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相聲在森林中響起,猶如是棒球棒咱在了裝滿了谷物的麻袋中一般——不過,這樣的聲音卻是發生在拳頭和身體之間;而結果也是與舉例中會出現的無動于衷不同,身軀高高的飛起,在半空中發出了陣陣慘呼,以被擊打的部位做為分割點,徑直的被撕扯成為了兩半,鮮血混雜著內臟四處的飛濺。
做為拳頭的主人,泰德的呼吸異常的粗重——這并不是勞累,而是一種久違的興奮,令他全身的汗毛直立,毛孔開合;鼻間的氣息更是猶如發怒的公牛般,幾乎冒出了肉眼可見的氣流。
剛剛被他的拳頭一分為二的帶刀祭司是這里存在著的最龗后一個敵人,看著已經跌倒在血泊中,對方年輕的外貌,泰德面容平淡,沒有任何的憐憫或者是不忍,就是那樣的平淡;抬步走到對方的面前,抬起腳,徑直的踩住了對方在強大的生命力作為支撐,還在發出不停慘呼的嘴部,然后微微用力。
喀嚓!
從張開的嘴部,這位帶刀祭司的下半截頭部,徑直的粉碎;而那慘呼聲也隨著這粉碎聲而停止——漠視了對方僅存的半截頭部上眼眶中,那凸起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珠,泰德略微移動了一下腳步;又是一聲‘喀嚓’后,僅余下的半截頭部也成為了滿是鮮血的肉末、骨渣。
五十人,全部死亡——
由五位帶刀祭司帶領,包括那五位年輕的帶刀祭司在內。最先趕到的教廷的前鋒部隊。沒有一人存活!
站立在一眾尸體間的泰德好似卻了提線的木偶一般。身體搖搖晃晃的向著集市的方向走去——他的腦海中一片的空白,或者說是猶如亂麻一般參雜在了一起,宛如一片的空白;雖然泰德自己非常的明白,他這樣的狀態很不妙,但是他卻無法控制;一旦想到集市內的婦女和孩子們會遭受到傷害,他內心的憤怒就不可抑制的讓他將會造成這一切的存在,全部的撕碎,就如同當年看到了死去的妻子與女兒一般。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夠令他的內心平靜,令那些婦女和孩子不受傷害。
“神愛世人!”
禱告聲猛的從泰德身后響起,一身白色麻布袍的教廷苦修士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那里,半低著頭看著周圍的一切,最終發出了默默的宣言:“但神的恩典,不會寬恕你的罪孽!”
剛剛搖搖晃晃的泰德,帶著一聲怒吼,瞬間就出現在了這位苦修士的面前——那種堪比兇獸一般暴虐的氣息,再次的將他籠罩;正常的雙目完全的變成了血紅色,而那攻擊更是猶如兇獸一般沒有任何的章法;抬起的手臂就好似利爪。徑直的抓向了剛剛現身的苦修士的胸口;毫無疑問,一旦被抓實。那么這位苦修士的胸口一定會被搗穿,就好似之前那些帶刀祭司、黑衣執事一般。
在泰德的手掌,即將抓到對方的胸口時,潔白色的火焰從這位苦修士的胸前冒出,擋在了那猶如利爪撕拽般的攻擊,并且,從上面反射而出的力道,令狂怒中的泰德好似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后飛出,徑直的撞到了一棵成人攔腰合抱粗細的大樹才停了下來。
嘩啦啦…
撞擊聲過后,那棵成人攔腰合抱粗細的大樹在這巨大的撞擊力中,一陣的搖晃,然后徑直的傾斜,緩緩的倒地——
“神的威嚴,不容…”
又是一陣怒吼,打斷了那位苦修士的話語——在這樣的撞擊中,仿佛根本沒有任何傷害的泰德,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再次的沖向了那教廷的苦修士;看著瞬間就沖到了面前的泰德,這位苦修士無疑有些驚訝,顯然他并沒有估計到受到了這樣的撞擊后,泰德竟然會好無所覺;不過,盡管驚訝,這位苦修士的反應卻不慢,一蓬潔白的圣火再次擋在了泰德的攻擊路線上。
緊接著就好似上一次的翻版一般,泰德再一次的倒飛而回,又是在一棵大樹的攔截下,才停下來后飛的勢頭;然后,再次的翻身而起,發動攻擊…
不僅是行為變得野獸話,連思想也變成了野獸啊!
這位教廷的苦修士看著又一次沖到了自己面前的泰德,不由輕蔑了笑了一下——相較于冷靜的敵人,面前這種狂怒的敵人,并不可怕;相反,面對著這樣的敵人,只需要一些小手段就會令對方陷入到絕境之中;尤其是在雙方的實力相差頗大的時候,這樣的絕境只會來到的更快。
瘋狂的月輝級,依舊只是月輝級而已,相較于日耀級?
那可是天與地的差距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這位苦修士的手掌上猛的燃燒起來白色的圣火,然后,下一刻就朝著泰德拋去。
就好似是一根導火線般,隨著泰德的戰斗,整個千沼區集市的周圍同時爆發出了十幾處大小不一的戰斗——
赫利.拜倫夫婦、吉芬.德與艾兒黎.嗎姆帶領著一群獵魔人將面前兩位身穿白色麻布的苦修士團團圍主,臉色凝重不已;絲毫沒有人多一方應有的態勢——人數眾多沒有錯,但是在沒有產生質的變化前,他們這一群人面對兩位日耀級的強者并不占優,甚至,還處于劣勢;不過,這并不能夠令這些獵魔人退卻。
他們非常的清楚,一旦他們退卻了,就代表著這一處的戰斗失敗,那么周圍十幾處的戰斗也會產生連鎖反應,甚至,最龗后的結果就是全線的崩潰。
“上!”
隨著赫利.拜倫的一聲低喝,吉芬.德徑直的繞到了這兩位苦修士的身后,與同樣后繞的獵魔人們一起發動了攻擊;而赫利.拜倫這面也在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神愛世人!”
兩位教廷的苦修士低聲祈禱著。然后。瞬間背靠背的站立;白色的圣火從兩人身上冒出。緊緊的將兩人包裹在其中,就好似一個巨大的蠶蛹一般;而所有的攻擊落在這宛如蠶蛹般的圣火上后,就蕩起了一圈圈的波紋,最終,消失無蹤。
沒有絲毫的效果!
集合了十位月輝級或巔峰或高段的使徒的攻擊,沒有任何的效果。
帶著一聲呼嘯,白色的圣火好似一根鞭子,從這兩位日耀級苦修士的頭頂冒出。然后擊打向四方;立刻這些經驗豐富的獵魔人就四散而開,但是卻依舊隱隱的將兩位日耀級苦修士包圍在中間,并且時不時的攻擊一下。
不能冒進,必須等待布蘭克大人那里的支援!
赫利.拜倫躲開了抽向他的由圣火組成的長鞭后,立刻看到了那長鞭在地面上帶起的一道足有十英尺深的痕跡后,立刻,就明白了雙方之間的具體差距;當下,就沖著四周的獵魔人伙伴們快速的打起了手勢,令眾人放棄了原本的計龗劃,全部的采取防守、游走的策略。
只要能夠拖到布蘭克大人或者扎卡任何一個脫身。我們就能獲得勝利!
帶著這樣的信念,一眾獵魔人完全的舍棄了進攻。只是圍繞著兩位日耀級的苦修士游走起來;只有當這兩位日耀級的苦修士脫離包圍圈時,才會發動一些列的攻擊,阻攔著對方的離去——而其中發揮了最大效率的并不是做為這一組領頭者的赫利.拜倫或者吉芬.德,而是艾兒黎.嗎姆!
誠如她之前所言,在這樣的戰斗中,她的藥劑將發揮出難以想象的作用;最起碼,在有著幫手的牽制下,那兩位日耀級的苦修士也沒有敢以身試藥的地步——雖然神術可以解毒,但是施展神術的時間,卻足以發生一些令這兩位日耀級苦修士不愿意見到的事情;畢竟,面對這些堪稱獵魔人的精銳,一個兩個或者再多幾個,他們單獨一個人時也不在乎,但是一旦數量超過了兩位數時,他們卻不得不正視著自己的對手;因為,這足以對他們造成危險了!
有那位大人在,我們只要拖住這里就好!
兩位苦修士相互對望了一眼后,同樣的想法,令兩人的策略也是一變;配合著面前的獵魔人們,開始了被動的防御,過上半天才會發出一次進攻。
“開火!給我對準了一個力場護盾打,狠狠的打!”
相較于遠離集市,深入到了森林中的戰斗,集市前的戰斗,卻是獵魔人們與千沼區人占著絕對的優勢——依靠著地堡與集市圍墻的阻隔,隨著獵魔人千沼區分會長的一聲大喝,T2夾雜著T1的火舌徑直的向著面前組成了一隊隊的方陣前行的帶刀祭司、黑衣執事散去。
子彈,打在那半透明的力場護盾上,立刻蕩漾起來一片片的漣漪,而隨著更多的子彈擊中那力場護盾,更多的漣漪從那半透明的力場護盾上出現;緊緊盯著對方的獵魔人千沼區分會長,當即的大聲吼道:“各位加油,這些家伙頂不住多久的!”
噗嗤!
仿佛是為了驗證斯多非的話一般,隨著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教廷走在最前面的兩個方陣上的力場護盾就徑直的碎裂開來;第一排的黑衣執事立刻就在子彈的沖擊下,全身濺起了無數的血花,而后排的黑衣執事們則憑借著自身快速的反應,躲過了一劫;不過,也在接下來的子彈掃射中,狼狽的向后逃竄。
“哼,還以為現在是神圣年代或者血色年代嗎?方陣,笑話!”獵魔人千沼區分會長帶著一陣陣的冷笑,甚至爆出了粗口:“老子,這里有超過一千把的T1和五百把的T2,你們不拍死,老子也不怕浪費子彈!”
“來吧,教廷的混球!爺爺這里子彈,管夠!”
站在集市內一處樹屋上,與獵魔人千沼區分會長并肩站立的集市負責人徑直的沖著下面充當傳令員的利莫亞喊道:“去,把我們的庫存都拿出來!好好龗的招待這些黑狗!”
“知龗道了,托卡大叔!”
利莫亞當即就向著集市中間。小樓后的地窖跑去——那里是千沼區人在集市的秘密倉庫;與存放著各類食物、藥品的地窖不同;那里只有兩類東西:槍與子彈。
“托卡。你真的要把老本都拿出來啊?”斯多非看著好友被火光照亮的側臉。忍不住的問道:“那可是你們攢了數年的資本啊!”
“攢這些東西,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集市負責人盯著遠處的戰場,瞇著眼道:“為的就是痛打這些黑狗的時候!”
仇恨,有的會隨時間消逝而消逝,但是有的卻不會,反而會越發的刻骨銘心起來——千沼區人對于教廷就是這樣;畢竟,無論是誰的長輩、親朋好友被當做豬狗一般對待,戲弄、虐殺后。還能夠平靜的看著做出了這樣行為的人,那么這樣的存在一定已經超脫了人類的范疇;不論是褒義、還是貶義詞上,都是如此。
“我等待這一刻已經足夠的久了,久到我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
說著這樣的話,集市負責人已經從樹屋上跳了下去,拎起背上的遂發式步槍——即使保養的很好,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看的出這把步槍的年紀已經超過了應有的使用年限,其最應該待的地方是博物館,而不是像這樣的戰場,甚至一個稍有見識的人都會懷疑這樣的步槍。還能不能夠正常的使用。
不過,集市負責人卻沒有這樣的疑惑。因為,他知龗道他手中這把得自父親,父親得自祖父的步槍,正在期待著這一刻,這為前兩任主人報仇的時刻——無比標準,猶如演練上萬遍的持槍姿勢,槍口隨著目標緩慢但有力的移動著。
遠比現在T2、T1要響亮的槍聲響起,在這樣一片清脆的槍聲中是那樣的刺耳,但效果卻是那樣的顯著——好似一顆高空墜下的爛西瓜,一位黑衣執事的頭顱就這樣在子彈的撞擊下,粉碎。
第一個!
集市負責人,默念著這樣的數字,快速的拉動槍栓,槍口平移,再次扣動扳機。
第二個!
又一次的默念,同樣干凈利落的拉動槍栓,以及同樣的瞄準,扣動扳機——對此,獵魔人千沼區的分會長默默的注視著,然后很快就將視線投入到了整個的戰場上。
血債,就要用血來償。
對于原本一家七口人,再一次教廷‘異端審判’后,最終卻只剩下了托卡孤單一人的現狀,斯多非是無比清楚的,因此,他根本不會阻攔——因為,他知龗道就如同托卡說的那樣,他等待這一天已經足夠的久了。
而現在,不用再等待了!
越發嘹亮的,槍聲再次的響起。
“布蘭克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了吶,沒想到我們再一次的見面竟然會是這樣的戰場,真是令人遺憾啊!”新晉審判長以那種小孩子都能夠聽出的虛假語氣,向著面前的圣物之塔塔主打著招呼,同時,看向了一旁的扎卡:“這位就是新晉的日耀級強者扎卡閣下嗎?真是年輕啊!獵魔人真是一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啊!先是夏克之龍,現在又出現了一位扎卡閣下!”
“切斯特你上次遇到了我狼狽而逃,現在竟然有勇氣站在我的面前款款而談,難道是你身后的那幾塊廢料,讓你信心大增?”圣物之塔塔主搖晃著自己的酒壺,眼皮都沒抬的掃了一眼包括新晉審判長在內的五個人影,臉上毫不掩飾的帶著一絲譏笑:“雖然我老了,但是就憑你們幾個想要攔住我?那也是一個大龗笑話啊!”
“布蘭克大人永遠是這樣的直爽,直爽到令我感覺到了憤怒啊!”
新晉審判長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的老人,仿佛是回憶起了當年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的嘴唇一抿,聲音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所以,我決定讓自己違背一下神的意愿,將自己的個人情緒夾雜進這場審判異端的戰爭中來!”
潔白的火焰燃遍全身,巨大的盾牌,騎士的長槍,出現在了新晉審判長的手中,而在他身后的四位教廷苦修士也同樣的全身涌出了圣火,手中出現了由圣火組成的各式各樣的武器——無疑,跟在新晉審判長身后的四位教廷苦修士,已經是完全的踏入到了日耀級,并且向著高端進階的存在。
“對了,忘了告訴布蘭克大人!我們的典獄長大人正在向著夏克之龍閣下那里進發著,雖然夏克之龍閣下很強,但是…桀桀…”
幸災樂禍的笑聲中,圣物之塔塔主就是一怔,心中猛的一顫——典獄長,莫蘭?!
而就在這剎那,新晉審判長連帶著身后的四位日耀級的苦修士一起發動了攻擊——至于這樣有違教廷的宗旨或者騎士精神?
面對異端,教廷的宗旨明顯不適用,而騎士精神?早在神圣年代開始時就被消亡了,還用得著遵守嗎?
這位新晉審判長帶著獰笑,沖向了圣物之塔塔主,雖然他明白這樣的攻擊不會真正能夠傷害到對方,但是只要讓對方手忙腳亂一陣,為他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就好;不過,一陣破空聲卻打斷了這位新晉審判長美好龗的愿望。
五道憑空而來的氣流,阻擋了他們氣勢洶洶的進攻,下意識的教廷一方的人向著射出氣流的方向看去;而當看清楚那道身影后,一開始還略顯得意的新晉審判長,此刻,卻是全身一顫,他大聲喊叫著:“獵魔女王塔薩奇!你怎么會在這里!!這不可能!!”
“真是越老越沒用了,布蘭克你竟然會被這樣的小輩晃動心神!”
帶著伊妮德的庫奇,緩步入場。
手中一把堪比蟬翼的飛刀在指尖不停的旋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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