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平遠遠站在一旁,頗為好奇的看著場內亂成一團的眾人,這漢子很顯然在世俗界也是修為絕頂之輩,一身的修為比起宗門內煉氣境界的弟子也不差分毫。而那些圍繞他拿著鎖鏈環繞不休的軍漢們,很明顯擺的的某種軍陣合擊之法,雖然在甘平的眼中漏洞百出,但是倒也算得上一個威力不弱的合擊之法,在世俗界也足可以圍困比他們強數倍的敵人了。
饒有興味的望著場內紛亂不休的眾人,那壯漢雖然被粗大的鐵鏈死死捆綁,但是兀自咆哮不休,身上虬結的筋肉暴突而起,皮膚下的血管和青筋宛若蜿蜒曲折的一條條鋼筋一般,跳動不休。
“啊呀呀呀,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啊·····”
隨著這壯漢的怒吼,那高大的身形也不停的扭動旋轉,帶動得眾人都有些站立不穩,身形踉蹌。好大的力氣,這壯漢不要說修為,就光是這一身的力量都堪比煉氣中階體修的弟子了,一個世俗中人,他是如何辦到的?莫非這人另有傳承?甘平正思索間,便聽到了臺階上那老者的呼喝聲。
“哎呀,哎呀,你們這群混蛋,還不加把力,快講侯爺送回府內去。哎哎,說你呢,用力不是狠勁的扯呀,那么用力傷到侯爺怎么辦?唉,這大小姐怎么還不回來,也不知道那一指毒醫能否治好侯爺的病····”聽著這老頭在臺階上嘮嘮叨叨的聲音,下面忙活成一團的眾人不禁翻了個白眼,又想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哪有這樣的美事。
自己一群人已經足夠小心翼翼的了,生怕傷到侯爺,然而卻依舊挨了一頓臭罵,真是何苦來哉。甘平帶著火兒在一旁看著微微有些好笑,面前這壯漢很顯然是行功走叉了路線,神魂都受到了震蕩,但是不知為何甘平總感覺這壯漢神魂之上好像還被下了什么惡毒的術法之類,頭頂靈光已經是灰蒙蒙的一片,灰暗不清帶著絲絲暗紅。
這下甘平終于明白方才那些路過這條大街的人為何都神色匆忙,避之不及了,不時的會跳出一頭傷人的猛獸,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怎么會不害怕?也幸好那李龍李清二人全身覆蓋著厚重的鎧甲,否則的話就已經被活活的捏死了。
那身材矮小,圓滾滾的老者蒸菜臺上跳腳大罵,冷不防看見了街角處似笑非笑的甘平,登時一對小眼睛圓睜,伸出一根胖胖的手指,對著甘平呵斥道:“兀那小子,你在那邊看熱鬧么?還不快走,等下傷了你可就不好了!”雖然聲色俱厲,一臉的威脅恐嚇,但是話語間那關心的意味還是能明顯的覺察出來,甘平心中登時對這個嘴有些碎的矮胖老者有了些許的好感,這老者的好心腸讓他想起了老馬頭。
既然人家一番好意,自己若是還不走的話,可就有些不識趣了,甘平正想轉身,便看見場內捆成粽子一般的壯漢雙眸紅光閃耀,已經望向了自己。那是一對怎樣的眸子,簡直宛若殺紅了眼的兇獸一般,狂野暴戾野性十足,死死的殺機流露讓人不敢逼視。不過這樣的情形倒也不會讓甘平感到害怕,他淡然的望著那壯漢的雙眸,心中暗自點頭,自己果真沒有猜錯,那雙眸中閃耀的光芒,哪里有一絲人味?
見那壯漢望向了甘平,臺階上的老者大驚失色,高聲對甘平叫喊,“少年人,快走,快走!侯爺要發怒了···”作為一個沒有子嗣的老者來說,對于甘平這樣的俊俏少年沒來由的又有一種源自心底的好感,若非眼下脫不開身,自己定要同這小子聊上幾句。
看到侯爺狀若瘋虎一般的望向甘平,這老者登時嚇得魂飛天外,心中暗自責怪甘平不知趣,竟然敢在這里看熱鬧,一想到前幾個路人的慘狀,這老者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登時急切的向甘平喝道:“快走,快走!侯爺不認識你,會對你下殺手的···”
話音未落,那被眾人鎖鏈牢牢捆綁的壯漢,登時仰天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身上虬結的筋肉猛力膨脹,那兒臂粗細的一層層鎖鏈竟然被他撐的嘎吱吱作響,轉瞬間便紛紛斷裂了開來。那老者尖叫了一聲,“該死!侯爺的白虎真氣又進階了,我的天····”
那壯漢擺脫了束縛,一個虎撲便沖向了甘平,雖然神志昏迷,殺機充盈,但是卻依舊并非碰觸身邊的軍漢一下,在他的內心深處,對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還是有著一絲理智。
眉毛一挑,甘平詫異的望向了那向自己撲來的壯漢,制止了肩頭想要出手的火兒。開什么玩笑,這壯漢雖然在世俗界已經是頂尖的人物,但是在自己面前還不夠看,火兒的力氣比自己還大,沒輕沒重的出手免不了要傷到這人了。由仆而觀主,那看似管家的老者既然心腸都如此之好,想來著主人倒也查不到哪里去,只是被人暗算,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壯漢屈指如鉤,整個人宛若一個虎形飛撲而至,惡狠狠的向甘平的胸膛抓去,眾人驚呼出聲。在他們眼中,甘平宛若被嚇傻了一般站在街角,任由那人形兇獸向自己飛撲而至,這一下就能刨心挖腹,將甘平撕碎。眾人不由同時閉目,不想看到這個少年被撕裂的慘狀。
甘平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眼中精芒閃動,任由那勁風鋪面,正想出手,長街的拐角處一根長鞭呼嘯而至,啪的一聲卷在了那壯漢的腳踝上,那壯漢猝不及防之下被這長鞭一下子拉到,跌倒在甘平面前。
“爹,對不住了!”宛若翠鳥般動聽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堅韌的鞭稍抖動,壯漢的身軀便被一拉而起帥向那群軍漢。“快把我爹捆上,你們都傻了么?”那群軍漢聞言不敢怠慢,連忙七手八腳的按住了那壯漢,也顧不得臺階上那老者的連連喝罵了,取出了數十根牛筋大繩,外帶數跟鎖鏈摻雜在一起,將這壯漢牢牢捆綁。這妖獸筋鞣制的繩索,比起那鎖鏈來還要堅固幾分,更有著無窮的韌性,倒也不怕被掙脫。
這時街角處緩緩走來了一個紅衣少女,身后一匹雄壯的不像話的駿馬乖乖的亦步亦趨跟在身后,溫順之極。在那駿馬的身側,一個矮小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慢慢走著。
原來是她,甘平略微驚訝,但是旋即便反應過來,曾經聽說她是將軍的女兒,如今在這將軍府外,遇見她也不足為奇了。看來那壯漢就是這朔風城的將軍了,但是不知道為何,這高高在上的一方封疆大吏,為何會如此狼狽不堪。
砰!女子白皙赤裸的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板上,雙目無神的瞪向前方,一道道口水從那櫻桃小口中流了出來,流淌了一地。她柔美嬌弱的身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趴在迪桑,雙腿大大的叉開,那最私密的地方都暴露在空氣中,然而這女子卻宛若沒有了神魂一般,任憑別人窺探。
露出一身精壯筋肉的墨夜華正在站在那女子的身后,嬌柔美麗的一身白肉被他盡收眼底。墨夜慶臉上一對細長的眸子微微瞇起,閃現絲絲的寒芒,嘿嘿冷笑了一聲,墨夜慶不再理會那趴在地上的女子。這朔風城人人垂涎的可人兒,君悅樓的頭牌花魁,已經被自己玩弄得快要崩潰,但是誰讓她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稱贊那小子呢?
不過說起來,這小妞還真是個尤‘物,那扭動的腰肢,那一身的軟’肉,想到這里墨夜慶不禁伸出了長長的猩紅舌頭舔了舔嘴唇,瞟了一眼地上宛若死人的女子。“把她帶下去修養,明天再來服侍本大爺,然后么····”說著墨夜慶的一對細目便轉向了在墻角瑟瑟發抖的幾個美貌女子,“你們,給我過來!”
王公子從窗戶紙的窟窿上離開,微微的皺眉,“這墨夜大兄也忒不憐香惜玉了一點,那紅玉小妞可是君悅樓的紅牌,竟然被他不停歇的弄了一個下午,這份持久力····”說著便嘿嘿的怪笑了起來,轉身向著外面走去。“只可惜了那紅玉啊,被墨夜大兄享用過只后,就真的成了殘花敗柳了,可憐公子我都沒享用過幾次,不過么····”
王公子轉頭望向了身邊跟隨的清秀小廝,“若是事情成了,區區一個紅玉又算得了什么?整個朔風城就都是我王家的了,哈哈哈··”說著朗聲大笑而去。那小廝面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旋即跟上了王公子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