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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傭兵的眼光大多都很獨到,他們通常能夠對局勢和自己的現狀作出非常準確的判斷。如果換在平時,光頭絕對不會主動招惹艾琳娜。他聽說過有關這個女人的不少傳聞,可是,基于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和內心深處潛在的欲望,理智思維開始被僥幸和沖動驅逐。在他的眼睛里,所有的一切都被有意識地忽視,只剩下艾琳娜那張精致絕美的臉,以及那兩團白膩鼓圓的美妙/乳/房。
帶著吞咽口水產生的喉音,再也無法忍耐的光頭猛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纂在手里的鈔票往桌上重重一甩,一手揉捏著堅硬下面,稍微緩解與褲子磨擦帶來的酸脹。一手則在向前傾斜的身體控制下,朝著艾琳娜胸前那兩團看上去帶有驚人彈性的圓白脂肪,急不可待地重重抓下。
“阿姆斯圖茲先生,坐回你的位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艾琳娜高高抬起雙腿,黑色高跟鞋尖在辦公桌的側面用力狠蹬,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動著她和身下的靠椅,朝背后的墻壁方向猛然倒滑出三米多遠。抓空導致失去平衡的光頭緩緩從桌面上撐起身子,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左右交疊牢牢掩蓋住下/身私密,被黑色絲襪緊緊包裹住,令人感到口干舌燥的修直長腿,以及一把小巧精致,發射著銀亮金屬光澤的七點六五毫米口徑PPK手槍。
“帶上你的錢,滾出去————”艾琳娜雙眼射出熊熊火焰,手腕朝上略微上抬,槍口正指著光頭的眉心。
光頭炫耀般地抖了抖肩膀上隆起的肌肉,青筋凸起的手背用力按在辦公桌上,把魁梧的身體慢慢撐起,充斥于整個大腦卻又無法得到釋放的欲望,刺激著雙眼被越來越多的紅色血絲所占據。他狠狠啐了一口,貪婪的目光死死盯住艾琳娜那雙充滿無比誘惑的腿,獰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規矩,索斯比亞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殺死持有正式牌照的雇傭兵。你無權這么做。嘿嘿嘿嘿!知道嗎!你現在的姿勢真他/媽/的實在太勾人,我差一點兒忍不住就射了。今天老子一定要干個夠,用老子的灌滿你的整個子————”
艾琳娜冷哼一聲,眉梢眼角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強烈的殺意。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槍口偏朝指向對方右肩,扣住扳機的纖長手指,隨即用力重重按下。
“等等!你想干什么”光頭敏銳地察覺到她的動作,連忙又驚又怒地張口阻止,身體本能地做出躲避動作。
“砰————”
距離實在太近了,不等他有所反應,飛掠的子彈已經鉆進寬厚的肩膀,在銅黑色的粗糙皮膚表面,破開一個不規則撕裂的彈洞。
“臭/婊/子,你,你他/媽來真的?居然真的開槍射我?”
光頭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他緊緊捂住鮮血四溢的傷口,頹然地重重坐倒在椅子上,疲憊而怨毒地死盯著對面的艾琳娜大口喘息:“呼,呼,為什么為什么我會沒有力氣賤/貨,你,你他/媽/的究竟在子彈上搞了什么鬼?”
望著眼皮越來越沉重的光頭傭兵,面色陰沉的艾琳娜從椅子上昂然站起,隨著高跟鞋撞擊地板的清脆聲響,快步繞過辦公桌,用力拉開房門,指著癱在座位上半死不活的光頭傭兵,沖著站在對面樓梯上的警戒人員冷聲道:“把這頭骯臟的人形種豬給我扔出去————”
坐在恢復平靜的辦公室里,艾琳娜似乎所有的力量瞬間都從身體內流失,綿軟的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疲憊地合上雙眼。
光頭傭兵說得沒錯,她當然不會違反公司的規定,在支付酬金的時候殺死對方。PPK手槍發射的彈頭含有經過特殊處理的麻醉劑,不會致人死命,卻能讓受彈者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睡上一覺。
連同剛剛被拖出門去的家伙,這個月已經是第六個人對她進行騷擾。正常情況下,面對光頭傭兵這類擁有強化或者進化異能的人,艾琳娜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可是男人通常都有一種對女性本能的歧視,這種慣性思維在接觸普通人的時候會尤其強烈,在空前自我和大量腎上腺素刺激產生的性/欲支配下,近距離發射的麻醉彈頭很容易就能命中目標。
荒野上的女人都擁有自我防衛能力,艾琳娜也不例外。
八歲的時候,她就能夠熟練使用飛刀,還會幾招簡單實用的匕首格斗術,各種槍械的型號和性能她基本都知道一些,雖然不像專業士兵那么精通,操作使用卻沒有任何問題。
生活在舊時代的女孩,根本無法想象流民面臨的殘酷生活環境。當她們為了一盒化妝品或者一只可愛毛絨玩具,耗費整天時間流量于商店和柜臺之間的時候,荒野上的女孩卻必須為了生存,拼命學習殺人與如何取悅男人的各種技巧。
麻醉彈自衛的方法不可能永遠有效,傭兵們相互之間的消息傳遞比風還快,下一次,這些滿腦子邪惡欲念的家伙,大概會穿上防彈衣或者在沒有扣動扳機前,就已經奪走自己手里的槍。
艾琳娜早已想好了應對的后招。
椅子的扶手上裝有電動控制鍵,能夠釋放出濃度驚人的麻醉氣體。
桌面上的筆架其實是經過偽裝的電壓開關,輕輕一扭,對面的椅子會釋放出強烈的電流,坐在上面蠢蠢欲動的家伙立刻就能喪失所有行動能力。
如果情況失去控制,墻角的壁櫥上還有一個銅制扳手。它能牽動隱藏在墻壁里的齒輪,使地板朝兩邊分開,順著陷阱通道一直往下,陰暗無光的地下室里,到處都爬滿了張牙舞爪的各種毒蟲和老鼠。
抬起頭,用力揪了揪順著肩膀淌落下來的金色長發,艾琳娜晶瑩的眼眸里,釋放出一絲淡淡的惆悵。
她忽然很想看到林翔那張英俊漂亮的臉,想綣縮著身體,毫無顧忌地躺在寬厚、溫暖的懷里好好睡上一覺。
強悍、兇狠、富有心計然而,她畢竟是個女人。
辦公室的門,悄無聲息的被推開一條縫,慢慢擴大,敞開,最后出現的,是那張朝思暮想,時刻為之期盼的面孔。
望著帶有陽光般和煦微笑走過來的林翔,艾琳娜一時間只覺得手足無措。她怔怔地坐在那里,沒有說話,也沒有閃躲,瞬間一片空白的大腦,使身體如同僵化般失去也最基本的反應能力。直到林翔彎下腰來,伸開寬厚的臂膀輕輕把她抱住的時候,她才下意識的挺高身體,本能地擴大著兩個人的身體接觸面積。來自對方的體溫和柔軟幾乎把她像炸藥一樣引爆,艾琳娜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呻吟,身體變得更加的火燙,她微微張開濕熱的嘴唇,重重迎上從對面俯吻下來的另外兩片柔軟。
漸亮的晨光,透過懸掛在窗前的簾布照進暗淡的屋子里,在墻壁上映出一片朦朧的微黃。
潔白的床單上散亂扭曲成雜亂的圖案,艾琳娜的臉上透出驚心動魄的媚紅,擁有不可思議的曲線的赤/裸/身體緊貼著林翔,享受著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特殊氣息。
“跟我回隱月城吧!葛利菲茲雖然值得放心,但是愛瑪城的潛在危險實在太多了。”林翔愛憐地摟過她渾圓粉白的肩膀,被單掩蓋下,右手輕輕撫摸著肥膩的/乳/房,盡管五指已經伸展到極限,仍然無法將其滿握。
“我留在愛瑪,對你的幫助更大。”
艾琳娜非常舒服地呻吟著:“你是我的男人,我得幫助你。”
林翔胳膊上的肌肉突然變的堅硬,他緊緊擁住艾琳娜,用力封住她的嘴唇深吻良久,慢慢放開,深沉地說:“我不放心————”
艾琳娜微微后仰,凝望著林翔黑色的眼眸,輕輕地說:“我會保護自己,想占我便宜的男人,通常都會死得很難看。”
沉默片刻,林翔坐直身子,抓過擺在床頭的戰斗服,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裝有紅色液體的注射式針劑,緩緩放進她的手心。
針管里液體數量很少,在淡淡的陽光下反射出鮮潤的血色。
“荒野上的女孩很強,不過在面對其他男人的時候至少,你應該擁有自我保護的能力。”
既然不能改變固定的想法,林翔只能盡量改造她的身體。況且艾琳娜說的沒錯,有她在愛瑪城幫助協調,物資的流通與供應,以及情報收集和掌握方面,的確能夠得到更好的效果。
接過藥劑,艾琳娜臉上浮起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就不怕我像大利拉一樣,趁睡熟的時候,剃光你的頭發?”(參看《圣經》)
“我可不是參孫。”
林翔認真地看了她一眼:“更重要的是,這個世界,沒有上帝。”
海洋和陸地,把地球劃分為兩塊截然不同的物質區域。
在核爆炸的影響下,陸地范圍被再次分割。按照不同等級的輻射量,嚴重、中度、輕效三種污染標準,成為人類判斷區域危害的最直觀表現方法。如果用紅、黃、綠等顏色代表所屬不同的輻射區,從太空俯瞰,整個地球就是一顆被無數碎片拼成,丑陋、骯臟的星體。
卡車在蒼茫的荒野上奔馳著,行經路線的大多是廢棄已久的公路。這些舊時代的造物雖然沒有直接毀于戰火,卻在惡劣的自然氣候影響下,遭受強烈陽光曝射與核冬天帶來的嚴寒侵襲,變得坑坑洼洼,崎嶇不平。偶爾車輪會壓在凸起的石頭上,車身高高地彈起,驚險萬分地落在堪堪能夠通行的路面上,帶起一陣乘坐在車廂里人們的驚呼和口哨聲。
林翔駕駛的越野車照例跑在車隊最前端,厚重結實的輪胎飛快碾過地面散落的砂石,在空曠的荒野上高揚起一條濃密的塵霧。
從愛瑪城出發,沿著北面的舊公路開出三百多公里,有一座名叫“流金”的城市。既不屬于索斯比亞,也不屬于費迪南德。
按照葛利菲茲提供的情報,那里,就是本次任務的來源地。
陽光漸漸消退,天空的顏色慢慢變成一片橘紅,又逐漸轉換成暗淡的灰。當所有光線即將被黑暗完全吞沒的時候,地平線盡頭,終于出現了一條由建筑物組合形成的崎嶇線條。
一幢用石頭和水泥砌成的小屋很快出現在視野里,從外觀判斷,石屋的面積大約只用十余平米。屋角四周,用鐵絲和鋼鐵三角架圍成一圈密實的障礙,不遠處還有兩個用沙袋環繞堆積的胸壘,一條涂刷著黃黑色斜紋的道桿橫攔在公路上,把暢通無阻的路面切割成兩段相互連接,卻又被人為隔絕開的部分。
石屋的墻壁上,懸掛有一盞被罐頭筒罩起的電燈。昏黃的燈光傾斜著朝下直射,可以看見胸壘里坐著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以及兩挺正指向公路盡頭,拖掛著長長彈鏈的重機槍。
越野車在距離道桿差不多五、六米遠的地方緩緩停下,尾隨其后的四輛卡車迅速分列成兩行,架在車頂的機槍相互形成掩護,訓練有素的傭兵們敏捷地跳下車廂,散布在路基兩側,與對面的胸壘形成對峙。
隨著低沉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胸壘工事里走了過來。他的肩膀很寬,頭部骨胳把覆蓋在表面上的皮膚高高撐起,顯出冷硬的粗獷線條。熾白的車燈照在寬松的戰斗服表面,映出花花綠綠的沙漠迷彩。他一只手放在肩膀斜挎的步槍木托上,另一只手里拿著手電筒,也許是覺得光線已經足夠的緣故,他沒有將手里的發光器具打開。
“你們是誰?從哪兒來?”他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問:“我不想惹麻煩,但是麻煩最好也不要找上我。”
林翔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關上越野車直射的大燈,推開車門跳下,迅速審視著對方的表情,確定自己感受的敵意其實只是因為過于慎重之后,這才解開衣袋上的扭扣,摸出一包開過封的“Marlboro”,抽出兩支,微笑著遞過。
在廢土世界,香煙,是象征友好的東西。
男人笑了。他接過香煙,掏出打火機,先給林翔點燃,接著再輪到自己。
“我們是“禿鷲傭兵團”,在愛瑪城接受任務委托來到這兒。”噴吐著淡淡的煙霧,林翔從駕駛室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傭兵證明。
“雇傭兵?”
男人側過身,透過林翔的肩膀望著尾隨其后的車隊,驚嘆道:“好家伙,你們的人員裝備比那些家族武裝還強。”
林翔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可以感覺到從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一級強化異能氣息。同樣,對方自然能夠察覺,“禿鷲傭兵團”的所有成員,都擁有至少二級進化以上的能力。對于任何家族武裝或者雇傭兵團來說,這絕對是一支足以用“可怕”來形容的強大力量。
“我們是第一次來流金城,能告訴我可以在哪兒找到所羅門先生嗎?”林翔平淡地問。
“所羅門先生?”
這個名字對男人顯然有種特殊的威懾力,他臉上的笑容一滯,夾在指間的香煙差點兒掉了下來,說話的口氣里也帶有幾分驚訝和興奮:“你們接受了所羅門先生的任務委托?”
“除了知道委托人叫所羅門,其余的,我們一無所知。”林翔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眼角余光卻在悄悄觀察著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化。
“憑你們的實力,一定能夠解決所羅門先生的難題。”
男人高興地吹了聲口哨,轉身向后朝守在胸壘里的士兵揮了揮手。很快,橫攔在路面上的道桿高高升起,露出一個巨大的鈍三角形。
“順著公路一直走,你可以在城市南面最顯眼的大房子里找到所羅門。祝你們好運————”這是男人最后的話。
與“黑鐵熔爐”一樣,流金城也是建立在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廢墟之上。彼此之間的差異,“黑鐵熔爐”是一處廢棄的鋼鐵企業,而踩在林翔腳下的這片土地,卻是一座真正的舊時代城市。
并非所有廢墟都是變異生物的巢穴,即便是已經被怪物們占據的城市,變異個體的數量也不一而定。沒有準確的數據能夠證明,人類和變異體之間的居住地爭奪戰究竟從何時開始?但是從雙方擁有的種群數量來看,后者明顯占有絕對優勢。
地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城市廢墟也許都變成了異類的地盤,至少眼前這座城市不是,流金城里的居民,仍然還是人類。
(繼續推薦某個MM的作品《天亮就私奔》,順便祝賀書友“失憶的魯魯修”成為本書第九名舵主。老黑眼花心亂,直到今天才發現。罪過!罪過!)