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譙國譙縣。(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雖然說是一縣城,但是,這一縣,未免有些太了點。
不過,這城雖,卻是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而關系到整個豫州的防務,成為兵家必爭之地,是以,城雖,卻堅固。
當年黃巾之亂,這座城池自然也成為了黃巾軍爭奪的目標。當時東阿城的縣丞,便是黃巾軍秘密派到城內的臥底,黃巾軍舉事之后,這縣丞便是反叛響應,更是偷偷將縣城內的糧倉給燒了。幸虧這譙縣的縣令反應得及時,鎮壓住了縣丞的叛亂,也及時熄滅了糧倉的大火,保住了大部分的糧食,但卻是讓縣丞和他的黨羽逃出了城去。
此后,這縣丞又在城外拉起了一支黃巾軍,正面攻城,也一度將譙縣縣城給攻了下來,連譙縣的縣令也是被嚇得逃走了。只是這縣丞不懂軍事,奪下譙縣之后卻又沒有據城而守,反倒是將這譙縣給放棄了,去城外繼續掠奪錢財,結果卻引申出了一位英雄。
趁著這縣丞帶軍出去掠奪,這人聚集壯丁和宗族數千,共同修建防御設施來抵御賊兵入侵。縣丞大敗之后,心有不甘,又逃出引來賊兵萬余人攻打譙縣縣城,這名英雄寡不敵眾,戰得精疲力盡,箭矢也用完了,下令男女都去找大石御敵。當敵兵沖上來時,喝令飛石退之,于是賊兵便不敢靠近。直到糧食將盡,這人才假意與賊請和,商量用牛換取食物。賊兵把牛遷走后,又自己跑了回來,這人便去陣前,拉著牛的尾巴倒行了百余步,賊兵大驚,不敢再來取牛。從此淮、汝、陳、梁之地,聽到這人之名都感到畏懼。
而這名英雄,則是姓許名楮,字仲康。
黃巾之亂結束之后,譙縣又是接連遭遇了幾次叛軍的襲擊,不過總算朝廷救援及時,讓這座的縣城卻是沒有再被攻破過。不過接連幾次大戰,這座縣城的城墻也已經是破爛不堪,加上這樣一座縣城根本就沒辦法引起已經的官府的關注,根本就沒有撥下錢財來重新修筑城防。所以也就導致譙縣的城防越來越差,現在遠遠望去,這譙縣簡直就和一座土城沒什么區別。(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而后來,曹操帥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橫掃整個豫州,惟獨這個譙國譙縣是塊硬骨頭,未曾拿下。因為此戰仗一度,念及全局,曹操也沒有傾力來奪城,又兼之其急著征討張繡,這才不得不暫時放過這一城,曹操以為,諒這一城,也不會影響大局。
然而匆忙的曹操哪里知道,這城中,有一員猛將許楮若是知道,愛才的曹操,想必也不會放過吧 看著眼前這座破爛的城池,秦宜祿回過頭對身邊正在馬背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喝酒的戲志才問道:“戲軍師,主公所說的那人,真的就住在這里?”
戲志才放下酒壺,伸手擦掉嘴角的酒漬,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也是聽主公這么說,這譙縣是許楮的家鄉,聽主公說,這許楮武藝驚人,幾乎和二將軍在伯仲之間,但并沒有選擇出仕,而是在家鄉隱居。后來,黃巾之亂,不忍心家鄉被黃巾軍洗劫,這才聚集人手,一句奪下了譙縣,至于他現在還有沒有住在這里,我也說不準”
呃”聽著戲志才的這個回答,秦宜祿恨不得搶過戲志才的酒壺,直接砸在他的臉上。幾天前,他聽從戲志才的建議,沒日沒夜地趕路,終于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要找黃逍口中的許楮,可是譙縣現在是到了,而戲志才卻是給他蹦出這么一個答案,這如何不能讓秦宜祿感到氣結。
戲志才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死樣子,說道:“宜祿,你有什么可著急的?難得出來一趟,天都又沒有什么緊急之事,有什么可著急的?現在你不是已經安全的到了譙縣嗎?如果找不到主公口中的許楮,大不了咱們不回天都就是了,繼續找下去唄”
戲志才這么一說,卻是讓秦宜祿感到哭笑不得,多年下來,他也知道眼前這位沒個正形,雖然氣,但卻不惱。當即,秦宜祿便是搖了搖頭,不再在這些問題上多做糾纏,而是轉頭望著遠處的城墻,說道:“既然我們已經到了這里,那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戲志才翻了個白眼,說道:“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進城了”
“進城?”秦宜祿有些奇怪地問道,“現在天色已經晚了,是不是等明天再去找那個許楮?”
戲志才卻是提起了酒壺,朝著秦宜祿晃蕩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你沒看到我的酒壺已經沒酒了嗎?當然要先進城買酒了難得沒有主公的管制,終于可以放開了喝了,哎,多少年了…”
聽得戲志才的回答,秦宜祿又有一種想要吐血的沖動,看了一眼那滿臉得意的戲志才,秦宜祿也只得是選擇聽從他的建議,要不然,鬼知道接下來戲志才還會給自己找些什么麻煩。況且先進城倒也不是什么壞主意,一來現在天色已晚,是要找個客棧住下;二來,正好可以在城內打探一下關于許楮的消息,光是靠戲志才,秦宜祿怎么都覺得有些靠不住的感覺。
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來辦事,倒像是來度假旅游的 當即兩人便是縱馬進了城門,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譙縣的城墻太過破舊的緣故,在這樣的亂世,城門口竟然連個把守的守軍都沒有看著空蕩蕩的城門,秦宜祿不由得搖了搖頭,顯然朝廷都已經放棄了譙縣,又或者是干脆將這譙縣當做是yin叛軍的誘餌,只等著叛軍前來攻打,然后再派大軍前來剿滅叛軍。這樣一來倒是有效地鎮壓了叛軍,只可惜苦了這東阿城的百姓,要時常飽受戰火的痛苦。不想,黃巾之后,現在竟然破敗如此。
不過,要是等在主公的治下…
當然,這是他人領地的問題,秦宜祿現在這個的偏將可是管不著,所以秦宜祿也只是心里感嘆了一番,卻也沒有多說什么。進了城之后,戲志才只是一味的前行,左瞧由看,終于…
戲志才看到那酒樓的牌子,回過頭來,指著自己的鼻子得意地笑道:“看到沒有,這就是我戲志才的能耐方圓數百步之內,只要有酒,我這鼻子都能聞得到”
聽得戲志才的話,秦宜祿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的,這種本事有什么值得夸耀的秦宜祿直接擺了擺手,不耐的說道:“好啦好啦算你了不起了快點買了酒,我們還要找間客棧住下呢”
戲志才卻是眉頭一翹,笑呵呵地朝著秦宜祿一伸手,那意思卻是不言而喻。秦宜祿無奈只能是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些散碎銀子,直接丟給了戲志才,而戲志才接了銀子,便是歡天喜地地往那酒樓縱馬跑去。
“怎么不喝死你個酒鬼吝嗇鬼,自己買酒,卻要讓某家花錢,出門不帶錢,我看你就是想白吃白喝”看到戲志才跑去買酒了,秦宜祿嘴里念叨著,卻也沒有閑著,左右看了看街道兩旁。或許是因為世道不太平的緣故,也或許是天色將晚,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偶爾來往幾個,也都是匆匆忙忙的。
秦宜祿干脆直接翻身下馬,牽著馬匹往一旁走去,連著走過了好幾戶人家,雖然也碰上了幾個人。可還沒有等秦宜祿上前開口詢問,那些人看到秦宜祿一身鎧甲,馬鞍上還掛著一柄長槍,全都是臉色大變,直接就關上了大門。
秦宜祿皺了皺眉,也明白這是什么原因,當下也不煩,耐著心在街上挨門走著。
終于,秦宜祿看到了一家雜貨店,當即便是牽著坐騎快步走了上去。那家雜貨店的老板見了秦宜祿,雖然臉色也是大變,可奈何他的那些貨物都擺在店門口,就算是想搬也來不及了,只得是對著秦宜祿賠笑著說道:“你…你好,這位,這位軍爺,人有什么可以效勞的?”
看到眼前這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對自己點頭哈腰的,換成以前的他,或許以為沒什么,但是,秦宜祿在天都待了多年,受風氣的熏陶,現在還真有些不習慣,當即便是點了點頭,一臉和氣地說道:“這位老丈在下只是路過這里,想要向您打聽一些事情還請老丈不吝賜教”
那雜貨店老板哪里見過這么客氣的軍爺,反倒是有些不習慣,臉上的賠笑那是越殷勤了,就差整個身子撲在地上了,對秦宜祿說道:“軍爺千萬別這么說,你有什么想問的還請盡管問老兒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雜貨店老板看來還讀過一些書,最后還文縐縐地蹦出這么一句。
秦宜祿當即便是說道:“多謝老丈了在下來這此處其實是想要找人的不知老丈可曾聽說過,有個叫做許楮許仲康的人?”
那雜貨店老板聽到秦宜祿的問話之后,臉色一變,警惕的看了看秦宜祿,再看看后面的戰馬。不過,人老成精,瞬間臉色就變轉過來,低頭似是想了想,卻是苦著臉,心翼翼的說道:“這,這,老兒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