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在原大教堂的遺址上持續了一夜——被大個子拔掉了尖塔和橫梁的大教堂再遭受了數次的巨大震動后,徹底的成為殘垣斷壁,甚至連一側的神山都出現了一些由內而外的裂痕;這些裂痕源自宗教裁判所。
葉奇站在宗教裁判所內,看著從山壁縫隙上灑下的陽光,不由愜意的一瞇眼;雖然他并不會介意陰冷、幽暗的地方,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加的喜歡的是陽光灑下的感覺,尤其是在原本負能量充斥的地方,更是如此。
當然了,如果這里的血腥味再淡一點的話,那就更加的好了。
與那些普通的圣林區民眾,在萊曼這位頂著‘完美’名頭的騎士出面安撫,迅速的平靜不同,宗教裁判所內的黑衣執事、祭司們絕對是一群頑固之極的狂信者,即使他們所謂的神背棄了他們,他們依舊在執迷不悟著。
對此,葉奇表示了無力——信仰,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可以令人忘卻生死,葉奇一直這樣認為的。
所以,他給予了這些狂信者最龗后的機會。
然后,不出他所料的,面對著攻擊,他很徹底的消滅了這些狂信者。
“他們會進入到你那個老對手的神國嗎?”
一邊走著,葉奇一邊這樣的詢問著怪狼。
“嗯,他們的信仰很堅定!這樣的信仰之力,在我們那個年代都是不多見的——雖然這里充斥著黑暗,但是正因為有了黑暗,才能夠讓光明更加的可貴…我認為。我們也可以這樣做;至少。這可以讓我們變得更加的輕松!”
怪狼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并且發出了一聲聲贊嘆。
“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干涉——我只希望你不會變得和你的老對手一般,會舍棄自己的信徒,逃跑就好!”
葉奇不在乎的說著,但是這樣的話語,卻令怪狼一窒——很顯然,怪狼認為自己的老對手,又一次的在自己契約人的面前拉低了所謂‘神靈’的印象;甚至。它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起自己選擇對方做為老對手,是不是對于自己的侮辱。
“那只是一個意外…同時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我可以肯定,那個家伙現在一定已經陷入到了極為悲慘的地步,不然,它不會有著那樣的表現…我認為,我們可以主動出擊了!”
怪狼僅僅是低聲嘀咕了一句后,就徑直的轉移了話題。
“你能夠找到它在哪嗎?”
葉奇一邊向著宗教裁判所的深處走去,一邊詢問著。
“暫時沒有找到,但只需要花費一番工夫的話。還是很容易的——我可以肯定,它躲藏在洛蘭特的某處。或者說某個和洛蘭特相鄰的半位面、位面碎片內!不過,現在的我,卻有著更加好龗的方法!”
怪狼回答的非常肯定,而且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每一個大仇得報的人,都會有著這樣的興奮,時間過得越長,這樣的興奮就越強烈;而很顯然的,怪狼已經等待了太多的時間;同樣的,過了這么長的時間,怪狼除去仇恨外,學會的遠不止是憤怒,它更多的是學會了小心。
“唔…你尋找隱秘的地方再徹底解封,就是更加好龗的方法?”
葉奇問道。
“當然,我需要足夠的隱藏,來給與那個家伙致命一擊——它當初就是這么做的!”怪狼的回答理所當然,“我可以肯定那個家伙昨天沒有發現我,但是絕對注意到了你和那個小蝙蝠,你的太陽之力和它的戮神槍,絕對會讓那個家伙使出一點手段的,而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它自己走出來,然后露出足夠多的破綻,接著…”
話沒有說完,怪狼就發出了兩聲陰笑。
“好吧,你這個陰險的家伙!”
葉奇聳了聳肩,嘴上揶揄,但是心底卻是萬分的贊同。
面對那樣的一個家伙,葉奇并不認為這樣做有什么不對;或者…唯一讓他有點介意的也就是,他成為了誘餌而已。
不過,相較于可能獲得的收獲,這次成為誘餌,也就不算什么了。
畢竟,自從和怪狼簽訂了契約后,對方就成為了死敵,而且還是一個強大的死敵,這簡直是如鯁在喉般,令葉奇感到了難受;簡單的說,對方不死的話,葉奇就是真的寢食難安——誠如,一位先賢說過的話語,最好龗的敵人,就是死去的敵人。
葉奇十分認同這位先賢的話語。
因此,他準備和自己的契約同伴好好龗的配合一次。
當然,這也是之后的事情了,現在他有著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從萊曼那里得來的照片,令葉奇心底的某處閃過了一絲溫熱的跳動。
雖然和記憶中的女士有了一絲差別,但是對方的身份卻是可以確認的。
他的母親。
或者說,是他這具身軀的母親。
也許這樣說有些糾結,但是葉奇卻是緊緊在一秒鐘后就拋開了這些糾結,這具身軀的母親,自然也就是他的母親——雖然雙方的見面,只是在那幻境之中,但是這并不妨礙,葉奇做一些這具身軀應該做的事情。
這不僅僅是為了償還他對這具身軀的使用權。
更多的還有,一份復雜的情緒在內——連葉奇自己都說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緒。
按照萊曼所說的路線,葉奇輕松的進入到了圣獄,然后,在進入到了那個非常小的位面碎片內。
看著面前的房屋,葉奇一陣恍惚,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次幻境中。
片刻后,他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媽媽。我回來了!”
代替著原本的身軀。葉奇默默的說了一句。
然后。他細細的查看著房屋中的一切,客廳、廚房,還有那包含著書房的臥室,接著,葉奇就坐在那張椅子上,拿起了應該是屬于他這具身軀母親的筆記,細細的翻閱起來。
這個時候,哪怕是怪狼這個非常‘沒眼色’的神靈。都選擇了閉上了一直嘮叨的嘴,靜靜的等待著——很顯然,怪狼無疑是有些誤會了;它并沒有了解到更深的一層,僅僅是猜測性的知龗道了,這里應該是自己契約人母親曾經居住過的家。
“可惜時間太久了…沒有留下太多的氣息,不然的話,這小子身上的血脈,我一定能夠知龗道的更多!”
怪狼這樣的在心底感嘆著。
對于自己契約人身上的血脈,怪狼到現在為止都帶著一絲好奇,時光龍是表現出的顯性。而在其下還有著更深層次的一種,即使是到了現在。它也無法看清楚——雖然現在的它還有著一層封印,但是這層封印對于已經拿到了自己雕像的怪狼來說,基本上就是不存在的。
或許最大上限的力龗量還是無法動用,但是本源的力龗量已經回歸了。
但就是這樣的狀態,怪狼已經無法探知自己契約人那最深一層的血脈…或者說力龗量?
總之,十分的復雜,也十分的吸引它的注意力。
“也許要和這小子好好龗的談一談!”
怪狼的心底時不時的冒出這個想法。
它可以肯定自己的契約人應該不知龗道那最深一層的力龗量,或者察覺了,但是沒有在意;而這可不是什么好龗的習慣,既然有了這樣強大的力龗量,自然是需要利用起來的——對于經歷一次封印的怪狼來說,力龗量顯然是越多越好。
不過,怪狼同時也有些猶豫。
因為,那種它都無法窺視的力龗量,一旦被它的契約人掌握的話,那么他們的關系必然而然的會出現一些變化。
哪怕是在契約的規范下。
更何況,不用說那種力龗量了,一旦它徹底的解封,恢復了力龗量,想要反抗契約的力龗量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需要一些付出,但是卻絕對不是不可以承受的那種。
因此,怪狼猶豫著。
而就在怪狼猶豫的時候,葉奇已經翻閱完了手中的筆記——并不是看的不夠仔細,相反葉奇看得很認真,絕對不遜色于他任何一次研讀時的注意力集中的狀態,但是這本筆記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了寫著筆記的紙張,連原本三分之一的厚度都沒有。
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一些隨筆的寫畫。
諸如:天氣和花花草草之類的。
無疑,這是這具身軀的母親,還在那個天真年代的事情,而紙張的年代似乎也說明了一切。
當然,也不是全然的沒有價值。
最起碼,他知龗道了這具身軀的母親和自己的老師、莫蘭相識的過程,以及一些,令他只能夠苦笑的事情。
最終,葉奇放下了筆記本,他走出了房屋,然后,快速的在地面上畫起了傳送陣——他并不想這棟房屋和周圍的一些東西還留在這里,因此,他決定將整棟房屋和周圍的一切都搬入到他的那個位面碎片中。
事實上,如果能夠找到這個狹小的位面碎片的位面錨的話,葉奇根本不需要這樣做。
不過,再尋找了一圈,確定那個位面錨根本不在這里后,葉奇不得不這樣做了——如果花費更多的時間,找到那個位面錨當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但是,葉奇并不打算這樣做;這個狹小的位面碎片,葉奇有著更多的作用。
“這里做為你徹底解封的地方,怎么樣?”
再將整棟房屋都放入到了那個位面碎片后,葉奇向著心底詢問道。
“非常不錯!”
怪狼觀察了片刻后,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還在等什么呢?”
葉奇微笑的反問道。
“一些能夠徹底隔絕我的氣息的法陣!”
怪狼說著,一些特殊的信息就出現在了葉奇的腦海中。
盤隨著神秘知識2的提示,葉奇開始以魔法水晶布置起來——繁復恐怖就是這個類似煉金法陣的最大特點了,以至于讓大師級的神秘知識和煉金術的葉奇。布置起來。都有著一些困難。
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已經達到了大師級的神秘知識顯然不會再次一升兩級。
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這個類似煉金法陣的存在,有著相當的價值——至于為龗什么說類似煉金法陣?
如果是煉金發展的話,沒道理已經達到了大師級86的神秘知識都已經連升了兩級,而同樣大師級,卻等級更低,只有5的煉金術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花費了大約二十分鐘。并且經歷了一次差點的失敗后,葉奇最終完成了這個法陣。
“干得漂亮!”
在葉奇完成了這個法陣后,怪狼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并且,一股無形的力龗量開始通過契約延伸了出來。
物品魔力雕像消失,敏捷3
獲得特殊專長:迅捷 迅捷:沒有翅膀的你,也在洞悉著飛翔的奧秘;效果:飛行時速度增加10300,靈巧增加50.
就在那一股無形的力龗量開始透出的時候,系統的提示如約而至。
“羽翼嗎?”
葉奇默然想道——‘我的角,代表著的是我的王冠。是我成為王的象征;而羽翼則是我的權杖,是我行使權利的象征;而我的心。則是我最緬懷的存在,那里有著我的知識,以及對于家人的記憶!’
很顯然,在得到了最終羽翼的解封后,他的契約同伴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完全的狀態;或許,巔峰的實力,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積累,但是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限制。
葉奇站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他想要看到一個神靈的解封會是什么模樣。
不過,卻出乎他預料的是,一切都如常,沒有所謂的金光四射,也沒有諸如天崩地裂的情形。
而當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形的輪廓后,葉奇忍不住詫異的問道:“已經結束了?”
“當然結束了?要不然,還需要什么?”
那人形的輪廓沒好氣的說著——雖然已經沒有了狼身蛇尾的模樣,但是當這熟悉的話語已出現,就能夠令葉奇確認這是自己的契約同伴無疑,那種懶洋洋的,外帶一絲不要臉的感覺,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不過,隨著那人形的輪廓越發的清晰,葉奇的眉頭卻是忍不住的挑了起來。
雖然頭發是金色的,雙瞳也是金色的,但是那面容,卻是熟悉不已,這種照鏡子的感覺,令葉奇極為的不滿——
“我建議你換個模樣,不然,一想到某些詞匯從這樣的面容中說出,我會感到羞愧的!”
葉奇很是認真的提議著。
“唔…時間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什么模樣了;而且法則之軀的塑造,你以為是捏面人嗎?可以隨意更換的?”怪狼依舊是那副無賴的模樣,“除非能夠打破這法則之軀,不然的話,根本無法更換!”
“你這樣會讓我感到無力的!”
葉奇看著金發金瞳的自己,一臉無賴的模樣,一種怪異的感覺讓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習慣就好了…記住,我現在叫做——阿蒙!”
之前的怪狼,現在的阿蒙,第一次正式的介紹著自己。
再擺脫了封印之后,現在的阿蒙已經沒有了需要忌憚的地方,它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昭示著自己。
事實上,就在阿蒙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那遠在海灣區蘭丁堡郊外海底的天空神廟就出現了一絲輕微的震蕩——金色的光芒,帶著陣陣悅耳之極的音樂,好似一朵朵花瓣般飄落而下;那些原本就在祈禱的祭司們,越發的虔誠。
站在最前排翻閱著《圣典》的白袍祭司,轉過身,緩緩的跪了下來,送上自己對于信仰神靈的祝福。
“吾名——阿蒙!”
在一剎那,神殿中的雕像活了過來,這樣的說著。
然后,再一次的恢復到了正常。不過。那從內到外流轉的金色光芒。卻昭示著這座雕像的不凡。
因為,帶著這樣金色光芒的雕像,只有一個意思:這里被鎖信仰的神靈祝福著。
當然,祝福的不僅僅是雕像,還有著雕像下的那些祭司——
白袍祭司,這位葉奇的好友,特別被阿蒙關照的自己的大祭司,氣息開始了急速的變化。那種實質上只在月輝級左右的實力,以火箭一般的攀升速度,直接達到了超凡之境的巔峰,才停了下來。
而在,他的身后,契約的祭司,也享受著類似的待遇。
實力由低到高,全部的晉升一階。
而更遠的一些地方,羅本這位騎士團的團長,同樣的提升到了超凡之境。而他的十四個屬下則是清一色的日耀級巔峰。
幾乎是一個呼吸的工夫,在這神廟內。就誕生了一股足以令整個洛蘭特側目的力龗量。
“您是我們的天空,您的光輝…”
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更加虔誠的祈禱響了起來。
而僅僅是幾個呼吸的工夫,阿蒙就不僅彌補了賜予的力龗量,甚至是更加強大了一分。
“做為一個神靈,你的商人技巧,就是這樣的來的嗎?”
葉奇做為旁觀者注視著一切,當看到阿蒙臉上得意的神情時,忍不住的譏諷道——并沒有什么惡意,完全就是一種朋友間互損的揶揄。
“當然不是,我還會很多其他的技巧;例如…我們正在做的那個信仰轉移計龗劃!”
阿蒙笑著絲毫不在意葉奇的揶揄,顯然,現在的狀態,令它根本不介意計較這些;或者是,它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而那關乎到一千五百萬信徒的事情,自然是稱得上重要。
“現在的你,不需要那么麻煩了吧?”
葉奇詫異的看著阿蒙——已經破解了封印的契約同伴,哪怕是實力沒有恢復,在葉奇看來想要完成之前的計龗劃,也是十分容易簡單的。
“不、不,遠遠比你想的復雜——別忘記了,我的神職被掠奪了!”阿蒙擺著手,提醒著葉奇,“我想要真正吸收信徒的信仰之力需要一個神職,或者凝聚一個新的神職才行!”
“對于新的神職,你有了什么規劃?”
葉奇想到了之前的場景,還有那本由他這位契約同伴親自起草的《圣典》,頓時猜到了對方想要干什么。
“迷途的人需要去被拯救,他們在黑暗中徘徊,需要一位圣者來帶給他們光明…”
阿蒙一邊說著,一邊就出現了變化,原本和葉奇身上一模一樣的使徒風衣,開始變成了麻布的長袍,頭發也開始更加的長了,面容雖然沒有變化,但是一絲柔和、讓人看到就如沐春風的感覺開始出現。
“好吧,做為神棍你是專業的!”
葉奇打量了半晌后,不得不點頭承認自己契約同伴的賣相極佳,一開到就讓人想到了悲天憫人四個字。
“他們已經打開了局面,但是更多的苦難即將襲來,這個時候,是需要我出場的時候了!”
說著,阿蒙就消失不見了。
“一路順風!”
葉奇看著阿蒙消失的位置,愣了愣后,這樣的說著——做為一個形影不離的‘同伴’,這樣驟然間的離去,誰都會有著一絲不適應,葉奇也不例外,哪怕相互間的譏諷、嘲笑是家常便飯。
但這也不能夠抹去,相互間幫助的事實。
而人與‘人’之間,友情最快的增加方法,無疑就是相互間的幫助了。
因此,葉奇這個時候是帶著一絲悵然若失的。
不過,下一刻——
“嘿,你這是在不舍嗎?”
阿蒙的聲音從葉奇的心底響了起來。
“滾開!”
葉奇的那絲悵然若失當即不翼而飛,剩下的就只是這樣直接的斥責;或者說是,一‘人’一神間,特殊的交流方式。
帶著一陣壞笑,阿蒙再次的消失了。
不過,在消失前,阿蒙卻又一次的提醒著葉奇——
“或許,你有點討厭這個方式,但是我認為你需要一個神職。來吸收那龐大的信仰之力;沒有神職的話…你也看到了。偽神那種不堪一擊的場面;或者你愿意也凝聚一個神職?這對你來說比前者難點。但是也難不倒哪里去;不過,我認為還是盡快的比較好!”
帶著一抹真誠,阿蒙說著這樣的話語。
事實上,在有了超過千萬的信徒后,不論是選擇前者,還是后者,都是輕而易舉的——當然,這只是和一般情況來比較。
“我需要再思考一下!”
葉奇沒有給出一個準確的回復。
“還是那句話。我認為盡快比較好!”
阿蒙聳了聳肩,給葉奇留下了獨自思考的空間,聲音不再響起了。
不過,那特意觸動的契約力龗量,卻是告知著自己的契約人,自己的存在,以及隨時可以召喚——畢竟,葉奇現在還有著另外一個誘餌任務;而當咬餌的‘魚’出現,就該它出現了;到時候,自然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了。
葉奇離開了那狹小的位面碎片。徑直的步出了宗教裁判所。
在大教堂不遠處的空地上,一些臨時的帳篷搭了起來。受傷的眾人正在那里修養著,而不遠處雖然還有著一個小教堂,但是在場的人,都很明智的沒有誰提出進去休息的要求——那里是教皇和獲得教皇允許才能夠進入的地方。
僅僅是為了安撫圣林區居民的情緒,也沒有人會選擇那里。
尤其是當數個膽大且心懷叵測的黑暗傭兵被萊曼發現之后,那種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爆發出的威勢,很自然的令在場的人明白了教廷并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除去少部分的人,在場的人并不知龗道那場戰斗的真相。
而在三位塔主和迪德斯商量后,且萊曼同意下,那場戰斗的真相暫時的被隱藏了,而萊曼依舊是以‘完美’騎士的身份出現在了圣林區民眾的面前,聚集著教廷的殘余力龗量;并且,非常痛心的述說著上任教皇依耶塔的一些罪狀。
而這些罪狀并不是杜撰、胡謅的,而是有著相當的事實。
因此,當這些罪狀被擺出來的時候,立刻在圣林區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其中的一條罪責是‘行刺上一任教皇’,更是令在場單純的圣林區民眾不可置信,不過,在那鐵一般的證據面前,這樣的不可置信也是沒有用處的。
而當托贊,這位原神圣騎士團團長走了出來,簡單的講述了他和依耶塔以及上任教皇的關系后,一切仿佛都是蓋棺定論了。
當然,一些懷疑的聲音依舊存在著。
不過,對于現在的大局面來說,顯然是無用的。
三位塔主和迪德斯相信以萊曼的能力,解決這樣的問題并不是什么難事——畢竟,在這位‘完美’騎士的真實面容暴露前,他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
萊曼這樣的說著,然后,卻轉身去做了。
三位塔主和迪德斯猜測著萊曼這樣主動的意思,臉上帶著一點擔憂,唯有葉奇才明白萊曼為龗什么這樣做。
人是貪心的,萊曼也不例外。
他的愛人阿賈現在不需要擔心再次的遭到追殺,但是他卻更加的希望,他的愛人能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之下。
而要做到這樣的地步,自然需要一個恰當的身份——
例如:教皇!
對此,葉奇是舉雙手贊成的,一個盟友身為教皇,總比一個陌生人成為教皇強得多吧?所以,在他的指示下,那位大主教豪斯開始盡全力的配合起來;而再真正意義上擺脫了依耶塔的陰影后,這位大主教顯示著自己的才能。
與萊曼配合著,將紛亂的教廷,在短短一夜的工夫,就初步的穩定了。
當然,之后的后續事情,那是需要長久的時間來處理的,一個月都不夠,不過,這些和葉奇都沒有什么關系了。
他考慮的問題不在這上面,或者說他所想的事情,早已經超出了教廷的范圍。
走到了幾座連在一起,圍攏成一個篝火營地的帳篷前,葉奇徑直的找到了他的幾個好友的帳篷,然后。坐了下來。隨手為面前的篝火添了一絲干柴——
比啵、比啵…
頓時。篝火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干柴迅速的被引燃,然那火焰又高了數分,驅散著神山頂上的寒氣。
失去了神術的加持,再加上死去的人所帶來的負能量,令這清晨時分的神山頂部非常的寒冷,甚至能夠呼出哈氣。
“需要來點酒,暖暖嗎?”
圣物之塔塔主就那樣靠在一個石塊上。朝著葉奇晃蕩著手中的酒壺。
“我不喝酒的!”
葉奇又一次的聲明著。
“一成不變固執的家伙,可是會令人討厭的!”
布蘭克泛著白眼,揶揄著葉奇。
“那也總比吐別人一身,讓人討厭,來的好!”
葉奇沒好氣的反駁著。
“和你講話實在是太沒趣了!”布蘭克發出了自己的抱怨,“還不如和莫德雷德談話來的有意思,起碼他不會反對酒精!”
“如果你不提酒精的話,我很樂意陪您聊天!”葉奇說著,“當然,所有的話題。僅限于我想要回答的!”
“你看,這就是我說的無趣的地方!”
“窺視別人的隱私。雖然有趣,但更多的人稱之為八卦!”
“我認為這是生活的一種動力!”
“您的動力,讓我實在是無法接受…或者,您應該和老沃德去談談!”
一番沒有營養的對白后,在葉奇把奸商搬了出來后,迅速的進入到了正規——
“你現在想要做什么?”
布蘭克收斂了臉上的嬉笑,很是正式的問道。
“完成手中的一些事情后,去尋找我的老師——當然,我之前說過的會找回格斯格塔主,也在前者之中!”
面對著突然正色起來的布蘭克,葉奇有著相當的不習慣,不過,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本心說道。
“這是必然的,我是說其他的一些事情!”
布蘭克提醒著葉奇,不過,很顯然,這樣的提醒,也許是過于的隱晦了,葉奇根本沒有聽懂,他反問道:“其他的一些事情?”
“例如:赫瑟爾一直在念叨自己的年紀,而我也感覺自己開始力不從心了!”布蘭克干咳了一聲后,繼續的說道,“我們都認為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不知龗道你…”
“我記得我之前曾經拒絕過!”
葉奇苦笑的看著布蘭克,略帶委婉的說著。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任何時候,只要不到最龗后一刻,事情都會出現變化的,更何況,難道你不覺得你很合適?”
正式的方法行不通,布蘭克開始了胡攪蠻纏。
而同時,葉奇也明白為龗什么這里只有布蘭克一位塔主了;很顯然杰蒙德和莫德雷德是因為無法拉下顏面而將一切都交給了布蘭克來處理——對于這樣的事情,葉奇除去表示著自己的感激外,剩下的就只能給是拒絕了。
先不說他之前已經拒絕過一次了,現在的他,有著更多考慮的他,更加的不可能去考慮這樣的提議。
“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些其它的!阿爾卡特閣下呢?”
葉奇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徑直的轉移著話題。
“他和哆哆正在另外一邊,哆哆的母親那里!”
葉奇的轉移話題,令布蘭克嘆了口氣,這位圣物之塔塔主顯然明白了,無法勸說葉奇了;而當面對葉奇提出的話題,則令他更加的無奈。
一個獵魔人和一個吸血鬼的相愛,注定了命運的波折。
尤其是當這個獵魔人出身獵魔人家族,而這個吸血鬼是一族王者的時候,更加的會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放心吧,我并不認為阿爾卡特是會讓哆哆受到傷害的家伙!”相較于布蘭克的唉聲嘆氣,葉奇卻是相當的樂觀,“而且,它既然選擇了去見哆哆的母親,那么它必然會有著解決的方式!”
“強搶也算?”
布蘭克沒好氣的說道。
“唔,結果是好龗的,我們只需要祝福就好——我的老師說的!”
葉奇絲毫沒有責任感的說道。
事實上,對于愛龗情這個奇特的存在,葉奇也是無法忽視的。他有著自己的身份和陣營。但是他也不愿意去拆撒一對戀人。那樣的人是他最為討厭的,可有因為前者的關系,他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因此,葉奇很自然的選擇了不聞不問。
只要沒有超出事情原本的范疇,他就不會插手其中;事實上,葉奇之所以會這樣的做,更多的是因為無生命王者對于他的保證——絕不使用武力。
有著這樣的保證,葉奇認為自己也需要退上一步。
“你、你的老師還有那個奸商。都是憊懶的家伙!”
圣物之塔塔主灌著酒,沒好氣的瞥過了頭;不過,片刻后,就再次的扭了過來,他帶著一絲好奇的詢問道:“你現在達到了什么程度?”
沒有更多關鍵的詢問,但是葉奇卻明白圣物之塔塔主是在詢問什么,他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后,這樣的說道:“不朽或者更強一點,都算是!”
“你可以‘封神’了?”
布蘭克驚訝的問道。
“只要我愿意的話…可以!”
葉奇點了點頭。
圣物之塔塔主長長的都吸了一口氣,然后。拿著非常怪異的目光打量著葉奇,最終。讓葉奇都有些不自在了。
“您這是再干什么?”
葉奇皺著眉頭問道。
“我只是在親眼目睹一位活生生的神靈坐在我的對面而已,真是榮幸之至啊!”
布蘭克異常夸張的說道。
“之前的依耶塔也算是!”
面對著布蘭克夸張的語氣,葉奇無奈的說道。
“他只是偽神,而你卻是真神…你不要告訴我你和他是一樣的?”
布蘭克的神色出現了一抹緊張——顯然,對于偽神和真神的區別,這位圣物之塔塔主也是知龗道的。
“當然不是!”
葉奇搖頭道,不過,隨后卻嘆了口氣。
“那么,你在猶豫什么?”
布蘭克好奇的問道。
“我只是再考慮其中的方式——成為神靈的方式!”
葉奇如實的回答道。
“我還以為你是在說,考慮是否成為神靈吶!”
布蘭克保持著自己的夸張。
“這個我曾考慮過,但是已經有了決定——在面對向前的路途和駐足不前時,前者才是我的選擇!”葉奇聳了聳肩膀,道:“我不是那種無病呻吟的人,面對著強大、財富和一切別人無法得到的一切時,淡淡的說著‘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慶幸你不是這樣的家伙,不然的話,我可是狠狠的湊你一頓——得到的不知龗道珍惜,是最可惡的人!”
布蘭克說著站了起來,沖著葉奇一擺手,就向著遠處走去——在那里有著無生命王者的波動。
很顯然,做為獵魔人的高層之一,這種時候,他是必須要出場的。
而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參與其中的葉奇,則是坐在原地動也沒動,在他的身后,他的三位好友還在沉睡中。
之前的戰斗,不論是小個子,還是大個子和阿瓦,都算得上拼盡了全力。
在那種緊張的戰斗中,還能夠咬牙支撐著,但是一旦戰斗結束,卻是全部都堅持不住了,在被圣龍騎士團扛回來的時候,每一個都是陷入到了昏睡之中。
哪怕葉奇利用翠綠之葉給三人療傷時,三人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大人!”
端著一個鑄鐵大鍋的小托爾,走了過來——在那大鐵鍋內是洗干凈的蘿卜、土豆、玉米和一些肉類,那些肉類上的血絲,證明著這些肉類是剛剛打來的,非常的新鮮。
“夏爾女士和嘉麗珀女士呢?”
葉奇詢問著混血首領和龍裔首領。
PS二合一章節 連續的高溫,讓頹廢這個胖子,實在是有些無法忍受了,而且因為肩膀和腿的關節不好,又不敢開空調…電風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風…
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洗澡,頹廢都快洗禿嚕皮了,但是還是很熱,碼字的時候,那汗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啊…無奈只能夠是穿上以小褲衩,赤膊的上陣了。
估計,唯一幸運的是,頹廢這一身膘肉沒什么人注意,所以能夠放心大膽的拉開窗簾,打開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