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孔雀臉上有些紅暈,說道:“有些事情想得分神了,可不是師父所想的!”
“師父想的是什么?”靜凡師太反問。
“師父,您又逗我了。”孔雀也不上當,只略帶生氣的口氣。
“呵呵”靜凡師太笑道:“也沒什么的,你年紀也不小,有些心思也是正常,并不用隱瞞師父的,這次去莫愁城,師父也是這個意思的,你又何必害羞?”
“可是…師父,若是真如您所說,弟子承認也就罷了,只是…”孔雀實在是有些害羞了,同時也是有些迷惘,畢竟張小花名義上是傳香教的姑爺,也只是十五歲大小的青澀少年。
見到孔雀這般,靜凡師太也不強問,只笑道:“好了,若是不想說,師父哪里能勉強你,只將此次出去的事情跟師父講講?那莫愁湖師父也是數十年未去了,也不知有什么改變沒?”
“師父…不是弟子不說的,實在是弟子不知道如何說,嗯,那弟子就跟您老人家講講吧。”
隨后,就將自己這次去莫愁城還有回春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當然,此次所講比前次她跟教主匯報的,要多了一些,這多了的內容,當然就是關于張小花的。
靜凡師太的反應跟傳香教教主靜逸師太是相似的,并沒有在中途打斷孔雀,一直到孔雀訴說完畢,才點點頭,問道:“你的傷勢已經大好?來,讓為師看看。”
孔雀心中一暖:“果然是自己師父,教主大人雖然表示了關切,可第一個問題卻是關于遇襲的細節,師父這一開口就是傷勢。”
于是孔雀乖乖的將手伸出,靜凡師太手指搭在孔雀的手腕之上,一縷內力渡了過去,在經脈中盤旋一圈,這才撤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錯,這數月中心法又有進益,你倒沒有懈怠。”
孔雀低頭:“弟子不敢,師父教導‘修煉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弟子不敢不遵。”
“呵呵,很好,那‘小潤脈丹’果然神效,你經脈中的傷勢盡去,而且還有半分的擴展,對于以后修煉大有裨益的,與此相比,那平白來的幾年功力可就不算什么了!”
“啊?什么?師父,弟子還以為能得到七年的功力就是很知足了,想不到這‘小潤脈丹’還有這等功效?那真正的‘潤脈丹’豈不是更加的神奇?”孔雀很是詫異。
“唉,真正的‘潤脈丹’,具體功效如何,就是派中的記載也是不詳,誰知道會如何呢!況且,單說這‘小潤脈丹’,也馬上就要絕跡的。”
“可惜呀…”
“對了,你剛才說見到這個孩子居然有一種充塞天地的感覺?這可就是奇怪了,為師這次閉關,雖然沒有太多的進步,但也算是小有所成,隱隱窺到一絲仙道的境界,同時也看到所謂天道的一角,雖然是驚鴻一瞥,可那瞬間的短暫,為師也感到心中的震撼,在不朽的天道面前,為師幾乎就是螞蟻…就是比螞蟻還有渺小的渺小,這種感覺似乎跟你碰到的情況很是相似呀?”
“哎喲,師父,恭喜師父,賀喜師父,居然真的窺探到天道,難不成咱們這凡天心法居然是真的?”
“胡說!”靜凡師太呵斥了孔雀一聲:“凡天心法自然是真的,都是先輩們的殫精竭慮的心血,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可是…”孔雀爭辯道:“心法中的境界也太玄妙了,到了最后…”
“都是不可想象的武功吧。”靜凡師太笑道:“為師這不正一步一步往前走嗎?你還有懷疑么”
“弟子不敢,再也不敢懷疑的。”
孔雀低頭慚愧道。
“嗯,也莫說你,當年如你這般大的什么,為師也是如此,年少輕狂呀。”此時的靜凡師太簡直就是如慈母般的神態。
隨后又問道:“陳晨看到那小子了嗎?她又什么感覺?”
孔雀搖頭道:“弟子特意也讓晨師妹看過的,也并沒有事先告訴她,可看晨師妹的樣子,并沒有感覺到如何的異常,而且…”
孔雀猶豫一下道:“而且,弟子也就是第一面見到的時候這般,再見面時,也再沒有這…這樣的感覺了。”
說到最后,聲音幾不可聞。
靜凡師太有些傻眼了,想了片刻,輕聲問道:“這個事情你還跟誰說過?陳晨?還是教主?”
孔雀一愣,嬌羞道:“師父,看你說的,這有什么好說的?弟子這不是第一次跟師父說嘛。”
“嗯,如此正好。”靜凡師太點頭,隨后一本正經道:“孔雀,咱們傳香教的內門弟子雖然不禁婚嫁,可是,若要是在教中有所發展,比如,坐到為師這般地位,那…就必須守身如玉的,為師這次讓你出去,就是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江湖,隨后再跟你說這些的,想不到就這么數月就碰到了所謂的命中克星!”
“命中克星??”孔雀大驚:“師父,您說這任逍遙居然…”
靜凡師太點頭:“為師沒這方面的經驗,可聽你的感覺,似乎跟當年你如萍師姐看到縹緲派的歐鵬一般,當年你靜逸師伯可是找我好幾次,講得我印象深刻呀!”
“如萍師姐?”孔雀更是詫異:“就是現在縹緲堂的楊如萍楊堂主吧。”
“嗯,正是的。唉,這孩子…當年也是去了一趟莫愁湖,就碰到了命中的克星,回了遺香峰就念念不忘,跟你說得一般無二,心中就只有那個歐鵬,整個世間缺了歐鵬似乎就是要崩塌一樣,你師伯捱他不過,這才勉強同意,雖然歐鵬后來也算是爭氣,居然做了縹緲派的幫主,可…唉,說起來造化弄人,情愛傷人呀。”
靜凡師太連連哀嘆。
隨后慈愛的看著孔雀道:“孔雀,你的資質早就超過當年的如萍,眼見得前途是無量的,為師希望你能斟酌的清楚,好好的考慮,且莫…”
她的話還沒說完,孔雀急道:“師父,看您說的,我感覺跟您說的,哦,跟如萍師姐說得不太一樣…”
那是,人家楊如萍跟歐鵬一見鐘情,你情我愿,楊如萍對歐鵬又刻骨銘心的愛戀,可孔雀呢?她還真得沒搞懂自己是不是對“年僅十五歲”、“回春谷未來的姑爺”有這種感情呢,就被師父扣了這么大的帽子,當然是心中著急的。
靜凡師太就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般,也是阻止了孔雀的分辯,擺手道:“孔雀,先別急嘛,為師這么說也是為你好,但這不過就是為師的一廂情愿,為師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當年你靜逸師伯就能對如萍放手,為師豈能不會?呵呵,當年說實話,還是為師勸你師伯的,如今為師怎么還能不懂這些?不過這任…任什么來著?”
“任逍遙!”孔雀沒好氣的說道。
“嗯,任逍遙,也不比歐鵬,不過就是拓丹堂的普通弟子,似乎跟你相差也太大了,而且武功也是極差,我看他可不是你的良配。”
“師父…”孔雀有些無語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呀,就說到這些了?
靜凡師太不理她,接著道:“當然,孔雀呀,你要是真得看中他,管他是不是回春谷的未來女婿,左右也沒拜堂,也不必管他是不是普通的弟子,為師都可以為你做主的。”
“師父!”聽到這里,孔雀很是感動,拉著靜凡師太的手道:“只是…師父,謝您的關心,似乎并不是您所想的那般。”
“怎么不是我想的?為師吃的鹽比你是的飯都多,如何會不懂?”
靜凡師太十分的確定。
孔雀更是著急,道:“師父,我真的…算了,等明曰我派人將任逍遙叫來,您自己看吧。”
孔雀有些賭氣。
“好啊”靜凡師太笑瞇瞇道:“我也正想看看這任逍遙到底是什么樣人,居然能哄了回春谷的千金,還能再哄了我們驕傲的孔雀,哦,算了…”
靜凡師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這事兒還是押后再說吧,自從你靜軒師伯莫名其妙的離世之后,咱們這遺香峰一直就風聲鶴唳、疑神疑鬼的,平白的再添你這一檔子事兒,還涉及教外的人,難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對你、對任逍遙、還有對拓丹堂、回春谷也都沒什么好處,等過幾年再說吧,反正這小子年紀還小,且養著吧!”
“暈”孔雀差點沒摔倒,這是人呀,可不是養魚。
不過說到離世的靜軒師伯,孔雀也是一臉的悲傷:“是啊,師父,靜軒師伯武功比您都高,怎么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她老人家也沒收弟子,哦,對了,師父,似乎靜軒師伯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孩子已經收入內門了吧?”
靜凡師太嘆口氣:“是啊,你師伯臨去的時候,臉上很是安詳,她似乎知道是誰下的手,可就是閉口不說,唉,也正是如此,才弄得遺香峰上疑云重重。她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孩子,資質不高,你師伯生前也沒來得及收入門下,死后更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