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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這點東西怎么夠?我看你們恐怕是安生日子過久,忘記被鞭子抽打的味道了————”
男人暴怒地走到一個老人面前,用槍口挑了挑裝在藤筐里的魚干,順手掄起拳頭重重砸在他的臉上,濺起一片四散亂飛的血花。
“老子先去喝杯酒,給你們半小時回去拿東西。別想著能夠蒙混過關,如果被我發現有誰繳納的物資數量不足,我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做人————”
說著,男人吼叫著走到酒館門前,抬起腳朝著大門重重踹去。
“哐————”
一聲巨響,本就松散的木門從中間被踢成兩半,踩著散落在地上的木屑,男人像一頭高傲的獅子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猙獰狂暴的目光從店里的客人身上飛快掠過,最后,停留在站在酒柜背后,滿面驚恐,瑟瑟發抖的妮莉雅身上。
他沒有注意到坐在唐虎對面,被身影完全遮住的林翔。
“嘿嘿嘿嘿幾個月不見,妮莉雅你變得越來越漂亮了。”
男子的目光中滿是邪惡的/陰/欲,他的胸口急劇起伏,大張的鼻孔中噴出兩道粗氣,猛然大步向酒吧女招待走去,一邊近乎狂暴地扯開了自已的褲帶。
妮莉雅身上的這套衣服的確充滿誘惑,他一秒鐘都不愿意多等,甚至已經在幻想撲在這具漂亮身體上瘋/狂/蹂/躪的快/感。
“不別,別過來————”
妮莉雅從旁邊柜臺上猛然抓起一把餐刀,雙手緊緊握住刀柄,鈍禿的刀尖死死對準男子,仿佛瘋了一般尖聲嘶吼。
“老子又不是沒干過你,裝那么貞/潔做什么?安靜點兒,我會讓你好好舒服舒服。”男子肆無忌憚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妮莉雅,毫不掩飾目光中熊熊燃燒的欲望。他已經脫掉褲子,露出兩條長滿濃密黑毛的粗腿,還有像眼睛蛇一樣高高昂起,無論長度和粗大程度都同樣驚人的生殖器。
包括唐虎在內,酒館里至少坐著六個人。他們低著頭,不約而同保持著沉默。看得出,他們都對男子的暴行充滿憤怒,可是眼睛里的怒火卻被恐懼死死壓制,越來越小,越來越冰冷,制止徹底熄滅。
林翔冷冷地看著這一幕。
他很奇怪————這些征稅者都是沒有異能的普通人,他們的體質或許要比虹灣鎮上的居民略微強壯,但就數量和戰力方面,其實落于絕對下風。除了坐在面前的唐虎,林翔甚至可以感覺到鎮民當中還有另外兩個擁有二級進化能力的強者。他們沒有抗拒,也沒有人站出來制止,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角落里捏緊拳頭,又慢慢松開。
妮莉雅被壓在地板上發出斷斷續續的抽泣和呻吟,其間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她一直在喊叫,在哭泣,在哀求,卻只換來暴怒的狂吼與野蠻的毆打。
“婊/子,把你的腿分開,老子要插進去————”
一記響亮的耳光,然后是妮莉雅凄厲的慘叫,還有男人充滿亢奮的咆哮。
望著坐在面前,頭部幾乎快要埋進桌子下面的唐虎,林翔在心里暗自嘆息著,伸手從后腰摸出裝滿子彈的M500。
他不是個愛心泛濫的人。但是他也不喜歡看到這種骯臟、野蠻的暴力舉動發生在自己眼前。
忽然,從破碎的門外竄進一條人影,以最快的速度猛然沖近男子身旁,把一支口徑粗大的自制火藥槍,狠狠抵上他的后腦。
“放開她————”伯尼的面孔被憤怒燒得一片赤紅,聲音卻因為恐懼而顫抖。
男子臉色一片鐵青,他緩緩轉過身,勃然大怒地獰笑道:“小子,你也想來試試這個妞兒嗎?別那么著急,老子爽過以后就讓給你。嘿嘿嘿嘿我會把她的下面干得很寬,很大,足夠讓你進出————哈哈哈哈————”
說著,他惡意地用力捏抓著被騎在身下妮莉雅的/乳/房,后者隨即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盡管如此,她仍然死死夾緊雙腿,絲毫不讓男子有可趁之機。
“泰德,別逼我————”
伯尼握槍的手顫抖得厲害,他的眼里幾乎在噴火,腿腳和手臂卻在不停地打顫:“求求你放過妮莉雅,你可以拿走我所有的東西。”
酒館里的爭斗,吸引了守侯在外面其他人的關注。一個面色陰沉的男人和一個女人走進酒館,不約而同舉起手里的槍,瞄準伯尼的后背。
“老子對你的屁股不感興趣————”
泰德獰笑著,臀部的肌肉在一條條蠕動。他惡狠狠地盯著站在身后的伯尼厲聲咆哮:“開槍啊有種就扣下扳機,老子給你這個做英雄的機會,這個/騷/娘/們兒肯定對你感恩戴德,說不定還會免費讓你上她的床。不過你最好考慮清楚,殺了我,我的兄弟們會屠光你quan家————”
聞言,伯尼眼眸中精光一閃,隨即又迅速變得暗淡。他死死咬住嘴唇,臉色蒼白得嚇人,手里的槍,卻仍然抵住泰德后腦,沒有松開,也沒有移動。
窗外,傳來一陣喧嘩,隨即是刺耳的槍聲和凄厲的尖叫。
分派到鎮子另外一端收取貨物的戰斗小隊回來了。
林翔從座位上站起————這場戲已經看得夠久。對于虹灣鎮上的男人,他很失望,也有一絲淡淡的欣慰。
“你,你是誰?”
站在酒館門口的女人立刻把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對準伯尼的槍口也迅速掉轉方向。未等扣下扳機,卻被幾發從屋子外面射來的子彈打中,慘叫著倒飛出去,重重橫撞在墻角,嘴里噴涌出大團鮮血,無力地抽搐著。
另外一個男人則臉色慘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血腥場面。他下意識地舉起槍瞄向林翔,卻感覺自己象是被一柄重錘正面撞中,身不由已地向后飛出,而胸口完全是一片麻木,根本沒有任何知覺。他勉強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胸前已經完全凹陷下去,露出一根根從反向刺出身體表面的斷裂肋骨。
林翔扭了扭拳頭,一腳踢開男人掉落在地上的槍,慢慢走到目瞪口呆的泰德面前,用寧靜如水的目光看著他。在這種寒冷似冰的目光注視下,亢奮的泰德忽然驚恐地發現————自己堅硬程度堪比鋼棒的生殖器,竟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完全軟了下來。
“伯尼,殺了他————”林翔的聲音柔和得如同低語的惡魔。
“不你不能這么做————”
泰德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顫栗,他避開林翔如刀般冷厲的目光,把視線焦點聚集到戰戰兢兢的伯尼身上,怒聲咆哮:“小子,你知道我是蒼影城的征稅官。殺了我,格雷克城主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發誓,他一定會把你quan家都吊死在城門上————”
伯尼臉上滿是冷汗。他知道泰德的話并非恐懼,對于那些反抗者,蒼影城的人的確這么干過。
勇氣,正從他瘦弱的身體里一點一點流失。
“從你用槍指著他腦袋的那個時候,這件事情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林翔的聲音充滿誘惑,又似乎是在威脅:“他不可能放過你。即便你現在放下槍,他一樣要回來報復。與其讓這個男人殺光你quan家,騎在妮莉雅身上繼續發泄/欲/望,不如現在就讓他閉上那張該死的臭嘴。呵呵這僅僅只是我的個人建議,何和何從,還得由你自己選擇。”
伯尼的雙眼一片血紅,瞳孔驟然緊縮。
泰德連聲尖叫:“別聽他的,他胡說,我不會”
“轟————”
粗暴的槍聲,代替所有雜音,成為回蕩在虹灣鎮上空唯一的存在。
七具破破爛爛的尸體,整齊排列在小鎮中央的空地上。旁邊,圍站著所有鎮民。一雙雙望向尸體的眼睛里,有驚恐、絕望、歡暢、疑惑 唐虎站在所有人前面,原本憨厚老實的臉上,滿是無法遏制的憤怒。
“你們看看你們都干了些什么?所有征稅官都死了,蒼影城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他們會派出軍隊殺光鎮上每一個人。格雷克城主手下有成千上萬的士兵,我們根本無法抵擋。沒錯,他們是一群惡棍,一群該死的人渣。但是他們不想要我們的命,他們需要從我們手里收稅,需要我們繳納的鹽、魚和其它物資。沒有他們,我們同樣得不到藥品和衣服。伯尼,我真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泰德他們哪次來不找女人?他們每個人都干過妮莉雅,以前能忍,為什么這一次你偏偏要自己跳出來?他們只是玩玩而已,又不是要妮莉雅的命。你這樣做無異于毀了整個鎮子,害了大家————”
神情麻木的伯尼站在人群對面,頭發散亂,只披著一件外套的妮莉雅靠在旁邊,牙齒死死咬住滲血的嘴唇,冰冷的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胳膊。
“還有你們這些外來者————”
唐虎話風一轉,把目標對準林翔等人:“你們破壞了我們擁有的一切,你們必須承擔責任,必須留下來向格雷克城主大人請罪。這都是你們自找的————”
“夠了————”
忽然,妮莉雅猛然從伯尼身邊沖了出來,重重扇了唐虎一記耳光,哭喊道:“你口口聲聲是為了大家,那么我呢?我就應該白白被泰德那個混蛋/強/奸?別忘了,你也上過我的床,也喝過我免費的酒。那個時候,你抱著我,一個勁兒地說愛我,要攢夠錢娶我,要保護我你的那些話比任何人都要肉麻,結果呢?在我最絕望,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卻坐在那里冷眼旁觀。你曾經不止一次吹噓自己是變異人,擁有強大的進化力量。泰德這個惡棍隨便恐嚇幾句,就把你嚇得縮在一邊不敢出聲。現在,伯尼救了我,你又要把他抓起來送給格雷克你,你還有沒有良心?是不是男人?”
唐虎臉上一陣鐵青,他摸了摸臉上滾燙的指印,陰沉地看著妮莉雅:“剛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伯尼必須去向格雷克城主大人請罪。如果他拒絕,我們只能把他的尸體送去————”
妮莉雅猛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環視著站在周圍的人群,只見所有人臉上都是冰冷陰郁的神情。尤其是那幾個酒館常客的眼睛里,更是充滿對自己赤/裸/裸/的/欲/望和毫不掩飾的貪婪。
漂亮女人對于男人有著難以言語的吸引力。
在虹灣鎮,妮莉雅幾乎是每一個男人心目中的意/陰/對象。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女人一樣,妮莉雅并不拒絕男人,只要對方能夠拿出足夠的錢,她不介意和任何人上/床。她用這種方法保護自己,用取悅強者達到震攝其他覬覦者的目的。長久以來,她一直周旋在包括唐虎在內幾個虹灣鎮強勢男人的身邊,利用他們維持自己的生意。
妮莉雅知道伯尼喜歡自己,但她從未考慮過這個身體瘦弱,看上去性格甚至有幾分懦弱的青年。這個世界上一切都需要實力,她不可能白白陪人睡覺,更不可能冒著被打壓的危險觸怒唐虎。妮莉雅并不相信唐虎會娶自己,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這個擁有進化力量的男人,肯定會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給予幫助。在這個沒有愛情的廢土世界,男人能夠為女人偶爾出一次頭,足夠了。
殘酷的現實卻如同肥皂泡般迅速破滅。被泰德壓在身下的時候,妮莉雅無時無刻不在期盼著唐虎會沖過來拯救自己,然而他卻低著頭坐在那里,一聲不吭任憑那個混蛋對自己為所欲為只有那個平時看起來懦弱的伯尼,卻在那一刻表現出任何男人都無法比擬的勇氣。
這幫混蛋玩了我,還要把救我的男人活活推進火坑 “把伯尼捆起來,送去蒼影城————”
唐虎的聲音充滿不可抗拒的威嚴,他大步走上前來,義正詞嚴地指揮幾個男人抓住伯尼,用麻藤制成的粗繩從頭部繞過,緊緊捆綁在空地旁邊的一根木桿上。
林翔靠著越野,雙手抱在胸前,冷眼旁觀。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唐虎,后者偶爾也會抬起頭來與他的目光有所接觸,卻總是在交相碰及的剎那間,以最快的速度滑向旁邊。
“頭兒,我們應該幫幫那小子。”站在旁邊的中士湊上前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再等等————”
林翔搖了搖頭:“命令我們的人不要隨便動手,尤其是Molly。我想看看情況究竟會發展到什么地步?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得到一個對隱月城絕對忠誠的代理人。”
“你指的是那個年輕人?”
中士若有所思地問。緊接著又加上一句:“但他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實力,更不可能服眾。”
“我可以給他需要的一切。實力和身份,都不是問題。前提是,他必須合我的胃口。至少,到目前為止,他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林翔低聲自語著。
“嘭————”
一個特別強壯的男人,揮舞拳頭重重砸上伯尼左臉,頓時腫起一塊膨脹的青淤。
“小子,你害了我們全鎮的人,格雷克城主絕對不會放過你。我會好好幫你照顧妮莉雅,我保證,那個/騷/貨很快就會忘了你。她幾乎和我們所有人都睡過覺,換個人上/床,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伯尼冷冷地看著他,眼里滿是痛苦和屈辱。
“強森,你給我住手————”
唐虎厲聲喝止正想繼續揮拳的男人,他看了看已近昏黃的天色,朝圍聚在尸體前的鎮民們說:“大家先回去準備好應該繳納的物資和稅金,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前往蒼影城。希望在我們抵達之前,格雷克大人不會提前收到消息而震怒。至于伯尼派人看緊他,再給他弄點兒好吃的到了蒼影城,他再也不可能回來。”
說著,唐虎心情沉重地拍了拍伯尼的肩膀,搖頭嘆息。
“混蛋把你的臟手從伯尼身上拿開————”
就在這時,暴怒的妮莉雅沖出人群,她手里端著那支掉落在泰德尸體旁邊的火藥槍,槍口死死對準唐虎,像一頭猙獰的母獸嘶聲咆哮:“放開他,快————”
突如其來的意外,使所有在場的人紛紛怔在原地。
“妮莉雅,別那么沖動。我也是為大家好。”
唐虎皺起眉頭,他不太自然地把手從伯尼肩頭挪開:“你應該明白,格雷克大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反抗者。與其全鎮人都為那些家伙陪葬,不如主動送出伯尼一個人。即便是死,他也是為了大家。我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