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蕭仙蕊大急,“這不是妾身發的傳訊符,這是半年之前岳聰在跟妾身談起夫君的病情時”
“閉嘴!”江帆怒斥一聲,“賤人!你還好意思辯解???你找什么人不行?居然找他?你讓江某的面子放在哪里?”
“哥哥,岳聰怎么?岳聰雖然長得木訥,可畢竟是筑基修士,品性高潔,比你這個賤人強多了!”江蘺不服了,爭辯道,“剛才小妹可是看得清楚,都是這賤人主動,我家夫君步步退讓!你若是生氣,就要問問這賤人如何筑基的,那蘊神符是如何得來的!這江流兒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骨肉!”
“你給我閉嘴!”江帆雙目一瞪江蘺,正是要說話的,可緊接著江帆臉色漲紅“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仰面就是倒向地上!
“夫君”蕭仙蕊大驚,急忙要飛過去。
“回去!”江建桐更快,身形飛到江帆旁邊,將他扶住,大袖一揮,將蕭仙蕊震飛出去,此時江建桐已經筑基后期修為,蕭仙蕊如何能近身?她一直爭辯,沒有服用丹藥,那手臂之處的血腥更濃。
“哼賤人!!!”江蘺小心的將丹藥拿出來,遞給一直沒有服用的岳聰,雖然她臉上冷漠可動作卻是輕柔。等她扶著岳聰走過蕭仙蕊身邊,忍不住啐了一口,一口濃痰徑自吐在她的臉上喝罵道。
蕭仙蕊臉上顯出委屈,可眼中卻是有些不屈!然而,心中想到自己的孩兒,又是勉強將那不屈掩飾,低著頭,將江蘺的濃痰從自己如桃花般嬌嫩的臉上抹去,并不說話。
隨即,蕭仙蕊看看空蕩蕩的山洞,嘆息一聲,自儲物袋內取出一顆丹藥,張口服用了,等得藥效化開才又起身,朝著黃花嶺飛去!
黃花嶺的迷霧依舊輕松的被蕭仙蕊打開,只是,她剛剛穿過迷霧來到迎客亭,迎面就是兩個筑基初期的長老,擋在她的面前。
當前一人正是烈鴻,只見烈鴻冷著臉拱手道:“少夫人!我家門主有令,著你立刻收拾東西,叫出我百草門一應之物,即刻從黃花嶺離開!”
“烈長老…”蕭仙蕊大并不理睬烈鴻的冷臉,急切的問道,“江流兒呢?他不是跟你去了藥農峰?怎么你沒去么?江流兒呢?”
烈鴻猶豫了片刻,說道:“少夫人莫著急!江流兒是想跟老夫去藥農峰的,可是老夫接到門中傳訊,又趕了回來,江流兒如今正是跟門主在一起!”
“好!”蕭仙蕊大大的松了口氣,又是準備往泯祀峰的方向飛去!
可是不等她飛起,烈鴻就是擋在她的面前,說道:“少夫人,莫讓老夫為難!門主有令,讓你即刻收拾離開黃花嶺!”
“烈長老!”蕭仙蕊哀求道,“妾身可以離開黃花嶺,可是,妾身一定要先看看江流兒,那是妾身的骨肉啊!再說了,沒有了江流兒,妾身能去哪里?求求烈長老,妾身只消見江流兒一面,見門主一面,將事情說得清楚!一切都是誤會!!!”
烈鴻有些為難,看了看另外一個臉型消瘦的長老,猶豫道:“黃日黃長老,你看…”
“哼!門主有令,老夫如何敢不遵守。少夫人,你還是趕緊離開黃花嶺吧!至于誤會不誤會的跟我等無干!”那黃日冷冷道,“你雖然也是筑基初期的修士,而且法力高深,可畢竟不是我跟烈長老的敵手,莫要在此逼得我等動手,對你我都是不好!”
“刷”蕭仙蕊突然就是動手,一大把黃符撒將出來,十數個火球符將烈鴻和黃日都是罩住,自己則急忙朝著泯祀峰飛去!
“哼,老夫就知道你有此想法!”黃日并不驚慌,將手一拍,一根木杖似的法器拿了出來,微微一晃,一個青色的漩渦生出,將諸多火球都是吸入其中,耳中聽到“轟隆隆”的悶響,一道道青色的光華四濺,將那火球都是湮滅!
“少夫人你留下來吧!”黃日一抬手,木杖如同一根青色的藤子,急速延長追向蕭仙蕊,正是要擊打在蕭仙蕊有些血跡的右臂之上!
“彭”的輕響,蕭仙蕊根本不回身抵抗,只是將右臂一抬,擋在木杖,而左手數道禁錮之術打出!
黃日沒想到蕭仙蕊寧可自己受傷也要擋住自己的追擊,烈鴻自然也是出乎意料,不覺都是急忙打出法訣擋在身前。
兩人追擊的身形是被擋住,可黃日的木杖擊在蕭仙蕊的右臂,光華閃過,防御的黃符立時就被擊碎,蕭仙蕊的右臂頓時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哼”蕭仙蕊一咬牙,冷哼一聲,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傷勢,急忙飛往泯祀峰。
“大膽!”黃日怒了,催動法力,那木杖猶如一條青色的木蛇一般,徑自要追向蕭仙蕊,可烈鴻微微一拉他的衣袖道,“黃長老…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這是少夫人,我等能容情一二就應當容情一二!”
“烈長老卻是錯了!”黃日一拂袖子,擋住了烈鴻說道,“在黃某眼中,門主的話就是天,老夫不管什么少夫人,小少爺的,只要門主說讓她走,那她必須要走的!”
“嘿嘿…”見到黃日如此說法,烈鴻將手收了,只冷冷的笑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嘲弄之色。不過,他也不敢怠慢,銜尾飛在黃日之后,追向蕭仙蕊。
蕭仙蕊雖然筑基時間較晚,可是她在泣月城得了蕭華贈送的蘊神符,筑基之后的法力修為并不比烈鴻和黃日差到哪里的,拼斗或許不比兩人,飛將起來時,反倒是撿了便宜的!
不過多時,蕭仙蕊就是飛上了泯祀峰,只見迎客堂前江建桐正是懷里抱著一個粉妝玉砌的三四歲孩童抬步就要走進!旁邊還有十數個百草門弟子簇擁著已經蘇醒的江帆!
“江流兒…”蕭仙蕊見狀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娘親…”那孩童聽了,臉上歡喜,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抓向蕭仙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