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汽車的轟鳴聲,是非常響亮的,再加上車頂上的檫照更是顯眼無比;這是一隊由三輛改裝后的suv外加一隊人數為十二人的標準騎兵小隊組成的巡邏隊—事實上,為了能夠拉出一張密不透風的防御網,在各個地堡據點之間,密密麻麻的穿插這樣的巡邏隊,由諾斯德家族的使徒們擔任隊長,帶領精銳的人手,配備最新的火藥武器,式沖鋒槍,以及各種手雷都被那位福萊徹老爺子搞來,武裝自己的巡邏隊。
“那些該死的黑暗生物!”
剛剛完成了一次巡邏,跳下車的使徒和對面走來的使徒點著頭——這樣的話語,在最近一周多的時間內,已經完全的代替了‘早安、午安、晚安,等問候,成為了諾斯德家族的族人們最常說的話。
“北線怎么樣?”
交接的使徒接過了巡邏回來的使徒遞過的登記簿,隨口問道—為了防御海灣區內的黑暗生物,福萊徹老爺子徑直的將防御圈,建成了以法特為主的北線,和以薩斯港、蘭丁堡為主的南線;相較于薩斯港、蘭丁堡附近原本就有的各種建筑,用來加固,尤其是蘭丁堡,原本就是一個軍事要塞的格局,北線法特附近,完全就是一片的曠野。
要不然,福萊徹老爺子也不會利用地堡群,來防御黑暗生物了。
“比我們這里要糟糕很多!”
拿著登記薄,在上面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后,這位交接的使徒才繼續的說道:“我的一個表兄在北線那里,每天都是沒有休止的挖地堡;不僅僅是普通的族人,但凡是有著諾斯德姓氏的人,都是在那里揮動著鐵鍬!”
“希望,再次見到他們的時候,不會變成土撥鼠!”
巡邏完的使徒,和即將出發的使徒開著玩笑就帶著自己的人向著面前這座靠近蘭丁堡的營地走去,準備進行修正;而那位交接完、即將出發的使徒,則聳了聳肩,開始點齊自己的隊伍——對于諾斯德家族的使徒們來說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也是他們最近唯一能夠做的消遣;或許普通的族人還能夠在閑暇時,悄悄的玩上一把撲克之類的小游戲;但是他們這些擔任著每支巡邏隊隊長的使徒卻不行。
除去以身作則外,更多的則是他們的那位首領的盯視——一旦被發現的話,一頓鞭子是免不了的了,而且還沒有任何人會去同情你,相反還會被人以鄙夷的目光注視著;因此這些使徒都明白自己該干什么,不該t什么。
而就當這位使徒點齊了自己的巡邏隊,馬上就要出發的時候,遠處黑暗的天空忽然一陣大亮,所有人抬起頭的視線中,都出現了那三叉戟的虛影——
“緊急信號!!”
“緊急信號、緊急信號!!”
這樣的喊聲立刻傳回到了營地之中,雷格斯在第一聲喊聲出現的時候,就沖出了自己的帳篷他抬起頭看著那遠處的三叉戟虛影,立刻,高聲喊道:“所有使徒集合分成兩隊,一隊隨我來;另外一隊帶齊一個大隊的人手,快速跟上!其余人,堅守崗位!”
“是!”
隨著雷格斯的命令,每一個巡邏隊的隊長單獨出列,而后巡邏隊也以各自的單位建制開始排列隊伍——一分鐘后,一個人數為二十的完全由使徒組成的小隊;和由二十個使徒帶領的十人大隊就出現在了營地正中央。
“全速前進!”
剛剛離開大營,雷格斯就對著身后的二十人喊道,而后,整個人的身影就向前急沖而去身后的二十個使徒緊緊的跟了上去;之后,則是乘坐大型車輛的大隊人馬和帶領著這隊人馬的使徒——雖然他們也想要全速的趕往出事地點,但是身邊的屬下注定他們無法全速前進,更何況,這是他們的首領給予的命令。
即使不是軍人,但是在戰爭期間諾斯德家族的所有人也明白,服從命令的重要性。
在距離這里實際的直線距離并不太遠的地方,一處黑暗之中,一道身影,看著營地內的動靜,當看到大型運兵車都開動后,立刻抽身向后跑去—在這片黑暗地大約一百五十碼后的一片密林中,一隊為數不多,只有五個身影的隊伍等待在那里。
“大人,那些人類已經被我們的佯攻吸引了注意力;這里的人手被抽調了不少,尤其是那些使徒的離開,令防御網出現了不少破綻;我們可以安然的通過!”這道身影快速的稟告著,借著天上的月光,那種茂密的毛發,令任何有見識的人,都能夠明白其真實的身份。
“嗯,我們出發吧!”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看向了那個站在四道身影中最中間位置的人,隨著對方的點頭,對方的帽兜微微的顫動著,而后,這位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對著自己的屬下說道:“找一條最快進入蘭丁堡的道路!”
“是的,大人!”
布爾契的狼人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首領的異樣,在得到命令后,馬上就迅速的向著探查了數天,才得到的最佳道路奔去,速度飛快且有任何的聲響——在這位布契狼—人的眼中,它的首領無疑就是繼那位狼人中的傳奇后,最為偉大的存在,甚至,在它看來,在那位傳奇老去之后,它的首領就會繼承這樣的傳奇,繼續的帶領著它們。
事實上,這并不是這個狼人自己的想法,而是基本上所有布爾契狼人們的想法;并且在某種程度上,也獲得了那位傳奇的認可;不過,這次的指揮權就不可能被布爾契的阿爾法狼所掌控;畢竟,在這次的聯軍隊伍中,可不單單只有布爾契狼一支——那位大人的族群也在其中,并且,還用著相當的數量。
雖然那群黑爾平原狼人最早的時候,曾經被那位大人所厭惡,但是最終依舊被接受了;并且,因為那位大人出身黑爾平原的緣故,在海林區內黑暗平原狼有著相當多的資源,族群自然是得到了相當有利的繁衍生息;幾乎是和它們布爾契狼人,不相上下的地步。
只不過,相較于‘好吃懶做,的黑暗平原狼人英勇善戰的布爾契狼人無疑得到更加多的尊敬!
想必,那位大人也是看到了我們的勇敢!
只要這次的秘密任務我們能夠完成的話,布爾契狼人絕對可以受到那位大人最終的青睞!
在頭前帶路的布爾契狼人,心底轉動著這樣的想法,想到激動出,它差一點忍不住的戰栗起來,而那速度則自然越來越快;以至于它根本沒有看到身后它那位首領的異樣——面無表情,但是雙眼卻包含著掙扎,一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是你們家族的求援信號吧?”
蘭丁堡西面的城墻上,泰格希爾抬起頭看著那個巨大的三叉戟虛影,忍不住的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好友——常年的居住在蘭丁堡,對于諾斯德家族的一些傳聞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例如海神的子孫,這樣的傳聞,只要待在蘭丁堡超過一周任何一個人都會如雷貫耳;至于信不信,則是由個人來看待了。
不過,泰格希爾卻是愿意相信的—當然并不是相信所謂的海神,而是應該相信,自己好友的祖先中有一位強大的存在,對方在無數次的搏殺中,早就了‘海神,的名號;畢竟,大部分的使徒,只要強大到一定的程度,放在血色年代、混亂年代,被普通的平民看到,當做神靈的代言人、子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老板就注定是那樣的人!
而我也會向著那個目標努力的!
雖然知道那樣做會是磨難重重,但這卻是泰格希爾經常對自己說的話——做為一個注定要在黑暗世界討生活的人,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的話,那么還不如去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完下半輩子。
而泰格希爾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覺悟,因此,在大戰來臨的時候僅僅是不到一刻鐘的惶恐后,這個年輕人的心底就滿是期待和戰意了——他十分的想要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嘁,我們現在只是諾斯德家族的分支!”
歌法諾斯德滿是不屑的掃視了一眼那個幻影組成的三叉戟后,身體徑直的靠在身后的箭塔上,而目光更是轉移到了其它的地方——雖然從離開諾斯德家族的莊園開始,歌法就已經明白這是注定的事情,但是當這樣的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有一定接受不了。
理智上的認定,那是毋庸置疑的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一夜間被‘別人,占據了,感情上任誰都無法接受,哪怕是一個有著成熟思維的成年人都需要時間上的磨礪來適立·堇何況是歌法這樣的少年。
“那個老家伙也真是,臉皮夠厚的!”
對于好友語氣中的不滿和莫名的哀傷,泰格當然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他發表著對于諾斯德家族那位老族長的不滿,同時幫著好友出謀劃策:“要不然,我們找老板商量一下,把那些討厭的家伙干掉,然后,你當諾斯德家族的族長怎么樣?”
盡管泰格希爾在自己的義父的教育下,已經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但是在這一刻少年人的沖動卻是顯露無疑——在少年人看來,幫助自己的好友那就是天經地義的,而其它的,都是可以放在腦后的。
“我可不想成為每天爬在書桌后,節假日都不能夠陪家人的混蛋!”歌法對于好友的提議嗤之以鼻,他一邊回憶著當初的情景,一邊說道:“我的姐姐,當時在父親的安排下代理著族中的一切事物…那情景,簡直就是一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般;我絕對不想成為機器人,有那時間,還不如和你比試一場吶!”
“嘿嘿,上一次可是我贏了!”
一提到比試,泰格明顯更加的興奮起來,幾乎是手舞足蹈的說著:“我們現在是99919991又是平手了!不過,你放心,下一次的戰斗我一 “吹牛皮!”
對于好友的說法歌法艮干脆的給`出了一個定義,而,忘打擊著方:“我和大姐頭可是1100;某人好像還未突破零吧?”
“大姐頭是例外!我面對大姐頭的時候,根本連一點戰意都沒有·大姐頭手一抬,我就下意識的想要抱頭蹲下…···這根本沒法打的!難道,你面對大姐頭的時候,就沒有一種,好像被······”
“好像被大型貓科動物盯住,然后,被利爪在身上撓動的感覺?”
看著好友懊惱的模樣·歌法徑直借著說道;而這樣的說法,立刻獲得了泰德的同感,他連連點頭,道:“小的時候,這種感覺只是若隱若現,但是現在,卻是清晰無比;我每次從大姐頭面前走過,就都好像是從老虎、獅子面前走過一樣·而且還是那種饑餓的老虎、獅子,正在磨爪子般;那種感覺,真的是太恐怖了!”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再把大姐頭比喻成母老虎或者河東獅嗎?”
歌法玩味的看著自己的好友·后者身體立刻一僵,不過,瞬間就反應過來的泰德馬上就反駁道:“我那是比喻,你這才是說明;怎么可能一樣?”
“怎么會不一樣,你明明說······”
歌法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上衣口袋就是一陣的震動,一顆只有嬰孩兒拳頭大小的水晶球被歌法掏了出來,在里面出現著數道身影前進的圖像。
“唔,看來我們有客人了啊!”
泰德瞇著眼仔細的打量著水晶球內的影像,不由的說道:“梅林大姐說過·這個監視水晶只會對濃郁的正能量或者負能量有反應,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觸發;而以這幾位的打扮,我覺得不可能是所謂的正派人士啊!”
“我們站在這里,不就是為了歡迎這樣的家伙嗎?”
歌法看著好友反問了一句,而后,立刻的說道:“通知大姐頭和教官·就說是等了許久的鳥兒終于出現了!”
“估計大姐頭會很高興的!”
帶著這樣的一句話,泰德迅速的消失在了墻頭——在城墻下的哨所內,有個短距離的傳訊法陣,直接連接著酒吧的地下室。
而大約五分鐘后,萊茵克斯、梅林以及大約十名少年和阿曼達就出現在了城墻上——
“嗯,應該是兩個狼人,剩余的四個····`·”
年輕的女巫接過了自己的水晶球,看著其中的圖像,非常容易的辨認出了其中兩個的身份,不過,在看向剩余四個時,她卻眉頭緊皺起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訝。
“怎么了,梅林?”
萊茵克斯問道。
“這四個存在好像是幽暗地域的居民;不過,不應該······”
年輕的女巫一邊回答著好友,一邊疑惑的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她就反應了過來,立刻對著周圍的人說道:“這些存在都是黑暗生物無疑,可以不用懷疑了!”
“既然是黑暗生物,那么我們就好好的教訓一下它們!”
萊茵克斯一揮拳頭,空氣中閃過了一片電火花。
“這里就是蘭丁堡?”
布爾契的阿爾法狼看著面前那融入了黑夜中的要塞,忍不住的問道,語氣中帶著一抹驚訝—對于生活在海林區內的它來說,見過的建筑物大多是樹屋和洞穴,唯一能夠看到石質的建筑物就是那巫師之堡了;不過,巫師之堡的周圍有著太多的防御魔法陣,令它根本無法靠近,在那層層的樹木遮擋下,即使它有著無與倫比的視力,也無法看清楚巫師之堡的模樣。
巫師之堡和蘭丁堡,可能差不多吧!
無法得見巫師之堡的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在面對蘭丁堡的驚訝中,徑直的將兩者聯系到了一起,并且模糊了其中的界線——這就如同瞎子摸象一般,抹到了那算那,而沒有一個具體的看待;不過,雖然這樣,但是這位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并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或者說身體內那充斥著的邪異力量,令它無法忘記。
它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那個人。
“就在這里!我能夠感覺到那股力量!”
低沉的女音從帽兜下傳來,和現在的通用語相比較,語調陰陽頓挫,十分的奇特,猶如是血色年代時偏遠地區的俚語般,不豎起耳朵聽,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話語落下之后,這位一直將自己隱藏在帽兜之內的女子,將大踏步的向著蘭丁堡走去——顯然,一直尋求的物品出現,令這位一向謹慎的人,也變得沖動起來;她的三個護衛則快步的跟上,而布爾契的阿爾法狼卻是故意的落后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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