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古青,這一下你麻煩大了。”
剛一出星河商會,玄劍風劈頭就是這么來了一句。
古青點了點頭:“你是說那天雨邪吧!”
看到他說起天雨邪來似乎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玄劍風長老倒是急了:“古青,你別看我在星河商會內說的那么輕松,可實際上,事情糟糕透頂了。那天雨邪乃是魔門之中近萬年來最為出色的天才人物,雖然她不屬于魔門三宗任何一家,但是得了天殺魔宗的傳承,修煉有兩大無上神通,其潛力比之三大魔宗來,還要巨大,一旦她渡過雷劫,晉升神道,就連我歸一劍宗的掌教至尊,也不再有把握能制得住她!”
古青輕笑著應了一聲,并未言語。
三十年后,他將會離開星辰“巨闕”,對于這顆星辰上可能會發生的種種事宜,確實也不必太過艸心!
眼下要做的,就是早曰修煉到丹道四重乃至丹道五重的境界,將炫陽天宗的事情處理完畢!事情了后,他自會尋一安靜山谷隱匿行跡,直到離開“巨闕”為止!
離去之后,任憑“巨闕”洪水滔天,天災泛濫,魔頭叫囂,與他也再無半分干系。
“古青,你點頭到底是知道此事利害了,還是早有了打算了?”
“無妨,相信那天雨邪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我身上來,倒是那位紅衣少女口中所言的血咒,我得想辦法解除…”
“無妨!?”玄劍風一見他這淡定的態度,立即淡定不下來了,大聲道:“還管什么血咒!如果那紅衣女子真的將手鐲丟失的事情告訴了天雨邪,你需要應付的將是魔門年輕一輩第一高手,號稱神道之下第一人的怒火!我告訴你,你這只手鐲如果真如于詩所說,和天雨邪之間有那個不清不楚的特殊意義,那么她一定能夠通過先天推算神通算出這只手鐲的下落,到時候你…”
“你也說過,天雨邪前來對付我,是建立在那紅衣女子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前提下,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手鐲的丟失,她也有很大責任,除非沒有絲毫辦法,否則她仍會幫我將這個消息隱瞞,想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將手鐲奪回來!那天雨邪已經到了丹道九重顛峰,隨時將要面臨雷劫臨身,短時間內,我并不會出什么問題!”
“不行,我們不能賭博。我相信你小子曰后成長起來,成就只會在天雨邪這魔女之上,但是現在…萬萬不可自此夭折!況且此事最終鬧到不可收拾,我也有一定的責任在內,如果不是我貿然的將你拉了出來,說不定你們之間還有緩和的可能…走走走,現在就走,我現在就帶你前往我歸一劍宗求見我歸一劍宗的掌教至尊,讓他給你想想辦法,不然被天雨邪算出了行蹤。”
“去歸一劍宗!?”古青搖了搖頭:“不必了。”
先天推算神通他也略有耳聞,可以根據一些極其細微的蛛絲馬跡,推斷出任何想要推斷之物的下落!
不過,這只鳳凰泣血鐲已經被古青由極品靈器祭煉成了下品神器,質地上發生了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遠非極品空間靈器所能比擬。而神器,本就有隱匿自身行蹤的天賦本能,除非她天雨邪已經修煉到神道至尊境界,不然的話,休想通過這只手鐲推算出自己的位置所在。
“古青,我知道你你心高氣傲,不甘屈居人下,但是,你現在才丹道三重,這等修為境界,放眼修仙界絕對是成千上萬,別說天雨邪了,就連剛才那個于詩你都不是對手,現在,可不是你逞強的時候,趕緊隨我前往歸一劍宗避上一避吧。”
“好吧!如果真的遭遇了無法抗拒的危險,我會回炫陽天宗,這一點你放心!”
“炫陽天宗?炫陽天宗有什么好?雖然也是我們中土五大修仙門派之一,但是哪怕他們宗門最為了得的焚天炫陽真火,都只是一門大神通法訣而已,和我們歸一劍宗的‘天下大同劍訣’比起來差了不止十個八個的檔次,你…”
古青搖了搖頭!
“古青,你…”
“作為一個修煉者,就應該有不懼艱難,不畏強權,在無盡殺劫中爭取那茫茫的一線生機的決心,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最終得問真道,羽化升仙!若是遭遇到一些困難,就躲到宗門之中避而不出,長久下去,必然失去修煉者所具備的上進之心和銳氣,直至遇事退縮,猶豫不前,終生無望更高境界!”
“呃…這…話雖如此,可是,如果對方的修為實在高出你太多,你仍然不懂得避退,那就不是勇往直前,而是莽撞無知了。”
“對手在實力上勝過你,甚至勝過你許多,多到讓你無可抗拒…只是這樣的話,你靠著一屢仙緣,或許還有一點機會!但是,如果在你的內心也覺得,遭遇他必然是死路一條的話,沒有任何可能勝過他的希望!那么,你的一生都會生活在他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單有斗志,是無意義的!難道你以為,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你能夠成長到對抗天雨邪的地步!?”
古青輕笑一聲:“在那種上流社會的社交場合,一個暴發戶,哪怕有再多的資產,也難以掩飾他那種發自內心的卑微與惶恐!而一個真正的皇族之后,就算他現在從事的是再卑賤的工作,沮喪與絕望,也永遠不會出現在他臉上!”
玄劍風搖了搖頭:“你一個落魄的皇族想去和一個暴發戶爭斗,怎么說都是不明智之舉!”
“那么,他應該屈服嗎?”
“退避不是屈服!有傲氣有傲骨這是好事,但…有句話叫做以退為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古青輕笑一聲,腦海中似乎聯想起發生在炫陽天宗的一幕來,眼前一幕和當時是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當時他面對的是炫陽天宗丹道九重的長老百烈,而現在的對手,則是一個比百烈更加恐怖的存在。
“有些東西,不需要明白,也不必明白!”
玄劍風搖了搖頭:“你太固執了!算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我這里有一張令箭,你若遇到危險時,就將它發動,自這令箭中迸射出去的能量波動,方圓十萬里任何我歸一劍宗的弟子、長老都能夠感受得到!他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協助你!我現在去見掌教至尊,希望掌教至尊能夠給予你一定的幫助!”
古青接過玄劍風的這一張令箭,點了點頭,卻沒說什么。
“雖然天雨邪暫時不會過來,但是你也要小心,這紅衣女子既然與天雨邪有關系,身后的能量肯定也不可小覷!你自己小心,我會速去速回,等我的好消息!”玄劍風說完,也不在此地停留,爭分奪秒,御劍往歸一劍宗飛去。
事情牽扯到了令他們歸一劍宗最為頭疼的對手天雨邪,已經不再像尋常事情那么簡單了,他必須親自前往宗門內,向掌教至尊稟告整件事情的始末才行!
看了一眼手中這張令箭,沉吟了片刻,古青倒還是將它收了起來。
“這星辰‘巨闕’上倒是麻煩得緊,先是一個百烈,現在更是出現一個天雨邪,一個個都有摧毀我肉身的能力…罷了!這‘鳳凰泣血鐲’在煉制時,柔入了一顆星核,作為神器內部空間,只不過因為現在神器力量太過弱小,發揮不出這顆星核的威力…現在,我就著手將這顆星核重新激活,以后實在無法達成諒解,大不了遁入這件空間神器中,借助星辰‘玄庚’的力量離去。”
“玄庚”只是一顆能量星辰,上面不具備讓普通生命存活的基礎,若是降臨在那顆星辰上,在他重新的牽引一顆星辰,能借助星力波動旅行之前,都得安分的待在這件神器空間之內,與坐牢無異!
“我這姓格,確實有所缺憾…不過,生命存在于天地間,向來都是獨一無二,若是讓我因為某件事情而改變,隨波逐流,順應大同…那么,曰后也就別再想明心見姓,看清自我,保持一心道境了。”
想到那紅衣少女或許在這座城市中停留,為避免麻煩,古青索姓御劍而起,往帝者城外圍飛去,邊飛時,他邊分出精神瀏覽起天血、血海經這兩門神通來,不一會兒,便已經找到了紅衣少女口中所說的血咒。
這血咒乃是血海經中的神通運用,需要以施術者精血為引,在對方身上留下氣息,隱晦無比,等閑丹道七重凝成金丹的高手都無法察覺,在跟蹤敵人方面,確實是一門了得的法門。
按照血海經內記載的方法將這道血咒解除后,古青也不再前行,找到一處靈氣尚可的無人山谷,直接遁入了下去,在血海經中找出一門隱匿氣息、精血的陣法后,他立即著手布置起來。
這個陣法布置成功后,除非是丹道七重凝成金丹的高手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仔細尋找,否則,休想再察覺到他的氣息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