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烽煙
壩上距離大寧大約300里路，大寧衛在朱棣靖難之前是屬于寧王朱權的封地所在。1,
朱棣靖難成功后，當初與他站在同一陣線的寧王朱寧被他最終打發離開了大寧衛。
雖然當初許諾大寧和壩上一線的優良草場都全部送給同樣幫助朱棣靖難的朵顏三衛，可最終朱棣反悔了諾言。此后雖然朵顏衛兀良哈部在慢慢滲透進來放牧，可是卻始終未曾進入大寧城。這里作為明朝向草原開放的互市所在地，每日里繁榮而昌盛。
在兀良哈內部政變之前，族帳設在距離大寧不遠的草原上，與周圍的明朝百姓還算和睦。
“遼闊的海洋，祝賀你成為真正的兀良哈部族長，草原天空上的雄鷹終于張開了翅膀！”那日松今年40歲，在韃靼是人所共知的阿魯臺親信之一。
烏日更達/賴并沒將那日松的恭維放在心上，而是關心此次與阿魯臺即將達成的協議。
“那日松，太師許諾的條件不會發生什么改變吧？我的族人都在等著我宣布好消息呢！”
“盡管放心好了，從壩上到大寧的這千里草場全部屬于兀良哈部。不但如此，如果這次的計劃成功，甚至到開平長城一線的遼闊草場也會按照約定送給兀良哈部。”
烏日更達/賴滿意的舔/舔嘴唇后，開口道：“那么上次說起的土木臺到歸化城一線草場，太師何時出兵助我從土扈特部手中奪過來？土扈特那些養不熟的狼崽子們，可是明廷最忠實獵犬！滅了他們，也就等于斬斷了明廷深入草原的一只臂膀！”
“呵呵呵，這個更沒問題了！太師早有交待，只要你先血洗了大寧城證明和明廷決裂的決心，那么太師必然會派遣精銳鐵騎5000人馬來助你成功的。”
“很好，那就說定了！至于大寧城，不需要等太久，你就會看到那里灰飛煙滅！漢人依靠鹽巴、鐵器、茶葉來賺取蒙古人血汗錢的好日子即將一去不復返了！”
面向大寧城方向的烏日更達/賴滿是貪婪的望著遠方，風沙長久吹佛后粗糙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容。而他身邊的那日松則暗中松了口氣，總算完成了太師交待的任務。
明廷已經在月初的時候誓師出兵北伐了，據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稱：由那個神奇唐上仙最新整編的神機營已經成為了一支令人恐懼的精銳力量。
僅僅是在誓師當天的行進列陣，便將阿魯臺留在京師的探子震懾到心神發顫。
有關本次整編的具體內情，除了知道本次神機營整編是將京師三大營合并而成，再就只有消息稱神機營整體換裝了一種新武器——神跡火銃。
至于神跡火銃到底厲不厲害？厲害的話又到底有多厲害？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了。似乎這次明廷對于各種情報的控制極為嚴格，幾乎只有些支離破碎的消息傳來。
上次派人去大明京師打聽有關明廷最新分封國師唐少哲的消息并伺機刺殺，結果包括阿古拉和阿爾斯楞在內回來的所有人最后都遭到了阿魯臺的滅口。
作為阿魯臺身邊的親信，那日松深知其中的內情。阿古拉等人打探回來的消息實在太過驚人了，一旦傳揚出去必然會給整個草原帶來難以估量的災難。
雖然阿魯臺將阿古拉等人最終處死，并指責他們已經遭到了魔鬼的誘惑而喪失了本心。實際上恐怕在阿魯臺的內心深處，也是早已相信了他們帶回來的情報。
那個明廷的國師唐少哲，恐怕是真的比商人傳聞之中所形容的神奇程度還要可怕的多。
雖然不曾見過此人，但是從他進獻神跡火銃給大明皇帝，用以改編神機營的舉動來看，此人對草原各族絕對沒有任何的友好之心。
何況根據分析，明廷皇帝在年初所頒布的分封天下詔很有可能也和這位唐上仙有著莫大的關系。那份詔書阿魯臺也看過內容，對于其中不經意檢索流露出來的野心感到害怕。
支撐明廷皇帝這份野心的條件，到底是什么呢？毫無疑問，這和神機營隨即的整編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而年初和日前的兩次申斥詔書，更不是孤立事件。
明廷這次大張旗鼓的出兵北伐，所出動的正是剛剛完成整編的神機營。雖然兵力只有10多萬，可是其中所蘊含的味道卻讓阿魯臺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
大明皇帝親征，什么時候只肯帶區區10來萬人馬了？以往的戰爭，那次不是帶著40萬左右的兵馬才會浩浩蕩蕩殺奔草原而來。漢人，不就是靠著人多欺負人少才得意洋洋么？
若是當真統計起來，這些年韃靼南征北討勢力膨脹的很快。發布征召令的話，也不是湊不出來10萬戰士。擱在以往，以10萬蒙古勇士對陣明廷10萬大軍，阿魯臺自信擁有必勝的把握。可這次的情況卻顯得很詭異，由不得阿魯臺不重視起來。
在正式對戰之前，或許應該慫恿某些人打打頭陣，為韃靼勇士們出戰前先試試水。
朵顏三衛正是執行這個計劃的最佳選擇，只要誘惑他們血洗了大寧城，相信狂怒之下的朱棣絕對會不顧一切先向兀良哈部亮出刀鋒的。
到了那個時候，想必就可以知道明廷最新整編后的神機營到底有什么本事了！
想到這里，那日松再度開口道：“遼闊的海洋，不知你有沒有聯系翁牛特部的阿扎施里、扎刺亦爾部的塔賓貼木爾和烏齊葉特部的海撒男達奚三位族長，朵顏三衛可是同氣連枝啊！”
“哼，不要提阿扎施里和塔賓貼木爾那兩個膽小鬼，他們和阿爸一樣，都早已喪失了對抗明廷的勇氣。不過海撒男達奚已經答應了我，最遲明天烏齊葉特部的3000勇士就會趕來大寧外與我們匯合。這樣，再算上部落的6000勇士，我至少可以組織9000人出戰。”
那日松卻神秘一笑：“呵呵，遼闊的海洋，我保證你手頭的戰士絕對不會是9000人。”
“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讓我總動員不成？那不行！雖然總動員的話可以再增加5000左右的戰士，可兀良哈部承受不起這么的動員。放心，大寧城絕擋不住我們9000人的！”
“我可沒說讓你總動員，只是翁牛特部和扎刺亦爾部也會出兵參加你的這次行動！”
烏日更達/賴猛然轉身回頭：“不可能，阿扎施里和塔賓貼木爾絕不會答應的。”
“唔，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沒有答應！不過，若是他們兩個都不在了呢？”那日松的胖胖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極具玩味的神情。
“突然都不在了？莫非…哈爾巴拉和卓力格圖會做和我同樣的事情？”烏日更達/賴簡直不敢相信，眼睛瞪得溜圓。
“哈哈哈，你說的不錯。阿扎施里和塔賓貼木爾確實已經老了，翁牛特部和扎刺亦爾部的明天應該交給更有朝氣的年輕人。不出三天，我保證你可以再擁有至少1萬人馬。”那日松幾乎是以肯定的態度做出了預言：“太師希望，到那時你們可以去更廣闊的空間發揮力量。”
烏日更達/賴忍不住心頭的激動之情，來回在大帳中不住走動，良久后陡然停下腳步，惡狠狠的回頭道：“你放心，若有2萬蒙古勇士出動，我保證會讓明廷的整個東北就此糜爛！”
那日松笑呵呵的點點頭，道：“嗯，今天是八月初十，對于未來我拭目以待。”
大明永樂十九年八月十五日，中秋節，晴，無風。
草原上的烈日就將整個營地都烤成了一個大熔爐，而沒有清風吹拂更讓所有的將士感到了身體從內到外都在散發著熱氣。
大軍在這里扎營已經2天時間了，據說上面正在準備選派精銳將士出戰大寧城方向。不過，好歹也會讓大家伙先過完了這個中秋節再出戰。
聽說這次出征僅只是先動用一支兵團，而為此內閣大學士還和國師唐上仙打了賭。聽說內閣的大人們根本不相信改編之后神機營的厲害，認為唐上仙完全是在夸大其詞。
這種評價不知道是被誰給傳了出來，反正神機營上下230個兵團——包括20個輜重團在內——都對這種評價很不服氣，紛紛請戰要求打響北伐的第一槍。
各種請戰書像雪片一樣送進了大營，聽說連皇帝都開始頭疼到底派那個兵團先出戰。
后來還是唐上仙出了個主意：干脆抓鬮好了。反正今天是八月十五，唐上仙決定為全軍上下11萬5千人每人贈送1塊修真界的月餅點心勞軍。
“全部月餅人人有份，所有12萬塊月餅之中只有1塊月餅里面藏有暗號——1支由黃金打造、指節長短的小寶劍。誰吃出來暗號，那就由他所在的兵團做為先鋒出戰！”
唐少哲的主意被皇帝最終接受，神機營遠征塞外的第一戰究竟由誰出動便是通過抓鬮的手段最終確定了出來。最后的結果誰都沒意見，連士兵們也因為可以借此吃到修真界的月餅而感到興奮不已。
只是唐少哲為了制造出來12萬塊月餅，整整消耗了5萬多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
雖然他的隨身空間中有幾百塊現代月餅，可其它大多數月餅都只能在沒有原材料的前提下完全用標準能量制造。乖乖，造1塊月餅要0.5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啊！
不過，為了戰士們能夠給他爭臉，唐少哲也算豁出去了！
果不其然，從未吃到過如此美味月餅的所有士兵當場就感動到淚流滿面。不少士兵甚至舍不得吃完，紛紛將半塊月餅包在懷中，準備回家留給他娘吃。
不過唐少哲及時宣布，回到京師后保證還會發放一次與本次品質完全相同的月餅給每個士兵1塊。這才算是制止了大家的留藏行動，當然又鼓舞一番士氣。
最后當某個幸運兒吃出暗號的時候，整個營地的所有士兵們都嫉妒非凡。
不過，正當一片喜氣揚揚之際，營外探馬回報：大寧城方向火光沖天，半個天際都能看見。而且在煙火之中，能夠看見守城士兵燃起的烽火煙柱。
這應該是大寧城遭到了進攻，而且形勢危在旦夕！或許，此刻眾人吃月餅的時候，大寧城已經城破，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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