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7月30號星期一,法國,巴黎戴高樂機場。
看看烏云密布的天色,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帕斯克沒有停留在巴黎的興趣,直接宣布接下來驅車前往艾弗里鎮。那距離巴黎的車程并不是很遠,帶著身邊永遠無法缺少的死亡精靈們,吸血親王直奔“只有咖啡”咖啡館。
“幸好你沒事兒,否則我就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了。紅色警戒的武力威懾——譚雅,真的那么厲害?連你也無法抵御嗎?”獨舞一邊用小勺攪動著杯中的咖啡,一邊抬頭發問。
帕斯克靜靜的閉上雙眼,回憶道:“我見到了她。是一個很美的女孩子,只是看起來有些虛弱。假如我沒有看錯的話,她的身體狀況應該很糟。而且這種很糟糕的狀態持續了很長時間,應該不是上次月影留下的痕跡。”
“哦?你的意思是在她遇到奧古斯都之前,早就已經受過傷?而且還不輕?”獨舞兩個眼中都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帕斯克搖搖頭,道:“不,或許還要更久。雖然未能親自檢查一番,但是我有80的把握斷定她的身體虛弱是先天不足。很有可能是從出生起,身體中就帶著某些隱患。據我觀察,有60的可能是內臟的問題。”
“那部分內臟的問題?心臟?肝臟?腎臟?腸胃?還是…”上次奧古斯都回來就對這個女孩子贊不絕口,因此獨舞很感興趣。
帕斯克苦笑道:“不是某一部分,而是全部。她的內臟各種功能似乎都不是很強,按理說應該早就夭折了才對。真難以想象,她可以活這么久?不過,她的生命毫無保證,就算上帝也無法預知她何時會死去,或許只有我主哈迪斯才知曉一切。”
“啊?聽你的意思,難道這位譚雅小姐隨時都有可能突然暴死?”獨舞很驚訝:“可據你所說,她在殺人的時候甚至只用左手就夠了?難道身體器官隱患毫無影響嗎?”
“不知道,按理說應該是有巨大影響的。像她這樣的身體,在我看來只適合終日躺在病床上輸液,就這樣都會隨時身亡。而她卻經過了嚴格的鍛煉,我無法想象她是怎樣堅持下來這一切的。過度勞累她的身體器官,應該早就導致她死去才對。”帕斯克有些無語。
“哼,你那是按照所謂科學的理論做依據吧?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完全不是所謂的科學所能解釋清楚地,包括我們的信仰。假如不是教宗引領我們踏上如今的信仰之路,恐怕還不知道整個世界的核心根本是什么吧?”獨舞用小口啜著咖啡,慢慢的品味著味道。
帕斯克站起身來,點頭道:“所以,我要感謝吾神的仁慈。對了,西莉亞什么時候能夠回來?她來之前,你先告訴我關于此次行動最詳細的情報吧!”
獨舞開始不厭其煩的詳細介紹了奧爾德雷德的死因前后,包括她從唯一的幸存者口中得到的全部細節。甚至于她還拿出了從那位海軍軍官夫人的描述中大致畫出來的神秘女殺手容貌效果拼圖,帕斯克看見肖像圖案后,卻感到有點眼熟。
“獨舞,這個女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她。不,不是見過本人,而是我似乎記得在哪里見過她的肖像畫?她很出名嗎?”獨舞想破了腦袋也未能想明白。
帕斯克猛然雙眼一亮,道:“我認出來了,她正是本次中國警方在全世界都開始通緝的罪犯、據我所知,她殺了中國長河省銀夏市的黑道大豪——就是這次請我過去的葉豪樂。除此之外,她的手上還有十幾條人命。她在中國殺人不眨眼,非常厲害的家伙。”
“哦?是嗎?”獨舞早就想搞清楚唐少哲現場暴露的鬼舞身份,可是卻始終未能如愿:“看來我們需要緊急與中國方面取得聯系,盡可能的獲取所有情報。等到西莉亞一來,我希望你們就能開始行動。雖然奧爾德雷德是個色中餓鬼,但他在教中的作用確實無法代替。”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先回去酒店休息了,等你的最新消息。”帕斯克很快離開。
長途旅行的疲勞讓帕斯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之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窗外一聲驚雷般的閃電聲給突然驚醒過來。聽著窗外呼嘯的風雨之聲,再看夜空中間或閃過的一道道霹靂。今晚,居然是一個艾弗里鎮極為少見的雷雨之夜。
帕斯克起身喝下一杯熱水,又再度回到床上。躺在柔軟的客床上,蓋著溫暖的鴨絨被,吸血親王很快就再度感受到了困倦襲來。打了個哈欠后,剛剛翻了個身。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動,似乎是浴室的窗戶碎了。
“帕斯克先生?”客房外隨即傳來了關心的聲音。
必須時刻有人守候在帕斯克的門外,這已經是獨舞定死了的規矩。尤其在奧爾德雷德死后,每一個他身邊的死亡精靈都會被重申一次規矩。夜冥教的七大守護,實在經不起損失。無論是誰出了事故,都會對教宗大人的計劃造成破壞。
“我沒事兒,只是浴室的窗戶似乎破了。”帕斯克剛剛喊出一句,就看見浴室的門居然開了。恰巧此時窗外閃過一道霹靂,吸血親王瞬間看到了一條纖細的身影和兩只尖細的耳朵。
“什么人?”喊出聲的瞬間,帕斯克就按下了手中的按鍵。這是隨時向客房外發出報警的信號聯絡,教會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
話音未落,客房的大門已經被猛然從外打開。2條人影很快沖了進來,全副武裝的兩名死亡精靈冷冰冰的用武器指向夜半訪客。不過,沒等他們開口質問就看見了一道白色的電光再房中閃過。咦?閃電不是在外面么?怎么房間內也有閃電呢?
他們還沒有明白過來,就看見帕斯克一臉驚恐的指著他們:“你們…”
隨即,兩人就發現自己的視線從空中跌落,直至掉在地上。最后定格在兩人眼中的是一雙雪白的赤足和精致的腳踝,耳中還聽到了一個輕靈的女聲:“帕斯克先生,難道你就這樣歡迎貴客登門拜訪嗎?很不符合英國皇室的好客傳統呢!”
隨即在客房外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應該是隔壁兩側休息的其余死亡精靈正在趕來。但不知為什么,似乎又在完全喪失意識的時刻聽到了一聲男人的慘叫聲。恩,似乎還是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至于是誰的聲音,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去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