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情況都不是絕對的!因此,生存和強大也是要視情況而定!”
看著葉奇表示繼續說下去后,年輕的女巫再略微思考了一下后,就以很認真的表情說道:“如果已經是在一個馬上就要面臨生死,而且現有的情況再增強實力都不可能突破眼前的困難,那么生存無疑就是首選了,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可以的;畢竟,現在的損失并不代表未來的事實!”
“而如果面對的情況,并不是那要的急迫,那么以增強實力為主則成為了必要;或許當那危機到來后,你會忽然發現,你所面臨的危機并不會對擁有了增強后實力的你造成麻煩,也不一定!”
“當然,如果能夠生存和強大兩者兼顧的話,則是最為完美的情況了!”
以平穩條理的聲音,年輕的女巫發表著自己的意見,而一旁的萊茵克斯則在好友說完后,就緊張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師,她低聲的問道:“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嗎?”
“真正的麻煩,那倒是還沒有!我只是面對著一個必須要做出的選擇而已!”葉奇沖著自己的女弟子擺了擺手,然后輕聲苦笑了一下:“而很顯然,這個難以取舍的選擇,對我來說就是一個例外的麻煩啊!”
說著葉奇看了一眼略帶不解的年輕女巫,他繼續的說道:“我現在面臨的情況非常的特殊,雖然在短期內沒有任何的危機,但是長遠來看卻是肯定會有一個大危機要到來的;如果選擇強大下去。則有可能直接打破那個危機。但也有可能會被直接傾覆;而選擇了生存的話。我則有可能度過最后的危機,但是在之前的道路則會要難走一點!”
“都是可能?沒有確定?”
“未來,誰又能夠肯定呢?”
萊茵克斯反問著,當看到自己的老師聳肩后,她并不沒有如同之前一般依靠本能匆忙的回答;而是非常的認真思考一下后,這才又說道:“老…芬格閣下,我的老師曾經說過,任何一個計劃開始前。我們都要假設最壞的結果!”
“很明智的選擇!”
聽到自己的女弟子說出了自己信奉的話,葉奇很坦然的聳了聳肩他并不會不好意思,身為老師,能夠聽到自己的弟子用自己的話來勸告自己,足以證明了自己弟子對于這句話的領悟;而面對一個肯學還能夠領悟的弟子,身為老師你又何必不好意思呢?
當然,對于自己女弟子想要說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了;不過,他并沒有打斷自己的女弟子,依舊讓對方。徑直的說了下去 “假設你選擇了生存,但是最后卻失敗了!那么。這樣的結果就和選擇了強大,但最終失敗,基本上沒有什么變化吧?”看著自己的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葉奇繼續的說道:“因此,再失敗的前提都一樣的情況下,我認為還不如選擇強大,最起碼還有著一線希望;不像是生存,不僅過程中都需要面臨各種的危險,到最后還得賭運氣;實在是太過于被動了!”
“命運的話,我們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個也是老師您…哦,是我的老師說的!”說到最后的萊茵克斯,再次的一揮拳頭,然后,眨著雙眼看向了葉奇,問道:“您說的那個要到來的大危機是什么?”
“沒什么,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葉奇掩飾性的回答著有些事情,顯然并不是現在就能夠明說的,尤其是像他女弟子這樣實力不足的情況,更是只能夠令葉奇守口如瓶。
比喻?!
看著自己老師經過掩飾的臉龐,萊茵克斯并沒有看出更多的東西,但是這并不代表年輕的女獵魔人就會這樣選擇相信自己的老師雖然對于自己的老師年輕的女獵魔人都是無條件相信的,但是同樣的年輕的女獵魔人也依舊知道什么是所謂的‘善意的謊言’!
將來的一個大危險?
難道是指教廷?!
萊茵克斯如此的猜測著,身為葉奇的弟子,注定了萊茵克斯可以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東西,而通過這些東西,并不愚笨,還銘記著葉奇各項言論的她,只是經過了一番思考就能夠從中看出一些端倪例如:獵魔人和教廷的戰爭!
這個在曾經過去的一百年內發生過數次的戰爭,雖然普通人毫無所知,但是獵魔人卻是不會遺忘的,畢竟,每一次的戰斗都會令他們失去親人和朋友,這對于獵魔人來說足以令其銘記終生,至死不忘而通過老師和老師幾個朋友間的交談,之后,獵魔人總部發來的一些公函,對于獵魔人分會的一些調動,都令萊茵克斯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萊茵克斯并不會多想,但是今天她的老師忽然提出了‘生存和強大’這樣的問題,卻令她本能的回憶起了那些不尋常之處;并且得到了一個相應的結論畢竟,在萊茵克斯的眼中,她的老師是強大的,幾乎就是無所不能的;而能夠令他的老師煩惱的,除去戰爭外,她實在是想不出什么來。
更何況‘生存和強大’這樣的選擇,對于戰爭來說,實在是太恰當不過了!
不得不說,身為一個弟子,對于自己老師的了解,萊茵克斯坐到了一個極致幾乎,她猜到了全部;如果將有用的信息再多給出一點的話,那么被猜出事實的真相,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
而如果葉奇得知了自己女弟子的猜測,一定會在表示贊賞的同時,多出一分驚訝對于這樣聰慧的弟子而言,驚訝一番實在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很快的。在下一刻年輕的女巫就將葉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令他并沒有看出自己的女弟子已經猜到了一絲端倪。
“這樣的情況。雖然擁有了主動,但是所冒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年輕的女巫并沒有直接反駁好友的建議,但是卻也堅持著自己的意見:“我們應該根據實際情況來經行安排、分布;畢竟,芬格閣下不也是說了嗎,那個危險是在將來的某個時候,而不是現在,馬上就會出現的!”
“可是不未雨綢繆的話,當事情一旦來臨的話。豈不是會措手不及?!”
萊茵克斯看著自己的好友,不由反問道。
“只要安排的妥當,又怎么可能會出現措手不及的情況?”
面對好友的反問,年輕的女巫同樣的反問著。
“萬一呢?我是說萬一!你有可能將事情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這樣以假設失敗的方式,很顯然萊茵克斯是學自葉奇的。
“我們可以指定相應的計劃,來杜絕這個萬一!”
年輕女巫這種預放后手的方式,也同樣是葉奇喜歡的。
“但是,你永遠不知道…”
“我們可以…”
兩個少女不知不覺的圍繞著從‘生存和強大’這兩個選項開始了自己各抒己見的爭論,而這樣的爭論,雖然被兩人都很有理智的控制在了一個范圍內。但是依舊不免吸引旁人的目光;感受到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后,葉奇不由打斷了兩人繼續的爭論 “這個問題。我覺得我們可以之后在私下討論!”
葉奇以這樣的說法結束了,由他而起的話題很顯然,葉奇現在已經非常清楚的看了出來,他的女弟子和年輕的女巫兩人都和他一般,陷入了難以用一種觀點說服另外一種觀點的局面中;就好似雙方說出的優點,他自然有考慮過,而缺點,他也考慮過;而正是因為這樣的考慮,才會令他更加的難以取舍。
總是抱有僥幸的心!
我果然不是所謂的天生的強者啊!
葉奇的心底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這樣的感嘆,而他的嘴角也帶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如果是那所謂的天生強者,絕對會勇往直前,就好似一把尖刀般,不顧刀刃的崩壞,插向敵人的心臟;然后,會非常順利的獲得最終的勝利,并且令沾染了鮮血的刀刃,更加的鋒銳、尖利。
“芬、芬格閣下,您生氣了?”
萊茵克斯和年輕的女巫,兩人略顯忐忑的看著葉奇。
“當然沒有!反而是給你們兩個帶來了這樣問題的我,要道歉才對吶!”
葉奇立刻搖了搖頭,重新以微笑的神情看向兩人,安撫著兩人的不安;片刻后,在兩人心生都再次的安定后,葉奇這才再次的開口問道:“梅林,這次參加巫師密市的人中,有你認得或者知道的煉制魔藥、魔法道具、裝備的大師嗎?”
“這次帶隊的大師史坦登在巫師之堡內也是享有盛名的煉金大師,而且對于魔藥學也有著相當的研究;還有同樣是帶隊大師中的韋斯頓大師,這位大師非常的擅于魔藥學,和他的好友,魯茲大師,是被巫師之堡公認的魔藥學大師!不過,和韋斯頓大師相比較,魯茲大師卻是性情古怪,除去幾個好友和幾個學徒外就沒有任何人能夠親近,而且魯茲大師也沒有加入這次‘巫師之路’開啟的隊伍中!”
“至于其它的人,或許也會一些煉金術和魔藥學,但是和之前這三位大師相比較起來,完全就是學徒級的水平;如果,芬格閣下想要找人制作裝備和藥劑的話,那么此刻在諾斯德家族莊園的史坦登大師和韋斯頓大師將會是很好的選擇!”
雖然,之前葉奇并沒有透露任何的想法,但是做為巫師出身的梅林,可是本能的會對這一次前來的巫師們做出一個詳細的打探畢竟,在巫師之堡中,一些可能成為帶隊者或者參與到巫師密市中的人中,可是有著她絕對不想見到,也是此刻根本不能見到的存在;如果這些人中的某一個出現在了其中的話,哪怕她很想來巫師密市選購一些材料和器具,也絕對會克制自己不踏足這次巫師密市一步。
寄居的人本來就已經很麻煩主人了。如果再給主人帶來更多麻煩的話。那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這句話是她的母親曾經說過的。而年輕的女巫無疑是銘記在心;因此,在巫師之路開啟后,這位年輕的女巫就通過自己的好友得到了這次巫師之路帶隊的大師們,和參加巫師密市的巫師們的姓名通過暫時做為蘭丁堡獵魔人分會代理負責人的大個子,萊茵克斯想要知道這些東西并不是困難的事情;事實上,其簡單的程度要遠遠超乎她的想象,一份記載著這次巫師之路開啟和巫師密市所有巫師姓名的名單被獵魔人領隊的雅各布交給了大個子,而大個子則習慣性的將這份名單給了萊茵克斯。
在好友們都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任何與文字和數字沾邊的東西,大個子早已經習慣和好友的弟子,還有那位黑市商人一起商量了至于那位調酒師?負責行動的話,對方絕對會幫忙,但是處理或者記錄文件的話,則是和他一般的感到頭大。
“史坦登大師和韋斯頓大師?他們兩人的平時在巫師之堡的風聞怎么樣?”
葉奇先是點了點頭,然后問道雖然和那位韋斯頓大師有了數次的接觸,但是這短短的幾次接觸并不能夠令葉奇放心自己的判斷;對于一個年老的巫師,如果想要隱藏的話,絕對是堪比專業演員的存在;因此。他更加的想要知道同樣是巫師出身的梅林的看法;更何況,和韋斯頓大師比較起來。那位史坦登大師,他可是一無所知的。
“史坦登大師和韋斯頓大師都屬于那種非常和善的存在,尤其是史坦登大師,曾經還幫助過我,令我度過了人生中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難關;他們兩位的話,是完全可以放心的!”知道葉奇擔憂什么的年輕女巫立刻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并且毛遂自薦的說道:“我可以直接帶您前去找史坦登大師;而有了史坦登大師做為介紹的話,韋斯頓大師也是沒有任何關系的!”
“這樣的介紹,已經非常感謝你了!所以,剩下的還是我自己來吧!”
葉奇表示著自己的感謝,并且,起身向著自己的弟子和弟子的好友告別以現在芬格的身份,葉奇相信即使有著年輕女巫的介紹,也不會有多大的成效;哪怕在對方的口中史坦登和韋斯頓非常的和善,但那也只是對于巫師自己而已!
對于外人?
葉奇有把握,如果不是此刻他的身上有著奪心魔的腦髓和雙眼的話,在進入到了諾斯德家族的莊園后,那位韋斯頓大師絕對不會再來找他談話的;畢竟,以芬格這樣一個很普通的獵魔人,按照常理是不可能被一位巫師大師青睞的,如果說是獵魔人中的某一位長輩,倒是有一點可能。
更何況,即使在年輕女巫的引薦下,兩位巫師大師見到了他,但是對于那些對于現在來說,異常珍貴的材料,他一個普通的獵魔人又該如何的解釋呢?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番麻煩,而對此,葉奇自然不會將這些麻煩引到自己這個‘身份’上所以,‘芬格’絕對是不適合去見那兩位巫師大師的,而有著足夠身份的也只有他自己原本的身份了。
而恰好,他需要回到蘭丁堡內的那間旅館,向著他的盟友傳遞一下消息;因此,在那里恢復本來面目,再喬裝打扮一番,返回諾斯德家族的莊園,成為了葉奇的選擇只要將閻魔刀隱藏后,自己再遮住本來面目,那么即使教廷派人監察,也無法輕易發現我的!
在見識到了巫師密市密集的人流以及打扮各異的黑暗雇傭兵后,葉奇對此十分的有信心與行走于邊緣的獵魔人不同,身處黑暗的黑暗傭兵們,即使來參加巫師密市,也是十分的小心、謹慎的;大部分都選擇了遮擋本來容貌與暗藏武器,甚至有的干脆就將自己套在一件帶有帽兜的寬大的斗篷中,讓人連男女都不清楚。
在有了這樣的基礎后,其中再多一個類似打扮的葉奇,自然是十分平常的。
變色龍在蘭丁堡設立的由旅館偽裝的據點,就距離葉奇的魔鬼不哭泣大約兩條半街道外的一個轉角處的小巷內,而這對于葉奇來說自然是輕車熟路在離開了諾斯德家族的莊園,甩開了幾組跟蹤的人之后,葉奇就出現在了旅館前。
對于那些跟蹤他的人的身份,葉奇自然有著一些猜測。
畢竟,‘獵魔人家族’在任何時候都有著非常不好的名聲,而造成了這樣名聲的最大原因就有著心胸狹隘一條睚眥必報,幾乎被認為是‘獵魔人家族’的行事方法。
不過,現在有著更加重要事情的葉奇,自然暫時不會理會這些 吱呀!
推開了略顯老舊,但卻很干凈的大門,葉奇看著空無一人的前臺,徑直的拍向了前臺桌子上的按鈴。
叮、叮、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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