭場關門后,偷偷的殺了看守黑錢的兩個兄弟,最后用身上所攜帶的汽油點燃了屋子”
聽完小剛的分析之后,黃文彬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就算知道了是別人干的又能怎么樣?難道那兩千萬會變回來嗎?
小剛明白黃文彬此時的心情,所以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沉悶了很久的黃文彬忽然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干的?”
小剛忽然想起了昨天自己曾經見過的兩個保安,雖然當時沒有看清楚他們的相貌,但是他們的身影自己好象在哪見過,不時兩個人名如閃電劃破天空一般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但是自己又覺得十分矛盾,明明已經被自己干掉了,為什么還會覺得是他們所為?
黃文彬見小剛在想著什么,疑惑的問道:“你難道有什么線索嗎?”小剛深呼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一但得出這個結論的話,那么之前自己的行動就意味著失敗于是搖頭苦笑道:“暫時還沒有,但是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放心吧老大。”
黃文彬此時哪里會有空去查誰放的火,他現在最頭痛的就是如何填補那被燒光的八千萬忽然自己想到了一個辦法,不時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于是站起來對小剛說道:“幫我約一下我們的吳興國吳副局長,就說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他”
接到小剛電話后的吳副局長吳興國興高采烈的開著那倆剛買的廣州本田來到了一家飯店,黃文彬早就安排了一間包房,此時此刻正叼著眼在里面等他。
吳興國走進包房后,看著靠在沙發上的黃文彬大聲笑道:“行老板又請我吃飯,真是不好意思”
見到對方后,黃文彬急忙站了起來招呼吳興國入座,然后吩咐服務生可以上菜了。酒過三杯后,黃文彬看著一臉醉意的吳興國笑道:“聽說市里所收的稅款全部都要經過吳局長的審批,有這回事兒嗎?”
幾分醉意的吳興國在吃了塊雞肉之后,回道:“那是當然的,別看我只是一個副局長,但是如果我不簽字的話,這筆款誰都動不了”
聽見對方這么一說,黃文彬哼了一聲,輕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局長你把錢偷偷拿出來了,也無人知曉嘍?”
一聽這話的吳興國頓時酒意全無,他瞇著眼看向一臉笑容的黃文彬,問道:“黃老板,你這么問是什么意思,我可有話說在前頭,這筆款是任何人都別想動的,出了事是要掉腦袋的”
黃文彬急忙給他倒了杯酒搖頭笑道:“吳局長你放心,我只是關心下而已,這國家的錢我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啊你說是吧”
吳興國點了點頭,一口將杯里的酒喝光,回道:“我想這次行老板找我出來難道就只是聊聊天這么簡單嗎?我記得上個月你的夜總會好象少交了部分稅款吧?最近查的很嚴,要是出了問題我也保不住啊”說完刻意露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態 雖然黃文彬臉上始終都是一副笑臉,但是內心里卻在想,你一個副局長還能在我面前得瑟幾天想到這里黃文彬立刻拍了拍吳興國的肩膀,說道:“最近我的夜總會來了一批臺北妹,聽說都還是大學生,我特意給局長你挑了一個看你喜歡不喜歡。”說完立刻拍了幾下巴掌。
這時包房的門從外面被推開,走進來了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年輕女孩,吳興國頓時眼中射出了道如狼一般的綠光,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孩,白皙的皮膚,細長的大腿,微微翹起的臀部,特別是那對勾人魂魄的巨乳和雙眼,簡直讓吳興國全身上下開始沸騰起來 女孩進來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吳興國的大腿上,一只手搭在其脖上,一只手不斷的在吳興國的胸口處來回的摩擦著。這個舉動讓吳興國內心里一陣瘙癢他不顧一旁的黃文彬,居然明目張膽的將手伸進了女孩的領口里面一陣亂摸,而另一只手則慢慢的在女孩那迷人的大腿上來回游動著。
被吳興國弄的渾身扭動身體的女孩嗲聲嗲氣的說道:“局長,你弄的人家很不舒服,而且這里又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吧”后者急忙對黃文彬說道:“黃老板,你看,不是我不陪你,人家可是等不急了”說完站了起來對女孩說道:“要不咱們去酒店?”女孩撲哧笑了一聲,回道:“都聽局長你的,呆會你可要讓人家舒舒服服的”
已經渾身開始冒汗的吳興國急忙拉著女孩從包房走了出去,然后將其帶進了自己的那輛廣州本田。大概車行十幾分鐘,吳興國帶著女孩來到一間五星的酒店,在迫不及待的拿了房間鑰匙后,兩人一摟一抱的走進了電梯。毛手毛腳的吳興國在電梯就開始忍不住用手在女孩的身上亂摸著,一直摸進了房間 一進房吳興國一把將女孩推倒在了床上,不斷的用他那充滿酒氣的嘴巴在女孩的脖子上亂啃。被壓在身下的女孩把將其推開,笑道:“局長,別急嘛,我先去洗個澡,呆會一定讓局長你滿意”
聽見對方這么一說,吳興國立刻將女孩推進了浴室,自己則快速的脫光了衣服靠在了床上,不時從褲兜里掏出一支煙在那悠閑的抽了起來他甚至開始幻想女孩一會將怎么來伺候他 走進浴室后的女孩將衣服脫了下來,然后對著一個扣在內衣上的黑色紐扣說道:“五分鐘后你們進來”說完便將自己渾身上下除的干干凈凈,一絲不掛在浴室的木架上找了條浴巾圍在身上,便走了出來。
吳興國一見裹著浴巾出來的女孩后一陣興奮,急忙喊道:“快點過來,我都等不及了”自己在女孩剛走到床邊時,忽然伸出右手從女孩的身上將浴巾狠狠的扯了下來。頓時女孩那潔白無暇的yu體一覽無遺的暴露在了吳興國的眼前此時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吳興國將女孩的身體狠狠的壓在自己的體下不斷的蠕動著,就在自己漏點澎湃之時,房間的門忽然被踢開,五六個拿著數碼相機的青年沖了進來,對著床上的兩人就是一陣猛拍 被這一幕嚇的半天沒有反應的吳興國急忙從女孩身上爬了起來,甚至連褲子都不穿就去伸手搶相機可是哪些青年哪里給他這個機會,在不斷的換角度拍完后一溜煙的全部跑了出去。
喘著粗氣的吳興國一臉沉悶的坐在地上,而床上的女孩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穿戴完整的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對著一絲不掛的吳興國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后也離開了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