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奇準備離開的時候,雜貨商人拿著一個裝滿了各式各樣食物的布兜遞到了葉奇的面前:“這是我和愛德華自己制作的點心和釀造的蘋果酒;雖然沒有過多的價值,但這些東西請您一定要收下!”
“價值也是因人而定的!這些東西在我看來就是仲夏節最好的一份禮物!”葉奇接過了布兜,拎在了左手之中后,就與兩人相互的告別除去多給‘監視者’和他自己一個機會外,對于兩人在夏克的近況,葉奇也是有著相當的關心;即使算不上有多要好的朋友,但兩人之間的友誼,足以令他表現出區別于陌生人的態度。
不過,顯然的,那位‘監視者’的手段異常的高明,不僅與他保持著相當的距離,而且每次在他身上停留的視線絕對只是一剎那,在他有所警覺前,就會轉移視線或許應該加持腐囊術獲得臨時的感知加成,來找到對方?
這樣的想法,在出現的下一刻,就被葉奇否決了有著8的臨時感知后,找到對方絕對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但是他根本無法保證那個‘監視’他的人,就是他想要找的那位裁判所所長留下的后手,很有可能只是對方的屬下或者幫手;而一旦是后者,那么他這次的引蛇出洞絕對就會成為打草驚蛇,成為一次徹底失敗的計劃。
因此,葉奇在片刻的思考后,就按照原本的計劃向著他臨時住宿了一晚的小樓走去在那里,有接他回中央城堡的馬車;做為這次與教廷談判的正使。他雖然有了現在的計劃。但是該出席的時候必然需要出席。并且,昨晚的襲擊自然不會就這樣簡單的開篇揭過,必然需要對方有個說法。
甚至,在昨晚的時候,泰德就已經聯系了冷面男,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然后,將幾個不可能的條款變成可能雖然那位領頭的帶刀祭司已經粉身碎骨了,但是那些執行計劃的黑衣執事卻是全部的被抓住了;在荊棘之塔塔主的拷問下。這些黑衣執事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堅持的住,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的說了出來。
盡管信息非常的凌亂,而且黑衣執事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不可能知道的太多,但是這些卻足以成為確鑿的證據當然了,這樣的證據對于教廷來說,自然不算什么;那位新晉的紅衣大主教佐拉即使矢口否認,也不會出乎獵魔人們的預料;不過,對于另外一位中立的紅衣大主教來說卻是足夠了。
更何況,談判的技巧根本不是實事求是,而是以各種的手段來訛詐對方;畢竟。對方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們掌握了什么言語的欺詐,不會出現在獵魔人的生活中;但是。獵魔人卻并不介意將其用在談判桌上,尤其是在面對敵人的時候。
“請問…您是葉奇閣下嗎?”
就在葉奇距離小樓不足五十碼的時候,一個年輕的男子擋在了他的面前充斥著慶典氣氛的服飾,外加宿醉后略顯迷離的雙眼,以及偏瘦弱的身材,再加上左右手光潔的指腹、關節,都可以證明眼前的年輕男子只是一個來夏克參加慶典普通人。
“嗯!”
“一位先生讓我給您捎一個口信他說,請您到一個街區外的十字路口等他;如果您不去的話,您放在他那里重要的一件東西,將永遠的和您說再見!”在葉奇點了點頭后,這個年輕人徑直的說道,并且還替葉奇指了一下方向。
“哦?他有說他的名字,或者你記得他的長相嗎?”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是葉奇還是如此的問道,而答案自己是不出預料的失望。
“在仲夏節的時候,大家只是喝酒聊天而已,怎么會去多問別人的名字?而且,在幾瓶朗姆酒后,我能夠清醒的記得那位先生讓我的傳話,就已經算是非常的不容易了!”這位年輕男子聳了聳肩,以年輕人特有的包含著隨意的方式,回答著葉奇:“不過,他很大方,昨天在酒館中請了很多人,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隔壁不遠處的酒館打聽;雖然大部分人都喝醉了,但是我想酒吧的老板和侍者,一定會有影響的;畢竟,這樣大方的客人,可不是常見的吶!”
“我不會為您帶來了什么麻煩吧?”
這個年輕的男子看著葉奇皺著眉頭的模樣,不由惴惴不安的問道。
“沒有什么,我只是在思索,是我的哪個朋友再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你要知道,在我認識的人中,有不少都是這樣的人!不過,感謝你的傳話!”說著葉奇就掏出了一張面額五十的紙幣,放在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中期間,一直使用的右手非常恰當的表現出了普通人難以察覺的不靈活。
“您和您的朋友,都是大方的人!祝您仲夏節快樂!”
年輕的男子伸手接過錢幣后,當即,高興的一揮手臂,向著一旁離開。
葉奇并沒有阻止對方的離開,很明顯對方就是一個收了錢后的傳話人而已偏瘦弱的體型,雙手光潔的沒有老繭的指腹和關節,無疑表明了對方沒有修煉過任何的武技,以及進行過射擊的訓練,再加上盲斗感知中完全和普通人一般無二的波動,足以說明對方的身份。
我放在他那里一件重要的東西…
葉奇在心底咀嚼著這句話的含義,而行動上并不慢,他隨手招過了在街上巡邏的游騎兵,表明身份后,立刻,讓對方將口信傳給泰德后,就向著對方約定的地點走去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那件重要的東西是什么,但是對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那么必然是有所依仗;而且按照昨晚那位帶刀祭司的作風。對方身為那位的后手。顯然也不會高尚到哪里去;以一些下作的手段來威脅他。也是十分正常的。
如果,他沒有理會對方的行為,而對方真的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那么葉奇自然會感到后悔和歉疚因此,讓泰德去進行調查,并且準備支援,而他按照對方所說的那樣前去赴約,才是最為穩妥的保證。
最起碼。計劃很順利,對方真的出現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葉奇邁步向著另外一個街區的十字路口走去從葉奇所處的位置到另外一個街區的十字路口,并不算太遠,大約兩百碼的距離;成年人走過去也不過是兩三分鐘的時間,而葉奇雖然在觀察著周圍,但卻并沒有故意的拖延,以正常的時間出現在了,對方約定的地點。
不過,周圍除去零零散散昨晚沒有宿醉和習慣早起的游人。以及兩隊巡邏的游騎兵外,就沒有任何的存在。而這個地方葉奇足足的站了十分鐘后,周圍的情況依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還在觀察嗎…
葉奇這樣的猜測著對方的行為從對他的‘監視’開始,對方就表現出了相當的謹慎和小心,與昨晚那位帶刀祭司不同,后面出現的這位謹慎和小心,遠不是前者那種人格都扭曲的存在可以相提并論的;‘狡猾、惡意’這個出自智慧之塔塔主的話語,放在對方的身上,顯然才更加的貼切、合適。
至于前者?
除去猙獰與扭曲外,葉奇并沒有太多的印象。
轱轆、轱轆…
木質的車輪碾在碎石鋪成的路面上,發出了特有的聲音鐵質軸承和車輪緩沖過的節奏,哪怕是在清晨夏克的街道上也并不是常見的;做為一個以旅游為創收的城市,夏克的氛圍,在任何的時候都是充斥著悠閑與安逸;因此,雖然馬車是其通行工具,但是在清晨這種時候,卻是不會出現在街道上的。
看著這輛由一匹馬兒做為牽引的馬車,車廂也遠比葉奇見過的車廂要小的多,就是一張雙人長椅大小,顯然,里面只能夠容乃一到兩人;而這個時候,通過盲斗感知的感應,葉奇可以確定里面沒有任何的人 這樣應該是曾經的旅行馬車!
隨著這輛馬車的接近,看著在車廂前,車夫位置處存在的特殊凹槽,葉奇做出了一個準確的判斷雖然這個時候的凹槽是完全空著的,但是在原本的位置,按照那個凹槽的大小,這里應該插著的是一把雙筒獵槍才對;而這樣的配置在馬車上可是不長出現的,尤其是在近代,汽車成為了主要的通行工具后,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在自由年代剛剛到來五十年的時候,這樣配置的馬車卻是異常受到了熱愛旅行的人們的歡迎雖然風景是迷人的,旅途上的故事是令人流連忘返,但是自身的安全卻依舊是相當重要的;因此,但凡出行的人都會準備一些必要的手段,尤其是單人出行時,更是需要相當的武器做為保證人生安全的必備措施。
“請問,是葉奇閣下嗎?”
車夫跳下了馬車向著葉奇詢問道對方應該不是夏克本地人,葉奇在看到對方第一眼后,就如此的確認道;雖然對方盡量的打扮和下客人貼近,并且還在模仿著夏克人的言行;不過,對于一些東西顯然這位存在,模仿的并不到位;再加上對方像他詢問時,略顯拘謹,而又滿含期待,一副求職、打工者的模樣,足以令葉奇做出一個猜測。
對于這樣的人,在夏克并不少見,尤其是隨著夏克的名氣在最近幾年越發的大了起來后,更多的富豪樂意在夏克度過更多的假期時,一些跟隨著金普頓而行動的人,必然會來到夏克對此,葉奇沒有任何鄙夷的意味;畢竟,與那些好似禿鷲一般啃食著腐蝕的尸體,貪婪的收集金普頓的雇傭兵們不同,眼前的這些人只不過是為了自己與家庭過的好一些罷了。
因此,葉奇自然不會為難這樣的人 “是的!”
微微的點了點頭,葉奇做出了肯定的答復。
“葉奇閣下,您好!您的朋友讓我來這里接您。前去參加野餐!”
這位車夫立刻脫帽行禮。然后拉開了車廂的門車廂內看起來要比從外面看略微的大了一些。而且,整個車廂非常的干凈,配備齊全不僅鋪著令人看到后就覺得會很舒適的厚厚的絨毛;而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下,葉奇聞到了糕點、肉類和蜂蜜酒的味道。
“這是你的車?”
葉奇收回了打量的眼光,向著車夫問道雖然那位‘監視’者有著相當的謹慎和小心,但是葉奇絕對不會相信對方會有著這樣的體貼。
“是的,葉奇閣下!”
車夫謙卑的點了點頭,然后。向著葉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很用心的一個人!”
葉奇忠懇的評價后,徑直的跳上了馬車對方顯然也是被錢幣雇傭而來的‘臨時人員’,想要從對方的嘴里問出什么,無疑是不現實的;而且再加上,對方這樣一環套一環的邀請,總是會有露出真實面目的那一刻,他只需要耐心的跟著對方的節奏走就好。
希望我們各自準備的驚喜,都會令各自滿意!
帶著這樣的想法,葉奇徑直的靠在車廂內唯一的椅子上,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不得不說駕車人的技術非常的好。在離開了夏克市區那種平整的碎石小路,進入到了郊外后。在那崎嶇的小徑間,整個馬車依舊平穩;雖然其中有著那鐵質車軸和避震的作用,但是最重要的還是這位車夫的技術。
最起碼,在葉奇看來,這位車夫的駕車技術,并不屬于那晚載他前來迎接教廷的那位退役的游騎兵。
在駛離了夏克的市區,并且在郊外大約行駛了將近四十分鐘后,馬車逐漸放緩了速度 這里已經接近了夏克的邊境…
抬眼掃視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后,葉奇心中暗自想道對方挑選這樣一個地方,顯然不是隨意指定的;想要再‘干掉他’后,最大限度的脫離獵魔人們的搜捕,這里無疑是最佳的地點;畢竟,在獵魔人的地盤上,哪怕是那位宗教裁判所所長親臨,也得要小心翼翼;而如果脫離了這個地方,那么就不一定了。
地勢的優勢,任何一個指定計劃者,都不會刻意的去忽視。
“葉奇閣下,我們到了!”
車夫停穩了馬車,并且打開了車門,在葉奇跳下馬車后,這才向著旁邊一處已經冒起了青煙的小樹林一指,道:“您的朋友已經在那里準備了野餐一切的工具和食材,需要我陪您過去嗎?”
“不用了,你的駕車技術真是不錯,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坐你的車!”
葉奇笑著擺了擺手,掏出了一張紙幣,放到了對方的手中;而這一動作,令這位車夫臉上的微笑更加的濃烈了一分,尤其是在看到了紙幣的面額后,他對于葉奇的態度更加的恭敬了起來:“葉奇閣下,您需要我在這里等您嗎?”
“邀請時,是為了驚喜!而回去的時候,當然需要通行,感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我的朋友已經為我準備了馬車!”葉奇指了指,遠處冒起青煙的地方:“野餐雖然不是宴會,但是遲到可是會令主人生氣的;那么,我們回見!”
“祝您仲夏節愉快!能夠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期待您下次的聯系!”
車夫對著葉奇的背影,高聲的喊道;然后,才調轉了馬車,開始向著夏克返回雖然,今天的收入已經是他平時足足一周的收入了,但是,做為在外討生活的人,這位車夫有著所有討生活人的質樸;絕對不會因為在一個時間點掙到了一周的收入,就在接下來的一周有所待歇;更何況是仲夏節這樣一年一次的節日,如果不抓緊的話,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畢竟,這可是在為他和他的家庭來爭取度日資金的大好機會。
聽著身后馬車的遠離,直至超出了盲斗感知的范圍,葉奇已經走到了冒著青煙的小樹林前,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他清晰的看到了原本應該長滿了樹木的樹林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片空地。
剛剛被翻動又被夯實的泥土,無疑在表明著這里是剛剛被砍伐、修整過的 一張潔白的圓桌,鋪著金色的桌布,帶著優美弧線的瓷器花瓶,擺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一束金色的郁金香,插在花瓶中,與桌布召相呼應,讓人錯覺的以為,那是一處郁金香的花圃;圓桌的兩邊,擺放著兩把椅子。
其中一張椅子上,做著以為大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禮服,修飾過的胡須和頭發,優雅的端著茶杯的手;如果不是那略微帶著弧度的鼻尖,令人感到不舒服的話,對方無疑就是可以代表著上流社會風范的典范。
“夏克之龍,歡迎!”
鷹鉤鼻的男子,從椅子中,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看著走進的葉奇。
ps第一更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