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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謎 沒出三天,葉蕭飛就把葉倩如送回了陳家并回稟葉云水,葉云水對此并未表態。
一連四日,陳家上下可謂是焦頭爛額、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難挨。
陳家的生意之前就依仗著王府的門路,如今這舊賬被葉云水翻了出來,怎能不讓人揪心?
可這幾日,陳府其他的生意都相安無事,只有二房名下的鋪子一單生意都未接到,甚至連打個珠釵簪的散客都沒有,這才不免讓陳家二房的人急了!
二舅母舍不出臉面直接到王府尋葉云水說請,就拽上了其他幾位舅母。
葉云水正坐了榻上喂姝蕙用藥,門口來報說是陳府的四個舅母遞了帖子求見,葉云水知陳家會來人,可沒想到連寡居的大舅母都被她們搬了出來。
讓人請了大舅母、三舅母和四舅母進來,唯獨沒請二舅母!
和一舉動不面讓二舅母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葉云水這般做的態度很明確,她依舊認陳家這門親,可只有二房例外,往后這陳家二房恐怕沒什么安寧日子了!
陳家幾位舅母進了門,臉上也都是掩飾不住的尷尬,葉云水笑著讓了座,又讓人上了好茶,與大舅母敘話道:…沒想今日大舅母也來了,中午讓人備下了素齋,留下用了飯再走。陳家大舅母常年住莊子上如素禮佛。
大舅母目光依舊那般慈祥,多謝世子妃了。
三舅母有心想問兩句陳耀沖和葉倩如,可怎么都開不了口,那晚陳耀沖鼻青臉腫的回去,她就知壞事了,到手的鴨子飛了不說,還得罪了葉云水…讓她一連好幾日都沒睡的安穩。
四舅母純粹是被硬拉來的,坐了一旁不停的吃茶,也不說話。
一時間,誰都不知如何開口,這里最能說的二舅母被拒之門外,三舅母只得看向大舅母,希望她出面說上兩句。
大舅母也是被硬拽來的,見三舅母不停的在使眼色,只待硬著頭皮要開口說話,不料卻是葉云水打斷了她,與她說起旁的閑話,比如莊子上的收成啊,天氣啊,還說起涅梁城附近的寺廟如何云云,壓根就不想讓大舅母開口。
這般說了半晌,三舅母終究是憋不住,插話打斷了二人的閑話,…之前那些事兒都是二房做的不對,世子妃要氣也是氣二房的,我們可一直都拿世子妃當親人看待的!另外世子妃許了倩如給耀沖,我們二話不說就允了,沒有半點兒猶豫,可如今這日子過成了這樣,您總得給個主意?
這話一出卻破壞了之前營造的好氣氛,大舅母轉頭瞪了三舅母一眼,葉云水與她扯了這么半天閑話,無非就是不想提這事兒,她居然還硬來,那還能討了好去?
四舅母只是愣了一下,就繼續悶頭吃茶,半句話都不說。
葉云水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著三舅母言道:那依著三舅母的意思,這事兒該如何辦呢?
三舅母提了口氣欲回話,卻怔住了,這事兒問她如何辦,她哪里知道?只得回話說:…這不是心里沒有主意,才來請世子妃拿主意,好歹是您給說的親,不過瞧我們耀沖那臉被撓的好幾個血道子,胳膊上的傷口那么深,險些掉了塊肉下去,這倩如下手也太狠了,!
三舅母擺出一副賴上的模樣,讓葉云水心中冷笑,只是回道:合著他們倆過不好也是我的事?我當初許親時可沒讓他們不往好日子上過?如今鬧成這樣,你卻來尋媒人拿主意?哪有這樣的道理?怎么打那也是他們小兩口兒的事,你讓我們出手幫誰?一個是妹妹,一個是表弟,倩如不是回了陳家么?你沒瞧見她渾身上下的傷?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你讓我怎么拿主意?要么就過,要么就和離,還能有第三種法子?
葉云水一番斥白讓三舅母噎住說不出話來,翕了翕嘴只得悶頭尋思著,她自是不愿讓陳耀沖和離的。
雖然葉倩如為人不怎么地,但終歸是與葉家沾著親的,葉云水就是想躲都躲不開這親上加親一說,可如若和離了,那也相當于打了秦穆戎和葉云水這倆媒人的臉,還能得了好日子過?何況,她還惦記著二房倒了,該輪到她們三房了…
想了想被拒絕登門的二舅夫人,三舅母咬著牙道:世子妃放心,回去定讓他二人好好過日子,絕對不再給兩府添麻煩…耀沖如今也知錯了,世子妃看在他既是表弟、又是親妹夫的份上提攜一把,也讓他有個改過的機會!這卻是明擺著讓葉云水表態,是不是分二房的權了!
葉云水未答三舅母的話,只是看向了一直都在悶聲不吭的四舅母,四舅母喜歡吃些什么?回頭中午讓廚房的一塊做了?
四舅母沒想到葉云水忽然問她話,嚇了一跳險些沒端穩手中的茶杯,慌亂之間連忙擺手,我什么都可以…謝世子妃好意。
三舅母訕訕的瞪了四舅母一眼,嫌棄她膽小如鼠上不得臺面,又恨葉云水不正面應她的話,心里的小九九又開始盤算了起來。
眾人又敘了半晌閑話,門口來回差事的,說是席面已經備好。
葉云水讓花兒和青禾引著三舅母和四舅母先入席,而她則借口凈手,邀了大舅母相陪,明擺著是尋大舅母單獨談。
三舅母目光略有不甘,想要跟著過去,不免被花兒擋了一步,三舅夫人,花廳在那邊。花兒指了另一個方向,三舅母面色不悅,又瞧著這些丫鬟婆子都在看她,只得不甘心的跺腳,往那花廳而去。
四舅母賠罪的朝著花兒笑了笑,快走幾步追上三舅母,一起到花廳等葉云水了。
大舅母被葉云水請到旁的屋子里敘話,葉云水則是開門見山:大舅母有什么話不妨直說,聽蘇媽媽說我生母在世之時與您的關系最要好…這話里其實也是帶著刺兒,與她關系最要好小姑,還是被二舅一房害死了!
大舅母慨然而嘆,…怪不得你有這份怨恨,都是老2咎由自取。
葉云水未言,只等著大舅母繼續把話說下去。
大舅母沉了沉,才緩緩開口,你大舅父去的早,我也早早就到了莊子上過日子,免得這身份礙了眼,不過你大舅父生前曾提起過家里頭祖輩曾有做官之人,因擁立其他皇子而卷入黨爭,怕連累家中老少沒了依傍,便將家里一大筆家產偷偷轉走,至于藏了什么地方如今無人可知,只將那地界刻在了一個花瓶的內膽之中。
可這都幾代人過去了,誰也沒心思去尋這玩意兒,而且這說法還是我的婆婆聽族里的老輩人傳下來的,至于真假已經難辨!當初陳家乃是你大舅父當家,二舅父以為繼業無望,才又打起了這個主意,家里頭的老玩意兒摔了個稀爛也沒尋著,唯獨只剩下我婆婆給你生母的嫁妝當中有不少祖傳下來的物件…
葉云水聽這說法哭笑不得,心中寒意更盛:他就為了這么一個真假難言的說法害死我母親?
大舅母翕了翕嘴,她命苦啊…
不管這說法真假,二舅父一家害我生母丟了性命是真,我沒讓他們一家子償命已經是手下留情,大舅母千萬莫說些求情的話,免得傷了情分,也拂了您的臉面。葉云水話語堅定,對陳家二舅父這一房,她是絕不會輕饒的!
大舅母嘆氣,可陳家的日子也要過下去,你三舅父為人貪婪點兒,可還不敢對人謀財害命,四舅父是個良善的穩妥性子,可這些年說的不算,又被老2家的支出涅梁跑生意,四舅母也沒什么脾氣…這確是想讓葉云水退一步,沒了二房不還有三房、四房的人接替?
葉云水沉著臉不吭聲,對陳家她真是沒有半點兒憐憫之意…斟酌半晌,葉云水才言道:如若是四舅父接管陳家,我要陳家生意的一半干股。另外,您回去準備主持陳家分家吧!
四舅父終歸是她生母一手帶大,葉云水也只能選他,總好過陳家三房那一窩沒腦子的假狐貍,而且拿陳家珠寶商的五成干股,這數目極為不少,她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兜兜著想,有了強大的銀錢做后盾,兜兜長大了才能無所顧忌的施展拳腳。
至于讓陳家分家…這是葉云水能妥協的底線,如若不想讓她對陳家徹底的惱了,那就把二房分出去,至于他們的生死,往后另外幾房人就莫管了!
大舅母聽了此言心中躊躇半晌卻是無法直接應下,目光中依舊帶著些期待的看著葉云水,葉云水卻是轉頭笑著拍拍她的手,往后您也甭在莊子上了,讓四舅父為您養老,表兄們也是孝順的,陳家還有你們!
大舅母翕了翕嘴半句都說不出來,將心比心的想,葉云水已經手下留情,又寒暄了兩句身體,二人起身往花廳去,用了飯,陳家這三位舅母才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