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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爾德并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如果膽小怕事的話,當年也不會直接背叛離開自己的家族了;不過,在面對冥域之棺的時候,他卻帶著一絲絲的緊張;如果是一對一的話,他自認為不會有任何擔憂的,一對二的話,想跑也是能夠跑的,一對三的話那就必須要開打前就跑。
不過,現在卻是一對十,這樣的情況,即使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我是泉水城的帕爾德,你們是想要和我們開戰嗎?”
逼不得已之下,帕爾德這位流浪者不得不抬出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勢力,想以此來給對方一點壓力,哪怕是對方露出一丁點的猶豫也好,起碼可以讓他有個拼命一搏的機會;不過,很顯然,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組織,其威懾力自然是相當的有限,或者說面對一群暴徒的時候,幾乎就是沒有。
幾乎是隨著帕爾德的話語剛剛落下,一根根滿是血腥氣息的鎖鏈就這樣的出現在了這些冥域之棺的人手中,就向著帕爾德激射而來――只有成人小指粗細的紅色鎖鏈,看起來并不怎么堅固,但是帕爾德卻仿佛是看到了鬼一般的躲閃著這些細長的鎖鏈;不過,無疑,相較于帕爾德這樣的躲閃,這些細長鎖鏈的攻擊要更加的快一些。
三根細長的鎖鏈,分為上中下,幾乎是同時來到了帕爾德的面前。
啪、啪、啪…
尺長的劍芒從帕爾德手中延伸而出,急速的劈打在了這三根細長的鎖鏈之上,將其打開;而后。帕爾德整個人好似一只凌空的大鳥。一個翻轉。就向著遠處滑翔而去――那中極為類似《光刃》的劍芒,無疑就是帕爾德曾經跟著霍特利爾學習的證明,而這種類似滑翔一般飛行的方式,同樣也是學習自霍特利爾。
帕爾德的速度很快,不過,那些冥域之棺的人速度也不慢,而且,他們方法是早有預料帕爾德會這么干。一張完全有那紅色細長鎖鏈編織的大網,就那樣憑空出現,而后當頭罩下;根本沒有料到這樣攻擊的帕爾德,當即就被籠罩在了其中。
之后,從這個網子中發出的好似烤肉般的嗤嗤聲,以及帕爾德的慘叫,很好的解釋了,剛才帕爾德看到了那紅色細長的鎖鏈后,驚懼神情的來源。
“你認為你可以逃脫?真的是很天真!”
那個最后無聲無息拋出這張鎖鏈網的冥域之棺的領頭人,就這樣拎起了鎖鏈網。就好似那些用網兜捕鳥的獵人一般,看著帕爾德。在黑布的遮掩下,一縷獰笑不自覺的出現著,雖然帕爾德看不到,但是對方身上的氣息卻是說明了一切。
“你們從我身上什么也得不到,我什么也不會說的!”
說完這句話后,十分痛苦,全身上下猶如火燒,又好似電擊的流浪者只能夠以沉默來保持著自己的底線不被突破。
“我從不指望,在你身上得到什么――畢竟,你已經告知了我,我的目標在哪里!”
陰蟄的笑聲中,這位冥域之棺的領頭人就這么提著裝有帕爾德的網兜,向著流浪者來時的方向走去;這一舉動,立刻令流浪者大驚失色,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跟蹤了,而且是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不過,這樣的失落,顯然比不上即將要到來的危機更加的重要;一想到會發生的事情,這位流浪者不得不再次的開口了:“你們不能夠這樣做,你們會挑起冥域之棺和泉水城的戰爭!你們會被你們的老大,剝下皮…”
嗤、嗤、嗤…
烤肉的聲音越發的響亮起來,慘叫聲打斷了帕爾德的話語,他只剩下了在那鎖鏈網兜中不停掙扎,無比想要脫離這種痛苦之地的愿望――上的痛苦可以淹沒靈魂,這樣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個還算不錯的日耀級而已,在洛蘭特或許不錯,但是在彼岸之橋,他不過是剛剛及格的家伙罷了――更何況不要說是一個日耀級了,就算是超凡又怎么樣?霍特利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噢,自由的泉水城!嘎嘎,笑話罷了!”
冥域之棺的領頭者績效起來,他低著頭看著在鎖鏈網內痛苦無比的帕爾德;原本只是上痛苦的流浪者,隨著對方的話語,心靈也跟著急速的抽搐起來,那種好似被一只大手蹂躪的感覺,令他快要窒息了。
冥域之棺的領頭者不斷的微笑,對于這樣的情況他實在是太喜歡了,折磨這樣總是自認為很有底線,標榜著所謂正義的家伙,他總有這樣的快感;而這也是他加入到冥域之棺這個滿是血腥、殺戮的組織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為,欣賞流浪者痛苦的表情,冥域之棺的領頭者特意的放慢了腳步,不過,大約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即使是放慢了腳步,也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的;畢竟,中間要穿過一個經常經過獵魔人的開闊地,不加快步伐可不行。
兩個小時后,冥域之棺的一行人,重新的來到了葉奇修煉的洞穴前,那位冥域之棺的領頭者很不客氣的將鎖鏈網中的流浪者扔了出來,徑直的拋到了葉奇的面前,他想要看看面前這個目標人物的恐懼――就好似是一頓大餐前的開胃酒,直奔主題的事情,除去男女之間的事情外,其它還是要有些前奏、情調的好,更何況現在的男女之間也要有著這樣的前奏、情調,最起碼,荷爾蒙分泌多一點,也有利于接下來的事情。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位冥域之棺的首領進行的非常不順利,他不僅沒有看到恐懼,而且還被無視了――
“對不起,我被跟蹤了!”
奄奄一息的流浪者看到葉奇后。滿是愧疚的低下了頭;畢竟。對于一個有著流浪者稱呼的人來說。潛行覓跡本身就應該是他最為擅長的一方面才對,而到現在卻被別人跟蹤都沒發現,實在是令他抬不起頭了,更何況這還是在關乎到別人生死的時候。
“跟蹤?還是被等待?”
葉奇說出了這樣一句令流浪者臉色大變的話,而后,他的手掌上出現了一片翠綠色的光芒――雖然翠綠之葉只是針對輕微傷勢,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在葉奇的感知中。對方的身體里正在被濃重的負能量侵襲著,如果不救治一下的話,真的會死的。
“我、我被出賣了?”
流浪者臉色難看,結結巴巴的說道;而后,他非常不相信的說道:“不可能、不可能,知道我來這里的人只有…”
“哈特兄弟是你們的人?!”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原本奄奄一息的流浪者抬起頭質問著冥域之棺的一行人。
“哈特兄弟?那兩個不識好歹的家伙?他們可不是我們的人!”
冥域之棺的領頭者帶著一分高傲評價著實力遠超他的哈特兄弟,就好似再說早餐吃點什么一般;不過,很快的他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用在了葉奇和流浪者的身上――一行十人的冥域之棺。自然不可能,全部的進到葉奇開鑿的這個洞穴里來;因此。這有這個領頭者大踏步的走了進來,剩余的人全部都守在了洞穴的門口,防止葉奇和流浪者逃跑。
“不過,很快的,如果他們再一次拒絕我們,不加入我們的話,他們就會面對和你們一樣的下場了!”
一邊說著,這位冥域之棺的領頭者一邊抬起了腳,準備踩向流浪者;至于流浪者身旁的葉奇?在剛剛親眼看到對方,并感受到了對方的氣息后,他就再也不將對方放在眼里了――比情報中的還要低一級,一個‘新晉’而已,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哪怕是所謂的霍特利爾的傳人也一樣。
之前那個帕爾德難道使用的不是光刃嗎?
名氣頗大,但也要分是誰在使用;全盛時期的霍特利爾,他們的老大都要避讓一分,而現在的霍特利爾已經是一個茍延殘喘的老家伙了,更加不用說他所謂的弟子之類的,只不過是逼迫那個老家伙,把那東西吐出來的籌碼而已,只要有口氣、活著就好?
至于剩下的?
還不是隨著他們玩弄嗎?
抱著這樣想法的冥域之棺的領頭者很自然的忽視了葉奇,所以,當他忽然被人重重的一腳蹬在小腹處,而后連退兩步,跪倒在地,再被人用腳踩著剛剛低下的頭顱,深深埋入了這堅硬的礁石地面的時候,他的驚訝幾乎要穿破了他臉上的面罩,透露出來。
努力的扭過頭,冥域之棺的領頭者看著將自己踩在腳下的葉奇,有些不知所措――事實上,他并不能夠真正的看到葉奇,只是看到了葉奇的靴子底而已。
“和我們一樣的下場?將你踩到腳下嗎?”
葉奇嘲諷的問道,一邊說著一邊還用力轉動了一下腳踝,讓下面的那個冥域之棺的領頭者發出了陣陣的慘叫――葉奇的力道控制的非常好,不論是之前踹中對方小腹的一腳,還是將對方踩在腳下,亦或者是此刻轉動腳踝,都是將力量控制在了一個能夠達到他的目的,有讓對方疼痛不已的范圍之內。
要不然,以此刻葉奇的力量,對方腹部接受了全力一踢的話,絕對會在下一刻飛出去,并且,在落地前就成為了尸體。
“殺、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靴子底部的碾壓令這樣的喊聲顯得有些沉悶,但是其中的氣急敗壞卻是一絲不落的透漏了出來,而后那些剩余的冥域之棺的人,就開始了一次圍攻――人數在某些時刻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因為他會讓你錯誤的擁有著原本不應該有的勇氣;再加上原本就錯誤的情報,一切都早已成為了定局。
除去那個被葉奇踩在腳底的家伙外,九個冥域之棺的人同時沖了進來,那狹窄的洞穴似乎都不能夠限制他們的出現以及攻擊;上中下,密密麻麻的攻擊仿佛要。將葉奇全身都籠罩了進去似的。
不過。這一切。當一抹刀光閃亮而過后,就全部的成為了泡影,連帶起一點風都做不到。
鮮血并沒有散出,因為,再散出前就有著無數的陰影和一抹猩紅將這九個人全部的包裹了進去――在陰影騎士指揮下的陰影仆從,還有巫師之冠.烈日本身的功能,就好似兩個饑餓的孩子般,吞噬著自己的食物。它們各自的分工明確;雖然一開始有著莫名的爭奪,但是片刻之后,在同屬于一個主人的前提下,分配就完成了。
一方一半,多出的那個也被一分為二。
好慢的速度!
葉奇繼續踩著那個冥域之棺的領頭人,他的臉上一副平靜的模樣――相較于伊妮德來說,這些人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慢到了他幾乎需要等待的地步。
“這、這…”
帕爾德瞪大了那雙眼睛,哆哆嗦嗦的看著尸骨全無的冥域之棺的人,而后不可置信的看著葉奇。到現在為止,流浪者都沒有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自己看到的一切;畢竟,這實在是不可思議了!
這是日耀級?!
流浪者苦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笨蛋,一個自認為聰明的笨蛋――帕爾德并不是一個傻子,眼前的一幕雖然難以置信,但他也能夠明白,做到這一步的人,并不可能是一個日耀級。
“您是超凡?”
猶豫了一下后,流浪者這樣的問道。
“嗯!”
葉奇點了點頭,而后,再次用力扭動了一下腳踝,他看著腳下的冥域之棺的頭領,道:“我認為你應該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用來換取你的生命!”
“該死的,你絕對不會知道你現在做了什么樣的錯事――我的老大,他會…”
話語沒有說完,聲音就愕然而止了,并不是葉奇下的手,那從對方嘴角流出的鮮血,足以證明對方是服毒自盡;這樣的做法,令葉奇微微一愣,隨后,不由的瞇起了雙眼――死士,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人,在每一個勢力中,或多或少,都有著這樣的存在,哪怕名目不一樣,性質也是相同的。
不過,以日耀級做為死士,葉奇真的是第一眼見到。
冥域之棺嗎?
想著這個從哈特兄弟嘴中得知,最好不要招惹的彼岸之橋的組織,雖然其它的還沒有發現,但是從對方這樣的表現中,葉奇已經看到了對方的難纏之處――能夠將威嚴建立在死亡之上,這是一種控制,絕對的控制。
“冥域之棺不需要俘虜,也從不做俘虜!”
流浪者看著烏黑的血液,聲音中帶著一抹感慨,他說:“如果他就這樣回去的話,絕對會比死亡更加的凄慘;冥域之棺的首領,是一個瘋子,真正的瘋子――他以別人的哀嚎為天籟,血肉為食物,總是帶著黑色的氣息,站在陰影之中尋找著下一個目標,以及犯錯的手下。”
“唔,他真的像一只烏鴉!”
絲毫不介意給予未來對手足夠行動上蔑視的葉奇,如此的說道;而這樣的評價令流浪者立刻一怔,他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不過這一動作他顯然觸碰到了傷勢,立刻就呲牙咧嘴起來,講話的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他有一只烏鴉做為寵物,不過,人們基本上把他就當做烏鴉――黑色的存在,不吉利的存在!”
“獵魔人有的時候也會被這樣的誤解!”
葉奇繼續的和流浪者交談著,同時,陰影和血光開始包裹起唯一的尸體,依舊是一方一半的態勢;流浪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面前他無法搞清楚的陰影和血光,眼睛看的有些發直,甚至沒有接上葉奇的對話;直到陰影和血光消失后,這位流浪者才長嘆了口氣,道:“看來,在受傷的時候,霍特利爾大人就知道了一些特殊的情況啊!”
“嗯,現在可以說說你知道的東西了嗎?”
葉奇點了一下頭后,這樣的問道――之前,冥域之棺的人顯然是被什么誤導了,不然,也不會那樣的對待他,簡直是和送死一樣;哪怕葉奇非常喜歡這樣的敵人,但是對于其中的原因還是需要搞清楚的。
“霍特利爾大人,說在洛蘭特接受了他傳承的人,是一個日耀級的存在…運氣不錯,而且資質也不錯的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流浪者一直看著葉奇,中間更是不得不停頓了一下,才重復了當時霍特利爾的話語。
“所以,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都誤會了?”
葉奇指了指只剩下衣物的冥域之棺,繼續的問道。
“嗯,冥域之棺、圣.德哥、泉水城、血盟塔等等,所有彼岸之橋的人都誤會了!”
說到這,流浪者又一次的苦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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