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
一只令大地震動的兇獸陡然間出現在了那里,雖然它有著狼的外形,但是任何一個看到這樣的狼,都不會認為這是一頭狼,只會認為這是一個怪物,黑色的煙霧包裹著,那巨大到上百碼的身形,凌空俯下的頭顱比之二十層樓房都要高出一截,在那黑色煙霧的間隙中,它那每一根獠牙,都堪比著成人的高度,尤其是那上下一對最為尖利的獠牙,寒光閃閃間,就如同是最為鋒銳的刀劍。
當然是放大了十幾倍之后的。
啊嗚!
狼吼聲,響徹了整個大地;但是,下一刻,天空中傳來了不甘示弱的龍吟聲,卻是要硬生生的將其壓下去。
巨大的龍翼,展翅翱翔,鋪天蓋地的龍威,帶著無窮無盡的壓力,向龗下猛牙著;十二道黑色的環形鱗片,以年輪的姿態向著四周伸展著,一道道七彩的光芒隱秘其中,那根如同日晷般指針的突刺由腦后延伸而出,帶動著無形無跡的波動,攪亂著空間內鐵則。
啊嗚!
龍威之下,巨狼的身體略微的一頓,而后,就以更加狂暴的姿態發出了狼吼,緊接著它的身軀就好似裝了彈簧一般,向著天空躥去。
兩只巨大的超出了人類想象的怪物,就這樣在半空中相遇了,他們以各自最為凌厲的攻勢攻擊著對方;巨狼爪牙的撕扯,血盆大口的撕咬,就如同那草原上的孤狼一般。開始了自己最為兇猛的攻擊。
巨龍的身軀任秉著對方的撕扯、撕咬。就如同一座浮空的山岳般。帶著徹徹底底的毀滅氣息,死死的抱著對方,從半空中急速的升高著;兩道巨大的身影越來越小,甚至達到了肉眼無法看到的地步。
大約,一分鐘后——
轟隆!
猶如是隕石落地一般,兩道巨大的身影從半空中跌落;身邊帶著火焰的光芒,直至在大地上徹底的崩碎,火光四射間。周圍的密林,一個瞬間就被點燃了;而在兩道身影最近范圍之內的數目,則是瞬間的氣化了。
這樣的墜落并沒有令兩道巨大的身影停止爭斗,他們依舊以自己最為犀利的方法來攻擊著對方,并且絲毫不會顧及到自己的處境。
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以命搏命!
這樣的戰斗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當太陽偏西的時候,就如同之前猛然的出現一般,兩道巨大的身影猛然的散去了,留下的只是揮舞著利爪的嘯月狼王和單手持刀的葉奇。
閻魔刀的刀鋒又一次的劃過了嘯月狼王的胸膛。同樣的,嘯月狼王的利爪上。也帶起了一抹血花,并且將葉奇上身那早已經破破爛爛的風衣徹底的抓了下來;西斜的陽光下,帶著一抹紅色,但這樣的紅色卻根本無法和葉奇身上的鮮紅相提并論。
一道道、一條條,或淺如劃破油皮,或深可見骨的傷勢,就這樣橫七豎八的出現在了葉奇的身上,分外的猙獰,令人感到戰栗;葉奇每一次揮動閻魔刀,身上的傷口就會有著鮮血溢出,而每一次溢出鮮血,葉奇手中的閻魔刀,就更加的快速一分。
相較于葉奇,那位嘯月狼王同樣是如此,原本被厚厚、長長的毛發遮擋住的身軀,此刻完全就和從血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它身上的傷口,完全和葉奇的一樣多,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畢竟,從之前開始,兩人都是一刀還一爪,或者一爪換一刀。
至于要害位置?
當嘯月狼王又一次的抓向了葉奇的咽喉時,葉奇手中的閻魔刀就直指同樣的位置,沒有一絲的退縮;而后,嘯月狼王的利爪在閻魔刀馬上就要觸及身體的時候,身軀立刻偏向了一旁手中的利爪也抓向了葉奇的肩膀,帶起了一道血花。
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葉奇咬著牙,手中的閻魔刀一轉,立刻在嘯月狼王抬起利爪的肋下,同時多出了一道傷口,大約五寸長,鮮血直流。
猛然的,嘯月狼王突然間向后跳去,拉開了大約十五碼左右的距離后,這位當世最強七者看著面前和自己一樣傷痕累累的對手,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敬佩,卻帶著一絲輕視,道:“你認為你可以持續多久!不論你從哪里聽到了有關于我道路的特性,最終勝利者都將是我…因為,我有著你并不具備的天賦!”
說著,低沉的吼聲就從這位嘯月狼王的喉嚨深處吼出,而隨著這樣的吼聲,它身上的傷口急速的愈合著,甚至是連那皮毛都再次的長了出來;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這位嘯月狼王以蔑視的眼光看著對手,它十分的想要欣賞一下,自己對手震驚的模樣。
不過,接下來,震驚的并不是它的對手,而是它自己——以比它還要快上三分的速度,對方身上的傷勢竟然也在恢復著,那深刻見骨的傷勢,一個呼吸后就變得徹底痊愈起來,甚至連皮膚的顏色都和原本完好龗的皮膚一樣,連一點點的傷疤都沒有留下。
葉奇笑看著嘯月狼王,道:“天賦雖然令人羨慕,但是當擁有著自傲的時候,它就會變得一文不值…畢竟,人類最大的長出就是學習——當年最早的那一批巫師們,早已經證明了,在擅于學習的人類面前,天賦只不過是令你們的起點高出一截罷了!只要通過時間,我們就可以追逐而上!”
嘯月狼王瞇著眼,冷冷得道:“那也需要有著足夠的時間才行!你認為,你還有著這樣的時間嗎?”
葉奇聳了聳肩膀,道:“我認為綽綽有余!您說呢?”
嘯月狼王用力的一揮自己手中的利爪,在那嗚嗚的破空聲中,冷冽依舊的說道:“在月亮升起的那一刻。就是你的死期!”
葉奇輕拿著手中的閻魔刀。低頭看著那在陽光下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刀鋒。緩緩的說道:“未來的事情,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嗎?哪怕那僅僅只是幾個小時之后的事情…或許,到時候死去的會是您也說不定吶!”
這一次嘯月狼王沒有回答,而是徑直以利爪做為了回答的方式——左邊的利爪帶著寒芒揮出,而后更多的黑色霧氣就聚集在了這利爪上,讓這利爪陡然間擴大了數十倍,就好似是一只擎天巨爪般向著葉奇抓來。
閻魔刀再一次的多鞘而出,一道幽藍色的刀芒。在這偏西的陽光中,分外的刺眼;就如同一道完整的月牙,切割了陽光一般;當然,這月牙狀的刀芒切割的不僅僅是陽光,還有著面前黑色的巨爪。
那些充斥著蠻橫、殺戮的黑色霧氣,在這月牙狀的刀芒下,就好似是一塊豆腐般,被一分為二,露出了其中屬于嘯月狼王的利爪;那閃爍著寒芒的利爪猛的一張,就將這刀芒抓在了手中。手掌微微用勁,那道刀芒就被捏的粉碎。
在那刀芒破碎。刀風四溢中,葉奇的閻魔刀隨后即到的劈砍向了對方的利爪,而嘯月狼王不閃不避,只是抬起了另外一只狼爪狠狠的抓向了葉奇的胸口;很顯然又是那兩敗俱傷的打法,只不過銘記著老巫師的提醒,葉奇雖然接受了這樣的打法,但是卻絕對不會接受這樣不公平的兌換。
一只手臂和胸口被洞穿,連一個孩子都分得清楚,究竟是誰合適。
看著面前葉奇雙眼的閃動,嘯月狼王長大了的狼嘴中,響起了嘲笑的聲音:“怎么?認為我的一條手臂,比不上你的胸膛嗎?那么你也那你的手臂交換,不就好了…或者,你覺得你應該后退一步呢?”
嘯月狼王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逼著葉奇后退,哪怕是以一條手臂做為代價,都要如此的做——和人交手的最基本原則內,有一條被所有初學者熟知的規則:你的對手想要達到的目標,就是你要阻止的。
這樣的規則,葉奇自然是一清二楚;更何況,還有著那位老巫師的提醒。
因此,葉奇輕笑了起來:“我有一位年長的朋友告訴過我,或者準確點說是提醒過我,再和您交戰的時候,千萬不要后退,不論是什么樣方式的后退,都不要去嘗試;而我是一個非常能夠擅于聽取別人意見的人…因此,我并不打算后退…如果,您想要用一條手臂來換取我的手臂的話,我樂意之至!”
說著,葉奇的左手握拳,就向著嘯月狼王的另外一只爪子搗去,帶起的風聲根本不像是拳頭,而是被發射出的火箭彈般;嘯月狼王看著一拳搗出的葉奇,不禁一怔,它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敢用這樣的方式來和它硬拼。
因為它當世最強七者的名聲,曾經有著無數懷著想要成名的‘強者’來尋找它,這些人自然是有備而來的,不僅僅是將它的作戰方式打聽的一清二楚,同時了解到了其中一些自認為‘秘密’的東西,而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了解,這些‘強者’每一個都是信心滿滿的,認為自己可以獲勝。
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它一直保持著當世最強七者的名聲;雖然他們其中有一些能夠做到以傷換傷的人,不過,那個傷勢很顯然是有著相當嚴苛把守的程度;一旦進入到了殘疾、死亡時,這些人就會全部的退去。
所以,在面對之前和葉奇以傷換傷的交戰方式時,嘯月狼王沒有任何的吃驚,相反在心底還是很不屑的;它認為葉奇和那些‘強者’完全是一路貨色,最多就是實力略微的強大一點——為龗什么不是準備最為齊備的?因為當初有一個帶著超過上百瓶特殊治療藥劑的家伙,做的比之葉奇要更加的齊備。
嘯月狼王不禁再一次的打量起了面前的對手,看著對方鎮靜如常的模樣,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之前交戰時對方的表現——不論是之前在它還是人類形態之下,還是之后變為狼人形態,對方每一次和它對戰。都是有著自己的計龗劃和準備的。沒有一次是魯莽的…
不對!
嘯月狼王本能的感覺到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它卻沒有再次的變化攻擊手段,利爪就這樣的抓向了葉奇的拳頭——嘯月狼王內心的驕傲,讓其早就放棄了早期秉承著的狡猾和多疑,它在那個時候更多的是以偷襲、埋伏的方式來戰斗著;只是隨著實力的增強,當年輕的嘯月狼王獲得了一定的名聲時,它才以更加直接的方式戰斗著。
當然,那個時候的嘯月狼王的實力并不足以支撐著它完全以最為直接的戰斗方式進行每一次的戰斗,它會根據對手的不同而改變自己的戰斗方式;不過。隨著實力日漸增加,名聲越發的響亮,這位嘯月狼王逐漸的將最初的戰斗方式拋棄了;尤其是當它被尊稱為‘王’的時候,它以更加符合這個身份的戰斗方式戰斗著。
而仿佛是為了獎勵它這樣的勇敢般,非常順利的,它獲得了它一直追尋著的‘道路’,并且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完成著跨越級般的突破,最終成為了當世最強七者之一,令整個洛蘭特上。只有六個能夠和它媲美的存在。
對于自己有著這樣的突破,嘯月狼王并不意外。畢竟,它的‘道路’就是這樣一條勇往直前的道路,只要‘不后退’,那么就沒有任何的阻攔,可以扶搖直上,達到令旁人羨慕、嫉妒的地步;不過,有利就有弊,在‘不后退’的前提下,一旦‘后退了’,那么想要再次的前進,就需要花費根本難以想象的精力,甚至是這條‘道路’徹底的被堵死,再也沒有辦法前進。
因此,即使是感覺到了不堆積,嘯月狼王也沒有后退,而是以更加猛烈的攻擊做為回應的方式。
較之閻魔刀的速度快出一線,嘯月狼王的利爪和葉奇的拳頭相撞了,沉悶的響聲中,以兩人所站的位置開始,一道道環形的勁風掃過四周,將周圍的樹木拔根而起,而后卷入其中,化為了片片粉末。
嘎吱吱…
嘯月狼王的利爪狠狠的扣住了葉奇的拳頭,就仿佛是一把鋼鑄的爪子般,不停的用力著;在那拳爪相擊的地方發出了宛如金屬扭曲般的聲音;出乎嘯月狼王的預料,葉奇的拳頭要比它想象中的還要硬著多。
雖然之前在攻擊時,就感覺到了對方身體周圍有著一層無形的非常特殊,自主散發出的力場護盾,但是相較于身軀上的那種特殊的力場護盾的防御,對方拳頭上的防御無疑要更加的強大、堅韌,就仿佛是有著一層巖石的籠罩般!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擋住我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自認為發現了葉奇依仗的秘密,嘯月狼王不由冷哼出聲,而后那爪子再一次的收緊,爪尖的位置如同刀子一般切割了那層特殊的防護,深入到了葉奇的血肉之中——加持了石膚術,并且有著龍之鱗甲(上古龍)的加持,依舊無法抵擋嘯月狼王的利爪,在僵持了片刻后,被一抓而入。
而與此同時的,葉奇右手中的閻魔刀也略帶滯澀的劃過了嘯月狼王的另外一只利爪,從手肘處一劃而過,帶起一蓬鮮血。
咔吧!
嘎吱、嘎吱…
仿佛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嘯月狼王的利爪猛的再次的收緊了,在骨骼接連不斷的碎裂聲中,血肉橫飛,嘯月狼王的利爪完全的握成了一個拳頭,原本其中緊握著屬于葉奇的手掌,在這個時候已經完全的就剩下了那些從這位狼王爪縫中滴落的碎肉、碎骨。
感受著左手手掌那種被硬生生碾碎的疼痛,葉奇的嘴唇都被咬出了鮮血,緊皺的眉頭,臉頰都仿佛是要扭曲一般;不過,他的右手并沒有因為如此就停了下來;反而是以更加快速、兇狠的手法,將閻魔刀舞成了一片,將那只斷臂攪成碎片。
緊接著,雙方就好似有著默契一般,同時抬起了各自的右腿,對著對方的小腹處狠狠的踢去。
胸腹震蕩的悶響中,雙方就好似被急速行駛的卡車撞了一般,飛快的向后退去,徑直的飛躍了二十幾碼后才從空中落下;嘯月狼王雙腿著地后,單手撐地,看著對面的葉奇以類似的姿勢,長刀駐地,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獰笑:“怎么樣,手掌被捏碎的感覺,是不是痛徹心扉?”
葉奇忍受著疼痛,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類似微笑的笑容,只不過,在疼痛下,這樣的笑容顯得格外的猙獰,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么手掌連同著手臂一起被切下的感覺,又是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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