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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纏綿

  看著足足有三十來顆,紅的綠的,大的小的都是有,聽著陳霜降一個個指過去,說這兩顆碎的可以做一對耳環,那一顆光亮可以鑲在金簪上,何金寶卻是突然想起一個事來,說:“這里全是歸如玉的么,那小貓的份在哪里?”

  “那丫頭都還沒滿周歲,著急你就自己去買的。”

  何金寶湊得太近,呼出的熱氣吹動的陳霜降的發絲,撫過她的脖子,弄得陳霜降覺得有幾分癢,不由伸手理了下發絲。

  這幾個月一直臥床,很少干活,只養的陳霜降更是白皙,映襯著一縷黑色的頭發,只覺得她一只手跟白玉一樣,一截粉頸更是露著柔美至極的曲線。

  只覺得渾身一熱,不由伸手輕輕撫摸著陳霜降的后頸,覺得陳霜降微微地戰栗了一下,何金寶這才是清醒過來,只把陳霜降摟在懷里面,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啞聲地說:“別動,就抱一會。”

  兩人貼得近,陳霜降自然是能覺察到何金寶的變化,不由也是紅了臉,無力地推了一下,又是聽到何金寶的聲音,何金寶這是怕傷到她才是努力忍耐著,陳霜降只覺得一顆心都是浸到了蜜糖里面,甜滋滋地。

  只是又是怕人進來看到,趕緊推了何金寶一把,嬌嗔地說:“這天都還沒黑…”

  這溫香軟玉突然就離了遠,何金寶不禁有些訕訕地,忽然又是聽到陳霜降跟蚊吶一樣說了一聲:“大夫說,小心一點…也是可以的。”

  何金寶愣了一下,才是反應過來,不由哈哈地笑了起來,摟過陳霜降大大地香了幾口,才是放開手,大聲地叫:“來人,趕緊擺飯,老爺我餓了,趕緊吃飯,早早地歇著!”

  這一夜自然是美景良辰,極盡纏綿溫柔之事。

  睡到…多鐘的時候,何金寶就該起來了,往邊上看一眼,陳霜降大約是累得有些狠,安安穩穩地卷著被子,睡得正是香甜,何金寶忍不住看了一會,只覺得睡著的陳霜降倒顯得有些孩子氣,反而比平常看著更是柔和一些。

  本來還想著悄悄地下床,讓陳霜降多睡一會,穿衣服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帶起了風,只看到陳霜降一雙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還是被驚了起來。

  “這會還早,你再睡會吧,我去外面穿衣服去。”

  陳霜降也沒依,剛想著下床幫何金寶整理,一掀被子才是發覺荒唐了一夜,居然連衣服都忘了穿上就是這么赤身艷kuai地睡到了現在,不由赤紅了臉,趕緊拉起被子只把自己裹得嚴實,跟根蝦米一樣弓起了身。

  “都老夫老妻了,還有什么沒見過,羞什么?”

  何金寶覺得頗為有趣,硬是重新擠上床,跟陳霜降逗樂了一會,偷了滿手芳香,看陳霜降氣喘有些急促,也是擔心她身體承受不住,這才是停了手,去衣櫥拿了套衣服放在床邊,邊是囑咐著:“蓋好被子,別是著涼了,今天沒什么事,我大約是能早些回來,你也別只在屋里面,出去看小丫鬟耍耍也好。”

  陳霜降一一都是應了,何金寶這才是開門出了去。

  蒙在被子里半天,陳霜降才覺得臉上熱度下了來,想著何金寶又是不由地笑了笑,這才是伸手去拿了何金寶放在床邊的衣服,拉過來一看,陳霜降不得又是感嘆,何金寶果然還是何金寶,仍是粗心的很,這一堆衣服的,居然是沒拿里衣過來。

  想著自己下床去拿,只是腿腳的力氣還沒有恢復,走不了幾步,要是在房間里摔倒還更是難堪,陳霜降只能是披了件衣服,叫了小桃進來。

  小桃懵懵懂懂的,還很奇怪地問:“太太平常最是細心了,怎么會忘了提前拿好的?”

  倒是把陳霜降鬧了個大紅臉,期期艾艾地讓小桃出去,努力地穿了衣服,這才是覺得好了許多。

  這天也是沒什么特別的事,陳霜降想著何金寶的襪子也是舊了,就拿了針線,縫幾針歇一會,再逗一會睡得迷糊的何小貓。

  這才是剛中午時常,盧素芬卻是突然地把何如玉送了回來。

  陳霜降困惑不已,也只能是拉了盧素芬問:“這是怎么了,我家丫頭哪里得罪你了,這么巴巴地送她回來,也不通知我這邊去接的?”

  盧素芬看何如玉下去倒茶了,這才是小聲地說:“你還沒聽說吧,皇帝下旨要采選呢,你家如玉剛好也是在這此中,我怕你們著急,趕緊送她回來了。”

  從甲戌年開始算,今年已經是司馬子夏登基的第七年,前幾次司馬子夏都是以天下剛定,民心初穩為由免了去,只沒想到這突然就是下了旨意。

  看陳霜降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樣子,盧素芬也是知道她現在沒什么旁的心思,也沒有多留,匆匆地就告了別。

  惶恐不安地等到何金寶回來,一問采選的事情果然是真的,司馬子夏早朝的時候剛下的決定,而何如玉也是赫然在這待選的范圍內。

  “這可是怎么辦?”陳霜降只急得團團亂轉,內宮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就算是貴如佟皇后,還不是幾經生死,陳霜降親眼看過的,哪里還能不知道。

  何如玉雖說是只是小姑子,但卻是由陳霜降親手帶大的,心疼都開不及,哪里舍得送她進那種地方的。

  “只是采選又不是定了下來,沒準第一回就是給篩了下來的。”何金寶只能是這么安慰著。

  京城這邊初選是定在十一月,何金寶特地去打聽過了,才知道,京城的初選沒驚動官府,只臨時地派了宮里面的太監宮女出來看過,就算是想著事先打點,也是不知道往哪處去求人。

  陳霜降一心期盼著何如玉落選,這天卻是早早地起來,特地挑了些顏色重難以暈開的胭脂水粉,把何如玉往丑了打扮,又是想著不能做得太過,到時候要是被人參一本蔑視皇恩的也是夠有受的。

  半天才是把何如玉打扮好了,又是挑了半新不舊的一身黃綠衣裳,也是普通不打眼的。

  旁的還好,倒是這打賞的荷包,陳霜降準備了厚薄不依的兩份,拿不準究竟該是讓何如玉帶哪個的。太薄了,怕是被太監看輕,給點難堪,太厚了,又是怕被看得太重,直接往名冊上記,只覺得左右為難。

  何如玉倒還是淡然,只說各人各有各人命,強求不來的,只隨手抓了一把往口袋里放。

  送何如玉上車的時候,陳霜降特特地拉著她吩咐說:“我們只想著給你找戶老實善良的好人家,從來沒想過要送你進那個…地方。無論怎么樣,你都別急,真不行,嫂嫂幫你求到皇后面前去。”

  再怎么聰慧老成,何如玉畢竟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本來是怕著家里擔心只是強忍著,聽見陳霜降這么一說,不由也是紅了眼眶,拉著陳霜降依依不舍,抽泣著說:“嫂嫂,我怕。”

  好半天才是松了陳霜降的手,被人扶上了車,何如玉惶恐地流了一會淚水,想著陳霜降的話,又是漸漸地生出了點勇氣,抹了抹,倒也恢復了幾分平常的樣子。

  先不說陳霜降在家里如何坐立不安,憂慮重重。

  這還只是初選,借了府尹后衙那一大塊地,只不過來得人實在是太多,馬車直接就被堵在了巷子口上,進退不能。

  眼看著時辰就要到了,何如玉悄悄地將簾子掀開一條縫往外看,只覺得這邊離得還并不算遠,就對趕車的說:“就在這里,我走過去就是了。”

  因為何如玉的丫鬟年紀都還小,陳霜降不放心,特地叫了春紅兩口子一起過來送。

  聽得何如玉這么一說,春紅趕緊拿了帷帽把何如玉蓋嚴實了,這才是抱著包裹扶著她下車,劉大山早就把韁繩交給了小廝,跳下車來,在前面開路。

  饒是這樣,等著何如玉走到衙門口的時候,也是擠出了一身汗,衣裙都有些凌亂了。

  春紅夫妻進不了衙門,替著何如玉整理了一下,又是極不放心地交待:“福字荷包里面是裝的是金銖,喜字的裝的是銀銖,綠色的裝的都是一對,紅色的裝著六個,另還有幾個粉色的裝的是一對小金馃子,姑娘千萬別弄錯了。太太也說了,要趁著沒人看到的時候悄悄地說,要是送不出去也就別送了,只沒被人看見才是穩妥。”

  何如玉都是一一地點了頭,春紅還待著想說什么,后面又是來了好幾家姑娘,有戴著帷帽的也有沒戴的,春紅早就被擠到了一邊,只能是匆匆地把包裹往何如玉手里一放。

  微微地吸了吸氣,平定下心,何如玉只跟著那些同樣來參選的姑娘后頭慢慢地走,還沒走出幾步,就是看到有太監攔著,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前頭的那幾個姑娘都是摘下了帷帽,然后拿出一樣東西交了出去,這才是被放了過去。

  從何如玉這邊看不清楚,還以為這是在放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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