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重生之定三國正文。
“這位戲先生原本先天體質就薄弱、體弱多病,若是老朽沒有看錯的話,戲先生十幾年還大病了一場,正是這場病,使得這位戲先生元氣大傷病愈后,戲先生又沒有加以調理,所以表面上看戲先生的身體好像是恢復了健康,但實際上卻是一直都未好轉加上戲先生一直勞心勞力,飲酒無度,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不出六一年,戲先生的身體必定再也支持不住到時候那就是藥石無救了”
送走了大胖子,黃逍也該辦正事了。()用罷了早餐之后,在張機的帶領下,一行人齊奔張機師傅的住處而來。而張機的師傅,也不曾露面,只是躲在屋內,有著珠簾為屏障,倒也看不仔細面目。有求于人,黃逍也怪不得人家沒禮數,現在,能治好戲志才的病才是真的 只聽那簾后的老邁聲音說道。竟然同華佗所說者,一分不差。
“神醫既然能夠看出志才的病癥就請神醫能夠施以援手救救他吧”黃逍深深一禮,好聲求道。而同時,同樣站在絲簾后的張機也是跟著求起了他的師傅。
而在絲簾后的神醫卻是嘆了口氣,說道:“天王大人倒也不必如此著急,這戲先生的身體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嚴重之所以會有如此后果,完全是戲先生大病初愈后沒有注意調養此后只需要多加調補,并且好好休息,再加上老朽給他開出幾副藥,服用一段時間戲先生的身體自然是能夠恢復不過唯一有一點,那就是老朽剛剛所說的,戲先生先天體質薄弱,受不得累可戲先生偏偏又是個七竅玲瓏之人,若要長久保住性命,戲先生今后還是不要花費太多心血才好要不然,就算是扁鵲重生,恐怕也治不好先生的病”
聽神醫說得嚴重,黃逍等人都是不由得心生擔憂。其實神醫所說的很明白,這戲志才的身體太弱,本來就不適合那種勞心勞力的工作。可偏偏戲志才如此聰明,心思復雜,同一件事情,別人想到一點,可戲志才卻是能夠想到四五處要點這樣一來,就算是想要戲志才不費心思也是很困難的黃逍也有些為難,手頭上有戲志才這樣的頂級謀臣,卻是不能用,那豈不是太浪費了?不過一想到戲志才的性命,黃逍還是一咬牙,說道:“神醫所說極是那今后在下一定會…”
“主公”還未等黃逍說完,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戲志才突然開口攔了下來,等到黃逍有些驚訝地回過頭一看,卻只見戲志才依舊是一臉淡然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神醫的話而有什么芥蒂,笑著說道:“主公志才蒙主公不棄,以上士之禮待之,忠這一輩子都償還不過,豈能因一己小事而廢主公之大謀?”
“哎呀志才這可不是小事”黃逍立馬就明白戲志才話中的意思,當即便是急了,連忙是勸說道:“此事關系到你的性命萬萬不可大意我等還是聽神醫的安排這謀劃之事,自有奉孝他們為我出主意”
戲志才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笑著對黃逍說道:“主公,奉孝他們的才智我一向佩服但你我都知道,他們所擅長的乃是兵家詭道若是以行軍打仗為例,我確不如奉孝多矣可若是講究謀劃大局,卻不是他們所擅長的主公你乃是謀圖大事之人,這謀劃大局乃是主公謀圖的重中之重,豈能大意?”
戲志才所說者,句句屬實,確實,比起郭嘉他們,戲志才確實是更擅長謀劃大局。為黃逍的大業著想,這件事還真不能開玩笑在一旁的黃忠等人再也不敢吭聲了。
他們不說,但并不代表黃逍不說,黃逍一臉嚴肅的走到戲志才的面前,沉聲說道:“志才我不管奉孝他們擅長什么不擅長什么也不管我有什么謀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性命就算奉孝他們到時候做不來,本王我還可以再去找別人我現在給你的任務,就是安心養病把你的病養好了再說”
戲志才被黃逍這么一說,整個人頓時就呆住了,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黃逍如此待他,戲志才又怎能不感動?當即,戲志才便是連著后退了兩步,拎起了長褂的前擺,對著黃逍就是拜了下去,面容激動地說道:“主公對志才之恩,志才無以為報志才唯有鞠躬盡瘁,才能報主公之萬一”
黃逍長長嘆了口氣,放著這么厲害的謀臣而不能用,要說他心里不可惜,那絕對是騙人的但可惜也沒用,總不能為了自己的野心,讓戲志才白白丟了性命吧?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心腸不夠硬突然間,黃逍想起了曹操那個家伙,歷史上的曹操難道真的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戲志才身體上的問題嗎?看來這奸雄果然不愧為奸雄啊 “咳咳”突然響起了幾聲咳嗽聲,卻是從絲簾后面傳過來的,這才讓黃逍等人緩過神來,貌似現在他們可不是在天都天王府,而是在別人家中呢。就聽得在絲簾后面的神醫慢悠悠地說道:“你們未免也太心急了,至少也要等老朽說完了,你們再來安排后事才對啊”
這神醫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說得黃逍等人無以應對。而最熟悉神醫的張機卻是從神醫的話中聽出了點不同的意思,忙是瞪大了眼睛轉向絲簾,驚問道:“師傅?莫非你有解救之法?”
“倒也算不得是一個萬全的解救之法”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神醫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這位戲先生的病因乃是因為長期得不到調養若要解救,則是要時刻為他準備對應的藥方來醫治只要這位戲先生的精力不是耗費得太過厲害,又能及時得到救治的話,想來再活個三四十年是沒什么問題了”
聽得神醫這么一說,黃逍突然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這個年代人們的平均壽命也不過是四五十歲,戲志才再活個三四十年那不就等于和普通人的壽命沒什么兩樣了嘛不對豈是和普通人一樣,簡直就是壽星的存在了倒是在一旁的張機一下就聽明白了自家師傅話中的意思,忙是說道:“師傅這為戲先生治病的事情,徒兒卻是做不來啊”
張機這些年一心都是撲在治愈傷寒癥上面,若是尋常的病癥,張機還能夠解決得了,可像戲志才這種情況,要是隨時針對戲志才所出現的病癥做出相應的對策。要是換作寫出《傷寒雜病論》后的醫圣張機或許還有那個本事,可現在的張機卻是沒有那個自信能夠做得到。
雖然張機自承無法為戲志才治病,但羅陽此刻反倒是不著急了,他聽得出來,神醫既然這么說,肯定是有解決的方法。果然,只聽得神醫似乎是呵呵的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仲景你的本事我自然是清楚,這件事也的確在你的能力之外所以我打算和你們一同走”
“啊?”這樣的結局,卻是大大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即便是張仲景也是滿面的呆滯,結口說道:“師傅,你說什么?徒兒沒聽錯吧?你要同徒兒一同走?”
“怎么?仲景,為師沒有子嗣,就你這么一個徒弟,難道,不指望你來養老,還指望他人不成?”神醫打趣著說道。
“不不不,徒兒萬無此意”張仲景連連擺手,口稱不敢,這年代,不尊師重道,這罪名可是太大了,走到哪里,都只會另人瞧之不起,抬不起頭來做人的 “仲景啊,為師年紀也大了,今日脫下了鞋子,也不知道明日還能否再穿上,你去了天都,沒人在身邊,即便是老朽有一天不在了,也無人料理后世啊為師就你這么一個徒弟,這一身的醫術還沒盡數教于你,若是為師真到了那么一天,豈不遺憾?更何況,你此去天都,雖是應了黃天王之請,但也確不失一正事,為國為民,當乃醫之大者,沒想到,倒是讓那華佗一小輩走到了老朽的前面為國為民,老朽也要散發下余熱,也算對的起這身的醫術了”神醫長嘆一聲,說道。
“師傅,徒兒本就擔心老師你上了年紀,身邊無人照料,本以為你老不愿意同去,故爾本想留下些人來照料你老人家。如今,既然師傅你愿意同往,卻是皆大歡喜也,徒兒也好早晚求教”張仲景很是興奮的說道。那種興奮,卻是由衷的,發自內心的,卻是感染了屋內的眾人。
“難為你有這份心思了”簾后的神醫對張機的態度甚是滿意,隨即對黃逍說道:“黃天王,老朽想同仲景一同前往天都,你不會在意多我這一個老頭子吧?”
“哪里哪里,神醫能降臨天都,乃是本王的榮幸,如所愿爾,不敢請爾”開玩笑,黃逍能不愿意嗎?傻子才不愿意一個是未來的醫圣,一個更可能是比之醫圣更為牛的存在,傻子都知道,到手的香餑餑不能丟掉更何況,有著這老先生在,戲志才的病就能夠得到及時的醫治,到那時,戲志才又可以發揮出他全部的謀略了,如此不買就送好多的買賣,黃逍又有什么理由拒絕?
“好好好”神醫連叫了三聲好,笑道:“天王果然如世人傳說的那般,小小年紀,卻乃是人中龍鳳,他日必可扶搖九霄之上也老朽聽聞,舊日的陰館,今日的天都,乃是人間的勝地,老了老了,能有這樣一處棲身養老,卻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仲景,推為師出去,我們同黃天王上路吧”
推出來?莫非這老神醫他…黃逍驚疑的看著簾后,心中忍不住想道。
“是,師傅”張機恭敬的應了一聲,只聽簾后“轱轆漉”一陣的響動,簾籠一挑,張機連同他師傅一同自簾后走了出來。
神醫這一出來,卻是把外面沒有見過神醫模樣的幾人驚得倒吸了口冷氣。原來這神醫坐在一個造型古怪的椅子上,在椅子的兩邊一前一后還安上了四個車轱轆,黃逍一看這構造,幾乎和后世的輪椅差不多,倒是和電視劇《三國演義》里諸葛亮所乘的四輪車一般無二切,自己還以為這東西是諸葛亮發明的呢,想不到,早有先例神醫端坐在這四輪車上,自膝以下兩條腿已經齊齊斷了,看這樣子,難怪神醫會讓張機把他推出來,也難怪,他會躲在簾后不出來。
當然,如果只是這般的話,還不至于令黃逍、典韋、許楮、黃忠等這樣的沙場宿將倒吸冷氣。黃逍等武將表情算是好的了,而那戲志才、黃敘等人,一個個卻是被嚇得驚呼失聲,那表情,就如同見了鬼一般 神醫這兩條腿倒不是最恐怖的,最為恐怖的,卻是神醫的那張臉在那張臉上一邊是慘白,而另一邊卻是一片漆黑,而從兩邊的臉頰開始,一道道宛如蜘蛛網一般的疤痕朝著額頭分布,看上去甚是恐怖有著“古之惡來”之稱的典韋也已經算是夠嚇人的了,可典韋的容貌再和這神醫相比,那簡直就像是善人了,小巫見大巫,根本沒有可比性饒是黃逍、典韋、許楮、黃忠這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見到神醫的尊容之后,那也是暗自感到心驚肉跳。難怪,這老頭一直躲在簾后不出來該死的華佗,他一定知道,為什么事先不說一聲?
黃逍心內誹謗不已,只是片刻的震驚后,臉色就恢復了正常。
“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老朽會是這般的模樣?”神醫對眾人的反應,卻不意外,他也知道自己什么樣的容貌,要不,也不會有違禮節而躲在簾后了 看著點頭的眾人,神醫淡淡一笑,道:“其實,老朽本來不是這般模樣,這全是賴一種毒物所致,才會變成今日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