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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救活

  等雷聲遠去,心驚肉跳的何天舒這才慢慢的入睡。

  小院中沒有入眠的人很多,整個浣溪山莊沒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就連飄渺山莊中,沒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他們似乎都心中思索,這又是哪個倒霉鬼干了什么壞事兒,這才招來整夜的天雷,就算是神仙,也要被劈得粉身碎骨?

  雷聲遠去,雨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陰云籠罩的天空并不曾看得一絲的陽光,可是,草棚中的張小花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眼底那一絲的閃爍,一閃而逝,不見了蹤跡。

  醒來的張小花,先是一陣的茫然,隨后即是驚喜,雙手感覺摸摸自己全身,并沒有發現少了任何的零件,這才又想到什么似地,立刻從草棚中沖了出去,全然不顧漫天的雨絲。

  迎著晨曦的微光,那藥田的一切已經清晰在目,滿眼的翠綠,夾雜了些許的枯黃,平常見慣的景象,此時看起來分外的美麗,一時間,張小花竟呆立在雨中,任雨水澆了頭,澆了身上,臉上更是濕漉漉一片,也不知都是雨水呢?還是合有張小花的淚水,總之,張小花的眼睛濕濕的,鼻子酸酸的。

  這一夜,自己沒有白忙活兒!

  過得半晌兒,張小花顧不得回味昨夜的兇險,立刻又拔地而起,向小院奔去。

  從藥田到小院是有段距離的,那小路又是經過一夜的沖刷,頗為泥濘,張小花沒跑幾步就滿腳的泥土,差點摔倒,于是,他不知覺間,就運起縹緲步來,那浮空之術立竿見影,竟生生把張小花從地上拔起一絲,再用縹緲步法的技巧一催,張小花竟如雨燕般,靈巧的向小院飛去。

  好在,這時辰尚早,所有的人都被整夜的驚雷所擾,這會兒正在補覺,沒人起得那么早,否則早就被張小花這手高深莫測的輕功所驚駭的。

  待張小花如飛般來到小院,他第一時間就跑到何天舒的門口,用力的拍起門來,高聲喊道:“何隊長,何隊長,藥草活了,藥草活了。”

  小屋內的何天舒,正睡得迷糊,突然聽到有人喊:“藥草活了。”先是一驚,心中大喜,可隨即,望望昏暗的小屋,自嘲笑道:“莫不是做夢,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吧,那藥草哪有活的道理。”

  何天舒翻翻身,正待重整旗鼓去找周公,那小屋的門卻又如震天般響起,張小花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何隊長,藥草活了。”

  這次,何天舒真得相信不是自己做夢,趕緊一骨碌從床上跳起,快步躍到門口,開門看時,門口正是如落湯雞般的張小花,滿身都是水,身上和衣服上還有一絲絲的血跡隱現。

  何天舒緊張地問道:“張小花,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去哪里了,滿身都是雨水,而且,你這里怎么有點紅色呢?是不是血跡?”

  然后,居然又抽抽鼻子,連接吸了好幾口氣,道:“這是哪里來的臭味?”

  覓著那臭味的來源,疑惑地望向張小花。

  張小花正待要跟何天舒說藥草的事情,聽他說自己身上有血跡還有臭味,趕緊低頭看,可不是,袖口上有幾絲的紅色,再仔細看,順著手和腳往下滴的雨水,也有淡淡的紅色,不過,這時天色尚暗,并不能看得真切,張小花想到昨夜昏睡前,身上的刺痛,想必就是昨夜受的傷吧,而且舉起袖子湊到鼻子邊聞聞,還真是一股腥臭的味道。他眼珠一轉,笑道:“沒什么的,何隊長,可能是在路上摔倒,蹭傷了吧,我這身上也沒什么味兒呀,是不是你的鼻子壞了?”

  然后,趕緊換個話題,說道:“何隊長,好消息啊,藥田的藥草大部分都活了,還有一點點的枯黃?”

  何天舒聽了,哪里還顧得關心其它事情,詫異道:“真的嗎?不可能吧!”

  這時,被張小花如雷般拍門驚醒的聶小二等人,也都穿衣走了出來,都聽到了張小花的這個驚天喜訊。

  他們也是如何天舒般,一臉的“你別騙我,我可不會相信”的神情。

  張小花見眾人都不信,著急的拉著何天舒的衣服,說:“你們不信呀,快走,跟我去藥田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天舒也是著急,正要往雨中跑,卻被聶小二拉住,說道:“何隊長,傘,傘。”

  何天舒這才醒悟,眾人都回去拿了傘,這才快步走出屋子。

  何天舒看看張小花的狼狽樣,笑道:“張小花,看你的樣子,趕緊去洗洗,換身衣服吧,你不懂內力,身板還弱,小心著涼。你就不必跟著我們過去了,左右藥草已經活了,你也剛看過,過會兒再去吧。”

  張小花想想也是,自己一身的雨水,說不定身上還有血污,跟在后面也不是事兒,于是在何天舒他們撐傘出去后,趕緊回屋拿了傘和干凈衣服,到外面洗刷。

  張小花洗刷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滿是薄薄的血繭,早已凝固,經這漫天的雨水沖刷,很多都從身上脫落,沾在衣服上,或者順著雨水流淌到地上,這血繭中還有黑色的發出腥臭味道的東西,聞起來讓人作嘔,而全身上下并沒有發現任何的傷處,“潔白無瑕”。

  張小花很是詫異,昨日的刺痛剛開始時明明都是在身體的表面,難道經過一個晚上,就全部愈合?或者自己感覺有誤,純粹的都是內傷?

  不過,張小花此時的內功修為,若是想檢查經脈,還必須盤膝運氣,這沖洗的時候,還是只干沖洗的事情吧。

  另一個讓何天舒懷疑的腥臭,其實早在郭莊的時候,張小花身上就經常出現了,不過那是只是一點點,味道也并沒有這么重,張小花只是以為自己平日干活累得,出汗多罷了,今日這十倍的出現,卻是給了張小花一個提醒,張小花的心中立刻閃出一個詞語:“洗毛伐髓”!

  這不是自己剛從無憂心經第四層功法中看到的一個名詞嗎?似乎無憂心經的修煉到了第四層的時候,才能有洗毛伐髓的功效,能把修煉者體內的雜質排出體外,自己這才剛開始修煉,這么就能洗毛伐髓?而且,以前的那些細微的腥臭又是這么回事?

  突然間,張小花感覺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以前自己并不在意,也懶得去想,可現在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

  而這時,張小花又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個黑黑寬寬的手鐲,離開郭莊已經許久,張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茫然無助的懵懂少年,他對于紅塵百態,人情世故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更別說是手鐲這種常見的事物。

  張小花輕輕的從手腕褪下這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手鐲的東西,這個圓環足足比平日常見的手鐲寬了一倍有余,卻是極薄,黝黑的材質仔細看時,眼神幾乎能迷失在里面,略微轉動時,里面居然能看出一絲的星光,可這是什么時候啊,張小花抬頭看時,整個屋子都是密閉的,充滿了水汽,哪里會有光線進來?

  看了半晌兒,張小花也看不出什么名堂,這手鐲帶在自己手腕如此之久,自己早就忘記,把它當做自己手臂的一部分,現在想來,發生在自己身上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跟這個手鐲有關,而這些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對自己極有好處,既然對自己有益,那又何必深究?

  時間是一切疑問的結局。想必到了某個時候,即便是自己不想知道,這個手鐲的秘密想必也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吧。

  想到此,張小花嘆口氣,又把手鐲重新套回自己的左手。

  剛套好,他似乎感覺到什么不對,又把手鐲拿下來,還是感覺不對,于是又套上,如此兩邊,張小花眼睛一亮,終于發現為什么不對。

  那手鐲居然會自己伸縮,把它套到自己的手腕,它離開就縮成跟手腕一樣的粗細,正好舒適的套上,讓自己沒有上下移動的感覺,而且這手鐲又是如此的輕,幾乎沒有什么重量,跟沒有帶上根本就是一樣的;而且,當把手鐲從手腕上取下時,它又會自動的變粗,正好讓手掌從里面通過。

  這時的張小花即便是再笨,再不能肯定手鐲跟自己身上的變化有關,可有一點是可以萬分肯定的:這個手鐲肯定是非同一般。

  想到手鐲的非同一般,張小花立刻又想到了一句古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劉倩、李錦風等人,還有何天舒都跟他說過的,張小花此時顧不得尚在洗刷,小心的把得到手鐲一直到現在這段時間的事情想了一遍,似乎除了自己的爹娘,大哥和二哥,其他人,并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個手鐲,即便是爹娘,也早以為自己把這個小玩意兒給扔了吧。

  想到此,張小花才稍微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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