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抱歉,熊今天去面試工作了,結果去時候迷路,回來迷路,愣是轉了一整天,無奈之極,對自己的路癡鄙視下。回來就加班加點碼字,現在才忙完,來的晚了實在對不知,這里道歉了。
這自稱叫做蕭長青的元嬰修士想來就是那蕭遠情口中雪靈天宗在此處坐鎮的元嬰修士了,半空中的鉤蛇一聲咆哮,立時腥風卷起萬重巨浪,化作一只大手迎頭拍下,就連甘平都被籠罩在其中,不知為何這上古兇獸竟然發了癲瘋。這讓甘平吃了一驚,登時連忙閃身而過,寂滅真炎更是化作重重的防護將自己包裹,他已經看到了那迎面撲擊而下的水浪中,藍光閃耀,竟然是蘊含了無數的葵水真精和不知多少的水雷在里面。
那水雷在葵水真精的催發下,已經到了爆發的狀態,若是迎面受上這一下,即便甘平有著諸多異寶護體,也難免受重傷。當寫不敢怠慢,雖然不知道這原本已經頗為冷靜的鉤蛇為何突然發瘋,但是還是先保命的好。登時數十滴紫光清寧神油飛出,化作漫天火焰,硬生生的在那頭頂的水浪上擊出一個洞來。
這紫光清寧神油,原本存放在大須彌靈光盞中共有一萬余滴,只可惜在甘平數次使用,尤其是依仗其抗衡妖仙之時,更是損失了數千滴,如今可以說是用一滴少一滴,這數滴神油飛出,甘平實在肉痛的緊。畢竟這神油可以伴隨著火焰威力的增大而增加威力,自己眼下使用,實在是太過浪費。
漫天的火焰將甘平和火鴉天蜈等護住,自然是沒有什么妨礙,而那一旁原本氣勢洶洶的元嬰修士蕭遠情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上登時散發出白金色的劍罡將其牢牢護住。甘平不由一驚,原本以為這元嬰修士終于趕回來,無論如何也能壓制這鉤蛇一頭,以免他禍亂蒼生,然而卻沒想到這蕭遠情竟然是有傷在身,連一招都險些撐不過去。
而那無端發瘋的鉤蛇更是神態癲狂,巨口一張,漫天的黑色水霧飛了出來,直奔面前這兩人。“是你,原來是你們雪靈天宗暗害了我的父親,沒錯!你竟敢將我父親的牙齒煉制成玄兵,竟然還敢來到我的面前,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甘平這才明白那鉤蛇為何會好端端的連話都沒說便發動了攻擊,原來蕭遠情手中那柄玄兵竟然是龍牙所制,更是讓這蛟龍之子發覺,親眼見到父親被人抽筋拔骨,如今竟然有人拎著父親的尸骸煉制的兵器找上門來,不發瘋才怪。而那黑蒙蒙的霧氣已經來到兩人頭頂,甘平只覺得身上一涼,立時仿佛被人禁錮了一般,身軀立時重了數十倍,脊柱也開始嘎吱吱的作響,一副承受不住的架勢。
“一元重水!”甘平猛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一元重水,這種先天至柔至重之物,看來這鉤蛇也另有奇遇,否則的話也不會施展出這一元重水來。和時間奇火一般,這靈水也分為許多種,而這一元重水則是其中階位較高的一種先天靈水,一滴一元重水足有一個方圓百里湖泊的重量,端的沉重之極。
現在的甘平只感覺到自己的身上被那一元重水所幻化的水霧侵蝕,那沉重的力量簡直讓自己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不過幸好自己身上數種奇火并不在這一元重水之下,而那寂滅真炎更是不畏懼這靈水。滿身的白色火焰閃耀,甘平身上的水霧登時被席卷一空,然而他身邊的那身軀龐大的三足金烏卻是身上烈焰猛的一縮,哀鳴了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向甘平飛來。
雖然聲勢極其浩大,但是這三足金烏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縷殘魂凝聚的器靈,別看剛才與那鉤蛇斗得有聲有色,但是一旦碰到這先天克制的物事,立時間便承受不住,被大會了原型。甘平連忙抖動手中的五火七禽扇,將金烏元神收入其中,加以溫養。
這三足金烏雖然強悍,五火七禽扇也威力極強,但是若是碰到先天克制之物還是不夠看啊,若是自己能將那幽冥邪毒鳳凰的翅翎煉化進著五火七禽扇中,有了這實打實的神禽羽毛,哪怕再多的一元重水,這金烏也不會懼怕。只可惜自己的實力還不夠煉化那邪毒鳳凰的翅翎,只能望而興嘆。
不遠處那蕭遠情可是倒了大霉,被這一口歹毒的一元重水噴到,原本重傷的身軀更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那鉤蛇的一只尾鉤向自己直直刺來。自己還真是倒霉,被排到了這么個靈氣不充裕的地方當值,可誰讓自己沒有后臺呢?不過所幸只是一個甲子而已,回去更會得到一個靈氣充裕的洞府修煉,更何況此處的水汽極為充沛,更能將自己的真元淬煉得更加精純一些,故此自己也就忍了。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馬上到任的時候,出現了這碼子事情。那該死的魔頭不早不晚這個時候下界,自己那兩個師侄就這么被他所害,唉,看來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自己倒是放松了警惕。察覺到了那微弱的魔氣竟然只拍了三兩個弟子查探。
想到這里,蕭遠情不禁心中咒罵起那幾個被派去查探的弟子來,這幾個廢物,竟然連發個傳訊靈符都沒發出來,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失誤。想到在自己手下折損了這么多的弟子,蕭遠情幾乎要哭了出來,哪怕是因為魔頭出現,但是自己也定然逃不過責罰,可以想象自己回到宗門迎接自己的將是怎樣的怒火了。
不過能逃得出一條性命來,些許懲罰倒也算不得什么,魔頭顯形,天下魔劫將至,即便自己犯了再大的錯誤,宗門總不可能將自己這元嬰的戰力放置一旁吧。可讓她沒想到的是,本想著回到這慶豐城的道場,將這些年的積攢的物事盡數取走,逃回宗門稟報摩羯的消息,卻沒想到自己的道場居然被淹沒。
那該死的蕭遠情在哪里?雖然同是姓蕭,但是蕭長青對于這小小的煉氣弟子卻并無什么好感,將近二百歲了,還僅僅是一個煉氣高階,資質實在不堪的很。而且這蕭遠情還是一個老好人,這更讓蕭長青看不上眼,修真界實力為尊,否則的話哪怕你交友滿天下,度劫之時只是你孤身一人,四處結交那么多朋友有什么好處?
若非看在這蕭遠情長的一副仙風道骨,正好可以放在道觀前面作為擺設,糊弄那些愚民,蕭長青早就將這個無用的弟子趕回宗門了,自己蕭長青的手下可不養閑人。
想到這蕭遠情就讓蕭長青一陣的氣結,這個家伙實在是蠢笨之極,憑借著自己在道場外布下的重重法陣,怎會讓自己的道場被這大水淹沒,委實太無用了些。這宗門有規矩,當值之時收取的賦稅珍寶,要排專門弟子看管,不可交予一人之手,否則的話蕭長青手鐲一揮,便全裝下了,哪還會有現今被水淹沒的情況發生?
若是那蕭遠情在此,定然叫起撞天屈來,這師祖的確是在道場內刻畫下了法陣,但是此番前去伏魔,蕭長青帶走了全部的弟子,僅留下一個空殼子留給蕭遠情,以蕭遠情煉氣高階的微弱修為,加之沒有靈石靈丹的幫助,怎能抵擋得了這鉤蛇的興風作浪?能逃出一條性命還是甘平出手相助哩。
眼見著那鉤蛇長約丈許的尾鉤已經來到面前,那藍幽幽的勾尖閃動著危險地光芒,蕭遠情不敢怠慢,一劍惡狠狠的批在了那尾鉤之上。登時一股大力傳來,他不禁再次口噴鮮血倒飛而出,這讓他也郁悶不已,若非此次遇見了魔頭,自己護身法寶盡毀,只剩下手中這一柄蛟牙煉制的長劍,哪里會連一招都撐不住就被擊飛。若非自己受了重傷,哪里輪得到這小小鉤蛇猖狂。
沒等蕭遠情的身軀飛出去,那尾鉤猛的橫甩,速度極快詭異的來到了他的身后,鋒利的尖刺,正直直的對著蕭遠情的后背。一聲悶響傳來,那蕭遠情再次的斜斜飛了出去,正是甘平發覺不好,也顧不得失禮,一道雷光將蕭遠情炸開,脫離了那尾鉤的威脅。
蕭遠情心中更是郁悶,沒想到自己竟然淪落至此,居然被這小小的鉤蛇和化液弟子拍皮球一般拍來拍去,當下虎吼了一聲,穩住了身形。以他元嬰修士的肉身強度,加之甘平刻意控制的玄雷,根本沒有給他造成什么傷害,但是他自覺丟不起這個臉啊。
若是傳出去,自己堂堂元嬰修士竟然被一直九階的鉤蛇和一個化液弟子打的滿天飛,自己也不用出門了,直接拿起寶劍抹脖子算了。登時這蕭遠情的眼神中帶起了一絲不悅,就連救助他的甘平都恨上了,然而就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他的眼底,不知何時閃現過一絲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