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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刀劈陳孫 見張長沙

第369章刀劈陳孫見張長沙  那大漢正郁悶著,眼前第一輛留下深深轍痕的馬車里下來一個有些許白發的漢子(為兒子的病操心操的),那眼神看著自己,冷冷的,毫無感情,如實質般的從上到下把自己剜了一遍,就好象在看一個被肢解的死人一般。

  黃忠冷眼看著這人,大步走到黃逍的馬前,拱手禮道:“主公大恩,黃某正愁無以為報,卻這不知死活的鳥人敢冒犯于主公,不若將此人留下黃某刀下。”

  黃忠是個慈父,更是個武人。對著自己有大恩的主公被別人威脅,他怎么可能忍得住?雖然這對手在眼中實力不值一提,根本對黃逍不能造成什么威脅,但,此時,自己出手,卻是再好不過。

  黃逍想了想,雖然自己也想耍耍這些草寇,但是,又不好拂了黃忠的美意,遂點頭說道:“也好,漢升須小心些,你無馬,可乘吾馬也。”說罷翻身下馬。

  “仲康賢弟,可否借大刀一用?”黃忠本身的兵器,就一劍一弓而已,此刻,卻還無趁手的兵器,掃了一眼許楮的大刀,卻是正合心意,當下求道。

  “漢升大哥說的哪里話,只管拿去殺敵便是”說著,許楮一甩手,將九耳八環刀拋給了黃忠。

  黃忠抬手接過,隨手掂了兩掂,只感覺分量正合適,信手舞了兩個刀花,只聽刀背上八個銅環相互撞擊,發出悅耳的“嘩楞楞”聲響,黃忠點點頭,高聲贊道:“好刀”

那漢子看黃逍下馬的動作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心里也暗贊一聲好,又看這白頭了一半的漢子上了馬,手里那刀可比自己的這兩把廢鐵寬多了,又那么長,心里正發毛。黃忠卻已策馬走了幾步,峙然如山,那時候上不上馬,的確是氣勢完全不同,也難怪人都說,戰馬,是將軍的腿  “何處小蟊賊,敢于我家主公面前放肆,留下首級再走”也不通名,緩緩放馬跑來,漸漸加速,人馬漸成一體,如泰山壓頂,凌冽的殺氣牢牢的鎖定住那漢子,正覺得喉嚨發干,眼睛發直,腦中只想著這一刀會是怎么樣個不可抵擋的氣勢…

  急急想辦法要自己不被對方的殺氣所懾,聲音卻是已經弱了許多:“吾乃陳孫是也,來將通…”

  戰陣之上瞬息萬變,黃忠策馬陡然加速,轉眼間就馳到那陳孫面前,大刀一揮,一道在陽光反射下分外刺眼的弧形寒光一閃而逝,耳中只聽“噗”的一聲,從人到馬,將這陳孫一刀砍成兩片。

  那陳孫的兩片的嬸子落在血肉模糊的血泊里,血水從身體里汩汩外流,一下子就成了一道紅色小溪,那兩片尸體上的半張嘴還尤自張合著,卻像是在說:“…名…”

  黃忠還不高興,喃喃道:“好寶刀倒便宜了這廝。”緩緩打馬而回,那幫叫花子見陳孫一死,樹倒猢猻散,石頭鋤頭什么的扔了一地,很是怕黃忠追上自己,一個個比來時快上一倍的速度,亡命四散。

“漢升大哥果猛虎也”黃逍親眼看著黃忠的表現,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黃忠雖然只是劈出了一刀,但是,黃逍也已大約知道了黃忠的根底,難怪,這黃忠在六十開外,還能大戰關羽而不落下風,此刻的黃忠,怕是要強過關羽一籌  黃忠不笑不言,似是自己份內之事,也不值得邀功一般,哂笑道:“些許小事,不敢當主公謬贊。”

勝不驕,古之良將也。只是,后期,太不服老,太傲了  眾士兵及小孩們都敬佩的看著黃忠那厚實的身軀又上了馬車,一下子從威風凜凜的將軍變成一個護犢的父親。就算千軍萬馬,有主公和三位將軍在,也如土雞瓦狗一般脆弱,仿佛剛才陣斬對方的人是自己一般,都挺著胸,直著身板,雄糾糾,氣昂昂。

  只是黃逍沒想到,第一個遇到的倒霉鬼就是將來作亂江夏的陳孫,不知那個張武在哪里,是不是還沒弄到的盧?將來也許劉備再到襄陽,更加輕松的解決張武,要不要感謝一下自己呢?

不好萬不能如此,萬一這劉備羽翼豐滿起來,卻是不大好對付了歷史上,就有劉表讓荊州一說,萬一,再讓劉大耳朵得了整個荊州,這豈不是憑空多了變數?不行,看來,回天都后,得給劉大耳朵點壓力了不過,這劉大耳朵比起歷史上,卻是沒有去徐州,想必,陶謙三讓徐州也成了泡影,曹操已死,沒了這個敵人,他卻又有一袁紹為對手。恩,不防讓袁紹去對付劉備…可是,這樣,卻又成全了袁紹,其對付了劉備,再取了徐州,劉表估計也難保全,到那時…袁紹用不得啊  算了,不想了,到時候找郭嘉他們思儀就是,何必自己在這亂想?

  湘江如同一條長長的青色絲帶,在長沙這里打了一個彎,分成一支流向東邊,黃逍等人轉乘的船就在這里停下,長沙城比黃逍前世所見要小得多,江的西邊基本上無人居住,矮矮的山上綠油油一片樹林。

  城墻也不高,難怪歷史上劉備打荊南時,包括長沙太守韓玄在內的幾個不愿投降的都是出城接戰,這么矮,又不結實的城墻,能守得住才是怪了。

  黃逍一路經過大大小小的城池時,均是按人頭收的城門稅,但是到了這里,守門的小校卻是踮著腳看了看他們一行人,只收了兩金,就揮手讓他們進城了。

  黃逍感到很好奇,叫過茍三去問問這稅是如何定的,茍三過去對著那小校點頭哈腰,指手劃腳了半天,這才搞清楚了,回來報告黃逍說道:“主公,據那小校說,這是太守張大人定的稅,行人一律免交,有車隊的商人才按車輛數交稅。”

  東漢末年,雖然大災不斷,但是朝庭的稅反而科目越來越多,除了一律沿襲下來的租庸調,更是把“人頭稅”這種對普通平民來說缺陷極大的稅種推到幾乎泯滅人性的地步――自西漢開始,就有的農民為了減稅,殺掉自己家的孩子。而這張機,顯然是能深深體會到人頭稅對民生的危害。

  懷著一絲對張機的好奇和敬意,黃逍四下打量這小小的長沙城。雖然他前世去過這個現代“洗腳”等服務行業相當發達的城市,但是眼前的一切對他為說顯然跟那些看到的燈紅酒綠完全沒什么聯系。

  一條大小不一的青石鋪成的地,是這城里的主干道,高低不平不說,在一場雷雨過后地面還相當的濕滑,兩輛車好幾次打了滑,車里的黃敘顯然是被撞了腦袋,在車里用他恢復了不少的力氣來哇哇大叫,結果被黃忠當頭一栗子敲得不做聲了。路兩邊灰色的低舍倒是整整齊齊,門口坐滿了乘涼的人,卻是直接一屁股坐在雨水沖洗過的地上,根本不怕將來會患上風濕或關節炎。

  如果告訴劉備,也許有些商業頭腦的他會來這南方賣席子吧…想起劉備編織的草席,如果能保養得住,留到后世…名人親手做的古董啊,可以賣多少錢呢?

  雖然整個城都破破爛爛的,但是從城北到城南也沒見到過一名乞丐,這叫黃逍心里對張機的好感又上了一個檔次。

  戲志才從船上下來后,晃悠著腳步,便如同喝了半斤燒刀子一般。只得靠兩個“虎神衛”的士兵扶著,想不到如此大名的戲志才,既暈車,又暈船…

  一路問人到了張機的府前,只見跟普通民舍差不多的一套灰色石舍,差不多略大一些。門口卻是連一個守門的都沒有,黃逍下馬四下尋找,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才十六七歲的士兵,遞上名刺,那小兵蛋蛋只看見前面幾個字,“漢天王…”就如同燒了屁股一樣跳起來大喊著:“天王大人來了,天王大人來了。”隨即,里面一陣雞飛狗跳。

  半晌,一個穿著整整齊齊的黑色官服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身后帶著一幫亂糟糟的人,看見衣著光鮮的黃逍,直走了過來一禮:“這位可是黃天王?”

  這人神態不卑不亢,雙眼有神,卻黑了整個眼圈,大大的眼袋仿佛吊著兩個小型的啤酒肚,一看就是長期缺少睡眠的樣子。

  黃逍深深還了一禮,一者,是對張機治理有方的尊重,在這年代,如此官員,疏之不易;二者,以期給這個大醫者一個好印象,畢竟是有求而來。黃逍也不習慣以身份去壓人,他也不是那樣的人。黃逍點點頭,笑道:“在下正是黃逍,非以職務相欺,實有一事相求于張太守。”

  張機輕輕松了一口氣,找他治病的莫不是什么高官顯貴,皇親國戚,來的時候都是氣勢洶洶。這黃逍年紀不甚大,名刺上也還是寫了大漢天王,害得自己那沒上任幾天的小兵丟了大臉,但是他對人卻謙恭有禮,沒有一般人的顯貴之氣。

  “可是有親友患甚病?”三句話不離本行,張機卻也想不到黃逍找他除了看病還會做什么什么,當下問道。

  “正是,我一至交好友之子,年紀輕輕便…”黃逍一邊介紹黃敘的病情,一邊引張機到黃敘的車前,黃忠一看黃逍口中的“神醫”到了,忙打拱作揖,張機卻只一把抓住黃敘的手探脈起來,卻是不曾理會黃忠。

  “此子據其脈象看,當是傷寒引起肺癆之癥,奇怪的是,似乎又不甚嚴重,當是有他人醫過?”張機翻翻眼皮,大眼袋一陣抖動。

  “是我家主公喂了些又苦又甜的東西與我吃了,才有得力氣這般大聲說話。”黃敘說了一番在黃忠看來又是逾越的話,又被狠狠的瞪了一眼,趕緊又閉上嘴巴。

  “噢?想不到黃天王也精通歧黃之術”張機是一名醫者,一聽到是出自黃逍之手,頓生好感,加上黃逍稱黃敘為好友之子,而黃敘旁邊那人,看似就是這病者之父,病者卻稱黃逍為“主公”,如此更是覺得黃逍平易近人,好感大生。

“哪里哪里,本王也不過是聽得來一味偏方而已,然而確有微效。”黃逍可不敢在這樣的神醫面前充大尾巴狼,先不說自己不懂醫術,即便是自己懂些,也不能胡亂說話,萬一惹得人家不悅,再救治的時候動些手腳,那黃逍豈不要哭死?要知道,醫者,乃是除刑部以外,另一個掌管著人生死的存在  “天王大人不必自謙,不如隨卑職進內好生長談一番。”這時,張機看到自己府里的師爺擠眉弄眼了半天,這才猛然讓人家在外面站了好久了,這又豈是待客之道?更何況,黃逍的身份也太過顯赫忙說道:“只是敝居頗陋,且一半為醫廬,一半為辦公之所,恐…”張機為難的看了看黃逍身后的一幫子人。

  “呵呵,這卻不妨事。”說著,黃逍只留了黃忠一家人并戲志才,讓典韋、許楮帶著其他人去尋住處去了。

  這張機的太守府,恐怕還比不上黃逍家里一個門房大,左邊一間敞院,擺滿了大大小小正冒著許許淡煙的藥鼎,散發的氣味中合在一起,令人欲嘔,張機見黃逍卻神色不變,心下暗贊。

  倒是戲志才忍得心中翻騰好久,再聞到這味道卻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哇”的一口,把張機家里地上本來就黑一塊白一塊、不知是什么藥的殘渣年久留下的顏色,又多加了一筆的花花綠綠。許是吐出了前幾天的存貨,覺得肚中一片清爽,雖然身上依然無力,卻沒有那種難受的感覺了,不由得臉上浮出微笑來,誰知張口就是一個酸酸的嗝,在小小的藥室里傳遍開來。黃敘捂住鼻子,艱難的忍住笑,身子卻在急劇的顫抖,臉也憋得通紅。看得出來,這不笑出來卻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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