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滋!
白色的圣火與青色的火焰,兩種不論性質還是外貌都截然不同的火焰就如同兩條翻滾盤繞著的蟒蛇一般纏斗在了一起,出陣陣極有節奏,好似電火花四濺的響聲——一朵朵白色或青色的火花在兩種火焰碰撞時,四濺到了周圍殘存的花草、樹木上,立刻這些花草、樹木或直接被高溫消融成空氣,或直接被吸干生命、枯萎凋零。官場 看著雙方再次交手后的第一次試探,看著那青色火焰的葉奇不禁一怔——對于這種青色的火焰,本質是負能量的存在他并不陌生,甚至還曾經接零距離的觸過;因此,在他看來在雙方的實力勢均力敵的時候,這青色的火焰遇到全部都是以正能量為基礎的圣火時,絕對會被‘澆滅’,可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雙方依舊是勢均力敵!
“用陳舊的眼光,去觀察、評論現在的事物,那只是迂腐的表現!”
怪狼施施然的說著——從他踏入到這片空地后,對方就從心底冒了出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葉奇非常的清楚對方正憑借著契約的力量,來觀察著正在決斗的兩人;而對于利不起早的對方來說,既然開口說話了,那么就一定是有了決定。
“任何身在局中的存在,都不能夠明確的正視己身,需要有一面鏡子來身量與反觀自己!”葉奇緩緩的說道,非常明確的表面了自己的立場:“雖然做為這面鏡子的你,并不是很稱職,但是總比沒有的好;不過,我更加希望你別提出讓我趁著對面兩人兩敗俱傷后,來個漁人得利的爛提議!”
“什么爛提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機會,知道是什么嗎?”
“當然知道!不過,我更加的知道什么叫做信任!”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葉奇沉聲道:“在法面對菲婭的綠色雙眸后,我才更加的明白信任的重要性;既然錯過了一次。我就不會再一錯再錯!”
“菲婭,那個德魯伊教的小女孩?”回想了半天的怪狼,終于想到了那個名叫菲婭的存在是誰;不過。這并不能夠令怪狼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它只是搖了搖頭:“所以,作為補償,你才會在事后一反常態的給予德魯伊教各種的方便;我還以為你是對那個小女孩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吶!”
“將自己齷蹉的想法強加在別人的身上。在我曾經的家鄉有一句話形容的非常貼切!”
“什么話?”
面對葉奇的家鄉話,怪狼很是好奇——由于那不知名力量的束縛,它根本法窺測自己這位契約同伴內心深處的世界;這對于一向習慣性將一切操縱與手中的它來說實在是難受之極了;因此,如果有機會來打探一下自己這位契約同伴的內心深處的想法,它總是會不遺余力的;尤其是在它的這位契約同伴說到家鄉的時候。
雖然根據它平時的‘旁聽’。得知自己的這位契約伙伴就應該是在塔林區附近的鄉下農莊出身、長大,然后遭遇到了黑暗生物的侵襲,而被他的那位基本上不能用普通生靈來范疇的老師收養;但是,根據這些年對方的表現,如果它真的相信上面的那些對外的解釋,那么它就真的該被再次封印上五百年了!
盡管法得知它這位契約伙伴具體是出生在那里,但怪狼可以肯定是,它的這位契約伙伴絕對不是普通物質界的存在——不論是時光龍這種奇特、強大龍族的血脈。還是那股不知名的力量加持。都足以令怪狼堅定自己的猜想。
因此,任何時候,當它的契約同伴說出家鄉二字的時候,它總是會聚精會神的——它相信以自己的歷,只要有一星半點的線索,它就能夠得知自己這位契約同伴究竟是在哪出身。并且長大的。
哪怕它的契約同伴也認同著那些對外的解釋,甚至自身也認為那些對外的解釋就是真正的記憶。但它可不會認同,對于某些存在或者族群的手段。它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更何況,篡改記憶這樣的手法,對于某些存在來說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尤其是在它的記憶中就有著這么一位性格頑劣,喜好并且擅長用這種手法捉弄所有人的存在。
當然,它的契約伙伴是這位存在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的;畢竟,在它與那個家伙開戰前,那位存在就已經消失了許久;大部分的存在都認為那位存在,應該是在星界旅行中迷失了;雖然這對于那位存在來說不算什么,只是單純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但是對于那些曾經被其捉弄過的存在來說,實在是一件冠相慶的事!
它甚至還清晰的記得,當時宴會中所有被那位捉弄、欺騙過的存在一起大聲呼喊,高聲談笑的情景——而那也是它記憶中它們最后一次大型的聚會;之后,神戰來臨,面對著諸神黃昏的戰役;一切都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迅的晃了晃頭,怪狼再次拉回了自己因為記憶而恍惚的神情——對于因為存在時間過長,而變得喜歡回憶的自己,怪狼并不喜歡,當然也不討厭;畢竟,這是它在被封印之后,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不過,當有了更多更重要的事能夠做時,用它契約同伴周圍自稱獵魔人們的話說,那就是‘讓回憶見鬼去吧!’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混蛋,你是什么君子,你才是小人!”
聚精會神聽著它的契約伙伴的回答后,怪狼就是一怔,然后,立刻反駁道——雖然那些詞匯古樸,語法也是它沒有聽說過的,帶著一種特殊韻味的節奏,但是這并不代表怪狼法理解其中的意思;事實上,憑借著悠長歲月的積累以及僅存的能力,面對任何一種語言,即使再古老,怪狼也可以嘗試去理解對方的意思。
“我不是君子,也不想當小人,我只想謹守自己的思維、想法,來做一個普通的人!”葉奇面對怪狼的大聲反駁。絲毫沒有惱怒或者繼續嘲諷,而是淡淡說道:“他們一個是為了心愛的女人而決定一人推翻龐然大物的瘋子,另一個本身就是不溶于凡人視線中怪物般的存在;他們能夠找到我來作為決斗的見證人。這就是一種信任!”
“就為了一個瘋子和一個怪物的信任?”
“就為了一個瘋子和一個怪物的信任!”
葉奇肯定的回答著怪狼的反問;沉默了半晌,怪狼略帶譏諷的再次說道:“得到了一個瘋子和一個怪物信任的你,還是一個普通人嗎?你在別人的眼中也會是瘋子和怪物!”
“別人的眼中?我的普通只是對我、對值得我守護的家人朋友來說!至于別人的目光?在成為獵魔人的時候,我就學會了該怎么去忽視!”說完后的葉奇用比怪狼更加譏諷的語氣。回應著:“更何況,再和你簽訂契約的剎那,普通人這個詞早就離我遠去了!您說是不是呢,我全知全能的阿蒙王!”
“混蛋,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還是看看那兩個都快死了的家伙吧!”
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蹦起來拋下了一句話后,怪狼就在葉奇的消失的影蹤——在沒有找到失去的力量,解開封印;甚至是全部的恢復力量前,怪狼的自尊和驕傲絕對不會讓任何存在,哪怕是它自己來喊出自己的真名,它寧肯別人稱呼自己為怪狼。
如果是其他人或者存在,被傷害了自尊和驕傲的怪狼絕對是惱羞成怒的,會讓那些家伙后悔喊出那句真名。甚至是為什么會出生到這個世界上;可是面對葉奇這樣一個和它簽訂了契約的存在。尤其是這份契約是它主動簽下的后,在這樣的束縛下那個怒是絕對沒有地方泄了,而只剩下了惱羞的怪狼,即便是那樣偉大的存在,也只能是掩面而奔了。
對于怪狼的消失,葉奇并不在意。深知對方脾性的他,非常的清楚。用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再次的出現。就和任何事情都沒有生一般;當然,不是真正的什么都沒有生,葉奇可以肯定再接下來相當長的時間內,任何交易被對方占據了主動后,他都要面對被狠宰一筆的事實——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對這樣的事實,更何況是葉奇;因此,他接下來需要更加的努力,即使需要交易,也是要有自己占據主動才行!
至于靠時間來消磨怪狼的脾氣?
對于曾經被封印了五百年后依舊活蹦亂跳,封印前更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怪狼,葉奇很明智的將這想法拋到了一邊。
怪狼消失后,葉奇將目光再次的看向了交戰中的兩人——
鮮紅的血液剛剛出現就被交戰中炙熱的溫度氣話了,不只是血液,地表上僅存的一截截的樹樁和花草也全部的在高溫和腐蝕中消失了;只剩下了干枯到出現了一道道成人食指粗細裂紋的大地。
因為雙方氣息的激蕩,一股股勁風從兩人之間徑直的出現,將那干枯的土壤帶上了半空——失去了水分、肥養的土壤以原本的顏色飛到了半空中,好似黃沙飛舞一般的情景就這樣出現在了根本不可能出現這樣情景的海林區邊緣。
哐當!
萊曼一把扯下了已經完全失去了應有作用的胸甲,雙目直視著對方——萊恩斯那漆黑的盔甲明顯不同于一般的盔甲,雖然在胸甲的正中央與萊曼胸甲一樣的位置都有著橫著一道的劍痕,但是同萊曼報廢的胸甲相比較,萊恩斯的胸甲除去那道并沒有穿透防護的劍痕外,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損傷。
圣火擊打在上面只會濺起幾顆白色的火星,而萊恩斯的青色火焰,哪怕有著圣火做為保護,那精鋼煉制的胸甲也只不過是抵擋了數個會合就徹底的報廢,哪怕是沒有那道劍痕,在場所有的人也相信,那精鋼煉制的胸甲也只不過最多在抵擋兩三個會合罷了!
一樣的劍術,勢均力敵的火焰,略勝一籌的盔甲…
當看到那道劍痕在以肉眼可見的度消失后,葉奇不由雙眼一瞇——萊曼與萊恩斯哈維爾都是懲戒騎士出身,使用的劍術都是以實用為主的騎士劍術;在沒有死亡之前,曾經被對方請去海灣區教堂‘做客’的葉奇非常的清楚萊恩斯的劍術肯定是法企及萊曼的,尤其是與對方少有的幾次閑聊中。得知對方的劍術從基礎到入門,都是由萊曼手把手教出來的,很顯然對方的劍術和萊曼的劍術差的不止一點半點。
葉奇還清晰的記得。當初的萊恩斯說起這些的時候,對于談論中主角萊曼的崇拜與向往——但是死亡后,覺醒了圣痕的萊恩斯,單純論劍術來說。已經與當初他崇拜的萊曼相差幾;而兩人身上特殊的火焰則表現出了勢均力敵的姿態,如果加上怪狼之前‘提點’,疑萊恩斯青色火焰要更加的勝上一籌!
畢竟,相較于只是‘過渡’的圣火來說,包含著‘道路’的青色火焰才是真正的令日耀級強者在意的東西。所差的只不過是時間的磨礪和積累;甚至葉奇相信如果再過上一年或者兩年,哪怕是萊曼已經達到了圣火最大的限度,對上萊恩斯的青色火焰也只不過是被瞬間吞噬的地步。
普通的日耀級和巔峰的日耀級,其差距就如同月輝和日耀一般——一線之隔,卻如同天塹般不可逾越。
不過,就算是現在,在劍術與火焰都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下,有著盔甲優勢的萊恩斯依舊是略勝一籌——葉奇默默的計算著雙方的勝率;而在下一刻。葉奇就不禁苦笑起來。
以萊恩斯之前的表現。有著日耀級碾壓的實力都要公平的‘決斗’,更何況是依仗盔甲——而下一刻,萊恩斯也如同葉奇的猜測般,徑直的摘下了黑色的頭盔,露出了極為蒼白,但卻不顯僵硬、丑陋的面容。
這張蒼白到了極點的臉。一如葉奇記憶中的年輕、稚嫩,以及倔強。蒼白的臉色如同經歷了生死后的大病初愈,而那倔強更是猶如不向病魔低頭。努力求生、渴望生命光彩的少年一般——如果不是知道面前萊恩斯確實是亡靈的存在的話,哪怕是身為獵魔人的葉奇也不能憑借對方的面容來判斷。
“等等!”
就在萊恩斯的手伸向了胸甲的前一刻,萊曼阻止道——他揮了揮手中完全由圣火組成的十字劍,亮白色的圣火照耀下,那金色的長越的燦爛、奪目起來,一抹笑容出現在了他的嘴角,帶著如同金色長一般的驕傲。
“決斗有過一次被你憐憫的我就已經夠可憐的!第二次的話,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經過了連續戰斗的萊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帶著被懲戒騎士們贊揚的爽朗、清亮:“還是你認為現在的你已經有資格去同情你的敵人?你多會已經成為了那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還是你覺得曾經殺了你的我,值得你去這樣做?”
“騎士的劍,為了守護!”
沒有張嘴,略顯干澀的聲音從萊恩斯的身體中傳出——雖然外表已經趨向于正常的人類,但是亡靈生物的一些特征,也依舊的存在。
“這是你在教我練習劍術時,說過的第一句話!所以,我的劍,就以守護的名義而戰!”隨著話語的增多,萊恩斯聲音的干澀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著,變得圓潤,真的宛如少年一般:“死前,為守護而戰!死后,亦為守護而戰!”
“對于一個殺了你的敵人的話,你還愿意去相信?”萊曼微微翹起的嘴角中滿是譏笑,他大聲的宣布著:“告訴你,萊恩斯!我說過的話,都是偽裝的,都是騙人的!都是有著必然的目的!”
“是真是假,所謂!”萊恩斯的聲音逐漸變得低沉:“我用我的劍展示給你看,你用你的劍展示給我看!”
“輸贏對錯,一劍決定!”
守護之劍Vs守護之劍…
對于萊曼所說的,葉奇當然不會去相信——為了一個女人而誓要整個教廷陪葬的男人,或許是瘋狂的、充滿殺意的,但是其本質依舊是守護,守護著內心中最美好的柔弱、溫暖以及那楚楚萌生的愛。
這樣的男人揮動的劍,剝開了層層的外衣后,必然是守護之劍。
你聽到了你崇拜的那個假象,唯一一次的真話!
而且還以此為路,即使死也可以不忘,從某些方面說,你也是幸運的!
看著好似一個平常少年的萊恩斯,葉奇微微一笑——或許正是因為這份心底銘記的守護,才能夠令這個出身教廷,但卻變為亡靈生物的少年沒有變得極端、瘋狂,沒有用突如其來得到的力量去復仇、去以亡靈的本性毀滅一切生靈。
守護啊!
默默的左手搭到了閻魔刀刀柄上的葉奇,看向遠方幾處地方的雙眼中,帶著警告以及一縷殺意——這樣的決斗,就讓雙方自行解決就好;不過,身為見證人的他絕對不允許一些不懷好意的存在來給這樣的決斗添加進一些不好的東西。
ps初五,又是情人節…好日子啊!!可惜頹廢孤家寡人的啊!!淚目啊!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