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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巫師們制造的浮空戰船,除去之后的設計外,基本上都是沿用了巫師王朝的秘術,而在此中,就有著一項較為核心的秘術:負荷運轉;在一定的時間內,犧牲持久性,讓原本的防御力、攻擊力翻倍的方法。
此刻,浮空戰船的力場防護盾就是在負荷的狀態下運轉著;在船艙最為守備森嚴的地方,一枚巨大的足有成人一半高度的菱形魔法水晶,在此刻正散發著一道道的光芒,原本蔚藍色好似海水一半的顏色中,已經出現了一縷縷紅色的光芒,而當那紅色的光芒完全籠罩這枚菱形水晶中后,整顆水晶就會爆炸,將整艘浮空戰船化為一顆火球。
不過,這很顯然不是這位日耀級黑暗巫師的考慮之中了,他略帶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紅暈和猙獰,喊道:“拉高,撞上去!”
原本只是懸浮于海面上大約十五英尺高度的浮空戰船,瞬間就拔高了一截,足足有五十英尺的高度,就好似飛一般;不僅是越過了那五艘戰艦的阻攔,而且,仿佛速度還再次的快了數分。
畢竟,對于靠著魔法水晶運作的浮空戰艦來說,一旦進入負荷狀態,其能力是成倍增長的;不論是防御力,亦或者是速度;當然,其后果,也是可怕的;不過,聽到周圍的驚呼,這位日耀級的黑暗巫師確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而其它沉浸在自己法術之中的普通黑暗巫師們,則根本管不了這樣多。他們更多的是習慣性的奉命行事。
旗艦上看著飛躍而來的浮空戰船,臉色都是變了一變。
而那位站在船長室內的海龍軍團的軍團長。更是冷汗布滿了額頭,他遠遠沒有想到,對方還有這樣的一手。
“后退、后退!快給我后退!”
海龍軍團的軍團長這樣瘋狂的沖著身邊操縱著戰艦的下屬大喊著,只不過,很顯然這樣的大喊,即使再高亢上數分也是沒有用處的,畢竟,鋼鐵戰艦可不是普通的汽車。只要踩踩油門,轉動一下方向盤就行,那是需要數人的配合才能夠完成的。
完了!
海龍軍團軍團長看著周圍慌亂操作,但是卻沒有任何作用的眾人,忍不住的一閉眼;而在遠處的炮艙內,老議長卻是微微一笑,不過。當他看到了周圍的年輕人,卻是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跳海!”
老議長對著周圍的人們,大聲的高呼著。
立刻,就好似是下餃子般,無數的人向著船舷兩邊跑去,而他卻是屹立在炮艙內。調整著上好了炮彈的炮口,對著即將要到來的浮空戰船,轉動著手中的軸承,而后,用力一拉。
火舌冒出。轟鳴聲中,火光四射。
力場護盾沒有絲毫的搖晃。黑影逐漸遮擋了天空的亮光,令待在炮艙內的老議長眼前一片漆黑。
他嘆了口氣,而后微微的苦笑了一聲,接著伸出手,摩挲著放在左胸前口袋內的照片,臉帶歉疚的閉目等死。
過了半晌,想象中劇烈的碰撞和碾壓的感覺并沒有傳來,老議長詫異的睜開了眼,而后,他在炮艙的瞭望口中看到了足以令他永生難忘的一幕——一人一騎飛行于空中,手中的的長刀,在月夜下散發著幽藍色的光芒,而之前還在他頭頂落下的浮空戰船,這個時候卻是早已經被一分為二,然后分成兩邊的戰船,頓時,在無數道無形刀風的切割下,碎成了更多份。
他的刀切開了浮空戰船嗎?
老議長這樣的想到。
而相較于老議長而言,那些周圍戰艦上的人,和從旗艦跳海的人,則是看得更加的清楚——一道半圓形的刀芒,就好似是從夜空下出現的另外一個月亮般,瞬間照亮了整個海面,而后,那宛如山岳般壓下的浮空戰船就被一分為二了,緊接著,在下一刻就被爆發而出的刀風,切割成了更小的碎片。
包括,浮空戰船上的黑暗巫師在內,都成為了那更小的碎片。
真是人能夠干到的事情嗎?
所有的戰艦上的人、海水里的人,都是這樣想著的;尤其是那些個從各個部隊挑選出來的神槍手,他們此刻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臉上則浮現著苦澀,失去了之前一槍斃敵的驕傲——即使是特質的武器、子彈,和對方的長刀比起來,也是要遜色不知道多少倍吧?
做為這些神槍手而言,他們從普通人的軍隊中,被拉到了三大軍團中,已經知道了黑暗世界的一切;不過,對于這種黑暗世界的力量,在最開始的緊張后,則是帶著一絲不屑一顧;因為,他們發現,他們手中的槍械,足以令他們應付一切危機。
就好似那個被眾人合力干掉的日耀級黑暗巫師一般,那在黑暗世界中,可是大人物了,還不照樣是被他們干掉了?
因此,在那一刻前,這些神槍手是驕傲的;不過,這份驕傲也只不過維持到了之前的那一刻——
端坐于格羅寧背上的葉奇,感受著下面傳來的幾道殺氣,很是隨意的望了一眼,立刻混雜著龍威和次級殺戮之道的威懾效果就起到了作用,感受著那幾道殺氣的消失,葉奇的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
面對未知的、不可觸碰的事件時,大多數的人都是抱有敵意的,甚至是以自己最為強大的手段來拒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做為一個獵魔人,葉奇曾經見識過那些猛然得知了黑暗世界后,而徹底崩潰的普通人,他們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并且深深的恐懼著這樣的事實。
即使獵魔人表示了愿意幫助他們,但是他們依舊選擇了自己的方式——自殺或者殺別人;看似可笑。實則存在一些作用的方式;不過,獵魔人絕對不會束手就擒;而對于前者。則是歇力的阻止,幫助對方‘忘記’這一段不愉快的記憶。
當然,這樣的‘忘記’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后遺癥;不過,相較于死亡來說,這樣的后遺癥自然是微不足道的;畢竟,他們還活著。
所以,葉奇選擇了原諒對方的做法——在沒有實施,并且是出自本能的前提下。想要令葉奇原諒,并不是太過困難;而一旦越線的話,被當做敵人,葉奇則是絕對不會手軟的;畢竟,他也不想死。
老議長走出了炮艙,對著葉奇喊道:“請問是,夏克之龍閣下嗎?”
葉奇跳到了甲板上。看著對方點了點頭,問:“艾林議長?”
老議長立刻苦笑的搖了搖頭,道:“已經不是了,現在只是一個隨軍的士兵!”
葉奇掃視了一眼周圍濕漉漉的從海水中重新爬上來的人,他很肯定的說道:“您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因為,好奇心而追來的葉奇。并沒有想到過自己會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大廈將傾,即將毀滅時,卻帶著眷戀來面對死亡;葉奇清晰的看到了,在那顆打出炮彈的炮艙內,有著一雙不舍的雙眼。那種不舍濃烈到了,以至于在盲斗感知的波動內。都有了一抹不舍、眷戀的味道。
獵魔人也需要面對死亡,甚至比之絕大多數人,都需要做好這樣的準備,所以,他們早已經在習慣了和死亡跳貼面舞后,就有了一種坦然;一種以習慣的心態、灑脫的心態,去面對死亡。
兩種格外不同的面對死亡的態度,后者更符合獵魔人的作風,但是前者卻是更符合一個真正普通人的感受,哪怕這個普通人在普通人看來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例外;曾經以盲斗感知遠遠看過對方一眼的葉奇,再次的打量著這個老人。
遠遠要比報紙上看起來更加消瘦的臉頰和身型,卻絲毫沒有給人予瘦弱的感覺,相反在那銳利、執著的目光中會令人有一種如山岳般的壓力;利落的短發,根根直立,就如同對方的腰板一般。
這是一個很精神且嚴肅,略帶刻板,但內心仁慈的老人。
葉奇得出了自己的觀點,而一些事情也證實著對方的觀點,這位老議長曾經嚴格的要求著自己的生活起居,完全的符合最高政府的規定,從不越過一絲一毫,甚至是大大的不如——當你看到一個議長的午餐,只有一道菜一份主食一份湯時,絕對不要奇怪,這就是這位老議長的做法,哪怕按照規定,他應該有三道菜才對。
能夠節省不必要的開支,就是需要節省的。
老議長說出過這樣的話,也是這樣做的,不過,嚴苛律己的老議長,并沒有能夠將這樣良好的作風習慣延伸到其它議員哪里,除了寥寥無幾的那一個外,基本上都是以奢靡著稱的。
或許是一個不錯的人,但不適合成為議長!
畢竟,任何一個人都明白,那些議員是怎么回事,但是這位議長卻遲遲的沒有行動,看著對方一步一步的做大,最終成為了尾大不掉之勢;如果不是這次突然爆發的戰爭,恐怕對方依舊沉寂在希望對方迷途知返的幻想之中。
“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議長!”
葉奇的眼神沒有遮掩,老議長也不是瞎子,自然是看得清清楚;他滿是苦笑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在大約三個月前,還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議長;不過,事后證明,我這樣的想法是多么的一廂情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特朗科才是正確的——殺伐果斷的人,更加的適合議長的位置!”
“任何性格的人,都有著適合自己的事情!”
葉奇這樣說著,同時,轉過頭看著一個走過來的中年男人——一身筆挺的軍裝早已經變得濕漉漉、松垮垮的,肩膀上代表著軍團長的金星也因為海水的浸泡,在此刻皎潔的月光下變得有了一絲黯淡。
而那梳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更是凌亂的披散開來,軍帽更是不知道丟掉了哪里。看似威嚴的臉上,也多了三分窘迫氣分惱怒。最終化作了羞怒,令這位海龍軍團的軍團長變得稍嫌暴躁。
大踏步的上前了兩步,站在了老議長和葉奇的中間,這位急需要挽回自己軍團長威嚴的中年男子,盡可能的挺直了腰板,拿出自己的威嚴來,質問著葉奇:“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戰艦上!”
這樣的質問,算得上是名正言順了;只不過。在對方故作嚴肅的面目下,那一滴滴滴落的海水,卻顯得實在是有些可笑;當然,還有對方脖子里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根海帶,也是令人捧腹的原因之一。
“棄船逃生的船長,早已經沒有資格擁有那條船!”葉奇面對著對方的質問,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即使是軍團長。也是一樣!”
葉奇這樣的說法十分的不客氣,不過,很顯然葉奇并沒有需要客氣的理由——之前,在老議長的振聲高呼下,在戰艦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并且此刻還在議論紛紛;這位剛剛跳海的軍團長無疑是不可能沒有聽到的。
而聽到了。還這樣不客氣的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這自然是不合情不合理的;不過,當葉奇看到了對方的模樣后,一切又合情又合理起來;顯然,對方是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威嚴感——還有什么是比當面訓斥超凡之境的傳奇強者更加令人有威嚴感的事情了嗎?
以對方的身份。想要了解到他的信息,葉奇并不認為那是多么困難的事情。
甚至。葉奇不用想,都知道對方一定會在事后看似‘無意’的宣揚;例如,某次酒會時,酩酊大醉時,一不小心的酒后‘吐真言’;事后,再專門找人來和自己道歉,承認自己的錯誤,并且表示自己的無辜,再送上一些‘心意’表達自己的悔恨。
這種官僚的做法,葉奇雖然沒有干過,但是心底卻清楚明白;畢竟,變色龍就是其中的高手,而且這位泰勒女士,為了提醒他,在上次夏克沒事的時候,就會給他舉出一些例子來;甚至,這位泰勒女士還曾表示,如果不是最高政府總是出現這樣的‘白癡做法’,那么一定會有日耀級的強者愿意進入到最高政府中任職的。
當時的葉奇,只是當做故事,甚至是笑話來聽的;他并沒有想到自己會真的遇到這樣的事情;不過,一旦遇到了,葉奇卻發現遠沒有了當時玩笑時,那種輕松的心情;他此刻雙目冷冷的看著對方,一絲絲的龍威混合著次級殺戮之道的威勢,順著目光的對視傳入到了對方的心底。
噗通!
身上帶著海水的軍團長,摔得十分響亮,吸引了周圍士兵、軍官們的目光;那種好奇、驚訝、不解的目光,立刻令這位軍團長在第一時間羞憤紅了臉,隨后脖子也變得粗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的槍套。
無疑,這對于這位軍團長來說是一個羞辱;而洗刷羞辱的方式就是干掉對方,以對方的鮮血來洗刷。
看著這一切的葉奇,不由冷笑的上前了一步,道:“不要將你的想法駕馭在我的身上…還有,你要明白,一旦你做出了什么不好的舉動,我們之間的關系被重新定義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立刻,之前還在憤怒不已的軍團長就愣住了,他顯然明白了葉奇在說什么。
生命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令這位軍團長猶豫了——而這樣的猶豫,葉奇并沒有意外,從對方能夠跳船的舉動來看;對方雖然是海龍軍團的軍團長,但是身為軍人的榮譽,卻明顯沒有多少的。
微微前挪了一步,葉奇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對方說道:“或者說,你認為最高政府會為了你,和我開戰,還是和獵魔人開戰?”
對方觸摸到槍套的手,立刻無力的搭在了一旁的甲板上,滿是海水的手發出了一下脆響——顯然,這位軍團長明白葉奇說的是事實;面對這樣的事實,他無力承擔,只能夠是被動的接受;就如同他在以往面對那些被他打擊的對手一般。
這一幕幕,一旁的老議長都是看在眼中的,不過,這位老人并沒有去阻止,只是面帶苦笑的站在了一遍,這如果是發生在三個月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一定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維護最高政府的榮譽才對;不過,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后,這位老人,顯然更加的懂得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是什么。
維護最高政府的榮譽?
恐怕,在某些家伙的眼中,就是一支非常好使的槍罷了!
搖了搖頭,老議長走到了葉奇的身旁,道:“葉奇閣下,有一些事情,我需要和閣下談一談!”
說著,老議長指了指旗艦上的船長室。
ps第二更 頹廢這暈暈乎乎的睡醒,天都黑了…馬上冷水擦了一把臉,就開始碼字了…唉,喝酒害人不淺;不過,應酬總是免不了…真是令人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