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之威嚴所震攝,我們的長劍將鋒銳無匹…”
與神術沒有任何關系的禱告聲,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些黑衣執事的嘴中,然后,一抹冷冽的白色光芒,從他們手握著的十字劍上涌出,就好似在那冰冷的劍鋒上,度了一層白銀般,令人感到神奇,而后在那肅穆的神情中變得神圣、圣潔——如果這是在普通人群中,一定會被人當做神跡一樣跪拜;而事實上,教廷在歷史上就經常做著這樣的事情,獲得大量的信徒與支持,只不過在神圣年代結束,進入自由年代后,因為最高政府的成立,獵魔人的公然話,這才有所收斂。
但是,在暗中教廷依舊會到一些較為偏遠的地方施展‘神跡’,獲取自己想要的一切,甚至,還曾在最高政府的一些中層人士中,插入自己的暗子,以‘神跡’的力龗量來,蠱惑著那些在無神論中長大的中層官員、親屬,很多都是這樣被拉入到了教廷——雖然最終被最高政府從內部嚴厲的遏制了,但是一直被抑制在圣林區的教廷,卻再一次悄然的出現在了洛蘭特;這是在自由年代進入到第八十個年頭后,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滲入最高政府的做法,被發現而且還遭到了最為嚴厲的反擊,但是對于又一次打開了局面的教廷來說,這卻根本不算什么,他們趁著這樣的機會再次的發展著自己的教義,并且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偽裝成了受害者的模樣。發動著民眾‘奪回了屬于自己的教堂’——人們同情弱者的心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而曾經統治過整個洛蘭特超過一百五十年的教廷。自然是演技派的代表,哪怕是現在的最高政府也是難以企及的;只是依靠幾個‘垂垂老矣’的神甫、修女,洛蘭特那些僅存的教堂就一一的回到了教廷的手中。
盡管一開始只是打著讓這些‘垂垂老矣’的神甫、修女們養老的名義,但是所有的民眾并沒有發現這些‘垂垂老矣’的神甫、修女們的健康程度,要遠超他們想象,精力也是充沛之極;不僅能夠‘完好’的照顧自己,即使連收養一些孤兒們,也是非常的輕松簡單——同樣的。對于這些‘垂垂老矣’的神甫、修女們在照顧自己的同時,還收留孤兒做法,洛蘭特的整個民眾受到了感動,紛紛慷慨解囊,幫助著這些可憐人,而沒有更多閑錢的人,則以自己的一技之長來幫助教堂的翻修、建設,并且不遺余力的宣傳著教廷的美好。
幾乎是不到二十年的時間,教廷在洛蘭特各地的教堂的數量就翻了幾番,雖然距離神圣年代那種盛況是根本沒法比的。但是相較于進入自由年代后,近乎半個多世紀的封鎖來說。卻不知龗道要好了多少倍;最起碼,每天早晨晨光出現時,響起的鐘聲中,除去位于每個城鎮廣場中間的鐘樓發出的外,還有著從教堂前的‘圣鐘’發出的。
而對于這樣的情況,最高政府卻是無能為力——宣稱著‘民主’‘自由’的最高政府,在大多數民眾的意愿中,經過了十一位議員,一位議長的商討,最終在議長放棄投票的前提下,5:6通過了讓教廷重新傳教的提案——不幸中的萬幸,自由年代已經開始了第一百個念頭,早已經遠離了神圣年代威懾和洗腦的普通民眾,大部分只是以同情心的方式來資助著教廷,而真正能夠成為其信徒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而且,對于教廷來說,大部分一心利益至上的人,也很難稱之為信徒。
就這樣,雙方在一番明爭暗斗,并且達成了一些列秘密的協議后,教廷重新的出現在洛蘭特上,而最高政府也默認了這一事實——不過,這種默認最初的基礎依舊是建立在迫不得已上,因此,對于教廷這樣的做法,包括投了放棄票的最高政府那位最高權力者:議院議長在內,都是心存不滿;除去,開始了對內部的大清洗外,還對周圍的城鎮加強的管理;雖然不會限制教廷的發展,但絕對不會幫助,而一些小麻煩也是必然要出現的。
為此,教廷與最高政府間,差一點又開始了一次爭斗;不過,最終教廷選擇了放棄,開始向更偏遠的地方發展,而在這個更偏遠的地區中,就有著千沼區——不過,從現在的情形就能夠看得出,當時的發展并不順利;但是,這并不妨礙,教廷以宗教信仰做為依托的崛起;整整一百年,在自由年代進入第二百個年頭后,教廷再次的展露了自己做為整個洛蘭特霸主的風姿,以‘神之誕辰’為名由,向著整個洛蘭特所有的人、實力,展示著自己重新回歸了。
對此,早就有所察覺,但卻已經無力阻止的最高政府保持著如同現在一般的低調,而獵魔人則毫不在意的充當著觀眾,唯有一些心思叵測的人,才會暗暗吃驚——畢竟,在這些人心中,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教廷,完全就是一塊大肥肉,是誰都要咬一口的;不過,現在很顯然,肥肉變鋼板了,誰撞上去誰就會頭破血流。
那次的‘神之誕辰’非常的成功,最起碼,在教廷自己看來就是如此;甚至有人認為又一個‘神圣年代’即將再次的降臨,而教廷中的人也有不少是這樣認為的,并且也以此做為準備著,并且令他們幸喜的是事態也如同他們預料的、準備著的發展著——可惜,就在所有的人認為時機成熟,‘神之光輝’即將再次灑遍大地的時候,一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戰斗出現在了神山上。
在那魔龍的吐息中,在對方手中的魔劍下,教廷原本積蓄多年的力龗量,遇到了狠狠的一擊,而隨后爆發出的戰爭。更是幾乎令所有的力龗量消失殆盡——因此。面對那罪魁禍首的時候。所有的教廷的神職人員,都將其稱之為魔鬼;哪怕對方有著自己的真名,他們也下意識將其與神話中的數位魔王相關連;畢竟,在這些神職人員看來,如果不是那位的話,他們已經完成了繼續了近兩百年的計龗劃。
意外的失敗,令教廷陷入到了一種極為尷尬,進退不得的境地;如果不是那位裁判所所長忽然出現的話。即使是教廷也會陷入到崩潰離析的地步——當然了,對于這些,最高政府的人并不在乎,他們只是記得,當初的教廷是如何利用眼前的‘神術’騙取了他們那些愚蠢的同僚;再聯想到那些同僚最終悲慘的下場,在場的每一個最高政府的成員,都是那樣的咬牙切齒;所以,當看到布雷斯一拳將兩個沖上來的黑衣執事徑直打飛后,所有,旁觀的最高政府成員。忍不住的暗自叫好。
而相較于最高政府一直所表現出的‘矜持’,獵魔人這方。卻是沒有任何的保留,徑直紛紛的大聲叫好著——
兩個并肩沖來的黑衣執事,手中帶著神術光輝的十字劍還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就連帶著自己的主人,被布雷斯單臂一個橫掃,徑直的掃飛;兩個黑衣執事,人還在空中就已經是紛紛吐血的昏迷了過去;而失去了黑衣執事的支撐,神術的光輝,在剎那間變得黯淡了下來,最終,消失不見。
哐鏘鏘…
再次變為凡鐵的十字劍,跌在地上,發出了特有的脆響;只不過,這并不能夠遮掩獵魔人們的叫好聲。
“干得漂亮!”
“狠狠的揍這些黑狗!”
“好輕巧、好有威力的一拳!”
“布雷斯,又進步了啊!”
這樣的喊聲幾乎是不絕于耳,不過,交戰中的布雷斯可沒有分神接受著自己的歡呼;畢竟,在兩個黑衣執事被掃飛后,剩余的包括兩個帶刀祭司在內,足有八個人的隊伍已經向他沖來了;對于這樣數量,并且包括兩個帶刀祭司在內的敵人,如果是之前,布雷斯絕對會如臨大敵,但是在經過了回到夏克的路途上,葉奇無意的指點后,這個時候的布雷斯,至多只是小心了一點而已——
雖然,離突破還差點,不過,對付你們這幫黑狗,足夠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布雷斯獰笑的露出了慘白的牙齒,如同一頭肆虐山林的猛虎,將要朝著敵人撲去;不過,一旁有人卻比他還有快!
“哎呀呀,竟然都選擇了無視我!難道我看起來就這樣的弱,或者不堪一擊到連你們出手都不屑的地步?”帶著那種特有的好似貴族一般,陰陽頓挫話語聲,費里貝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這包括兩個帶刀祭司在內的八人隊伍前。
他的手中,依舊是隨身帶著的拐杖,并不是那種上了年紀的人,需要的特殊拐杖;只是一種曾經流行于整個洛蘭特上層,彰顯自己紳士風度的拐杖——根據人的身高,正好從地面達到人手掌的高度,或者根據個人的需求,再略微的長上一點,杖頭的把手以一個呈階梯狀的‘T’字來更加適合人手的掌握。
當然了,這是普通拐杖的模樣,費里貝手中的這根可不同,只要將杖頭略微的扭動,一支窄刃的細劍就會從中而出,而那舒適的把手,絕對不會比任何一支劍柄差;再配以相應的技巧,這支拐杖絕對是一支令人防不勝防的兇器。
不過,此刻的費里貝卻并沒有抽出拐杖內的窄刃細劍,而是,連帶著拐杖向著沖來的黑衣執事們,發出了敲擊——雖然沒有了鋒銳的劍刃與劍尖,但是并不要懷疑此刻拐杖所發揮出的威力;要知龗道這種類似于飾品一般的拐杖,盡管其裝飾用途大于實際用途,但是為了能夠支撐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看似只有鴿子蛋粗線的杖身,其堅固度是遠超一般人想象的,甚至被汽車碾壓而過,也不會有事。
更加不用說是費里貝手中這支特質的拐杖了;不僅在堅固度上再次加大了一分,而且在重量上也是有了特殊的改進,看似細長的拐杖。其重量并不比一般的騎士劍輕到哪里去。甚至還要略重一分;畢竟。在其中還有一支窄刃細劍的存在——事實上,費里貝在真正應戰的時候,都是以一種雙持的狀態出現的,窄刃細劍做為攻擊,另外一支杖身做為防御;當然了,在此刻,顯然沒有必要如此做。
帶著神術的加持,十字劍不僅有了鋒銳。還變得非常的快速;不過,對于費里貝來說,卻算不上什么;因為,自身能力的緣故,費里貝不論在靈巧上還是速度上,都下了相當的苦功去精心的鍛煉;因此,這個時候對著他前胸口刺來的十字劍,費里貝微微挪動了腳步,一個側身就讓十字劍擦著前胸而過,而且。在對方再次翻轉十字劍前,費里貝手中的拐杖就敲擊在了對方的手腕上。然后,徑直順勢的敲打在對方的胸口。
砰、砰!
兩聲過后,黑衣執事手中的十字劍落地,整個人更是被胸口處的敲擊,委頓在了地上;還不時的抽搐一下——費里貝敲擊的地方,并不是盲目的,而是有著非常的講究;為了能夠發揮出自身武器的優勢,對于人體那里被擊打后會更加的疼痛、發昏、麻癢,費里貝可是經行了相當長時間的研究。
刷!刷!刷!
并沒有關心自己同伴的倒地,剩余的幾名黑衣執事和那兩個帶刀祭司,徑直的圍攏住費里貝,發動了自己的攻擊;六支十字劍帶著冷冽的白芒,在下一刻就穿透了費里貝的身體;不過,這些黑衣執事和兩個帶刀祭司,卻沒有任何擊敗敵人的欣喜;那種虛無的觸感,令他們紛紛抽出長劍,就想要后退兩步做出防御。
不過,卻是太遲了——
砰!砰!
最先遭到攻擊的自然是兩個實力較強的帶刀祭司,兩聲悶響后,在兩人的后腦紛紛被狠敲了一擊;當即,兩個帶刀祭司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暈倒在地;而之后,則是剩余的六個黑衣執事,除去有兩個是被一旁的布雷斯不耐煩的橫掃出局外,剩余的四個都是倒在了費里貝的‘悶棍’之下。
“嘖嘖,費里貝這家伙,又用自己的能力欺負人了啊!”
“就是、就是,雖然是黑狗,但是看著有些可憐!”
“還不如干脆一點的,一刀了解了那些黑狗的生命啊!”
“沒錯、沒錯!”
就如同布雷斯出手一般,費里貝的出手,當然會讓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其它獵魔人發出陣陣呼喊;不過,很顯然,與布雷斯不同的是;面對著費里貝,這些獵魔人紛紛的以更加‘貼切’的方式來品論著;就如同往日里,略顯話嘮的費里貝一般。
而對此,費里貝沖著身后的獵魔人們徑直的比劃了一個中指后,就轉過身和布雷斯并肩站在一起——在一波人倒地后,教廷的隊伍中立刻再次的涌出了另外一撥;因為被擊倒、殺死而承認失敗,可不是教廷的風格;以宗教信仰做為依托的教廷,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最不懼怕的就是死亡,要不然也不會出現狂熱者、殉難者這樣的存在,哪怕這些存在最初的出現,并不是如同現在一般的扭曲。
教廷這一波出現的隊伍,不同于之前黑衣執事和帶刀祭司的混搭,這次完全是由一隊十人的帶刀祭司組成的隊伍——每一個不僅步履沉穩,而且殺氣凜然,雙眼中更是不存在絲毫的人性色彩;顯然,即使是旁觀的人,也能夠發現這隊帶刀祭司的不凡之處。
“十個打兩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一直站在獵魔人中觀戰的塔特,沖著雅各布打了個招呼后,就竄到了兩個好友的身旁,矮壯的身形,扭動間,筋骨就發出了陣陣好似炮竹般的爆響;沒有如同布雷斯一般好似吹氣球般的脹大,但是卻明顯看著強壯了許多。
不只是塔特,吉芬.德,門羅等等獵魔人,一時間都竄到了場中;哪怕是身為領隊的雅各布,如果不是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也會跟著竄上去;不過,即使是這樣,場中的局勢也出現了變化;原本人數占優的一方,在剎那間獵魔人竄出了十幾個后,立刻就成為了劣勢的一方;這還是剩余的獵魔人看到有人先行一步,并且己方人數占優,沒有繼續進入場中的緣故;不然,只怕這個人數會更多。
就好似是獵魔人一方會擔憂自己的朋友般,教廷一方同樣不允許‘神的威嚴’被冒犯——數隊黑衣執事、帶刀祭司當即就跟踏上了場中;很顯然,人數是超過此刻的獵魔人的;而這個時候,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小道格和克索爾,就要竄入場內;卻被葉奇一手一個的按住肩頭,擋了下來。
“芬格先生,快點放開我,我要上去幫忙!”
小道格和克索爾不分先后的急匆匆的說道。
“幫忙?你們上去也是幫倒忙而已!”葉奇以‘芬格’的口吻,沒好氣的說道;然后,再以那種特有的聳肩的方式,指了指遠處明顯也排除了人的最高政府,道:“而且,有最高政府的參與,這次巫師之路開啟的‘熱場’也就差不多了!”
PS第一更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