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的表現,不由的讓格蘭.希爾感到滿意——做為參謀出身的格蘭.希爾看重的不僅僅是個人的聰慧與分析能力,還有獨立自主的思想;當初,在一群孩子中,泰格的優秀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相較于泰格的獨立來說,其它又顯得不那么重要了;畢竟,優秀的孩子,在最高政府的軍隊中,格蘭.希爾見識了不知龗道多少,但那種思維的僵化,卻是他無法忍受的。
做為最高政府原特殊戰隊的參謀,格蘭.希爾無法想象自己去教導一些思維僵化到只知龗道綁起炸藥與人同歸于盡的存在的情景,這樣的存在更適合一些極端的組織,而不是他們的戰隊;而當他們被最高政府放棄后,雖然內心的灰暗曾一度侵襲了格蘭.希爾,令他懷疑著自己,可是當隊長阿曼達與隊友們從那冰冷的家族中將他背出來的時候,原本的理念越發的堅定起來——身體的優秀不是必須的,但是頭腦的優秀卻是必須的,而且,還需要有一顆對待戰友、伙伴炙熱如火,對待敵人冰冷無情的心。
泰格盡管還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但是他卻正在努力著,而這令格蘭.希爾感到異常的滿意——努力與勤奮是通往成功的必要素質,一個努力、勤奮的孩子,總是受到人們的喜愛與好運氣的眷顧。
當然了,做為泰格的義父,格蘭.希爾在滿意自己義子的表現時,一些提點也是必要的——
“分析清楚敵人的本質只是第一點。正視敵人的強大是第二點!”格蘭.希爾抬起手指著遠處山包下的那條小路,很認真的說道:“不需要沖鋒陷陣,與敵人廝殺的我們,更加的需要重視戰友生命的可貴;因為正是這些寶貴的生命才令我們能夠安全的站在這里!”
“因此,能夠找到一切能夠利用的存在來抹平敵我雙方實力的差距。令戰友取得勝利,則是接下來我們最重要的工作!”
“例如我們現在身下的這條小路,因為公路的暢通,已經被廢棄了很久;除去附近的一些居民,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龗道在蘭丁堡外還有這樣的一條小路存在;它很隱蔽,而且僻靜;這就足夠達到教廷隱秘進入蘭丁堡的要求!正是因為隱蔽,才更加的被需要;不論是我們還是教廷,都一樣!”
說到這里的格蘭.希爾忍不住的輕笑了一聲后,這才繼續的說道:“這條小路并不寬敞。大型的運輸工具根本無法行駛,只剩下小型的汽車、摩托車或者是步行可以選擇;但是普通的汽車和摩托車又無法應付這里的山路;所以,教廷的馳援部隊,應該會在進山前就全部的換成徒步前進!”
“千萬不要小看對方的耐力和恢復力!雖然在其他方面。會存在爭議;但是,對于耐力和恢復力來說,教廷的神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哪怕稍嫌殺雞取卵,但是對于某些時刻還是十分有用的!”
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義子的疑惑,格蘭.希爾立刻解釋道:“教廷的神術不僅能夠治療傷害。而且還能夠快速的恢復體力、提高自身的戰斗力;不過,在事后使用者會有一陣虛弱;所以,我們這次的目的并不一定需要將多少數量教廷的人留在這里,只要能令他們盡量多的使用神術就好;哪怕這期間教廷的人一個都沒死。但只要他們使用了神術,那么諾斯德莊園的戰斗他們就算是去了。也不過是白去,最多在添幾具尸體罷了!”…,
“所以。義父你才會在那里安放三顆遙控雷,而不是排滿觸發式的步兵雷!”在格蘭.希爾的解釋下,泰格聯系之前的安排,略帶恍然的點頭道:“只要有一顆遙控雷炸了,那么他們在疑神疑鬼下就不得不花費時間排雷;而如果想不浪費時間的話,就得使用他們所謂的神術來強闖!”
“沒錯!”格蘭.希爾贊賞的看著自己的義子,微笑道:“我們的人手緊張,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拖住教廷的支援!”
“都是這該死的天氣,令我們的監聽設備成了廢物;不然,就能夠了解到教廷馳援來的人究竟分成了幾股,在哪里集合;我們根本不用分散,直接埋上一噸炸藥或者直接一個埋伏戰就能讓這些家伙們,全部都去見他們那所謂的神了!”
“雖然教廷的人大部分都是借來的力龗量,但是在其嚴格的搜尋下,還是有不少擁有著類似萊因克斯與老板一樣天賦存在的人被他們吸收了進去;有著這些特殊輔助的存在,想要用炸藥一次性解決問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況火藥武器面對這些存在時,要的是突然性,令他們沒有準備,如果是面對面的話,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要不然你認為最高政府會允許圣林區那樣好似國中國的存在嗎?”
格蘭.希爾聽到自己義子明顯帶著孩子氣的話后,不禁一笑,然后馬上很客觀的給自己的義子說明起來:“最高政府對于教廷這樣的存在,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但事實上卻是眼中釘、肉中刺一般;不然,也就不會出現我們和隊長這樣的秘密的特殊戰隊了!哪怕最龗后,我們被放棄了,但這也足以證明最高政府并不是無視那些特殊的力龗量;只不過是沒有足夠的把握前,不表現出來吧!”
“一個比一個虛偽!都是為了利益搖尾不已的家伙,據大姐頭說,這次最高政府的那些家伙們也參與進去了,而且還默許了很多武器的買賣、走私!”泰格狠狠的唾了一口,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出現在了泰格的身上——對于自己義父的遭遇,在格蘭.希爾沒有隱瞞下,他知龗道的十分清楚;因此。對于讓自己的義父下半身只能在輪椅上度過的最高政府,泰格是沒有絲毫的好感;而且,根據萊因克斯的一些消息,泰格的內心中早就將最高政府和教廷都放到了一個位置上:敵人。
對于敵人。為了你自己與同伴,那就不要有任何的憐憫,直到確認對方斷氣前,用你的武器狠狠的攻擊對方——這是格蘭.希爾曾經對包括泰格在內的所有孩子們說過,并且讓他們銘記在心的話;而從之前一些列的鍛煉中來看,這些孩子們都很好龗的背下并且領會了格蘭.希爾的話,哪怕是其中幾個年紀最小的也不例外。
事實上,在這些從真正的戰場以及各種特殊任務中活下來的教官的訓練下。這些孩子們不僅僅是學到了各種各樣的搏殺、求生技巧,更多的則是行為方式或者是性格上的影響——孩子們學習任何東西的速度都會超出成年人一截,就是因為他們好似一張張白色的紙,在上面涂寫的話。明顯要超過成年人那早已因為時間和閱歷而變得色彩斑斕的畫紙。
任何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新鮮的;不論是知識,還是其它;甚至在某方面來說,殘兵們的性格對于這些孩子們的影響才是最大的——沒有依靠的在街頭流浪,足以令這些孩子清晰的分辨什么是真正的對他們好或者是壞;雖然殘兵的教官無與倫比的嚴厲。但是內心中的關懷同樣是無論倫比的真誠。…,
這些,所有的孩子們都能感覺的到,再加上孩子天生對于強者的崇拜,令他們自己不自覺的開始模仿殘兵的一切;從最基本的說話方式到行為方式。以及最終的面對事情的處理方式——而這種模仿隨著時間的逝去,并沒有消失。反而是逐漸的刻在了孩子們的骨子里;雖然面容幼稚,但是一股有別于其它相同年齡。甚至是成年人存在的氣息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而如果有任何最高政府的部隊軍官見到這群孩子的話,一定會瞪大了自己的眼珠,因為這些剛剛成年和還未成年的孩子們身上,已經有了他們最精銳部隊的雛形;雖然弱小,但是絕對不容小覷;即使是葉奇再次見到這些第一階段訓練完畢的孩子們后,也為這些孩子們所散發出的氣息所驚訝——有著盲斗感知的葉奇,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或許波動的強烈程度稍遜,但這些孩子們的波動頻率幾乎完全就和他身邊的殘兵一樣;也正因為如此,葉奇才會下定決心令阿曼達開始初步教授這些孩子關于軍道殺拳的基礎。
輕輕的摸了一下泰格的頭頂,格蘭.希爾很明白自己的義子此刻究竟在想什么,他很欣慰,但在這里明顯不允許他夸獎;手指微微用力,令泰格從殺氣四溢的狀態清醒過來后,格蘭.希爾微笑的說道:“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政治!沒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喲,我們的客人終于來了啊!”
感嘆聲中,格蘭.希爾忽然再次拍了拍泰格的肩膀,順著自己義父的手指,瞇起雙眼的泰格看到了遠處的一連串并排前進的小黑點,而當改裝過的夜視儀放到眼前的時候,透過鏡片這些小黑點瞬間就出現在了面前——外罩著的帽兜披風遮擋住了自身的容貌,但是在披風的遮擋下身上的盔甲與武器還是若隱若現;三隊排列整齊的懲戒騎士,默不作聲的行走在山間的道路上;從泰格觀察對方開始,直到對方走進第一顆遙控雷的范圍內,對方一行將近四十人沒有任何一個開口說話的,甚至連走路的步調都是同步、一致;就宛如精密的機器人一般。
放下改裝過的夜視儀,泰格轉頭看向自己的義父,快速的打出了詢問的手勢——曾經與教廷的懲戒騎士作戰過的格蘭.希爾當然知龗道這些懲戒騎士個人素質的可怕;幾乎每一個都比最高政府軍隊中最精銳的存在還要厲害上三分;因此,提前就和泰格做出了隱蔽自己的氣息,不要出聲,以手勢交代問話等注意事項。
格蘭.希爾穩穩的豎起了大拇指,然后用力的向龗下一扳;立刻,心領神會的泰格按下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引線——
匆匆的從塔林區趕來,并在路上遇到了罕見的強風。斷絕了原本的通信,甚至還要徒步翻越眼前的山脊,這些困難并不能夠令這些懲戒騎士們退縮;比面前更加困難、危險的情況,他們也不知龗道遇到了多少次了;更何況在那位大人的命令中。他們此刻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哪怕不停歇的趕過去,也屬于遲到!
遲到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遲到會影響到那位大人的部署;如果因為他們的遲到而另這次計龗劃失敗的話,那么他們將無地自容——懲戒騎士在六大戒律的約束下,個人的幾乎是降到了最低點;對于他們來說,食物的美味、異性的美好、金普頓的奢華等等都是完全不在意的;每餐都是自己動手,而食物大部分也是清水、面包的懲戒騎士唯一在乎的就是他們自身的榮耀!…,
而這個榮譽的衡量標準,自然是任務的完成數量;而在這些完成數量中。一旦出現失敗的字樣,無疑就是這些懲戒騎士的恥辱;不禁令他們無法再同僚面前抬起頭來,即使他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走在隊伍最前端的三位懲戒騎士隊長中,已經人到中年。憑借極高的聲望和閱歷,以及實力成為暫時三隊懲戒騎士領頭人的凱特面無表情,步履平穩,唯有雙眼才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焦急——做為年齡最大的懲戒騎士騎士隊長之一,豐富的閱歷令他在接到命令的第一刻。就明白了圣林區的那位大人究竟是抱著什么想法;而正因為知龗道了,他才在接到命令的下一刻就將自己小隊的懲戒騎士全部的召集起來,以急行軍的姿態向著海灣區的蘭丁堡前進著。
不過,一場突如其來的颶風卻打亂了他原本的計龗劃。運輸的汽車、遠程通信設備在這場颶風中完全的失去了作用,也令原本早該在一天之前就到達的他延誤到了現在;當然。受到了這場颶風影響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在他身后的兩個后輩同樣是如此。甚至他可以肯定到這次接到了支援任務的所有懲戒騎士小隊都會受到這場颶風的影響而延誤趕到蘭丁堡的時間——而面對這樣的事實,凱特不得不再次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雖然盧提爾祭司的實力是得到了教廷內部高層認可的,但是,他的對手,諾斯德家族可不是惹人蹂躪、碾壓的存在!
從黑暗年代就開始延續至今,哪怕是在神圣年代都沒有消亡的諾斯德家族,在教廷內部有著關于這個家族厚厚的卷宗;而這每一份卷軸都足以令看過的人明白諾斯德家族實力的強大;當然了,如果僅僅只是諾斯德家族一方的話,凱特還不至于焦急到這種程度,真正令他感到擔憂的是在蘭丁堡內的另一個存在——夏克之龍:葉奇。
對于這位存在,凱特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對方的一些信息他卻是知龗道的一清二楚;尤其是當對方踏入日耀級,爆發出的恐怖氣勢,更是令他心生恐懼——已經到了中年的凱特可是十分清楚的記得在他還年輕的時候對方的老師單人一劍帶著相似的氣勢闖進圣林區,殺上神山,一劍劈毀大教堂的情景;而這個情景則成為了他的夢魘,令他時常在午夜中被驚醒,只有在禱告室內,才能重新將內心恢復平靜!
因此,這次前來蘭丁堡,第一時間凱特就已經將最危險的人物定義為了那位的弟子——葉奇。
至于日耀級強者的規則?
在凱特的印象中,獵魔人中就沒有一個是循規蹈矩的存在。
默想著進入蘭丁堡內可能會遇到一些情況的凱特,忽然感到心中一悸,一股不好龗的預感立刻充斥在全身;經歷了無數次死亡歷練的凱特,當即縱身閃避,同時大吼道:“危險!都閃開!”
嗖嗖嗖!
被泰格額外關照的遙控雷在懲戒騎士們的腳下爆炸了——爆炸的沖擊力,夾雜著鋒銳的鐵片,帶著厲嘯射向四周。
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懲戒騎士,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措手不及——聽到凱特的喊聲后,立刻四散開的懲戒騎士們甚至來不及調整防御姿勢,僅僅將盾牌護住了前胸和頭臉,那些鋒銳的鐵片就射到了。
叮叮叮!
一連串的火星在這些懲戒騎士的盾牌上爆發出來,即使是經過了特殊加工的盾牌,在這樣密集的打擊下,一個個凹裝坑逐漸的凸顯了出來,而連續的撞擊力更是令一個個懲戒騎士不停的后退——一個盾牌的防御面積是有效的,即使是以堅固和大著稱的塔盾,也會有著防御空隙,更加的不用說這些懲戒騎士們攜帶的騎士圓盾;在沒有盾牌防御的下半身,即使是穿著盔甲,但在面對這些以爆炸做為動力的鐵片時,也是力有不逮。
噗嗤!噗嗤!
一片片的鮮紅色在腿甲被擊穿的瞬間就出現在了傷口附近,疼痛令被擊中的懲戒騎士們一咬牙,而隨之而來的麻木感卻令原本咬牙堅持的懲戒騎士們大吃一驚。
有毒!
所有感受到傷口麻木的懲戒騎士們,同時想道。
PS周圍不止頹廢一家的管子被凍了,今天早上大家都悲催的拎著水桶、暖壺去隔壁街上的便利店去接水…便利店的大叔,真是好人;沒收錢,還借來了電三輪給大家送水…頹廢當時心里就暖和和的,祝好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