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福?黃逍心中一驚。單福不就是徐庶么!別人或許不知道單福是誰,可黃逍是帶著來的三國,又焉有不知之理!黃逍穩了穩心神,再次打量了眼前人一番,開口道:“藏頭露尾之人,可非名士所為!”
眼前的單福是徐庶么?正是!原來,這徐庶幼年愛擊劍,行俠仗義,常以仁俠自居。中平末年,公元188年,他替人鳴不平,將人殺死后逃跑,后被官兵捕獲,但他閉口不說姓名,后多方營救拖險,改名單褔外逃(史書稱“庶先名福,本單家子”,此中的“單家子”,并不是姓單家的兒子,而是獨生子的意思)。從此棄刀劍,遍尋名師。經過刻苦學習,學業大進,終于成為一代名士。自水鏡先生司馬徽處聽說許子將對黃逍之評價,特往來投之。
徐庶聽黃逍之言,大驚,忙問道:“何為藏頭露尾之人?”
“不愿吐露真實姓名,欲掩蓋其之罪責者,如此,可是藏頭露尾之人?”黃逍雙眼直盯著徐庶,哂笑道。
“你如何得知也!”徐庶豁然自地面上跳起,手按腰中配劍,一臉小心的看著黃逍。古代文人講究君子六藝,多習武藝防身,更何況以仁俠自居的徐庶!
“別那么激動,若想為難于你,以你的身手,又何曾是我的對手。想必你來并州也是為了尋我黃逍,我之如何你也知曉,是也不是,徐庶徐元直?”黃逍見徐庶戒備的模樣,搖了搖頭,慢聲說道。
“你…”徐庶震驚的指著黃逍,顫聲說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姓名!”
“你這人知道什么,我師傅他精于面相,看人知姓名,這有何難!”馬超在一旁得意洋洋的道。
“休得無禮!”黃逍斥了聲馬超,轉頭對徐庶道:“劣徒不懂事。倒是讓徐先生見笑了。莫要如此這般,不過是殺了一個人而已,又是該殺之人,何必緊張?我黃逍又不是緝捕你的人。”
“錦侯多才,庶佩服!不錯,我正是徐庶徐元直,穎川人,見過錦侯!”聽黃逍所說,徐庶安下心來,若是想要緝拿于我,又何必費這般唇舌,以錦侯之武藝,我尤自不敵,更何況還有大軍在此!
“徐先生見笑了,微末之技,登不得大雅也!倒是先生之大才,何不投效明主,效命天下黎民?莫非欲使滿腹經綸、一腔韜略雪藏于世?我觀先生乃豪爽仁義之人,心存社稷百姓,當不會止于如此吧?”
“錦侯謬贊,庶微末之才。如何當得錦侯如此盛贊?庶聽友水鏡先生司馬徽提及錦侯威名,心中甚往,顧來此自薦,不想…”徐庶一臉的尷尬,沒想到自己以化名來見,卻不曾想到居然被識破。
“我黃逍何德何能,能令先生投我?先生高才,逍甚羨之,有先生相助,某如魚得水也!”黃逍撫掌笑道。徐庶人不簡單啊,有大才,通戰陣,有王佐之實,雖料到其是來投自己,但待其說明,亦忍不住大喜。
“主公喚庶元直即可,徐庶拜見主公!”徐庶見黃逍欣喜的模樣,再加上司馬徽先前所言,自然知其胸懷大志,才略過人,善待部屬,素有人望,知善能舉,知惡能去,可謂明主。心中再無一絲他想,誠心拜道。
“哈哈,好!元直請起!”黃逍雙手攙扶起徐庶,洋溢著喜悅之情,忽想起一事。忙對徐庶言道:“元直,汝日后恐有一禍也!”
徐庶聞言一呆,再想起那少年將軍方才說起主公精通面相之說,不由大驚,連忙問道:“敢問主公,庶之禍,何在?”
“禍不及汝,乃令堂也!”
“什么?!我母親她…”徐庶臉色大變,他乃至孝之人,聽黃逍如此說,哪還把持的住,“撲通”跪倒,急聲道:“主公,還請明言于庶,我母親她老人家…”
黃逍將其自地上拽起,寬聲道:“元直勿急,令堂眼下無事也。逍所說擇乃是日后,少則一年,多則三年之間。蓋因有人喜元直之才,欲得之,是以以令堂為脅,欲逼元直就范也。元直只需將令堂接到并州當防此禍也!”
難保日后不與那曹操交惡,萬一真如歷史上那般…還是先打上預防針才好。
“庶謝過主公大恩。我這就去接我母親來并州!”一涉及到母親的安危,徐庶哪還有名士的風范,頓時失去了平時的睿智。
“元直勿急,無須汝親往也!”轉頭自旁邊喚過楊修、郝昭,吩咐道:“楊修、郝昭,我與你二人五百軍兵。執先生手書,去穎川接徐母到陰館。沿路上要好生照料,不得有誤。”
“喏!主公請放心!”
“元直啊,”黃逍轉頭看向徐庶,道:“非逍不體諒你之孝心,然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汝還是隨我去洛陽迎接天子百官。可寫書信一封,與這二子前往元直故里迎接令堂,如何?”
“主公安排甚是妥當,庶安能不從!”見黃逍派人去接母親,徐庶也放下了心,深深一禮道。
當下,黃逍令人取來筆墨紙張,使徐庶寫下書信。后為保險,又自寫了一封文書,一并交與二人,以防路上有關卡為難。出壺關,帶上壺關內三千“破陣營”,送走二人,大軍再度上路,直奔洛陽而來。
“主公,庶一路北來,聽聞李傕、郭汜等人現在兵力也不少,不是很好對付啊。”
虎牢關幾無人把守,被趙云輕易拿下,請黃逍入了關內,眾將聚到臨時帥廳內商議著軍情。徐庶一道而來,自是有所聽聞,遂對黃逍道。
“李傕、郭汜等人不過才六七萬人馬,此不足懼哉!”黃逍不屑的道。不過一些殘余人眾集結起來的而已,攢雞毛湊撣子,能有何作為?唯一值得注意的不過是西涼軍的精銳三千“飛熊軍”而已,吾有“虎神衛”、“陷陣營”、“先登死士”、“破陣營”等諸多精銳在,又何懼他“飛熊軍”!
“主公不知也,非只六七萬而已!李傕、郭汜等人一路過來,劫掠百姓,老弱者殺之,強壯者充軍。每到打仗的時候就讓這些民兵沖在前面當炮灰,還給他們取了個名字叫‘敢死軍’,聲勢相當的浩大,不可小覷也!”徐庶咬牙切齒的道。
“什么?!”黃逍震怒,拍案而起,橫眉立目。喝道:“賊子,竟敢如此耶?某定殺之,還黎民一公道!”
“主公且先息怒。此間亦非只我一軍也,更有楊奉的白波軍、董承的大軍在抵擋李傕、郭汜等人,若不然,洛陽早入李傕、郭汜等人之手矣!”
“什么白波軍,分明就是白波的黃巾賊眾!”黃逍不屑的道。
“主公,話雖如此,不過眼下他們也是抵抗李傕、郭汜等人的一支力量,我們可以聯系楊奉、董承等人一起出兵,先把李傕、郭汜等賊人擊敗,到時候再做打算也是不遲。”徐庶初到黃逍帳下,知道若無寸功,諸將不會瞧的起自己,遂為黃逍出謀道。
“此計甚妙。”黃逍撫掌笑道,“若得成功,元直當居首功也!”
既然已經決定了,黃逍也不再猶豫,馬上派出人前往聯系楊奉、董承等人。
楊奉、董承二人接到黃逍的書信都十分的高興,雖然他們已經到達洛陽了,可惜洛陽被董卓一場大火,搞的城池破敗,本來他們看到洛陽城池不堅固,自己這邊士兵又不多,如何能抵擋住李傕、郭汜等賊人的兵鋒?準備繼續往東跑,現在接到黃逍的來信馬上改變了策略。他們把這事匯報給了漢獻帝,讓朝廷派出使者,下詔讓黃逍速來洛陽保護圣駕。
漢獻帝劉協也是十分爽快,再次下詔與黃逍,在先前敕封的大將軍身后,又加上了一條封賞,加封黃逍為錦侯,享三公之禮遇,譴皇甫嵩為使,連夜送忘虎牢關。
黃逍大軍到了虎牢關的消息,傳至李傕、郭汜等人耳中,全軍上下頓時產生一聲恐慌的情緒。西涼軍素來懼怕黃逍之名,尤其郭汜更甚!時有左馮翊賈詡向李傕、郭汜等人獻策說道:“黃逍名聲威震海內外,兵精將廣,我等大軍只聞其名聲就喪失了些許士氣,斷難求勝也,我等不如投降錦侯,當能保身,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你竟然敢滅我大軍的銳氣。”李傕聽到賈詡的話大怒,抽劍欲殺之。
好在賈詡平時人緣不錯,軍中郭汜、張濟等人皆為其求情,這才逃得性命。賈詡有些無奈,做為一個謀士,他不是那種溜須拍馬的小人,他必須為他效忠的對象拿出恰當的主意來,他沒想到李傕不聽就算了,竟然還要殺他,這讓他十分的喪氣,他明白李傕、郭汜兩人不是明主,早晚要有一敗。再在此處呆下去,遲早要丟了性命,于是賈詡不再管司洲諸事,連個招呼都沒打,連夜趕回自己的老家。
李傕雖然怒賈詡所言,然卻也知道賈詡所說乃是實情,只不過不愿承認罷了。見賈詡退出,對諸人說道:“今有黃逍大軍來此,我軍當如何處之?”
張濟皺眉說道:“錦侯黃逍,人稱常勝將軍,數年征戰沙場,未嘗有一敗,麾下多是精兵良將,實乃盡敵,我大軍不若速取洛陽,只有盡快的將皇帝掌握在我們手中,方才可保我等無虞!”
“妙也!張兄所言甚是,正當如此!傳令各軍,直取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